想著來之前的事,北宮逸軒看著坐在身上的人,眸中便是深深的情意,“蟬兒,我愛你。”


    隻想告訴她,他愛她,這份愛,隻會隨著歲月而增,不會因為旁人的算計而減。


    他這忽然的表白,讓她彎眸一笑,一傾身,便是深情而吻。


    嬌軟的唇相觸,便是讓人心裏頭有些發癢;因著他雙手被繩子捆到了椅後,便是沒法子摟著她;倒是她貼在身上,雙手摟在後頸,越加纏綿的吻來時,這種從未試過的感覺,讓他唿吸越加的沉重。


    捆綁,感覺……不錯……


    被動的享受著她給的觸感,當她的手鑽進領子裏輕壓慢撚時,他的唿吸越加的不穩,當她的唇沿著脖子滑到肩頭之時,他喉頭重重一滑,顯然,他是受不住了。


    向來是他在伺候著她,幾時受過這般的挑逗,當那舌頭繞著喉結上下而掃之時,他那被捆到椅後的手,便是握的直響。


    “蟬兒,我隻關了房門。”


    他這意思是,書房的門未上扣。


    他的另一層意思是,真想與她在這書房試試。


    抬眼瞧他眸中越加暗沉之時,寧夏咬唇一笑,那唇便從脖子一路往上,舌頭輕掃著他的唇。


    “想在這裏?”


    這聲音微顯誘惑,讓他急迫的點頭,“想!”


    之前倒是沒想過在這裏,不過此時這感覺,倒是讓他覺得十分的……刺激!


    寧夏淺淺一笑,跪坐於在他腿上之時,食指輕掃著他的眉宇,“真想啊?”


    這一問,似帶著幾分的醉意;明明二人都是清醒的,這感覺新鮮到就似醉酒之後的酣暢;北宮逸軒再次點頭之時,寧夏微一偏頭,與他耳邊輕言:“往後若是再有什麽瞞著我,我便用繩子將你綁到床上,然後……”


    然後之後,她便沒再說下去;可這意思,卻是很明顯的了!


    往後若是再有什麽事瞞著不說,她可真不會放過他了!


    北宮逸軒連連點頭,這可開不得玩笑的;若真是將他綁在床上不給吃,那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瞧他乖乖點頭,寧夏便捧著他的臉,淺淺一吻以示獎勵。


    當她正準備去扣門時,卻聽得一聲叩門之音,二人相視一眼,寧夏一慌,忙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還沒開口說別進來,便聽得開門的聲音,迴頭一看,隻瞧著薛城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薛城身後,是方童和昊天;當幾個進來之時,寧夏正一臉訝然的站在椅前,北宮逸軒麵色微紅坐於椅上,那捆綁的繩子,以及那被扯開的領子,已然將屋中發生的事說了個明白。


    這……這下丟人了!


    屋裏頭的情形,方童二人看了之後,忙退後一步,垂首不敢再看;薛城那麵無表情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一抬手,與二人說道:“你們先迴去!”


    方童瞧了瞧手中的紫玉盒子,又瞧了瞧在那兒慌慌張張解著繩子的寧夏,眸中便是閃著著急。


    寧夏如今是連眼都不敢抬,在北宮逸軒將身上的繩子解開,起身整理衣裳之時,垂眼走到他身後,不敢去瞧薛城。


    沒臉見人了,這次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她玩什麽捆綁?這下玩大發了!


    不是,這薛城怎的叩一下門就進來了?不是還沒讓進來嗎?這這這……老天成心讓她不痛快是不?


    “還站著做什麽?沒聽懂老夫的話?”瞧方童站著不動,薛城便是冷聲而問。


    方童哪敢多言,隻能拿著盒子退了出去;隻是出去之時,那看向寧夏的視線,便是一種說不出的惋惜。


    “今日皇上派人傳來消息,王爺請休三日已到,請王爺明日進宮議事。”


    薛城一開口,北宮逸軒點頭表示明白;薛城淡漠的看了一眼寧夏,“天色已晚,王爺當派人送攝政王妃迴莊府!”


    這意思是,今晚寧夏若是留在王府,是說不過去的!


    北宮逸軒微蹙著眉頭,卻也點頭表示明白;瞧著薛城不再多言轉身而去時,有些後悔的抬手揉著眉心。


    方才怎麽就沒將門直接給扣上?


    薛城進書房,向來是叩一聲便進來了,這是許多年來的習慣,沒承想,今日便是出事兒了!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之時,寧夏一聲呻吟,抬手悟臉。


    “沒臉見人了,我這迴真成了狐媚子了!”


    瞧著她這般懊惱,北宮逸軒也不知當不當與她說,方童手中那紫玉盒,是師娘收著的首飾,那是薛家從祖上傳下來的鐲子。


    瞧她跺腳悟臉的模樣之時,歎了口氣,將她摟在懷中,卻也不知當如何說了。


    今日他才是丟人了,被手下人瞧著這副模樣,他這妻奴的名號,隻怕是在手下人心中是抹不去了!


    有誰能讓自個兒夫人這般調教的?他也是一時被她給迷的失了理智了!怎麽就沒先提醒她關門呢?


    這二人心裏頭均是尷尬不已,在他提議送他迴去時,她一口迴絕。


    “方曉兄妹與我一同迴府便好,你也幾日不曾休息,今晚便好生休息休息,明日一早還得進宮議事。”


    這會兒不用薛城來言語警告,她自個兒就沒臉呆下去了,這王府,她怕是得過好些日子才敢來了。


    玩大發了,真是玩大發了!


    心裏頭懊惱的不行,當她上了馬車之後,便是趴到桌上,抬手敲著桌子。


    方曉不明所以,隻能瞧著她在那兒哼哼唧唧;北宮逸軒瞧著馬車行遠了,這才一聲歎息。


    這被惹出一身的火,她就這麽丟下他跑了,這分明是……哎,罷了,今夜也別睡了,還是練功得了。


    話說江南水災之事,寧夏在迴京之時便與北宮逸軒提過,北宮逸軒亦是將防範水災的法子與小皇帝說過,小皇帝還未迴京便已在做著布置,故此,原文裏屍橫遍野的可怕景象,並沒有發生。


    這傳迴來的都是好消息,但是小皇帝心裏頭清楚的很,有些事,必是被地方官員給壓下了!


    可眼下京中之事還待處理,江南之事自是壓下不表。


    且再過十餘日便是新年,京中一片喜氣,家家戶戶均是張燈結彩,等著新年的到來。


    寧夏自打迴了莊府之後,便好幾日未曾與北宮逸軒相見;一是那日之事著實讓她覺得丟人,二是北宮逸軒最近是真的忙翻了,以往他是不管朝中事,自是個閑人;如今小皇帝這樣那樣都交於他之後,他這一忙起來,說是廢寢忘食也不為過。


    “李家人不太平?”


    手殘黨拿著剪刀,跟秋怡學著剪紙,這出來的東西,是真的越看越醜。


    浪費了許多的紅紙之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幹脆坐在那兒捧著茶,瞧著幾個丫頭剪著紙。


    看到方曉手裏頭出來的東西跟她一樣不入眼時,一聲輕笑:“行了,咱們這手殘瞧著便好,這再剪下去,也不知得糟蹋多少東西了。”


    方曉亦是搖頭一笑,將那剪刀放到了桌上,“讓屬下提劍殺人還行,做這精細活兒,還真是要屬下的命了。”


    二人說完,方童這才迴道:“正是,上次染九那名單,刑部李大人亦是在其中,這次皇上有主子相助,再加上周宇鶴師徒二人暗中相幫,那些人一個都沒逃掉。”


    一個都沒逃掉,這意思是,全都得死?


    這一點,倒是寧夏沒料到的,那裏頭可是有好些人眼下都動不得,小皇帝這是瘋了嗎?居然敢這般大手腳的換水,不怕太後和北宮榮軒反撲?


    ...


    ☆、0404:太後相召


    “逸軒這幾日便是忙著這些事兒?”


    以往再是忙著,他夜裏也會溜到府上來;這幾日可是一麵都沒見著,想也當是忙的廢寢忘食了。


    男人,總有自己的事業,隻是,她就怕他此時的努力,會成為小皇帝以後殺他的原因。


    有他相助,小皇帝便是如虎添翼,對付起太後和北宮榮軒來,真是越加的順手;可是開國功臣,總是死的冤枉,真怕那小腹黑心眼兒太狠,一切完事兒就轉過頭來對付他。


    “皇上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換水,此番朝中動蕩,人人自危;太後以李家相挾,皇上言語之中竟有召劉國公迴京加封之意。”


    寧夏一愣,顯然是沒料到小皇帝竟是這般的決絕。


    召劉國公迴京加封,這是拿有野心的劉國公來對付太後一眾?


    李家那些人可是個個不簡單,小皇帝此次下狠心換水,這風險可非一般的大!


    便說北宮榮軒那些人,就讓小皇帝頗為頭疼,先是守禦所千總承運統,以及那總兵千卓這二人便非輕易能動的。


    漕糧和軍隊在這二人手中掌握,哪兒是說殺便能殺的?


    還有李家那些人,就更是不能輕易動之。


    太後之父李丞相便是權傾朝野,再加上太後兄長身居侍郎,又娶了鄭尚書之女,便非隨意能動的。


    且北宮榮軒黨羽牽扯眾多,這一遛水兒的給殺下來,那豈不是全上新人?


    小皇帝以前有準備那麽多人才麽?這麽大的動作之下,若是換上去的人頂不了作用,到時可是自討苦吃了!


    她這心裏頭想了許多,方童知道的也是局限,便也沒法子說太多。


    朝中之事,她也不便打聽,再加上北宮逸軒這些日子忙的都沒來見她,她這一時也搞不清楚朝中是何動向?


    正在思量間,便見著守門的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郡主,宮裏頭來人了,太後召郡主即刻進宮。”


    太後召見?


    還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心裏頭琢磨著太後這是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此時就來召她了,這是想用她來威脅逸軒?


    磨磨蹭蹭不想進宮,派方童去打探消息也遲遲未歸;宮裏頭來接的小太監等不住了,直接到她房門外尖聲說道:“攝政王妃,您便是再磨蹭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如今皇上和逍遙王在禦書房與朝臣閉門議事,您這再等下去也是白等的。”


    閉門議事?敢情太後是專挑這時候來召見?


    這也在傳遞一個信號,太後如今在宮中,已經不再是那個一手掌權,為所欲為的存在了。


    換上一身宮裝,寧夏帶著秋怡和方曉便進了宮去。


    入宮門之時,寧夏與秋怡打了個眼色;秋怡忙在那傳召的小太監手中塞了一錠金子。


    碎銀子,那是平日裏無關緊要之時送出去的;如今朝局動蕩,想要打聽消息的人多了去了,這塞金子出去,人家也不定肯收。


    果不其然,秋怡這金子塞出去時,平日裏眉開眼笑的小太監,此時卻是一臉的苦相,那金子看的眼饞,卻是抬手給推了迴來。


    “公公不必擔心,此處無人瞧著,您盡管收下便好。”秋怡又給塞了過去,笑臉討好。


    那小太監也是想收,可眼下誰也不敢收東西,瞧了那金子兩眼之後,歎了口氣:“攝政王妃,您也別為難奴才了;昨日裏小何子收了李大人銀子,當場便被仗斃了!還是皇上親自守著打死的,您還是別為難奴才了。”


    錢誰不愛啊?可問題是,得了錢卻沒命花,那才是冤枉!


    小太監不收金子,可這話,已經給了寧夏一個很大的提示。


    昨日李大人進宮塞銀子,那小太監當場就被打死了,還是小皇帝守著打死的;也就是說,小皇帝的眼線如今已經遍布了整個皇宮,就連太後,也在小皇帝的監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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