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大家也各就各位。


    宴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杯觥交錯,談笑風生之間,把該辦的事兒給辦了。


    宴廳中央,風情妖嬈的舞姬載歌載舞;那些想要借機露麵的人這才發現,今日這宴會詭異的很。


    按理說,不論哪國的宴會,都會請該國有才有名的人來獻藝一番,這也算是一種比試;可是今日,這獻藝之事,由舞姬全包了,小皇帝和東周太子相談甚歡,寒王與大宇二皇子把酒言歡。


    這幾人,就似都忘了這不成形的規矩似的。


    按理說,這個時候東周不是該讓八公主來露一手,技壓群芳;然後北煜皇帝把有名的才女給派出來,力挽狂瀾嗎?


    可是,為什麽宴會進行了小半個時辰,都是舞姬在表演,各國沒有一絲舉動?


    眾人想不明白,寧夏卻是清楚的很;如今聖女之事傳的那般熱鬧,要是謝雅容與周宇沫這兩大美人出來一爭高下,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人都愛胡亂猜測,如今局麵本就混亂,要是被一個子虛烏有的聖女之名來攪了大局,隻怕不好收場。


    那幾人都不想多事兒,都想著先將手中的麻煩解決了再說,故此都默契的對此閉口不提。


    “瞧她今日這裝扮,可真是為聖女之名煞費苦心了。”


    寧夏正專心的進食,周宇沫與她靠近了些,輕聲說道:“雖說雪域宮中美人無數,可都是寒王的妃嬪,那聖女之說,便與雪域毫無關係;如今能有那絕色之姿的,也就隻有她與我;你說我要是站出來說自己是聖女,是否有那擇明君的機會?”


    周宇沫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謙虛;不可否認,在此的女子,能用‘絕色之姿’四字來形容的,倒真隻有謝雅容,然後再是還未完全長開的周宇沫。


    一直進攻著食物,這也吃了個七分飽,視線轉了一圈,這才與周宇沫說道:“不是說聖女自帶異香?你有麽?”


    這場合,若說那什麽香,就顯得低俗了,官方用語,有異香,意會便好。360mobe女配要革命


    周宇沫嗬了一聲,嘲諷一笑:“我倒真沒那媚骨。”


    “有沒有,誰又知道呢?”眨了眨眼,寧夏那一笑飽含深意:“不如我先問問?”


    寧夏這話,聽的周宇沫目光一閃,視線掃了一眼謝雅容,而後說道:“請便!”


    這頭二人說著話,那頭謝雅容卻是隱隱發急;大家都在議論著聖女之事,為何那幾人卻是半分不提?這舞姬久不退場,她這身份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視線轉向宇文瑾,謝雅容不明白他為何還不提求娶之事?難道他對聖女之事還有懷疑?


    謝雅容心中,尋著了卓旭,二人視線交流,那人卻是輕輕搖頭。


    這場合,他的身份如何能站出來提聖女之事?


    ...


    ☆、0273:贏的輕鬆


    卓旭不敢提,不代表寧夏不敢提;隻見她彈著袖口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小皇帝身邊:“皇上,方才我聽說宮外傳言聖女降世,這事兒皇上可是聽說了?”


    小皇帝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其餘幾人也將目光落於她身上;半響之後,小皇帝問道:“倒是聽說了,難道說,你便是那聖女?”


    “……”


    “皇上真會說笑。”敷衍一笑,寧夏說道:“我可沒那絕色之姿,若說容貌絕俗,我所見過的女子也隻有謝小姐和八公主才有配得上;既然是聖女,自然是身份尊貴,想來,八公主這身份,才配得上聖女之說。”


    “莊映此話差矣。”


    小皇帝還沒說話,那凡事兒喜歡插一腳的染九便是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我可聽說那聖女乃天上神女降世,到這世間,是來磨礪的,若是身份尊貴,還如何曆練?不如呆在天上做那神仙來的快活。”


    天上飛的是鳥人,不是神仙。


    心中迴了一句,寧夏開口說道:“人生在世,便是劫難,無論是生在帝王之家,還是赤足百姓,都免不得生老病死,都少不得七情六欲;有愛,有恨,有苦,有痛;有求之不得,有放之不下,這一切,難道不是磨礪?”


    你跟我扯這些?我把網上的段子放出來,分分鍾秒殺你個渣渣!


    寧夏這話,說的染九一時語結,乘著這檔子,寧夏繼續說道:“既是那天上下來的神女,這人世間的一切對她而言,自然處處是磨礪;聽說聖女乃麵容絕俗,身帶異樣,冰清玉潔之人。


    若說麵容絕俗,咱們這兒隻有謝小姐和八公主稱得上,至於那異香,我不說,大家也知曉這事兒是沒法子評判的;但是,冰清玉潔這一點,就不必多說了吧?”


    說到這,寧夏麵上一笑,搬石頭砸腳,好像是謝雅容常幹的事兒!


    之前謝雅容淒淒哀哀的控訴著寧夏壞她名聲,如今倒是給了寧夏機會來證實謝雅容並非完壁之身。


    呐,做人嘛,還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才好;雖說要有理想,可是這白日做夢的事兒,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寧夏這話,聽的謝雅容麵色微變;她萬萬沒想到,寧夏居然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計!


    今日若是她非得證明聖女之事,隻怕會成全了周宇沫!


    心中還來不及恨,便見著外頭有人走了進來,眾人望去,隻見一戴著麵具的紫衣男子大步而來。


    待那人走的近了,眾人這才醒悟,這不是攝政王嗎?


    聽說攝政王清理道路之時,被滑下的雪山所埋,受傷頗重,這幾日一直在床上修養。


    隻是,修養數日,怎的再次出現於人前,便是戴著麵具了?


    攝政王的到來,引起眾人的猜測;寒王也是沒料到攝政王會來參宴,忙起身相迎,同時吩咐著人添桌擺宴。


    擺了桌,入了座,北宮榮軒一副大爺的模樣瞧著寧夏:“王妃是在說衝喜之事?皇上下旨幾時成婚?”


    北宮榮軒這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寧夏的身上;寧夏心中暗罵這男人狡詐,見小皇帝目帶詢問的瞧來時,忙說道:“瞧我這健忘的性子,若是王爺沒來,我怕是忘了這事兒了。”


    懊惱間,寧夏將話與小皇帝說道:“皇上,我與王爺新婚之際,卻是事故頗多,我這大病小病不斷,王爺又是無故受傷,想來是犯了太歲,才這般不順;這還未迴京,隻怕路上又有個三長兩短,心中甚是恐慌;聽說衝喜能增氣運,既然謝小姐與王爺都有了婚約,又有了夫妻之實,倒不如先給二人行個禮,以免迴京途中不順,再生變故。”


    寧夏這話落,那謝雅容便是握緊了雙手。


    小皇帝那眸光閃了閃,開口問道:“攝政王,這是你和王妃共同的意思?”


    “迴皇上,王妃說的是,這一路走來,我與王妃諸多不順,想來是氣運受阻;既然衝喜能改運,倒不如先行個禮,迴京之後,即刻完婚。”


    北宮榮軒這話,也就相當於是承認了與謝雅容早有夫妻之實;如此一來,眾人看向謝雅容的視線,就變了味道了。


    來之時,是誰在控訴著王妃壞她名聲?又是誰聲淚俱下,寧願一死以證清白?


    如今這些謊言被當眾拆穿,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陷害之事,眾人對謝雅容的評價,已是一落千丈!


    小皇帝視線於二人麵上掃著,頓了半響之後,這才說道:“雖說衝喜能改運,可到底這是在雪域,太過倉促,必是準備的不周;再過幾日便迴京,不如這些日子謝小姐先去攝政王房中伺候著,一迴京便將婚事辦了,也算是衝了喜了,二位意下如何?”


    小皇帝這一問,北宮榮軒象征性的沉默之後,便點頭說道:“如此也好。”


    二人詢問的視線瞧來時,寧夏自然是跟著點頭讚同的。


    她自然是沒意見的,反正現在誰都知道謝雅容不是冰清玉潔就ok了;就算是謝雅容把自個兒當了香爐,熏暈了所有人,她也不可能再有聖女的稱號了。


    姿色絕俗之人,又不是隻有你一人!雖說宮外傳的沸沸揚揚,說是聖女降於雪域,可誰知道是在哪個犄角旮旯等著人發現呢!


    這一番對話之間,就把謝雅容精心計劃的一切都給毀了;你想做聖女,那好啊,冰清玉潔你算不上了吧?


    你想讓宇文瑾娶你?沒問題啊,那得看北宮榮軒願不願意戴這綠帽子吧!也得看宇文瑾會不會開口求娶你一個騙子!


    你要是敢站出來說自己是完璧之身,那就更好玩兒了,咱們叫人來驗明正身好了!


    北宮榮軒的到來,二人的這一番話,便是把謝雅容僅剩的希望全部澆滅。


    小皇帝若有所思的瞧著二人,不明白這二人今日怎的這般默契了?想到那所謂聖女,便將視線轉向了謝雅容。


    雖說謝雅容是姿色絕俗,可是,他卻不信這女人是什麽聖女,更不信那周宇沫是什麽聖女!


    若周宇沫是聖女,早便扶持著周宇恆滅了周宇傲,怎麽可能讓周宇恆坐在這裏,費盡心機的想著如何除了周宇傲?


    謝雅容精心安排的聖女傳說,就這樣被寧夏和北宮榮軒給毀了;這事兒一定下來,北宮榮軒借口身子不適,便離了席;北宮榮軒這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片刻光景,就把謝雅容給拉進了無邊的地獄。


    目的達到了,寧夏便是拂著軟和的衣袖,與小皇帝說道:“方才多飲了幾杯,此時覺得頭暈的厲害,安國先行告退。”


    你那樣子,是喝了酒的嗎?


    小皇帝冷冷的掃了寧夏一眼,至今也鬧不明白北宮榮軒忽然到來目的何在;嗯了一聲,瞧著寧夏帶著丫鬟離開時,目光與小公主那眸光不期而遇。


    終於引起了小皇帝的注意,小公主那叫一個開心,衝著小皇帝甜甜一笑。


    這宴會到此,也沒什麽有意思的了,小皇帝心中有事,與寒王寒暄兩句,便起身離開;宇文瑾目光轉向謝雅容,就似在懷疑著什麽,又似在不滿著什麽。


    此時謝雅容心中恨極,心中想著對策,見到宇文瑾起身之時,朝卓旭打了個眼色,卓旭微一猶豫,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宇文瑾本是要迴自個兒的院子,這剛走沒幾步,便聽到一男子喊道:“二皇子殿下請留步!”


    轉眼一看,見著那男子走來時,心中冷笑,麵上卻是帶著疑惑問道:“你是?”


    “在下卓旭,北煜人士,有關聖女之事與殿下商議,不知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宇文瑾麵色微沉,而後點頭:“有何不可。”


    借一步說話,自然是給謝雅容製造機會的;卓旭是小皇帝信任的人,自然是不能與大宇皇子過於接近,商議了兩個時辰後與宮外臨街的茶樓相見之後,二人便各自離開。


    小皇帝都下了口諭,讓謝雅容在宮中伺候攝政王,謝雅容自是不敢抗旨,可眼下有一機會與宇文瑾解釋,她卻在準備出宮之時,被北宮榮軒的侍衛給攔下:“王爺有請!”


    謝雅容自知去了攝政王那院中,一切便是無力迴天,心中著急,麵對態度強硬的侍衛卻無計可施;無奈之下,隻得跟著侍衛迴了攝政王的院中。


    “她還想如何解釋?莫不是想去跟宇文瑾說,因為把清白給了他,所以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北宮逸軒迴來的時候,將這些與寧夏說了;寧夏聽後,便是說了那一番話。


    “興許,她就是打的這主意。”


    說話間,二人相視一笑。


    今日拆謝雅容的計,實在是太容易了些;畢竟知曉謝雅容身帶異香的,隻有那麽幾人,小皇帝壓根兒不相信早就和北宮榮軒有了夫妻之實的謝雅容是那什麽聖女,自然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北宮榮軒不管是為了麵子還是為了輿論,都不能讓謝雅容此時當那勞什子的聖女!除非他想讓天下人說他並非真命天子,所以才落個殘廢的下場!


    ...


    ☆、0274:渾水摸魚


    雙手攪著帕子,謝雅容坐於床前心中忐忑。-- --


    北宮榮軒躺在床上,將人都吩咐了出去,卻是半響不說話;謝雅容那手心濕成了一片,他才開了金口:“他是誰?”


    他?


    誰?


    謝雅容對北宮榮軒這一問摸不清楚,輕咬著唇,軟聲問道:“不知王爺說的他,是指何人?”


    “這麽說來,除了本王之外,與你上過床的,不止那二人?”


    一句話,就似晴天霹靂,將謝雅容給轟的麵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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