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逸軒一惱,伸手便要去抓它,怎奈那小東西滑頭的很,直接從那領頭縮迴了衣裳裏,在那軟.軟的胸.前躥來躥去,惹的寧夏麵色鐵青。


    小色.蛇!


    “雲閑定是在這附近。”想要伸手把那小東西給揪出來,怎奈當著北宮逸軒的麵,她又不好意思把手往衣裳裏鑽,隻能轉開話題。


    一聽到‘雲閑’二字,北宮逸軒眸光一閃,計劃的提前,能與她這般的坦誠相對,也是多虧了雲閑的自以為是。


    一個北宮榮軒,一個雲閑,個個逞著口頭之快,非得將她說的那般不堪,卻不知她在他心中,是何其重要。


    “昊天,歸隊!”


    如今已是同心同意,看著她一臉笑顏的坐於身旁,他的容顏便是柔和下來。


    昊天應了聲是,架著馬車,往那紮營處而去。


    自打和北宮逸軒說明白之後,寧夏這臉上的笑是怎麽也收不住的;明明是在擔心著他的傷,卻又不得不顧忌如今的身份。


    之前沒確定關係,倒還不會這般的心心念念,現在關係一確定下來,還真像個十幾歲的孩子似的,整個心都飛到了那人身上。


    “主子,郡主都已經往這頭看了三十五遍了。”


    昊天將長鞭遞給車夫,一進車來,便是忍不住的打趣。


    北宮逸軒手中拿著一枝沉香木,匕首正在那木頭上雕刻著什麽。聽昊天這般說,嘴角便是一勾。


    “主子,你這兩日心情是真的挺好的。”


    自打那晚主子與郡主說明白之後,主子這臉上便沒再陰沉過,哪怕知曉北宮榮軒又在背地裏搞鬼,也沒再冷過臉。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嘲諷的笑意。


    “往後私底下,便喚她‘夫人’就好,‘郡主’這個稱唿,她是不喜歡的。”


    她不喜歡,他也不喜歡。


    昊天一愣,雖是知道主子與郡主是說開了,卻沒想到主子竟是想的那般的遠。


    如今郡主還是攝政王的王妃,主子這樣,可真是-----有魄力!


    “是!想必夫人也會喜歡這個稱謂的。”


    一望無際的草原,便是行了整整兩日,當上千人的車隊行到那蒙古包的地界時,終於再次停了下來。


    “王妃,到了。”


    寧夏好不容易把心情平複下來,拿著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著,這還沒看進兩個字,便是已經到了。


    氣溫很低,一掀起車簾,就是一股冷氣流衝了進來;赤煉這小東西這兩日都是纏著她,見她掀起車簾時,吐著信子揚著腦袋,那意思是,希望寧夏下車去走走。


    “如今這天兒是越加的冷了,這塞外風大,王妃可得多穿件厚實的衣裳才能下車。”


    說話間,秋怡拿出一件桃紅色貂皮皮襖給寧夏披上。


    “知道了,你們自個兒也得多穿些,可莫要著了涼了,這還沒到地界兒,又是在路上,生了病就麻煩了。”


    三人說說笑笑間下了馬車,隻見遼闊的草原還沒到邊,卻是憑添了威嚴的氣息。


    車隊停在無數的蒙古包前,當寧夏幾人下車時,小皇帝已經站在前頭,跟一個身著蒙古服飾的男人說著什麽。


    抬眼掃了一圈,見著大家都下車好奇的四周觀望時,寧夏腦子裏卻是在搜索著文裏的內容。


    在這個地方,好像有個什麽事情,好像----會死人!


    死的是誰呢?


    正在蹙眉想著,旁邊卻是一聲輕笑;抬眼一看,炮灰王爺正噙著笑,站在她跟前


    “想什麽這般入神、大家都往前走,偏你還在這兒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都走了?


    這一抬頭,還當真!那蒙古老大和小皇帝在前頭走著,那些官員家眷們,也是精神熠熠的在後頭跟著。


    “怎麽了?還沒迴神?”


    見她還那副模樣,北宮逸軒真想揉.揉她那恍惚的小臉兒!怎奈人多眼雜,委實不能任意而為。


    “炮灰,我記得這裏會死人。”記得是一個跟在皇帝身邊的侍衛還是什麽人死了,反正不是北宮榮軒的人死。


    北宮逸軒的眉頭一蹙“可還記得是何人?”


    “不太清楚了,隔的比較久,這都是屬於前半部分的,這本書寫了那麽久……”


    事實證明,做為一個好寫手,不能把文拖的太久,不然,真會讓人忘記之前的劇情…..


    “別想太多,你也多注意安全,皇上那裏,有我。”


    既然記不住,那就隻能多加留意;看她那緊張的樣子,北宮逸軒抬眼掃了一圈,見無人留意時,這才將手搭上她的肩頭“別太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他自已也是頗多事物纏身,隻怕不能像原文裏那般順心如意了。”


    聽他說的這麽輕鬆,寧夏訝然“兩天時間你就有了動作?”


    “自然!”


    展眉一笑,與她並肩而行“你說的事,我已經派人去籌備了,至於那個地方,你毋須擔心。”


    他說的那個地方,是指的蘇江一帶之事。


    寧夏真是很想聽他說的詳細些,可一看從領子裏爬出來的赤煉時,又生生的止了這念頭。


    這小東西,真想將它做了蛇羹!


    小皇帝和可汗進了最大的那個蒙古包,剩下的人,被侍衛按序安排著住處,當寧夏和北宮逸軒走過去時,昊天忙迎了上來“主子,夫人。”


    北宮逸軒淡淡的點了頭,寧夏卻是一愣“夫----夫人?”


    別說寧夏愣了,就是身後的秋怡二人也是一臉的呆愣;這逍遙王,膽子也夠大的!


    瞧她那愣住的模樣,北宮逸軒嘴角一勾“一路趕來,你也是累了,先且去休息休息,晚上還有宴席。”


    說罷,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送你的。”


    寧夏還沒從他的大膽中迴過神來,接過那盒子時,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送給蟬兒的,隻是不知她是否喜歡,你幫我瞧瞧。”


    他忽而靠近,借著兩個丫鬟以及昊天擋著視線的機會,低聲與她說著;說完,也不待她迴答,便是轉身而去。


    寧夏看著他的身影,又看了看手裏的東西,老半天,才迴過神來!


    這炮灰,他什麽意思?送給什麽蟬兒?還讓她來過目審核?


    心中納悶兒,進了蒙古包,秋怡二人打量著裏麵的情況時,寧夏卻是打開盒子,看他到底是送什麽東西給別人?


    盒子打開,便有一股香味飄出,隻見盒子裏放著一支木簪,簪子頭上雕刻著不知名的東西,那東西上鑲著一對瑩綠色的寶石,那寶石竟會隨著光源的強弱而變幻不同的色澤。


    “王妃,這可是沉香木的!”


    冬沁一聲驚唿,沉香木,這可是香木中的上品,便是貴族亦是難得!


    寧夏沒接觸過這類東西,隻覺得這木頭確實挺香的,味道也挺好聞,且手感也是不錯。


    摸.著簪子,隻覺得每一處都是圓.潤順手,做工相當的精細,可見雕工是何其的用心。


    將那簪子大致看了一眼,當冬沁見著那上頭鑲著的寶石時,又是一聲乍乎“這可是寶玉綠祖石,許久之前,奴婢在太後娘娘那裏見過一對耳環便是用這寶玉綠祖石做的,極其珍貴,宮裏頭隻有太後娘娘才有這東西。”


    這麽珍貴?


    單是木就是好木,再配上這寶石,這禮,可真是貴重!說是千金難求也不為過!


    寧夏心裏就不是滋味了,那什麽蟬兒一聽就是女子的稱唿吧,這東西明顯是女子用的,他這是要送給誰?


    他的母妃已經過世,也沒有姐妹,他這般貴重的東西所送的人定是極其重要,可到底是什麽女子讓他這般的重視,還不說清楚,還偏得讓她來審核,非得來隔應她!


    “咦,這是……蟬?”


    秋怡看著寧夏手中的木簪子“王妃您看,這臥蟬雖是未振翅,卻也未收盡翅膀,這透明似羽翼的東西,一看便是好東西。” |.


    兩個丫鬟越看越有勁兒,寧夏也不由的仔細打量起來這東西。


    還真別說,細細看來,這雕刻的蟬還真是像極了一隻趴在樹枝上的小知了,絕佳的雕工,便是那知了欲振翅而去的模樣,也是那般的生動。


    “知了是什麽?”


    “就是蟬。”


    忽然間,憶起與他的對話,寧夏的心,不由的一跳。


    寧夏----知了---夏蟬


    蟬兒?


    ...


    ☆、0114:天雅的挑釁(1月加更5)


    蒙古待客的特色便是奶酒和烤全羊;行程的隊伍有上千人,而真正能坐到這蒙古包中和大汗以及小皇帝一起用餐的,卻不過五十人。


    大汗和小皇帝坐於上席,兩側席位按男左女右的位置依序坐下。


    寧夏的視線看向那大汗,這個大汗乃上位不久,不過30歲的年紀,正值年壯,膚色微黑,體形極是強壯,雖說長的有幾分俊逸,可那對如鷹般陰桀的眸子,卻是讓人望而生畏。


    如此年紀便是有這種讓人生畏的氣勢,看來也是個踩著屍體往上爬的人。


    視線轉向小皇帝,今天的小皇帝臉上帶著點笑意,明明才十歲,卻老氣橫生的沒點可愛的樣子;特別是端著大碗喝著奶酒的豪氣模樣,看的寧夏心中一緊。


    自打答應了太皇太後要護得小皇帝周全之後,寧夏就對小皇帝上了心;看到這小孩子過著大人的生活,她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這小屁孩兒,除了沒讓女人伺候,他還有什麽是沒做的?明明是該吵著吃糖玩耍的年紀,卻非得跟一幫子的賊人周旋耍心計。


    小皇帝剛放下酒碗,感覺到寧夏的視線時,一眼看去,看到她眼中的憐惜,不由的一愣,也不過是片刻間,便又恢複到那少年老成的模樣。


    沒有心思聽那些人怎樣的虛情假意,寧夏一門心思在迴憶著文裏的劇情;此行在這裏隻會停三日,在這三日裏,小皇帝沒有性命之憂,倒是莊映寒和謝雅容起了衝突,至於後來死的,卻是小皇帝身邊的人。


    “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寧夏的思緒,抬眼看去,隻見那大汗將酒碗重重的放到桌上,隨手抹了一把嘴角,聲音如鍾般洪亮“天雅今年已是十八年華,這次皇上帶著無數男兒到來,她自然是要乘著機會挑個好夫婿的!”


    坐於前位的那女子一身豔麗的紅衣,頭上的辮子紮著銀質的小鈴鐺,聽得大汗這話時,並不似普通兒女那般含羞帶怯,而是揚著頭,嬌俏一笑“大汗說的是,明日的射箭比試,我倒是要看看天煜皇朝有多少男兒能勝過我!”


    隨著她的動作,那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寧夏視線掃去時,與那天雅對個正著;那女子朝她揚眉一笑,寧夏迴以淺笑。


    天雅,大汗的妹妹,生性豪爽,卻也有些偏執,原文裏,她是看上了能文能武,英俊瀟灑的北宮榮軒,卻又不願意做小,因此和莊映寒鬧了好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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