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監視她嗎?


    莊映寒說,她跑的時候,炮灰王爺會第一個跑出來殺了她,那麽,炮灰王爺,這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他母妃死的慘樣,寧夏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目光暗淡,臉上的興奮勁兒也消失無蹤。


    寧夏這表情一變,對麵的北宮逸軒目光亦是一深,殊不知,二人這神色的變化,讓暗中觀察的人目光微閃。


    “小姐可是有了計策?”


    采露,謝雅容身邊的大丫鬟,一看自家小姐眸光閃亮時,跟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一下就想到了點子上。


    謝雅容眸光一轉,視線在寧夏身上轉了一圈,而後轉向北宮逸軒“想辦法問問王爺,可是能尋到笛子?”


    “是!”


    采露應了一聲,垂首走了出去。


    一舞畢,舞姬上前聽賞,寧夏抬眼看向上方,隻見小皇帝那個小正太依舊是裝的一臉深沉,太後坐在上方麵上帶笑,看起來今天太後是真開心的。


    左右瞧了瞧,沒看到傳說中的太皇太後,寧夏不免納悶兒了;太後的壽宴上,還是沒看到太皇太後,那個老阿婆,怎麽一次麵都不露?這是幾個意思啊?忒不給太後麵子了吧?


    一想到炮灰王爺母妃的死也牽扯到太皇太後,寧夏就在幻想著那個老阿婆是不是長著和容麽麽一樣的嘴臉?或者說,在老阿婆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容麽麽,專門拿針紮人?


    不知不覺想的遠了,寧夏迴憶著某格格的劇情,那裏麵的大逃亡計劃適不適合她呢?


    正在想著,就聽到太後開了口“聽聞謝家小姐琴技乃一絕,所謂餘音繞梁。”


    話說到這裏,太後的視線掃向靜坐的謝雅容。


    寧夏一聽這話,心裏就跟著說出了下一句“今日難得機會,不如謝家小姐獻上一曲。”


    果不其然,劇情還是來了。


    原文裏,謝雅容一曲讓她再次名聲大噪,而後和北宮榮軒一曲合鳴更是成了一段佳話。


    劇情往原文發展,寧夏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原文裏,謝雅容獻曲時,莊映寒仗著內力高深,利用半截筷子想讓謝雅容出醜;結果被捉了個現形,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北宮榮軒丟來的杯子給打的頭破血流,顏麵盡失就不說了,事後太後也沒放過她;如今,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太後開了口,謝雅容自然是不能拒絕,記得原文裏寫的是


    看著謝雅容含笑起身,坐於琴前的樣子,寧夏眨巴著一雙大眼,有些納悶兒。


    謝雅容這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被迫而為啊!


    或許,是女主太能忍?


    一會兒納悶兒,一會兒釋懷,這一片刻間,便聽得如珠落盤,如鳥鳴空之音。


    佳人一襲藕色長袍,外披以銀線所繡之銀蓮紗衣,頭上一支素色骨贊,未施粉黛,卻是粉麵桃容。


    纖纖十指落於弦上,目光淡然,不喜不嬌,可真是對得起作者引用的“空如此生,靜若繁花,虛幻縹緲,心如明鏡。”


    琴音時而空曠,時而悠長,再看向那淡然恬靜的女子,所有人的目光,便再難挪開。


    “真不愧是女主!”


    這哪裏是自帶光環?這分明就是人家本身的氣質和引力。


    寧夏看著謝雅容不禁失神,這樣的女主確實該得幾個君主的疼愛;若是1v1的文,這分明就是一個皇後的命;但是這是肉文,是一篇n.p.文,所以,女主能受各君主的寵愛,那也是理所當然,一國之後什麽的,那都弱爆了,當這個世界最尊貴的女人,才是作者的目的。


    “看看,這才是女人啊!”


    拋開別的恩怨不說,單憑謝雅容此時的氣質,寧夏就必須承認人家有這個範兒!


    冬沁一見王妃長別人誌氣,滅自已威風時,目帶詫異“謝家小姐再是如何,也不及王妃的十分之一!”


    寧夏一聽,樂嗬的抬眼看向冬沁,“就你嘴甜,我自個兒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人家那是真絕色,真本事!我這哪兒能比?”


    還真不是寧夏滅自家威風,實在是女主會的東西她全不會,女主有的東西,她也真沒有!


    比如說情香,她是真沒有的!


    琴音悠揚,豁達寬廣,時而如入清譚,時而如臨仙境。


    都說看一個人的字,能看出他的性格;看一幅畫,能看出他的脾性,聽一首曲子,能聽出他的心境。


    謝雅容這令人清心而又沉醉的曲子,可不代表著她心境的豁達隨和?


    一曲畢,讚歎之音不絕於耳,寧夏也是真心的在點頭,這果然不錯,她這個不懂音樂的人都能聽出個意境來,更別提這些生來便學詩詞歌賦的才子佳人。


    “謝家小姐果該是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來人,賞!”


    太後的誇讚,不管是否出自真心,總之謝雅容的琴技確實絕佳,這個賞,必是少不得的!


    謝雅容垂眼行了一禮“太後謬讚,這第一才女的稱號,臣女不敢當。”


    不嬌不噪,溫柔可人,謝雅容此時立於場中,可謂是勾了在場男子的心,均可惜如此絕色佳人已是許於攝政王。 [妙*筆*閣~] miao筆ge. 更新快


    北宮榮軒目光蹭亮,他眼中的謝雅容,分明是世人所不能比的。


    “哪有什麽不敢當的?謝家小姐才名在外,溫婉可人,皇上賜婚與攝政王,倒是成就了一段佳話!”話鋒一轉,話頭引到了北宮榮軒身上。


    寧夏一聽這話,就知道太後要開始敲打人了。


    先給你一棵棗,再給你一棒,最後再給你一罐蜜;太後這折騰人的手法,也是夠了。


    “說到攝政王,哀家可記得攝政王對音律也是極有造詣,趕巧近日有人送來了琴瑟還未曾開封,今日不如你二人合奏一曲?”


    太後是在詢問,卻哪容他人拒絕?北宮榮軒勾著的嘴角未變,眸中卻是寒光詐閃。


    謝雅容立於場中,一張嬌容之上布滿了紅暈,抬眼看向北宮榮軒那一眼,有無奈,也有委屈。


    ...


    ☆、0063:偽白蓮你夠了!(1月打賞加更1)


    太後要謝雅容和攝政王和奏,說的好聽,是想看看二人的音律誰更勝一籌,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在損著謝雅容的麵子。


    謝雅容雖是許於攝政王,可到底還未嫁進王府,今日若是和攝政王的曲子顯得纏綿了,自然會讓人笑話;若是和不到一起去,那就是在說著二人心不和。


    攝政王壽辰當日,為了謝雅容而打了王妃一巴掌,這事兒,太後可是記在心裏的!王妃受了一巴掌本不關她的事,可攝政王此舉,卻也是在打著皇上的臉,打著她的臉,這過節,她豈能揭過?


    若是今日二人和不出個該有的意境來,隻怕會讓人說當日王妃那一巴掌受的冤枉了!


    寧夏看著強忍委屈的謝雅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了;看文時,她也暗罵太後這老女人太能折騰人,讓女主出醜的事兒是一件件的不落下;可是,現在事情擺在眼前,那日受的罪她可記的清清楚楚。


    若是她找了事兒,推了謝雅容下塘,那是她的錯,她無話可說!


    可是,那日分明是謝雅容拉她下水,還喂她吃了藥,險些害的她做不了女人,甚至於以後做不了母親,這事兒,她也記著的。


    所以,這會兒看著太後找茬,寧夏心裏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該替女主抱不平?


    北宮榮軒對上謝雅容那一眼的委屈時,隱於袖中的手背青筋已顯,偏偏在寧夏看去時,對上他冷然帶怒的一眼。


    躺槍!


    她什麽都沒做,還是被人恨上了!


    寧夏真是欲哭無淚,心裏那點不平被點燃,不甘示弱的迴瞪了迴去。


    整個有病!太後找你茬,你就來找我的茬是不?難不成我沒給謝雅容找麻煩,劇情沒跟上,沒讓你傷著我,你現在還得找機會再來一出?


    寧夏是整個人都不好了,瞪了一眼之後,輕輕一哼,轉眼不再看那個討厭的男人。


    北宮榮軒目光清寒,見宮人已是捧來琴瑟之時,隻得起身“謝小姐琴技在本王之上,本王便不與其爭峰,方才聽謝小姐一曲碧空曲倒是別有意境,意猶未盡倒不如親自來撫上一曲。”


    這話,是原文的對白,眾人對於北宮榮軒聽一遍就能記住,也是佩服。


    琴瑟,乃二器也,乃古琴與古瑟的合稱,相傳由伏羲發明,琴五弦,瑟二十五弦。


    一般琴在台前,麵對賓客,瑟在台後;琴離客人近,瑟離客人遠;琴師或是主人,或是美女;瑟師則可以是男子。


    琴瑟相合,也是暗指相處的融合,今日太後讓二人以琴瑟合鳴,表麵是看好二人的姻緣,可實際上卻是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在打壓攝政王的氣焰,其二,是要莊映寒看清自已的本職工作。


    攝政王在前朝為首,不管怎麽說,太後也是壓他一籌,這會兒要他和謝雅容合鳴,無疑是在告訴他,不管你蹦噠的多厲害,在哀家麵前,你也翻不出個花樣來,哀家讓你獻藝,你敢不從?


    劇情還是按原文在發展,今日太後之舉,也是把小皇帝推向危險的重要因素之一。


    寧夏看著二人不能抗拒時,不得不感歎,做為男女主,也是不容易的,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在人前受人敬仰,在這樣的聚會上,也是上頭的人說什麽,就隻能做什麽。


    至少口頭上,北宮榮軒母妃死後,也喊太後一聲母後的。兒子獻曲討母親歡心,這如何能抗拒?


    關於這第二點,空降來的寧夏就嗬嗬了。


    太後讓二人和奏,其次目的是讓莊映寒看清自已的本職工作,你嫁到王府去不是跟王爺郎情妾意的,你去是給我竊取情報的,郎情妾意之人,乃是這個溫婉可人的謝家小姐才能享受的!


    謝家小姐不會功夫,在外人看來,除了長相絕佳,才學不淺之外,還真是沒有什麽威脅,這也是太後不把謝雅容放在眼裏的原因。


    殊不知,謝雅容腦子實在是聰慧,在北宮榮軒的謀位之中起了軍師的作用。


    再一次垂眼腹誹,寧夏覺得太後腦子有問題有沒有?如果真要竊取情報,讓莊映寒和北宮榮軒來點兒小感情不是更快嗎?


    還是說,太後是個過來人,知道感情這事兒一旦沾上了就會叛變?所以就這麽見縫插針,不遺餘力的讓莊映寒看清自已的本職工作?


    對於別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作為女人,寧夏也不得不讚同這個麽說法!


    話說,這頭寧夏在腹誹,那頭二人已經就位撫曲。


    這一次,寧夏的視線是落在北宮榮軒身上的,身穿紫袍,四爪金龍活靈活現,仿佛要從那衣裳上飛出來似的。


    瑟,不同於琴,所撫不同,而他自然熟悉的手法,卻是讓人感歎此人技藝之多。


    能文能武,還能演戲,最主要的是,還是女配的菜,也難怪莊映寒明知往前是火焰,也要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


    相同的曲子,加了個人,意境便有所不同;若說謝雅容所奏出的是清心淡雅,那麽北宮榮軒的加入就讓整個曲風偏向了氣勢磅礴之意。


    也是,一個大男人,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奏出小女兒之態,隻會徒增笑話。


    劇情,自然是往原文發展的,二人的和鳴沒有纏綿之意,卻是配合的極好,謝雅容有她的清雅絕俗,北宮榮軒有他的大氣磅礴,整個曲風一變,倒是別有一番意味。


    今日這曲,倒是成了一段佳話,往後這事兒,可是北宮榮軒在其他兩個男主麵前炫耀的資本!


    先遇著謝雅容,還和她這般的心意相通,這,可不是一個用強,一個酒後亂.性的男人所能比的!


    一曲畢,太後自然是要賞,聽著那些好東西賞進了王府,寧夏心裏直唿:這麽好的東西,分一樣給我好咩?我缺錢!很缺!


    這頭寧夏在默算著開一間酒樓大約要多少錢,手邊卻是被人輕輕一推。抬眼一看,隻見秋怡直朝她打著眼色。


    “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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