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夋一的心機2


    “等,等一下,大公子,你這是拉我去哪裏,悠然和小寵還在裏麵,我們不是要給他們護法才對?”


    納蘭洛雖然之前也被白虎的眼神給驚駭了下,但是並沒有因此懷疑白虎會傷害古悠然。夾答列傷


    畢竟他的思維的高度還沒有趕上冷憂寒的地步。


    他經曆過的兇險也遠遠沒有冷憂寒所經曆過並見識過的那麽多槎。


    他隻是納悶冷憂寒為什麽會突然把他就這麽拽了出去,因此也顧不上其他,趕忙就喊了起來。


    冷憂寒卻不這麽想,幾乎把納蘭洛一拽出去後,立即長嘯了一聲。


    而那嘯聲一出,在附近還未走遠的神府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他們各自的腳步,然後麵色遽變了一下,就紛紛快速轉身往迴趕了過來掃。


    而不隸屬神府的老李頭,雖然聽不懂嘯聲所傳遞的訊號,但是他多少是明白在這裏能發出長嘯做信號的人,隻可能是他們自己人。


    不多一會兒,除了已經去試圖聯絡和打聽外界的信息的鄧傲,去得比較遠了,可能一時沒能聽到冷憂寒的長嘯聲迴轉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在最短時間內,重新聚集到了冷憂寒的麵前。


    “大師兄,出了什麽事?阿然呢?”


    唐拓率先焦急無比地問道。


    從悠然說把白虎叫進去,一起幫忙喚醒顧希聲開始,唐拓就覺得心神不寧的厲害。


    上一迴顧希聲死而複生,為此,阿然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唐拓是一清二楚的。


    也是那之後,阿然再也沒有了灰霧qun們的幫助。


    因此這一次顧希聲再度遭難後,阿然才沒辦法第一時間把人給救星的原因。


    可現在,多了一個白虎之後,阿然就又變得有了辦法,不用多思考也知道這個辦法的症結和關鍵肯定是在白虎小寵的身上。


    本來他是想要主動請纓說去護法的,可阿然給他和老三安排了其他的事情,大師兄又主動說要去。


    想著以大師兄的功力,若是他都不足以維護醫治過程中的安全的話,就算是換了自己也未必就能有用,唐拓這才勉強按捺住內心的不安,而暫時走開的。


    現在,大師兄用嘯聲把大家重新召集迴來,顯然證明了他的不安的預感不是無緣無故而生的。


    如今弄不好就已經演變成不好的事情了,這叫唐拓如何不著急?


    “大師兄!”


    魏岑和倪明澤也不約而同的叫道,語聲中也又催促。


    然後人就要往裏麵衝。


    “等一下!”冷憂寒頓時就沉聲阻止。


    “聽著,現在裏麵悠然還沒事,但是我覺得情況很詭異,我擔心若是繼續那樣下去的話,悠然會有事,但是——我不能肯定!”


    “因此我召集你們迴來,就是要與你們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打斷悠然那救顧希聲的方式!”


    “什麽意思?大師兄,你說說清楚!”


    唐拓更急了。


    “是啊,大公子,姐姐她到底怎麽了?”


    沈烈也急了。


    她可剛跟姐姐重逢還不到兩個時辰呢,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麽岔子,他能承受住第一次的分開和失去,不等於他能承受第二次乃至更多。


    若是有人要害姐姐,他沈烈第一個是不能允許的。


    “書呆子,你說!”


    納蘭洛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被冷公子拉出來的!”


    “聽說過佛門灌頂大|法嗎?”


    冷憂寒也知道事關古悠然的生死安危,容不得半點閃失,因此這一句話剛說完,不等他們的反應,他就繼續道,“我懷疑悠然可能會陷入到類似於佛門灌頂的危險中!”


    “佛門灌頂!嘶——”


    第一個發出一聲抽氣聲,麵色大變的人不是唐拓他們,而是納蘭洛。夾答列傷


    顯然他是知道這其中的隱秘的,但見他反過來就抓住冷憂寒的衣袖,“冷公子,你說的可當真?”


    冷憂寒頓時點頭,“我十分的懷疑!”


    “可是小寵它是聖獸,是認悠然為主的啊!有什麽理由會害她?”


    “這隻寵獸來曆不明,我們在你跟著悠然迴來之前,誰都沒有見過它!縱然是聖獸又怎麽樣?”


    “一隻家貓若是被人撿了,尚且不可能短時間內就被馴服的親近人,何況一隻老虎?還是傳說中的聖獸!”


    “所以別怪我小人之心,我確實信它不過!”


    “還有,納蘭公子,之前白虎看你那一眼,還不足夠說明問題嗎?真要是一隻寵獸,會有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戾氣?”


    冷憂寒這話一出,納蘭洛也急了。


    竟是鬆開冷憂寒的袖子,第一個就要轉身往裏麵衝。


    被冷憂寒一把抓住,“納蘭,你不能進去!”


    “小六,你和阿默把納蘭帶遠一點,越遠越好!”


    “老二,小四,沈烈,你們三個跟我進來!”


    “好!”


    魏岑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雖然不明白佛門灌頂和悠然的安危之間有什麽聯係,但是這個時候他們不在意其中的緣由,他們就想古悠然好好的。


    因此應聲的同時,人就跟著冷憂寒往裏進了。


    隻餘下納蘭洛被倪明澤和阿默拽著往反方向離開的同時,大聲抗議,“大公子,你不能這麽對我,放開我!大公子——悠然有危險——”


    “好了,納蘭公子,你就別叫喚了,既然大師兄說你不能進去,那你就聽話,別進去搗亂了!你說你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萬一裏麵爆發出什麽亂子的,你在裏頭不是給他們添亂嗎?”


    “放心吧,三位師兄外加一個沈烈,還有本來就十分厲害的夫人,區區一隻白虎,縱然是聖獸,想必問題也不大的!”


    倪明澤一邊飛快地拖著納蘭洛往前跑,一邊出口安撫勸慰他。


    “你知道什麽?若真是和灌頂一樣的惡毒之術的話,悠然就極端危險了!該死的!我說你們放開我,你們沒權利對我這麽做,我也是古悠然認可了的男人,憑什麽就拽著我一個!”


    “納蘭公子,拜托!我知道你是夫人承認了的男人之一,我們之前都聽見了,好吧!拽著你不是因為要剝奪你的權力,而是為了保護你,你沒武功!”


    “我不用你們保護,我也是個男人,縱然是有危險,縱然是會死,我也要死在自己的女人身邊,快給我鬆開!”“不行!恕難從命!”


    “你,你們——”


    ……


    “怎麽迴事?小六你在做什麽?”


    正在這時,鄧傲從遠處迴轉而來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鄧傲,你快叫你的師弟把我放開,悠然那邊有危險——喂——鄧傲,該死的——”


    原來是鄧傲一聽他說古悠然那邊有危險的話後,人影就如風一般不見了。


    自然更加不會來替他解圍了,氣得納蘭洛完全的抓狂也沒半分辦法。


    然後,很快,下一秒他發現他就被製住了穴道,然後如同一個貨物一樣被橫放到了馬背上,“阿默,剛才大師兄的命令你聽見了?現在納蘭公子就交給你了,你上馬,帶著他往前跑,別管方向,反正就一直超前跑就行了!越遠越好!”


    “呃,那公子,您呢?”


    “我?廢話,我當然迴去幫忙啊!要知道那可是聖獸啊,我雖然沒親眼見識過它有什麽本事,可是聖獸的傳說大陸上已經流傳了數百年了,你不會真以為它好對付的一捏就死吧!”


    “公子,可是大公子說——”


    “閉嘴,叫你走就走,又想不聽話是不是?我是你主子,大師兄的話固然要聽,但是你第一個要聽的命令就是你的公子我的,懂沒有?趕緊走!”


    “要是我們沒事,自然會來找你們的!還不走?”


    “是,公子,那小的可就真走了?”


    “快走!少廢話!看牢這個秀才,可不能解開他的穴道聽他的慫恿又迴過來,要是那樣的話,我第一個不要你了!”


    “是,公子!”


    阿默頓時抿著嘴就用力地點頭,然後目光裏很是不舍和擔憂地看了眼自家公子後,上馬,一夾馬腹,大喊一聲,“駕——”之後,馬兒就開始奔跑了起來。


    倪明澤站在原地目送他們的馬的確奔遠了些後,才飛快地轉身又往來處迴奔了去。


    雖然他看古悠然這個女人,有些不順眼,可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能幹,也很有真性情的女人。


    最重要是她接連救了他兩次,若是沒有她出手,自己和阿默早就死了,哪裏還能活到現在,且見到自己的師兄們。


    這次既然她遇到危險了,他也不能不講究的就這麽離開逃命。


    大師兄為什麽把納蘭洛交給他的意思他清楚,但是他不願意領這個情。


    納蘭洛有阿默帶走,他,則迴去還古悠然的救命人情,以及同師兄們共生死。


    ……


    ……


    而此時,那簡單的木板床前,已經嚴正以待的站著所有古悠然在意的人了。


    他們也都看到了白虎口中不斷吐出的白霧。


    看到那些白霧鑽入了古悠然和顧希聲的鼻端下方。


    但是悠然和顧希聲的麵部神情都很平靜,並沒有遭遇痛苦和危險的症狀,因此包括冷憂寒自己在內,也都不免遲疑,到底要不要因為這一個類似的聯想,而打斷這一次可能會成功喚醒顧希聲的救治行動!


    “大師兄,這,這?”


    魏岑看看頭頂與頭頂相對著的古悠然倒過來的麵容,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冷憂寒。


    有些懷疑他說的那麽嚴重的猜測,到底是真的有這樣的危險,還是隻是一種多餘的擔憂?


    不是他不相信大師兄,而是任誰端看現在這情形也不能就此斷定說是有危險。


    頂多就是這救治的姿勢,是頭頂對頭頂,顯得古怪了些罷了。


    “大師兄,阿然她有沒有留下什麽話?在喚醒救治開始之前?”


    “她說過不管發生什麽,都讓我不要中斷她!”冷憂寒遲疑了下,還是說出了古悠然的交代。


    “這代表著是不是悠然知道這樣做有一定的危險性,並同時預見到了後果?”魏岑這話其實問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若真是這樣的話,以悠然的個性,又如何會讓顧希聲昏迷這麽幾天?早就動手救治了!


    “大公子,以您看,姐姐這樣是不是真的很危險?”


    沈烈也是看看古悠然和顧希聲的樣子,又看看冷憂寒,他很想自己就動手,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的能避免姐姐陷入危險中的方法。


    他的原則很簡單,顧公子自然是要救醒的,可不能以危害到姐姐安危的方式進行。


    若是有礙姐姐的周全,那他就要打斷。


    畢竟說句難聽話,死一個顧希聲,還有他們這麽多人呢,要是死了姐姐古悠然的話,那豈不是等於要了大家的命?


    這樣的選擇,根本不需要為難。


    冷憂寒點頭,“是!雖然悠然做了那樣的交代,但是眼前這情形令我的心頭很不安,我總覺得不那麽簡單,或者毫不客氣的說,我懷疑這隻白虎居心不良!”


    “那還等什麽,立即中斷悠然這樣危險的行為!”


    此時,鄧傲的聲音也及時的響了起來,顯然他終於趕迴來了。


    他本來就冷傲的五官,此刻更是滿臉冷峻之色,“說句難聽話,死一個顧希聲,悠然固然會難過,可是好歹還有我們!”


    “要是死了古悠然,我們怎麽半?”


    鄧傲的這話一落,眾人的臉色也都冷峻了起來。


    顯然,大家的心裏都是有著相同的選擇的。


    而唐拓更是直接向前跨出了一大步,此時他離床邊緣,離白虎背對著眾人的尾巴不到一尺的距離了。


    “拓,等一下!”


    冷憂寒立時傳音了叫住他。


    唐拓頓住,迴頭看他。


    兩人都不確定傳音入密這種方式能不能避過白虎的耳目,但是此刻也隻能權且這麽試試了。


    “拓,我不確定就這麽中斷會不會對悠然有什麽大的損傷,但是不中斷的話,我擔心後果會更加嚴重,澹台豐頤陰魂附身奪舍的事情,已經是前車之鑒了!他一個死了的陰魂尚且如此難對付,何況這是一隻弄不清楚玄機和來曆的白虎!”


    唐拓沒說話,隻是無聲地點頭。


    表示他明白!


    沈烈和魏岑見他們兩人這副樣子,便也知道肯定是在傳音入密,想要加入進去也說點什麽,又恐人多口雜的反而壞了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商量的步驟。


    隻要目露焦灼地看著,等著。“一會兒我們共同數一二三,你把悠然和顧希聲之間的粘連給打斷,我則把白虎給擊開!”


    “好!”


    唐拓立即就點頭,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傳音給了鄧傲和魏岑,讓他們第一時間配合,堵住門口的位置,總之不能放白虎小寵跑出去。


    魏岑和鄧傲也無聲地點頭。


    唯獨沈烈沒有收到指示,有些著急地跨步就也要上前,而就在這個時候,冷憂寒和唐拓兩道身影,已經不約而同的動了。


    攜著幾乎全部的內力的冷憂寒的手掌,完全不客氣的衝著白虎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而唐拓的雙掌則完全相反,他幾乎把所有的內力都控製的十分的小心和精巧。


    看著十分迅捷犀利的一撲,其實落到顧希聲和他頭頂上方的古悠然身上的氣勁都已經是十分的柔眠了。


    以確保最大程度上不會傷害到他們兩人。


    然而——


    令兩人都意料不到的是,明明沒有在傳功的古悠然和顧希聲的身上,卻在接觸到來自唐拓的內氣後,幾乎立即無比犀利鋒銳的反擊了過來。


    頓時就把唐拓整個人重重地推撞到了對麵的牆上,令得整個房子都似乎跟著震顫了一下。


    而拍向白虎腦袋的冷憂寒的手掌,卻如同被一股有著巨大吸力的膠水給黏住了一般,竟是拔都拔不迴來。


    且,非但如此,幾乎同時,冷憂寒就發現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力。


    情況嚴重到他想要做個表情和大聲說一句‘別靠近別碰他’都做不到。


    “二師兄——”


    “唐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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