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心也微涼了一番,幹脆不再伸手,而是緩緩地坐了下來,端起自己的碗,剛要給自己添,就聽‘哐當——’一聲——


    古悠然先是把目光重新掃向納蘭洛,發現他還捧著他那隻空碗,不是他!


    然後視線的餘光就已經看到了真正打碎了碗的人。殘顎疈傷


    竟然是鄧傲妃!


    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麽了,就見魏岑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叫一聲,“三師兄!”


    緊跟著顧希聲和沈烈也同時站了起來,幾乎同時叫道,“有毒!”


    什麽攵?


    古悠然一愣,然後就一個速度地就把那鍋粥端了過來,低頭一嗅的同時,也把手指伸了進去,頃刻間,她的臉色就黑沉到了底。


    果然有毒,這是誰,好大的膽子!


    而一邊的無雙和陸文生見到自家夫人驟變的臉色,如何能不明白。


    當即兩人也嚇的麵色大變,幾乎立即,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跪了下去,“夫人,奴婢(屬下)有罪!”


    不過這個時候古悠然可沒心情去理會他們的認罪。


    她幾乎立即也來到了魏岑他們身邊,語聲沉靜地問,“鄧傲怎麽樣?”


    “悠然,情況不太好,不知道這是什麽毒,居然發作的好快,現在都已經在血脈中肆虐了,我暫時封住了三師兄的心脈周圍,不過看這情況,恐怕沒什麽用!”


    魏岑的臉色也黑的很難看,急速的語聲雖然快,卻說的很清楚。


    眼底也浮現出了濃濃的殺意。


    他雖然不待見這個想要和他爭搶悠然的心的三師兄鄧傲,可究竟是他的三師兄,是他們神府的自己人,被外人算計和毒害了,他如何能不憤怒?


    沈烈聞言也立即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古悠然的同時,表情也難看到了極點。


    “該死的,是我們大意了!這些日子一直相安無事,就以為是很安全的,沒想到——”


    沈烈的話何嚐不是說中了古悠然心底同樣的懊惱之處?


    “文生——無雙——”


    古悠然厲聲喊了一聲。


    陸文生和無雙頓時跪在地上就挺直了腰板,“奴婢(屬下)在!”


    “我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我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把這事給我調查清楚!”


    “是,夫人!”


    兩人領命後,也滿眼都是嚴肅和戾氣。


    想著好不容易讓夫人對他們越加倚重了,這個時候卻冒出這麽一樁毒殺事件,好在中毒的目前隻有三公子一個,若是再多添幾個人的話,都不曉得夫人會暴怒成什麽樣?


    娘|的,這到底是哪方麵的龜孫王八蛋在給他們添堵呢?


    真當他們神府的人都在紙糊的,很好欺負是不是?


    “沈烈,你和毛二叔兩人現在就去把船上的人都給我控製住!我估計真正下毒的人肯定不會還留在船上,不過但凡有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姐姐放心,我這就去!”


    沈烈的表情也很端嚴難看,倒不是因為中毒的人是鄧傲,他們就輕鬆放心了,而是那毒分明是下在了整鍋粥裏的了。


    也就是說,下毒的人分明是起了要把所有的人都毒死的念頭的。


    隻是因為鄧傲是最先喝了這粥的人,所以沒等其他人也喝,他就已經毒發了,這才免了自己的在內的其他人的厄運。


    好歹毒的人啊!


    竟然想著要一網打盡啊!


    既然如此,他沈烈如何能置身事外的不去盡力?


    沈烈大步的也走了出去。


    此時,古悠然已經蹲在了鄧傲的身邊,查看他的情況了。


    但見鄧傲正張臉上都已經被灰黑的煙氣給籠罩了,且嘴唇顏色也在泛紫泛黑,這是標準的毒性|入|血的症狀之一。


    再聽他的脈象,就更是不太樂觀了。


    “這是什麽毒,好是霸道!”


    “不知道!”


    魏岑也皺著眉頭暗自著急,“悠然,怎麽辦?”


    “看來對方是有目的的來的,連我們都不知道這毒藥的名稱和來源,可見人家已經苦心造詣到了什麽程度!”


    古悠然不得不這麽擔憂。


    要知道這天底下,能讓他們出身神府的人都認不出的毒藥,縱然不是沒有,也絕對不會太多。


    可偏偏眼前就遇到了一種。


    且這還是用鄧傲的中毒來做實例的。


    “實在不行,就隻能強行先用內力給老三把毒先逼出主要血脈筋脈了!”


    魏岑沉聲說道。


    “別急,把鄧傲報上,去我房間!先用府內的解毒丸試試,看看能不能稍稍鎮|壓住毒性,我再來想想辦法!”


    古悠然心裏也很惱火,但是神情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知道這個時候,憤怒和痛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唯有冷靜思考才有可能尋得解決的辦法。


    實在不行,她還有灰霧qun可以尋求幫助不是嗎?


    總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同意讓魏岑用內力來給鄧傲驅毒的。


    要知道冷憂寒和唐拓他們離開後,這艘船上,武功最高的人就是鄧傲和魏岑。


    如今鄧傲中了毒,魏岑要是再為他逼毒而傷了元氣,耗多了內力的話,萬一再有點什麽危機而突發的事件的話,他們的處境就真的會很危險了。


    這樣的冒險,如今的古悠然是不會允許的。


    魏岑如何不知?


    所以一聽古悠然這麽說,就立即再不遲疑地抱起鄧傲就大步往艙外走去了。


    “顧郎,你的臉色不太好,別太擔心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古悠然見顧希聲一直沉默著,表情也很難看和僵硬的樣子,以為他是後怕,不由輕聲地安慰了一句。


    “娘子,我,我對不起你!”


    “嗯?顧郎你這是?”


    “這毒,有可能是因為我才,才——”


    顧希聲的聲音很是低沉,一如他的情緒一樣,顯得很悲傷很沉重,也很難過。


    古悠然抬起的腳步,頓時頓了下,“顧郎,為什麽這麽說,你知道鄧傲中的是什麽毒?”


    顧希聲搖頭,“我不知道鄧傲中的毒叫什麽,我之前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不,不過我知道她,她的手裏肯定是有些兇險的外人不知道的東西的,有可能這種毒就是其中之一!”


    顧希聲口中的她是誰,古悠然自然心知肚明。


    聞言,眼眸頓時就沉了下去,“顧郎,你能確定嗎?”


    顧希聲抬眼看著古悠然的表情,苦澀卻還是堅定地點頭,“八|九不離十!”


    “那這個歹毒的女人豈不是連你也要一起毒殺?”


    顧希聲卻搖了搖頭,遲疑地一下才道,“我不喜歡喝粥!”


    這話一出,古悠然也瞬間明白了。


    今天的早飯的花卷包子配米粥,而那女人知道顧希聲不喜歡喝粥,因此看著似乎所有的人都有危險,可其實卻已經是把顧希聲排除在了危險之外了。


    “果然好心機!”


    古悠然冷厲的吐出一句。


    “娘子,對不起,你放心,我會給你也會給鄧傲以及全船人一個交代的!”


    說完,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的顧希聲,撇開古悠然,就拔腳要走。


    被古悠然一把拽住,“等等,顧郎你想去哪?幹什麽?”


    “我去給鄧傲要解藥!”


    “你想迴去找那個女人?”


    古悠然卻眉眼一瞪,厲聲地叱問。


    顧希聲卻微微別過頭,似乎不敢多看古悠然的眼睛,隻是輕聲地說道,“麻煩因誰而起,就該由誰去解決,既然是因為我——”


    “放p!”古悠然卻很是粗魯的就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掰過他的身體,看著他的眼睛,就一字一句很清楚地說道,“聽著,顧郎,這話我隻說一遍,不會再說第二遍!”


    “你,顧希聲是我的男人,既然跟了我,就不許再迴頭,我也不會給你機會迴去再找別的女人的,更別說去求那個歹毒的惡婦了!”


    “另外,你是你,她是她!她既然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那自然就要有承受我怒火和報複的本事,鹿死誰手,就看誰強了!”


    “我不會因為你的來曆和曾經,就因此遷怒你!所以不許你再對著我說出這等撇清關係,和想要獨自承擔責任的話了!”


    “我們早就是一體的了,遇到困難了,卻開始分你我彼此,這是要相守一輩子的人該做的事情嗎?”


    “現在時間不多,鄧傲還在危險關頭,我就不予你多說了,我隻要記住,我這裏——隻要你不背棄,永誌不移!”


    古悠然說著,就拍了拍心口。


    然後就利落的先一步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顧希聲的雙眸裏,沁出了瑩潤的晶瑩,就這麽定定地站在了桌邊,好一會兒都沒能移動半分。


    雖然看起來似乎是被古悠然給訓了一頓,可這樣的訓斥帶給他的卻是許多許多的溫暖和捂心。


    他果然沒有托付錯人。


    雖然一開始完全是意外和誤打誤撞的湊巧。


    然而老天當真是厚待了他,讓他用錯的方式,卻找到了對的人。


    納蘭洛此刻還呆呆地抱著那隻碗,似乎到現在也沒有迴過神來,怎麽會好好的早飯還沒開吃就變成了有人中毒而收場。


    他隻知道當他迴過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古悠然對著顧希聲說出的那番話。


    不由眼眸裏閃過一抹驚訝和欽佩。


    這位夫人的私生活,雖然已經是不能單單的用‘不檢點’三個字形容的了。


    可她遇到危險和事情後所表現出來的大氣、鎮定、以及有情有義有擔當的形象,還是深深的映入了納蘭洛的眼簾。


    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麽如顧希聲、魏岑、以及鄧傲那樣的看起來就很優秀的男人,都願意不計較名分,不顧聲譽和臉麵的跟在她身邊了。


    這位夫人的身上的確有些尋常女子所沒有的氣度。


    可這並不足夠讓納蘭洛就認同她這樣‘淫、奢’的生活方式。


    在他眼裏,古悠然這個女人依舊代表了‘離經叛道’‘無視人倫’‘私德有虧’等等諸如此類。


    但是,他的想法隻代表他的,他能看得出來的是,他身前的顧希聲卻是已經完全被古悠然的這番話給深深的打動了。


    眼見他還在愣神,納蘭洛稍稍躊躇了下,還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走了過去,拍了拍顧希聲的肩膀。


    “顧公子,你沒事吧?要是不介意的話,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那位中毒的鄧公子?”


    “啊?什麽?”顧希聲終於迴過神了,不過眼神還有些微微地恍惚的樣子,完全沒聽清楚納蘭洛說了什麽。


    “我想請顧公子能不能帶我去看下那位鄧公子,也許我能知道他中的是什麽毒?”


    “你說什麽?”顧希聲這下終於聽清楚了。


    可聽清楚後,表情卻反而變得嚴肅了。


    看著納蘭洛的樣子也很是端穆,“納蘭公子,我和娘子都猜到你可能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麽不平凡,但是有些事情我和她的立場態度的一樣的,就是能不把你扯進來就不要扯進來!”


    “我不知道你從何處知道了一些作為普通人不該知道的事情!”


    “不過我要告訴你,就是因為這些事情你知道了,所以越加不能隨便與別人說,不是每次都會這麽幸運有娘子這樣的人、這樣的決心要保你的!”


    “鄧三公子中毒的事情,由我還有娘子她們在呢,納蘭公子就不要、操、心了!可以的話,從現在開始沉默會是最好最正確的方式!”


    說完,顧希聲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便也大步而快速地離開了這中艙。


    隻留下納蘭洛一人還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若非白虎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跳到了他的身上的話,他估計還要傻站一會兒呢!


    “小寵,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要袖手旁觀?”


    白虎當然不會給他什麽答案,相反,它似乎一大早就玩累了,很是意興闌珊地把頭又舒服的窩進了納蘭洛的臂彎了,一副又要睡覺的架勢了。


    看得納蘭洛忍不住都苦笑了一下,他現在這情形哪裏還像什麽讀書人啊!整個一個白虎專屬的奶爹了。


    可他還真沒法就這麽把白虎扔出懷裏不管。


    且不說現在知道這小東西是傳說中的瑞獸白虎了,就算不是,衝著古悠然疼它的勁,他也不能因此虐待動物不是?


    沉吟思索了下,他還是抱著白虎不顧顧希聲的勸說和告誡,向著樓上的方向走去了。


    “悠然,怎麽樣?有沒有辦法?”


    魏岑有些著急地問。


    顧希聲的表情也有些不那麽鎮定。


    古悠然的眉頭微微地蹙著,看著手裏的銀針頂上,那已經完全變黑了的血的顏色。


    甚至還發出一股說不出的惡臭味道。


    可見這毒性|之強。


    而此刻,即便魏岑很及時的封住了鄧傲的心脈,但是鄧傲的情形還是在每況愈下。


    若是再沒有有效的在短時間內能趕緊解毒的解藥或者辦法的話,鄧傲怕是危險了。


    “這毒很複雜,我雖然能辨別出都有些什麽成分,可是具體的配製比例卻是沒有點時間根本實驗不出來的!也就是說,我眼前沒辦法弄出解藥來!”


    “悠然,別說了,還是用我的辦法,我來用內力先給三師兄驅毒吧!不然的話他就——”


    “魏岑,若是你信得過我,就由我來吧!”


    顧希聲此刻卻向前一步,挺直了身板的站到了魏岑的麵前,語聲沉穩地毛遂自薦。


    “你?不行!那怎麽可以!”


    魏岑先是驚訝地看了眼顧希聲,隨後就馬上用力地搖頭了起來。


    “魏岑,我雖然沒有內力,不過我修煉的卻是另一種門徑,雖然功效和內力或許不同,但是模仿內力的行氣路徑卻還是可以做到的。”


    “娘子的身邊,如今高手就剩你一個了,我的這點身手自保勉強足夠,要是對敵的話,你放心我,我還不放心自己呢!”


    “你難道真要陷大家於危險之中?要是下毒的人,一開始抱著的目的就是想要消耗你的內力,降低我們整體的對戰能力的話,你這麽一動手,不是正好中了人家的奸計?”


    不得不說顧希聲的這些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魏岑其實心裏也有這樣的擔憂。


    如不然的話,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先給鄧傲驅毒了。


    哪裏會這麽猶豫不定躊躇不已?


    “可是你的那種鬥氣?行嗎?”


    顧希聲的實力到底有幾分,魏岑不敢肯定,但是無疑不如自己是肯定的。


    現目前,他都不敢自忖一定可以驅除三師兄體內的毒性,就憑顧希聲行嗎?


    別萬一三師兄的毒沒驅走,再把顧希聲給陷進去了的話,那悠然可真是要發瘋發狂了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你們出去,這裏交給我吧!”


    古悠然淡淡地打斷了他們的討論的同時,人也在床邊坐了下來。


    “悠然(娘子)?”


    魏岑和顧希聲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表情都是同樣的擔憂。


    “行了,我有分寸,放心吧,到外麵等我!”


    “可是悠然,這毒你自己都說弄不清楚配製,我,我不同意你以身試險!三師兄這樣,我已經很不舒服了,你要是再有個萬一,我——”


    “娘子,你就讓我來吧,我好歹對毒藥也是有研究的……”


    “好了,你們倆都不用爭了!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了,我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正當此時,床上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的鄧傲,似乎聽到了他們三人的爭論,竟然掙紮著蘇醒了過來。


    然後語聲低微,卻很堅定地吐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悠然……不要……救我!”


    “三師兄——”


    “鄧傲!”


    魏岑驚喜地上前,“三師兄,你,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小,小四,別,別讓她……冒險!”


    鄧傲嘴唇哆嗦著,眼神中透著十二分的懇求,“我,我不要人救!”


    “三師兄!”


    魏岑一直不相信鄧傲這麽頑強的人,會那麽突兀的愛上悠然,可是眼前,他有些信了。


    都中毒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讓人古悠然出手,要說是苦肉計的話,這苦肉計的代價和風險也未免太大了點!


    就是他自己也都不敢下這樣的賭注!


    何況今天的中毒,絕對是偶然,不是三師兄預先做好的局。


    “鄧傲,你真的想死不成?就算要死,也是該死在我手上,而不是這樣被莫名其妙的人毒死!”


    古悠然火了。


    頓時就冷聲大叱了他一通。


    鄧傲的表情卻還是沒什麽變化,隻是眼眸裏流露出了無限是溫柔。


    似乎是要用最後的記憶去烙印這張他到死也不能遺忘的嬌美麵容,唇角第一次柔和的翹了起來,竟像是死得其所,毫無所怨的樣子。


    顧希聲和魏岑看著他這神情,心裏不由都有些酸澀了起來。


    同是心裏住了同一個女人的他們,在這刹那,完全感同身受了鄧傲的感情。


    那無怨無悔,甘心赴死,也不想陷她於危險中的真摯情感!


    古悠然又不是白癡。


    顧希聲和魏岑都明顯看出來的事情,她這麽聰明的女人如何會看不懂?


    一時間,她的心裏當真是複雜萬分。


    本來還想要說出的更多的嚴厲的話語,此刻哽在了喉嚨口,再無法狠心地說出來了。


    隻是幹脆冷下麵孔,衝著魏岑和顧希聲道,“岑,顧郎,你們去門口等著!這裏就交給我吧,我心意已決,不用再勸了!總之,你們放心,我不會把自己賠進去的,我一定會量力而行的。”


    “悠然(娘子)!”


    “不——行!”


    對比魏岑和顧希聲的勸阻無效,鄧傲的反應要強烈的多,但見他掙紮著說道,“悠然……你,你若非要這樣,我——我現在就死!”


    “鄧傲,混賬!為什麽?給我個理由!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隻想死不想活的!”


    古悠然真是惱火的很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讓他滾要他死的時候,像張狗皮膏藥一樣的黏著不放,撕都撕不下來,也無賴著不肯死。


    現在不想他死了吧,他又大義凜然的一副慨然赴死的樣子。


    尼瑪!


    魏岑和顧希聲他們也迷糊了,不懂為什麽這一次的鄧傲如此的堅決,不要古悠然救他?他不是很愛她的嗎?


    愛她就該對生,存有留戀才對!


    可鄧傲的反應實在是太出乎他們意料了!


    “你,你懷孕了——我,不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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