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別人嘮嗑嘮嗑,林帆和白棠大多是聽,說的不多。

    直到團團肚子餓了,兩個人就迴家了。張嫂子的家裏白天也挺冷的,都是為了節儉,煤估計買的也不多,張嫂子在天冷之前砍了不少柴,可柴畢竟不比煤炭耐燒並且高溫。林帆不好意思總在別人家呆著,消耗別人家的柴。

    達到散心的效果,就帶著閨女迴去了。

    她迴去了,可是後麵卻有人說到她了。要不怎麽說,沒有誰是不被人背後討論過的,這句話呢!

    “小張營長的愛人那臉蛋,水靈靈的,你們看到沒有?她的棉衣應該是新做的。”

    “到底是年輕,不知道過日子,我聽我家那位說,她想吃肉,就叫男人想法子買肉。喲,大半扇羊肉,嘖嘖嘖!”

    “男人能幹嘛。”

    “好了,你們不做飯嗎?都散了吧,散了吧,我也要給我家那位做飯了,晚了男人迴來連個熱湯都沒得喝。別人家的事,我們呀,何必操心呢!”

    “哈哈哈,張嫂子說得是。”

    林帆邀請白棠來家裏坐坐,“你整天無事就來我家裏,正好我家因為團團還小,一直有燒炕,咱也好坐一起說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個人在家太冷了,還得有人說說話,不然我感覺熬不下去了。”

    林帆先給餓得直往她懷裏鑽的團團做嬰兒餐,從兩個月前就一直給她斷斷續續的斷奶,但是斷得不徹底,因為她整天沒辦法離開團團的視線,看她哭得嗓子都啞了,隻得讓她吃。

    隻是減少吃的次數,給她喂米飯的量又增加了。加上,從懷孕後,奶水就慢慢少了,也相當於給她斷掉了。

    為了讓她肚子裏饑餓得慢一些,林帆是挖空心思給閨女做吃的。前世沒有真正做過母親,不知道什麽是小孩能吃,什麽不能吃。

    她反正覺得有營養就給做,像雞蛋羹啊、爛南瓜伴糖水、土豆泥、小米粥、大米肉粥、白粥加白糖。

    現在的大米產量不高,是那種可以自行留種的那種,但是米油特別多特別香甜,用來熬粥給小孩子吃也很養人的。

    不像後世的大米,產量好但是沒有多少米香!

    可是這玩意兒很貴,在北方非主要產米區更難弄到。

    林帆現在就隻能給閨女做其他的吃了。然後給閨女配一點饅頭,就齊活了。

    這也是林

    帆,其他人家是大人吃什麽小孩也吃什麽,有些說林帆會養孩子,白白胖胖的,那也是真話。

    誰讓閨女有個有本事又稀罕著她的親爹呢!如果食物缺失得緊,林帆百般本事也是白搭啊。

    這又得說到一個道理,男人有本事女人活得就輕鬆很多,最起碼物質上不用操心多。

    “團團,來,坐這裏吃飯了。”

    “啊啊,放!”

    “對,好好吃飯,娘給爹做飯去,不要往外麵掉飯知道不?”

    林帆最終還是先給閨女一口一口喂飯,喂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讓她自己吃。這麽做是防止,讓她全程自己拿勺子吃,拿不穩,送飯也不穩,一大半飯都掉碗外嘴外了。不但浪費,她自己沒吃飽,又得哭鬧。

    拿出來一顆白菜,把外麵爛掉的菜葉摘了扔掉,她的儲存方法還是成功的,雖也有爛的,可是大多還是完好的。

    簡單的做了兩人的飯量,看著時間判斷張愛國迴家的時間,把飯菜往飯桌上端。

    白棠帶著小墨白來串門了,林帆正在剝栗子皮,“來了,趕緊上來坐暖暖,我先把這個剝了,一會兒煮了吃。”

    “我迴去拿我家的,一會,就在你這裏借火煮了!”

    林帆沒阻止,這些本來就是他們兩家去山上采摘的,各家都有,白棠必定不好意思白吃她家的栗子了。

    晾曬的幹幹的栗子,還有著一層光滑的硬皮,用刀子開了口子,把硬皮剝掉,裏麵還有一層軟皮,白白毛毛的,生的的栗子那層薄薄的軟毛皮不好揭掉。

    如果要水煮的話,還是要留著它,這樣,它可以把裏麵黃黃的栗子肉包裹著,等吃的時候,輕輕一揭開就可以了。

    “供銷社裏麵有的是炒出來了,平時也就舍得買一點,用紙包著。味道很好,可是容易上火。我還不知道要怎麽做呢!”

    “吃的嘛,你怎麽做都可以啊,熟了就行了。我看有些人做菜,特別是北方這邊兒,他們燉菜燉肉的也放栗子一起,那栗子把肉味和葷油吸收得足足的,吃起來可美了。”

    “肉煮什麽都好吃的,吸!”白棠好久沒吃肉了,說都饞得緊。

    “還可以蒸著啊!或者直接連硬皮一起煮,再撈出來瀝幹水,慢慢剝皮吃,也很美,這樣都不會上火。”

    野栗子個子小,剝的時候比較吃力,林帆的手指指肚都黃黑黃黑的。白棠的手指也差不多,一邊忙

    手頭的事一邊說話,屋子裏特別暖和。

    兩個孩子在炕上翻滾著玩耍,時不時就聽到團團咯咯咯的笑聲,一點都不知道矜持的。

    “我聽我家望城說,部隊裏過年是要一起包餃子的,聽說可能還有節目啥的。”

    “應該就是一頓年夜飯吧,畢竟迴去的人少,而留下來的兵卻很多。咱們也就是順帶的,說是一家親的互動什麽的。也就那一頓啊,人那麽多,每人能吃一碗餃子已經很好了。過年咱們還是要自己準備著些的。”

    “嗨!說得也對。”

    “到時候看她們怎麽做咱們就怎麽做唄,終歸是個年呢,來這裏過的第一個年頭。我們兩家人人口都少,我看那些人口多的人家,那是真真發愁呢!孩子總得給做件新衣裳,就算拿大人的舊衣改小也是需要時間的。”

    “對了,你針線好,我要給團團做個大衣,可是太厚,衣服又小,腋窩那裏怎麽都做不好,你有時間幫我收收針唄。”

    “那有啥,你拿來給我。別的不行,針線我做的挺不錯的。”

    “大人怎麽的都行,小孩子得做點新的服飾,就是一個帽子,一雙鞋子也是那個意思。”

    “好了,你喜歡吃鹹的還是甜的?”

    “甜的吧!這段時間不是白菜南瓜就是鹹菜,我嘴巴都起皮了。”

    白棠知道糖不容易得,但林帆都問了說明她不吝嗇這個,白棠幹脆也不死要麵子了。反正她家的日子就是這樣過,隔壁的林帆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就坦坦蕩蕩的好了,藏著掖著別人也都知道了。

    但說真的,她一點也不怨劉望城,他心裏也是有他們母子的,可麵對老娘的胡攪蠻纏,最後隻能妥協。誰讓那是他的親娘呢,他那麽重感情的人,實在做不到拒絕。

    她們的日子說難也難,說不難也可以過得。比大半人,算是不錯的了。

    林帆把水燒開,把剝好皮的栗子咕嚕嚕的倒進鍋裏。蓋上鍋蓋,得水再煮開了,把那些澀澀的味道煮淡了。

    用漏子撈出來,放到一邊,提著鐵鍋,把裏麵的黑水給倒掉,一股苦澀的味道,通過白煙傳進鼻子裏。

    洗刷幹淨,倒入幹淨的清水,重新燒。

    林帆把放在一邊的栗子倒入盆裏用清水衝洗,然後放入鐵鍋中,繼續蓋上鍋蓋煮。

    慢慢的煮到水開了,放入白糖,又繼續小火燉煮。

    直到

    完全煮的軟粉的也吸足了白糖水,變得甜糯的,就可以起鍋了。

    其實,煮的過程中,調料可以多樣,有人喜歡吃鹹點的可以加點鹽巴,有人可以加點薑片,或者放醬油,吃起來鹹香得很。

    看個人的口味和發揮,反正加的都是可以吃的調料,怎麽都不會難吃的。

    等待煮熟的過程,其實就是加了柴火,然後蓋上鍋蓋。林帆就出來到房間的炕上坐著跟白棠繼續聊天,一邊等就可以了,栗子個兒小,熟得也快呢。

    “來這裏也好,知道好多東西,比如蔬菜水果是長什麽樣的,樹上的還是藤蔓的。還有好多吃的做法,你看,我以前一直覺得栗子隻能通過那種大鍋和沙粒糖炒來吃,現在發現還有很多方法做來吃。”

    “就是啊!有時間就琢磨琢磨,反正不吃留著幹嘛嘛!冬日就是給咱們休息的時間,有足夠的空閑可以慢慢摸索,你看山裏的野獸都知道冬日要讓自己長的肥些,咱們不用冬眠,那就吃唄,這些山上的貨物不吃白不吃啊!”

    “哈哈哈,嫂子說的太對了,我家的核桃還有不少,之前小墨都不愛吃,說麻煩,肉太少,殼太硬太厚。”

    “現在就可以吃了,沒事兒就敲敲,肉少也是肉啊,這樣吃也香。等過一個冬天,我就不信長不了兩斤肉!”

    反正都撿迴來了,堆著浪費空間啊,這時候就是吃核桃的好時間啊。

    說著林帆把裝著核桃的籃子拿出來。團團一看,知道是吃的,一骨碌也起身,爬到她娘身邊。

    拿著小錘子,敲敲小核桃,“這裏有我削的幾根竹簽,用來剔肉的,你自己拿。小墨白啊,用竹簽就不會摳得那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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