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的團團已經會坐了,躺著累了,就翻著胖乎乎的小身子,把肚子壓在下麵,四肢啪嗒啪嗒亂拍,捉著被單就往嘴裏塞,口水順著嘴角像一條晶瑩的絲線往下滴。

    林帆覺得她閨女可能要開始長牙了,林帆找塊幹淨的棉布,給她做幾個巴掌大的口水兜,平時帶在脖子上,口水滴下來的時候,就會被它吸收,沒打濕下麵的衣服,不然衣服容易長黴發黑,有些不勤給孩子換衣服的母親,小孩子就會有股不好聞的味道。

    林帆目前就這麽個一個閨女,也不算忙,時間充足,照顧得挺精細的,所以胖胖的小團團,身上隻有奶香味,沒有那種不勤快換衣服的孩子的髒兮兮的感覺和酸酸的味道。

    基本上愛笑愛自言自語的團團,白白淨淨的胖臉,還是很多人喜歡抱她的。林帆帶她出來放風,別人要抱林帆也給,她還能輕鬆一會。這裏沒有嬰兒推車,抱著個壓手的小胖子久了也是手臂酸的,有時候用背兜背久了,小家夥也難受。

    在外麵呆沒多久林帆就迴來了,因為沒有啥新意的八卦,林帆也懶得再聽,天氣熱,地板是水泥地板,林帆用水衝洗得幹幹淨淨,可以脫鞋進入那種,這樣拿一張涼席鋪地板上就可以坐或者躺在上麵納涼。

    水泥這玩意兒在太陽底下會很燙,在遮陰的地方就會很涼,尤其是用涼水衝洗過後,晾幹了更是這樣。不過地板畢竟太涼了,林帆和團團除了醒的時候,在上坐著玩,不敢在上麵睡太多。張愛國倒是不管這個,一個大男人熱得滿頭大汗,最喜歡在涼席上麵睡覺了。

    值得一說的是,他們家隔壁的空房終於迎來了它的住戶。這家的男人是連長,也就二十七八歲,跟張愛國不是一個營的人,人家剛來那會林帆也去跟人打招唿,對方夫妻都是城裏人,南方那邊的。男女長的都很好看,女方柔柔水水的。

    那個男人,林帆剛見著時真是挺吃驚的,非常英俊的男人,即使天天訓練但也沒有一般軍人那麽黑。在軍營裏真真的很顯眼,加上修長的身材,林帆都想給他喝彩,好個俊俏的後生!

    女方挺宅的,每天的內容就是帶著他們家的唯一兒子在家裏做飯做菜洗衣服,等待丈夫的歸家。

    林帆覺得人家這樣才真是賢妻良母呢!

    林帆可沒法比,整天為著鍋灶轉,家務做個沒完,久了她就會煩躁。做飯也簡單,張愛國有時候還假假的瞪著林帆,沒辦法,人家現在是掙錢的一家之主,她也得收斂點

    給自己家做好飯。

    鄰居家男人叫劉望城,女人叫白棠,二十幾歲了,林帆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怕說大聲了,給人嚇跑了!他們的兒子三歲,也是盡著父母的好皮囊長,唇紅齒白,就是瘦伶伶的,很是斯文秀氣。

    跟張振華不是一個類型的,張振華是外表很漂亮,看著安靜,但是性子是很強很倔的那種,腦子也聰明。

    這孩子卻比較害羞靦腆,出門就躲在她媽媽白棠後麵,連半個頭也不敢露出來。

    所以說,林帆有了鄰居,也會經常出去走走,聽人家聊天。因為隔壁大多總是安安靜靜的,除了有時候鍋碗瓢盆的聲音,隔壁就好像沒人住一樣,林帆也不好老找人家說話啊。外麵的八卦不更新,林帆無聊了,就在家裏陪團團睡覺,整個院子就會靜悄悄的。

    下午五點,張愛國到菜地裏幫她把豆子支架插上,林帆背上背著小團團,用繩子把每根杆子靠著係在一起,形成三角,在最上麵,還放著杆子橫起來綁緊,在下方三分之一高處,又橫著綁一根。

    這樣豆角爬起來就好多了,以前在老家種的那種比較矮的原始種子不用架子也行。可林帆這次除了老種子種一些吃豆子外,就是買了那種長得長的,很適合醃製的那種。

    這種豆子長得長,如果沒有架子到處爬的話,豆子會長得很難看,也會被雨水打濕粘著土多了就會爛掉。

    這個插杆子,一個在後麵係繩子,兩夫妻幹活配合挺默契的。

    “嫂子,你們忙呢?”

    “哦,是白棠啊!看你們家的菜地?就那個了,我來的時候,就隻有這兩塊,我選了一塊,剩下的就是你們家了!”

    “這這……這個,怎麽長那麽多草,這個要怎麽種?”印象中人家的菜地都是整整齊齊。

    “是啊,其他的菜地都是有主的。這兩塊地地形是一模一樣的,都是旮旯,高低不平,野草灌木挺密的,我們當初花了老長時間才弄出這麽點菜隴子,都拿來種低矮的白菜和和其他菜。諾,你看那邊,我沒發開出來,直接種南瓜和絲瓜,跟這野草一起長,也就這個能不挑了,還可以到處爬,看著跟野生一樣吧?哈哈哈!剩下的一小塊是最不平整石頭多的,啥都沒種。你看,跟你家沒開出來的一樣。”

    白棠一看,可不就是!天啊,這樣怎麽,怎麽種地?她可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但是如果不種點她們家也沒有菜吃,光靠買很困難。

    林帆看白棠看

    著自家分得的菜地……的野草發呆,“這已經不錯了,野草雖然密點但是不高,灌木也不是很多,砍了就是了。像咱們村裏要開墾一塊地,可沒那麽容易。讓你家望城有時間把這些難的搞定,你就輕鬆了。”

    “我都沒有種過地,我以前在家裏是,唉,真是愁人啊!”

    白棠是真苦惱,她父母老大年紀才生了她一個女兒,疼得眼珠子似的,家裏父母也是很辛苦的工人,沒啥文化活做得最苦工資比別人低那種,家裏日子沒那麽寬裕。可耐不住他們很疼她啊,給出錢上學,買漂亮衣服鞋子,別人家的孩子有的也給她買,別人家沒有的,也盡著她買。家裏的活也不太讓她做,且她又長得嬌嬌弱弱的,臉蛋漂亮,父母怎麽慣著都覺的不夠。

    導致她現在也就會洗衣做飯,其他活都不太會,家務活也是嫁人後才學會的,要不是婆家不滿她嬌嬌的樣子,她也不會自己學著活幹,畢竟父母兩年前相繼都不在了,也沒人會寵著她了。

    她以前就天天讀書,上到高中,後來學校也不上課了,就天天在家捧著書看,詩詞啊背得滾瓜爛熟,可是她就是不會種地啊!

    林帆看她表情就知道怎麽迴事兒了。唉,人跟人不能比,看看這位,二十幾歲的母親了,估計沒吃啥苦,可看樣子也不是很富裕的,隻能說明父母舍不得她幹活了。

    “我,我也沒有菜種啊!”果然。

    “沒事兒,你可以問問其他嫂子,她們種那麽多菜,留的種子一定很多,可以問她們要點,到時候你就自己留種。我這裏沒有什麽種子了,就南瓜種還不少,雖然味道不太好,但有的總比沒有好,你要嗎?”

    林帆看白棠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就加上最後一句。

    “要,要!”白棠趕緊出聲。

    “這個是豆角?原來它是長在那麽細的藤上的。”

    “嗯,是啊!”-_-

    這位,林帆可以確定,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挺簡單的。林帆不知道怎麽跟這樣的人聊天,太純了點。

    “你可以先跟我種南瓜一樣,直接‘生種’!”

    “生種?”

    “你看,就那樣的,不用太花費力氣除草整地,把周圍的草割得矮些,等它長出來了,就到處生長,到處爬,不怕草多。”

    “那挺好,那我就‘生種’,其他的菜後麵他爸整好的再種。”

    林帆點點頭,她的南瓜絲瓜這種滕

    蔓類的比豆角種得都早,長得也快,已經開始分枝,長得很茂盛,最長的已經有好幾米的滕蔓,開了黃色的花,果子也已經有拳頭大小。因為那些沒開出來的四分之二都是南瓜和絲瓜,它們也不挑地,把積累發酵的尿液稀釋了澆,就可以長的綠綠的,將來再長長想澆水也就沒那麽容易了,根都找不到哪裏了。

    “這個就是南瓜葉,葉子和雄花都可以吃。如果你開不了多少地種菜,這種也可以添菜的。”

    林帆每天早上會過來摘,那麽多棵,不能結果的雄花很多,摘一大把再加上幾片南瓜葉子,炒著就很甜。

    “這葉子有刺啊?”怎麽吃會很粗,紮嘴巴吧!

    “你們那地兒沒人吃嗎?把葉柄的絲剝掉,揉一揉就可以了!”

    白棠有些尷尬,“我們吃南瓜,都是買,沒有葉子啊!我,我以前也沒去買菜過……!”

    “哦,明天我摘雄花給你家送一把。”

    以後隨著時間越長,長的隻會越多,留著一些給蜜蜂蟲子采蜜受粉的雄花,其他的都可以摘來吃,不摘也是謝了爛掉。

    南瓜熟了留到老老的,摘下來曬太陽,可以留挺久的,整好可以過冬吃。

    宋嫂子說這裏入冬早,結冬也慢,白菜蘿卜吃完了可以換換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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