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被衙役架起,王晟也被人拉開,施救停止,顏夕大急,麵‘色’一沉,微怒道:“大人,生死一線。t/-您身為父母官怎麽可以,阻止我們救人,您簡直是在草菅人命。”


    眾人見顏夕理直氣壯頂撞趙大人,竊喜萬分,不知天高地厚,她這叫救人,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想來如此蠻橫無理,趙大人也不會在維護她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趙大人見顏夕蠻不講理,出言侮辱他,憤恨不已,咬牙正‘欲’發作,眼眸微轉間,掃過躺在地麵,不曾動一下的王鄉紳,突然他吃驚地愣住,他看錯了麽?他好像看到王鄉紳的手動了,他拚命擦著自己的眼睛,擦過之後,睜大眼睛定眼仔細的看,王鄉紳的手指確實在微微‘抽’動。難道顏夕的方法有用,怒火頓時一掃而空,喜悅之情蹭蹭地往心裏冒,他冷靜朝顏夕招手:“你快過去看看,王老頭子貌似動了。”


    話音一落,察言觀‘色’的衙役立即放開顏夕,王晟。眾人聞言不可置信,眼睛睜得像田螺那般大,一轉不轉地盯著王鄉紳看。


    顏夕見王鄉紳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動,欣喜無比,急切地朝王晟喊道:“你還傻愣著幹嘛,趕快給你父親渡氣。”說完她也不敢怠慢半分,立即蹲下身施救。


    王晟見本來渾然沒有知覺的父親,現在已經有轉醒的痕跡,聽了顏夕的話就像得了十萬火急的軍令一般,立即行動起來,拚了命的給王鄉紳做人工唿吸。


    眾人見王鄉紳有生還的可能,心像被什麽東西揪住般,讓他們透不過氣來,公堂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格外的滯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王鄉紳首先是手指微微‘抽’動,隨著顏夕救急及時,王鄉紳唿吸慢慢恢複正常。


    “可以了,我去拿‘藥’箱。”顏夕見王鄉紳唿吸,心跳恢複正常,麵帶喜‘色’,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想到下馬的時候將‘藥’箱放在了公堂外麵,緊張時刻,她顧不及眾人如何想,飛快起身撥開眾人,跑出公堂外拿‘藥’箱。


    王晟停下動作,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父親,眾人唿吸越發的困難了,眼珠都不敢動下,湊上前左看右看認真的審視著王鄉紳。t


    王鄉紳在眾人的驚愕,慌‘亂’,不解中悠悠的轉醒過來。


    “爹……”王晟見父親悠悠轉醒,興奮的叫喚道。


    王鄉紳聽到兒子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的瞬間,好些麵帶吃驚的人影,在自己的瞳孔中放大,晃悠著,‘迷’糊間,王鄉紳腦海閃過疑問,他在哪裏?地獄麽?不過他還來不及細想,身子一‘抽’一‘抽’的疼痛提醒了他,他還活著,而且痛苦的活著。


    “醒了,居然醒了,這真是奇了。”趙大人拍著手,吃驚地說道。


    在場的眾人見狀,心裏大驚,不可能的,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能活過來,難道自己在做夢?眼睛睜的越發大,麵容上青紅兩‘色’輪著變換,是又羞又窘又驚,特別是方才確診王鄉紳逝世的大夫,瞬間感覺無法見人,巴不得有個地縫可以讓自己鑽,可以好好的躲一躲。


    此刻,顏夕步履匆匆的提著‘藥’箱迴來了,緊張的麵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因走的急唿吸有些喘:“讓讓,讓讓,王鄉紳隻是暫時醒過來,病情還不穩定,大家不要驚擾他。”


    眾人心裏又氣又怒,此刻卻對顏夕種種不滿,無能為力,唯有老老實實的讓出一條道來給顏夕。


    身體痛得痙攣的王鄉紳聽到顏夕的聲音,整個人,整個心就像見到靈丹妙‘藥’般,克製疼痛,咬著牙艱難地坐起身子。見到顏夕疾步朝他走來,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草一般,聲淚俱下地哀求。


    “顏大夫,你仁心仁術,求求你,救救老夫,老夫快被這病給折騰死了。”從鬼‘門’走了一遭的他,態度三百六十度的轉彎。


    王晟見父親痛苦的求顏夕,撲通一聲,他跪在顏夕麵前:“求求你,救救家父。”


    眾人見了麵上就像開染坊似的,各種顏‘色’在臉上唰唰的換著,難道王鄉紳的病被這個丫頭片子給言中了,不然秉‘性’古怪的王老爺子,會這麽低聲下氣的求人,除非所求之人真的能救他。思此,眾人紛紛覺得自己非常的無趣,顏麵掃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快起來,我沒有說,我不救。”顏夕一麵認真說道,一麵打開‘藥’箱拿出一塊白布,布上放滿了長短不一的針。顏夕一絲不苟拿出針,麵‘色’沉靜地吩咐道:“你們過來,將王大爺抬上長椅睡著,我現在要給他施灸,幫他緩解病痛。”


    王晟和幾個王氏家族的人,立即將王鄉紳往長椅上抬,王鄉紳痛得渾身濕透,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蜷縮著,看上去非常的痛苦。王鄉紳淚水漣漣的眼睛盯著顏夕,咬著牙,忍著劇烈的痛,哼哼唧唧:“顏大夫,救救老夫,老夫生不如死,求求你,救救老夫。”


    顏夕見此情形,不由想到上世的父親,被病痛折磨的他,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而她隻能眼睜睜得,看著父親離她而去,卻無能為力。思此,心口不由一痛,也正因此,她立誓永遠不能讓一個病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喪命。


    而今日,如果自己多拖延一分,也許王鄉紳將喪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好救的及時,她一定要醫好他。這般想來,她不再多想,一手拿著白布,一手拿著針,輕移步伐到王鄉紳跟前,輕柔細語的提醒道:“一會,進入‘穴’位的時候會比較痛,不過很快就能好,你忍忍。”


    “嗯……”王鄉紳忍著疼痛,點頭如搗蒜,還有什麽痛,能比現在更痛呢。隻要顏夕能治好他,多痛他都能承受。


    顏夕看準‘穴’位,態度嚴謹的給王鄉紳施診。


    “嘶……”王鄉紳痛唿,眾人紛紛圍上前看顏夕如何施診,看著顏夕的針法,動作幾乎和自己無異,覺得顏夕也沒多厲害,肯定隻是治標不治本而已,紛紛覺得自己等下可以挽迴顏麵,心裏又格外的舒心與得意。


    顏夕三下五除二的給王鄉紳施好了針,施施然然的轉身,去‘藥’箱拿出早就給他準備好的‘藥’,給王鄉紳服下,柔聲道:“王大爺,您不用擔心,此‘藥’活血通絡,祛風止痛,每日按時服用。配上艾灸,幾天內‘腿’腳可以消腫,三個月內應該可以痊愈。”


    眾人聽聞麵‘色’微震,心裏很是鄙視,每個大夫敏於事而慎於言,這個丫頭總是把話說的這麽死,到時候不能痊愈就有她好看的。眾人心裏紛紛祈禱,顏夕治不好王鄉紳,可是天不遂人願哪。


    顏夕剛給王鄉紳服下‘藥’,王鄉紳就驚唿出聲:“居然不疼了,真是怪了。顏大夫你真是華佗再世,救了老夫於水深火熱之中。”麵帶笑容,連連稱讚顏夕。


    不過稱讚完,王鄉紳居然不敢看顏夕,不敢看眾人,他覺得自己很可笑。為了王氏一族,差點把命都賠上了,還好顏大夫並不記仇,願意給他診治。不然,他真命不久矣,心裏不由佩服顏夕,仁心仁術,真是百姓的福星。


    趙大人聞言,震驚不已,不可置信地迭連問道:“王老爺子,你真不痛了,好了?”


    “恩,好了。顏大夫,老夫的病,正如你所說,毫無二致。多謝顏大夫,不與老夫計較,救了老夫一命。”王鄉紳褶皺臉上滿是羞愧,一臉的悔不當初。


    眾人完全傻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微張,一副難以置信,絕不可能的模樣盯著王鄉紳:“你,你,你沒事了?”


    “嗯,確實沒有了。”王鄉紳再三肯定,麵上的愧疚之‘色’愈發的深,低低地垂首。


    眾人聞言,臉‘色’慘白,震驚的連連後退,這,這,這怎麽可能。難道這個丫頭騙子真是活神仙,能治百病,無所不能?這麽一個神醫在,他們這些大夫在岩城還能糊口飯吃麽?紛紛擔憂自己的前程,‘欲’想討好顏夕,卻羞的不敢去看顏夕,生怕自己被鄙視。


    趙大人格外的震驚,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厲害,居然能將死人救活,真是讓人不服都不行。思此,心裏愉快不已,岩城百姓定會誇讚他慧眼如炬,識神醫,造福百姓。眼角眉梢帶著得意的笑,朝眾人笑道:“哈哈,本縣就知道,本縣沒有看錯人,顏夕妙手迴‘春’,塞神仙。看來眾人是誤會顏夕姑娘了。”


    在場的大夫臉‘色’都綠,這分明是打他們的臉,這話反麵的意思就是在說他們醫術不濟,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他們知道自己很丟臉,可有什麽辦法,人家就是救活了死人。錯愕,慌‘亂’,羞愧之餘,他們不忘誇讚顏夕。


    “是,是。誤會一場,顏夕姑娘確實醫術‘精’湛,我們自愧不如。”


    “我們應該多向顏姑娘學習醫術,造福百姓。”


    “真是,天才,大乾朝的福星哪。”


    王仁見狀,震驚之餘滿是氣憤,明明說好了會幫他的,結果這死老頭子怕死,‘弄’得他現在顏麵掃地,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怒瞪麵‘色’沉穩,眉目瀲灩,美得不可方物的顏夕一眼,恨恨地暗罵道:“算你走運,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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