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連翹的話,無憂才想起來她騙連翹說自己葵水來了的事情,不想卻是今日有這樣的妙用,所以便扯了扯嘴角,朝銅鏡裏望了一眼,隻見沈鈞正衝著她似笑非笑著,她便也會意的垂下了頭,伸手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再言語!


    這時候,那被訓斥的小丫頭便趕緊的應聲道:“是,奴婢這就去找條幹淨的換上!”說罷,便趕緊去找幹淨的床單了。


    隨後,丫頭們服侍沈鈞和無憂洗漱完畢,早飯便端上了上來。沈鈞和無憂兩個人對坐著,無憂一直都是半垂著頭,因為她發現今日沈鈞的眼光可是時不時的就盯著自己看,讓她都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那眼光中還似乎帶著昨夜的灼熱!


    剛喝了一口粥,不想碗裏就被放進了一個煎蛋,望著那嫩黃的煎蛋,無憂一抬頭,正好看到沈鈞那張英俊的麵龐,對著她笑道:“多吃一點!”


    “我剛才已經吃了一個了!”大早上的,她怎麽吃得下兩個煎蛋?


    不想,沈鈞卻是突然來了一句。“多吃一個沒關係,補充一下體力!”


    聽到這話,無憂的臉立刻就紅了!轉頭望望一旁伺候的丫頭,她不禁心裏暗罵著:這個沈鈞,用得著說這麽讓人產生聯想的話嗎?真是的!不過一旁的丫頭們倒是沒有多想,畢竟她們可是以為她的葵水來了,可是什麽都做不成的!下一刻,無憂便用眼神白了沈鈞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看到無憂的眼神,沈鈞卻是傻傻的笑著摸了摸頭,趕緊解釋道:“是讓你補一下身子的意思!”


    “嗬嗬……”這時候,連翹和春蘭可是聽到了,她們都笑了出聲來。


    聽到她們的笑聲,沈鈞對著她們擺手道:“下去!”


    “是。”隨後,幾個丫頭便趕緊下去了。


    丫頭們下去後,無憂才看了沈鈞一眼,佯裝生氣的道:“你也是,什麽話咱們私底下說不行?非要在下人們麵前現眼?”


    “我不是一時沒忍住嗎?再說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著你昨夜累了而已!”沈鈞解釋著。


    “你還說?”可是,沈鈞又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所以無憂便是有些著急了!


    看到無憂著急的樣子,沈鈞趕緊擺手道:“好,好,我又說錯了!不說了,這次肯定不說了!”


    看到沈鈞緊張的樣子,無憂才作罷,然後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意。心想:這個家夥倒是還蠻緊張自己的!


    看到她笑了,沈鈞也怔怔的望著她笑,房間裏洋溢著甜如蜜般的氛圍,無憂一抬眼,看到他衝著自己傻傻的笑,她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兩個人你看我,我看著你,此刻,她才知道什麽叫郎情妾意了……


    ……


    一座整齊幹淨的莊子裏,卻是沒有半個人煙。這日夜間,月色皎潔中,忽然來了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影子,手執長劍,飛簷走壁的從牆上躍入莊子裏,腳步輕快的直奔正屋!


    八仙桌前,一個青色的影子正坐在那裏喝茶吃點心。經過兩日的休養,他的傷口已經愈合,身體也基本上恢複了。聽到外麵有一陣似風的腳步聲,他擰了下眉頭之後,便辨認出是他的人的聲音,所以一點也沒有動聲色!


    隨後,隻聽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影一前一後的走進來,並反手關上了房門。隨後,那兩個提著劍的人便走到八仙桌跟前,單膝恭敬的跪倒在地上,道:“屬下參見世子!屬下來晚了,還請世子恕罪!”


    背對著他們的那個穿著青色衣衫的人喝了一口茶後,緩緩的道:“你們看到我發出的信號了?”


    “是,屬下等暗中找了世子三天三夜,屬下們心急如焚,直到看到世子的信號才找了過來,屬下等無能!”那兩個黑衣人十分自責的道。


    “不怪你們,這京城的防禦實在是森嚴,再說你們也找不到這裏來!”那青色衣衫的人倒是並沒有發怒。


    “馬車備好了嗎?”隨後,那人問道。


    “迴世子,已經在莊子外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迴答。


    “馬上啟程迴去!對了,吩咐咱們的暗探查出這座莊子的主人是誰,我要最詳細的情報,包括這個人身上有幾隻虱子!明白嗎?”那人起身後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屬下明白!”那兩個黑衣人馬上應聲。


    “走!”隨即,那穿青色衣衫的人便轉身離去,兩個黑衣人在後麵如影隨形。


    一刻後,莊子外的一輛馬車便快速的奔跑起來,馬車的後麵跟著兩個黑色的影子……


    ……


    這日午後,無憂小憩了一會兒便閑來無事走到書案前練字。昨個掐指一算她從莊子上迴來也已經有好幾日了,大概那個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大概他的同伴也應該把他接走了,所以便吩咐旺兒把莊子上的那幾個人又送了迴去。果不其然,等到傍晚的時候旺兒迴來說莊子上什麽事也沒有讓她放心!無憂不禁心想:那個穿青色衣衫的人到底是誰?他是被仇家尋仇嗎?看他應該是蠻夷之地的人吧?不過那雙眼神和那個氣質倒是不想普通的一般老百姓,也許在蠻夷之地還應該是個首領啥的吧?不過好歹她也算是救了一條性命,這也算勝造七級浮屠吧?


    不多時後,房門忽然吱呀的一聲被輕輕的推開了!正在練字的無憂抬頭一望,隻見是沈鈞邁著輕輕的腳步走了進來。


    看到他迴來了,無憂便提著毛筆笑道:“你不是去會朋友了嗎?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過了年後,沈鈞就一直隔三差五的去會原來軍中的朋友,有好些個原來的部署都和他一樣辭了軍中的職務,所以他們便時常的往來!


    聽到這話,沈鈞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書案前說:“是有一個好兄弟非要讓我留下來吃晚飯,可是我知道他們家因為我留下來肯定又會去當鋪當什麽東西,所以還是不禍害他們家了!”


    聞言,無憂擰了一下眉頭。說:“你這些軍中的朋友在家裏這樣坐吃山空怎麽能行呢?總也要做些什麽糊口才是啊?”


    “他們除了打仗什麽都不會,你讓他們去做什麽啊?再說他們的性情多是魯莽的人,在軍營中慣了,也見不得世上好些個不平的事情,他們一出去肯定還是要抱打不平惹是生非的,所以還不如在家裏待著呢!”沈鈞迴答。


    聽了這話,無憂低頭望著自己寫的字愣了好一會兒。沈鈞倒是轉到她的跟前,低頭望著書案上那宣紙上寫的兩句詩不禁念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聞言,無憂便望著自己寫了好幾遍的詩詞笑道:“這些個古詩詞裏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兩句了!隻是可惜,我寫得總是哪裏不太對似的,好像不能表達出這兩句詩的那個意境!”


    聽了這話,沈鈞望著那兩句詩蹙了下眉頭,然後便伸手向無憂示意要毛筆,無憂見狀,便疑惑的把手中的毛筆遞給了他,沈鈞拿過毛筆後,在硯台裏蘸了蘸墨汁,隨後提筆望著那張宣紙凝了下神後,便提筆胸有成竹的在宣紙上寫著字,無憂看到他寫的就是那兩句詩,隻是這兩句詩他幾乎是一氣嗬成!沈鈞把字寫好了後,無憂站在那裏望著他寫的龍飛鳳舞的那兩句詩,不禁讚歎道:“寫得真好!”


    “這兩句詩最重要的就是一氣嗬成,而且下筆要有力度,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沈鈞道。


    “我怎麽總是寫不好?啊,我知道了,我記得古代有好多書法家都是學劍的,你練劍肯定對書法有幫助的!不行,我也要照著這個寫。”說著,無憂便搶過了沈鈞手中的筆。


    不過,她剛想寫字的時候,手卻是被一隻大手握住了,無憂頓時感覺心一緊!隨後,隻見那隻大手便帶著她的手在宣紙上開始龍飛鳳舞……


    這一刻,眼睛看到那支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下那兩句她最喜歡的詩句,她的大腦卻是有些走神,怎麽感覺渾身都怪怪的感覺?他的手臂完全的禁錮了她,她被他摟在懷裏,耳鬢廝磨,他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感覺異常的癢,讓她的心也跟著亂了起來,最後,她都無心寫字了!


    一刻後,沈鈞便望著宣紙上的字問著懷中的人道:“記住怎麽寫了嗎?”


    “沒有!”隨後,無憂便把毛筆放下,轉而靠在了沈鈞的懷中,手撫著他的胸膛,如同一隻貓咪一樣讓人憐愛。


    “沒有那就再教你一次!”沈鈞低頭對懷中的人說。


    “不要!”無憂卻是任性的說。


    “為什麽?”她很少像個孩子似的撒嬌的,沈鈞不由得擰了下眉頭,低頭盯著她問。


    隨後,無憂便抬頭笑道:“現在不想學,以後我什麽時候想學了,你就什麽時候教我!”


    “隨你!”聽到這話,沈鈞寵溺的點了一下無憂那精巧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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