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後,沈鈞和無憂脫了外衣,在丫頭們的伺候下洗手淨了麵後,桌子上便已經擺好了還算豐盛的菜肴,兩個人分別坐在對坐,無憂掃了一眼飯桌上的菜,然後摸著肚子道:“別說,我還真是有些餓了呢!”


    “那就趕快吃!”說著,沈鈞便夾了一個蜜汁雞翅膀放到了無憂麵前的碟子裏。


    “謝謝!”無憂笑眯眯的說了一句,便低頭吃起了那個雞翅膀,一邊吃還一邊道:“恩,味道真是不錯!”


    看到無憂真是無憂無慮吃得高高興興的樣子,沈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低頭吃起飯來。她給他的感覺很特別,一開始是眼前一亮,感覺十分的清雅,後來是感覺很是獨立的一個女孩子,而現在她仿佛又給了他一種新的感覺,感覺她是那樣的自然,隨意,樂觀,一點也沒有一般官宦家小姐的矯揉造作,也沒有那小家碧玉的沒見過世麵,總之,她是非常特別的一個人,不是多麽漂亮,多麽高貴,多麽的有才德,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一個女孩子,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個女孩子,讓他漸漸的喜歡的竟然深入了骨髓!


    春蘭在一旁一邊伺候著一邊笑道:“二奶奶,聽說你們家大奶奶這次生了個小少爺,奴婢恭喜二奶奶了!”


    “同喜!等一個月後,我呀帶著你們都迴去喝滿月酒去。”無憂指著身邊的幾個丫頭道。


    “二奶奶,我們都是丫頭,可是給不起像樣的賀禮的!”春蘭等調笑道。


    “你以為我還真指著收你們的賀禮啊!行了,這次啊誰的賀禮都不收,就請你們喝滿月酒,你們啊都敞開了肚子給我吃去!”無憂很是豪爽的道。


    聽到這話,春蘭和連翹玉竹等對視了一眼,然後笑道:“二奶奶,我們雖然是奴婢,身上沒有幾兩銀子,但是也不能白吃的,賀禮我們還是要送的,隻是您啊別嫌我們的賀禮輕就是了!”春蘭跟著無憂也有大半年的光景了,也了解了無憂的脾氣,所以現在說話也比以前隨意了那麽一點,雖然春蘭是沈府的人,但是對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的,所以無憂對待她也和自己帶來的丫頭是一樣的,所以春蘭更是對無憂畢恭畢敬了。


    “你們隻要隨心就是了!咦,怎麽不見茯苓啊?她幹什麽去了?”無憂掃視了一眼,隻見春蘭,連翹和玉竹三個,唯獨不見了茯苓。百合因為訂了親,馬上就要成親了,所以最近無憂準假都讓她在忙成親的事情。


    聽到這話,連翹和玉竹是不知道的,因為她們今日都是跟著無憂迴了薛家的,隻有春蘭笑道:“迴二奶奶的話,茯苓啊,今日眼睛都哭腫了,所以是不能來伺候二爺和二奶奶了!”


    聞言,無憂看了一眼對麵的沈鈞,不由得奇怪了起來,蹙著眉頭問:“又哭了?為什麽啊?可還是為了和那周公子的婚事?”


    “不是為周公子還是為誰啊?二奶奶您沒在家不知道,那日那王七姑迴去和那周公子說茯苓不肯嫁給他,那周公子一著急啊,今個就到咱們府上來找茯苓了!”春蘭笑著道。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怔!倒是連翹嘴巴快,趕緊對春蘭道:“春蘭,我們和二奶奶都不在家,竟然錯過了這個情景,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既然周公子都來了,那茯苓還哭什麽?對了,茯苓到底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啊?”


    眾人的眼神也和連翹一樣想知道答案,隻見春蘭則是笑道:“二奶奶,您知道咱們府裏也算是管理森嚴的,外麵的男子是不能進來隨意找個丫環的,那周公子這幾日可是托了好多人央告著要進來找茯苓,可是都不得法,最後還是托到了旺兒媳婦那裏去了,旺兒媳婦看他可憐,又知道這裏麵具體的事,所以呢就帶著那周公子在後門和茯苓見了一麵!您是不知道,據旺兒媳婦說啊那周公子見了茯苓啊可是眼睛都直了,一個勁的問茯苓為什麽不肯答應婚事?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問得茯苓啊一個勁的哭!”


    聞言,無憂轉頭望著沈鈞笑道:“看來那周公子這次是墮入情網了!”


    “沒想到最近這麽多人都墮入了情網!”沈鈞一語雙關的道。


    聽到這話,無憂看到他的眼眸深邃的望著自己,她的嘴角一抿,然後便半垂下了頭,雙頰似乎有些微紅。她當然知道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麽了。不過心裏則是在想:這個沈鈞,在下人們麵前說這樣的話,也不嫌害臊的!


    倒是春蘭,不明就裏的笑道:“二爺說得是百合和沈言吧?二爺二奶奶不知道,這些日子沈言一進來,百合啊就躲了,還在玩躲貓貓呢!”


    “哈哈……”春蘭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


    “那最後到底怎麽樣了?”無憂繼續問。


    春蘭迴答:“奴婢具體的不知道,隻是聽說茯苓和周公子在後門外可是磨嘰了很久,最後茯苓迴來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不過最後還笑嘻嘻的,看得出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呢!然後就躲在屋子裏不出來了,奴婢看她的眼睛腫著,不適合伺候主子們,所以就讓她在屋子裏待著了!”


    聽完這話,無憂笑道:“看來咱們又要準備一樁喜事了!”


    “既然是你的丫頭,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就參照百合的例一塊把喜事辦了好了!”最後,沈鈞道。


    “那咱們可是想到一塊去了!”無憂笑著對沈鈞說。


    一時間,兩個人吃過飯後,沈鈞說想去看看沈鎮,便先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連翹在跟前伺候著無憂卸妝,不禁有些好笑的道:“二小姐,今個迴薛家真是把奴婢笑死了!這迴奶奶和三小姐可是把臉麵都丟盡了!這要是知道那周公子和茯苓的婚事成了,還不知道在家裏多麽的懊悔咒罵呢!”


    聽了連翹的話,無憂則是說:“那有什麽辦法?個人有個命,再說周公子這個探花郎可是被她們自己攆出家門的!”


    “就是!”連翹有些幸災樂禍的點頭。


    翌日一早,早飯過後,無憂剛把幾個來迴話的管家娘子打發了,剛想休息一下,不想春蘭便進來稟告道:“二奶奶,大奶奶來了!”


    自從她和姚氏合夥開了那個製胭脂水粉的作坊和鋪子之後,便和姚氏的關係漸漸的越來越好了,尤其是這賣胭脂水粉底的鋪子的生意是越來越好,短短幾個月不但上了軌道而且還賺了幾千銀子,姚氏便常常來找她說說閑話,並且送吃的喝的過來,兩個人的關係也有了很大的增進。雖然說這個姚氏吧精於算計,但是真相處起來吧雖然有時候貪財了一點,但是人的品性還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有些小心眼,不過倒是一個很好的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這鋪子裏許多常客都是她拉來的,好多都是她以前打過交道的夫人小姐,出手也很是闊綽,無憂雖然不怎麽喜歡她這個類型的人,不過倒是也還能做個朋友,尤其是商場上的朋友,可以一起賺錢的!


    聽到姚氏來了,無憂趕緊對春蘭道:“還不趕緊請進來!”


    “是。”春蘭便趕緊去了。


    一刻後,隻見姚氏笑嘻嘻的帶著春花走了進來,無憂早已經起身迎接。笑道:“大嫂何必如此客氣,隻管進來就是了,幹嘛還讓丫頭稟告呢?”


    “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怕驚擾了你!”姚氏笑著走進來道。


    “我還能做什麽?一早起來就是那些個繁瑣的家事罷了。大嫂快請坐!春蘭,趕快沏茶來。”無憂張羅著。


    姚氏轉身坐在了八仙桌前,便伸手從身後的春花手裏拿過來一個雕花的紅木匣子,笑著在無憂麵前打開道:“昨個我聽說令堂這次得了男丁,我今個一早就去首飾鋪子裏看了看,挑來挑去挑了這個金鎖片還有這一對金鐲子作為賀禮去喝滿月酒呢!”


    無憂看了一眼那匣子裏的金鎖片和金鐲子,金鐲子還好,小孩子戴的都有尺寸的,那金鎖片的尺寸和分量都夠大,上麵刻著長命百歲的字樣,這兩樣禮物對於姚氏來說可是已經是很大的手筆了,無憂知道她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麵子了。所以便笑道:“大嫂您太客氣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娘怎麽好收呢?”


    “咱們可是妯娌,現在都還在一個屋簷下住著,都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麽呢!再說你把那麽好的生意跟我一起做,就是給我送錢嘛,我一直都想感謝你的,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我還不得好好的表達表達啊?”姚氏笑道。


    聽到這話,無憂則是微微一笑,說:“那就謝謝大嫂了!這金鎖片和金鐲子都好看,我娘啊也一定會喜歡的!”


    “你既然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說著,便把匣子蓋上了蓋子,並轉頭遞給了一旁的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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