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不為例吧!”聽了她們言辭懇切的話,無憂便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拿了一塊芙蓉糕放在嘴巴裏吃著。


    這時候,春蘭陪笑道:“二奶奶,奴婢前兩日還聽說底下有糊盒子的婆子和小丫頭們也想著要孝敬您呢,隻是好像還沒有想好要買些什麽孝敬。您也知道她們賺些個碎銀子也不容易,便宜了吧怕您笑話她們寒酸,貴了吧她們又買不起的!”


    聽到這話,無憂蹙了下眉,隻得道:“你去告訴她們,就說我的話,誰也不許再給我買東西孝敬什麽的,如果再有一次的,這活我可是要吩咐旺兒誰也不給的!”


    聞言,春蘭趕緊點頭道:“是,是,奴婢一會兒子就出去告訴她們去!估計啊她們是誰也不敢再打這個主意了。”


    “恩。”聽了春蘭的話,無憂一笑,算是滿意。然後又忽然道:“恩,這個芙蓉糕真的很好吃,你們趕快都嚐嚐!”


    聽到無憂的話,春蘭,連翹和玉竹都不敢造次,春蘭笑道:“二奶奶,這是奴婢們孝敬您的,我們怎麽好吃呢?”


    看到她們都拘謹,無憂隻得站起來說:“這麽多我一個人吃不完,難道都要壞掉扔了嗎?這可是暴殄天物,快吃,剩下的都賞給這個院子裏的下人們去!”


    “是。”聽到這話,連翹知道二小姐說得是實在話,便上前伸手端了碟子給玉竹和春蘭等。“吃吧,二小姐賞的,你們啊還不怎麽太了解二小姐,她可是最喜歡眾樂樂的,不喜歡獨樂樂!”


    聽到這話,無憂不禁笑道:“連翹你還知道這句話,真是難得了!”其實這句話她是很喜歡的,而且經曆過這麽多之後也感覺到一個人快樂真的沒有意思,不如大家一起快樂,一起笑!隻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古代好像這並不太容易,大概隻有差不多身份的人才能做朋友,身份相差太大的人是很難成為朋友的,大概也沒有共同語言吧?


    幾個丫頭嚐了那芙蓉糕之後,都說好吃,隨後便把剩下的都賞給了院子裏的小丫頭們和婆子們,下人們個個都千恩萬謝的。而且那些個二流的婆子丫頭們聽到無憂是一分的孝敬也不用給的,都歡喜的不得了,都道這位二奶奶慈悲,可是跟那大奶奶不同了。要知道要是平時有什麽事的話他們可都是打點大奶奶身邊的春花以及大奶奶的陪房周新等人的,而且還要另備禮孝敬大奶奶,那些個禮物大概都是穿的用的,一點點吃食那大奶奶可是看不上眼的,所以眾人在暗地裏都是說這位大奶奶的胃口是很大的!所以這位二奶奶現在在府裏倒是很得人心的。


    這日早上,從沈老夫人處請安迴來,吃過早飯後,沈鎮就被小廝們扶著曬太陽去了,姚氏則是坐在正堂上聽著幾個管家娘子來迴瑣事,半天下來,把瑣事都料理清楚了,才靜下心來喝口茶水,春花和周新家的在一旁伺候。


    喝了兩口茶水後,姚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春花和周新家的,便道:“迴了半天事,你們也累了,坐在小腳踏上,每人也喝口茶水吧!”


    聽到主子這話,周新家的和春花都笑著道:“謝奶奶!”隨後,便一個人搬了個小腳踏坐下,並且每人端了一杯茶水一般喝一邊陪著姚氏說話。


    “奶奶,奴婢看著咱們家大爺的腿是不是比前些日子又好了一些?好像走路比原來利索了一點了又!”周新家的滿臉堆笑的道。


    聽到這話,姚氏也是高興的道:“是啊,又能多走幾步了呢!”


    見姚氏很是高興,周新家的又道:“要說咱們家這位二奶奶的醫術還真是神奇,以前那麽多大夫都說咱們家大爺的腿站不起來了,沒想到這位當日女扮男裝的二奶奶一來二去的還真是讓咱們家大爺站起來了呢!”


    聽到周新家的這話,姚氏的臉上的笑容仿佛落了落,周新家的何等能察言觀色,趕緊便道:“不過呢醫術好是醫術好,這還沒出閣呢就女扮男裝的到處行醫亂跑,到底是不怎麽好聽,怨不得咱們家老夫人不是很待見這位二奶奶呢!還是大奶奶在老夫人跟前得臉,不但把這家事管得井井有條,還一連生了兩位公子,老夫人又天天被咱們奶奶哄得樂嗬嗬的,可是誰也越不過您去的!”周新家的一向也知道她們這位奶奶的心眼不太大,而且出身也不算高,娘家沒什麽勢力,自己吧也沒有多少才貌,所以很是擔心以後二爺娶一位奶奶把她給比下去,更是擔心這當家的權利給別人奪了去,所以一直都是對二爺娶個什麽樣的人比較忌憚的。周新家的何等精明,所以話鋒一轉便故意抬高了姚氏。


    周新家的幾句話就讓姚氏又重新有了笑臉,道:“你是我從娘家帶來的,所以呢什麽都看著是我好,其實別看老夫人臉上對那老二家的是淡淡的,可是啊老夫人那是真疼老二,而且我聽說這老二對他家那口子可是言聽計從,沒看到這次的事這麽大,老夫人不是過了幾天就沒事了?還不是心疼老二嗎?捎帶著也是會疼老二家的!”


    “天下父母都是都是偏心小的,老夫人心疼二爺那也是有的,不過大爺畢竟是長子嫡孫,那也是要重視的!”周新家的道。


    “哎,要說咱們是長子,雖然繼承了這爵位,可是呢你也知道一年到頭就那麽千八百兩的俸祿銀子,可是不能跟老二比的,他位高權重,又是個屢立奇功的,所以萬歲爺每年都有不少的賞賜,現在你家大爺可是不能上戰場了,老夫人現在自然是欣賞老二的,現在隻能讓他來光耀門楣了!”姚氏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酸意。


    周新家的一笑,過了一會兒又道:“奶奶,您在裏邊聽沒聽說二奶奶那邊私下裏放一些糊紙盒子的活計給丫頭和婆子們晚上做啊?”


    還沒等姚氏說話,一旁的春花卻是搶先道:“這事我已經迴過奶奶了,聽說糊一個盒子給一文錢的工錢,所以府裏的丫頭婆子們都搶著往二奶奶那院裏跑呢,就是老夫人屋裏的丫頭們都悄悄的托春蘭去領活呢!大概是怕咱們奶奶說什麽吧?我好像聽說咱們院裏也有人偷偷的要去領活,隻不過那邊的人家沒有領給罷了!”


    聽到這話,姚氏輕蔑的笑道:“這老二家的做生意都做到咱們家裏來了,她倒是還識趣,沒有領給我的奴才們!”


    看到姚氏好像並不怎麽在意,周新家的又道:“奶奶,您是不知道,現在底下的婆子丫頭們都對二奶奶歌功頌德的,據說她們現在晚上做半宿的活,那工錢都要頂上一個月的月錢了,所以都是卯著勁的幹。我前兩天還聽說那些個婆子丫頭們還要湊錢買東西孝敬二奶奶呢,可是二爺身邊的春蘭傳出話來,說是二奶奶說了她們掙得的都是辛苦錢,誰也不許花錢孝敬她,要不然啊她這活計可就是不會再放給她們了。得了這個話,那些個婆子丫頭們可是千恩萬謝的都誇二奶奶憐惜下人,不愛錢財呢!”


    聽了周新家的話,姚氏不禁擰了眉頭,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眼角一斜,道:“有這種事?”


    “是啊!這明擺著就是收買人心啊,奶奶您可是不能不防的。”周新家的趕緊道。


    這時候,一旁的春花也附和道:“對了,奴婢前些日子還聽說連雙喜都去托的二爺身邊的春蘭去二奶奶那邊領活呢,連老夫人那邊的人都要給收買去了,這個二奶奶可是真不簡單,給那些下人們點蠅頭小利就都心向著她了!”


    周新家的話和春花的話姚氏可是都聽到心裏去了,不禁冷笑道:“哼,才來幾天啊就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收買人心,我在這府裏可是熬了快二十年了,她滿打滿算還沒二十歲吧?”


    “要不說呢,奶奶,看來得想個辦法給她點顏色看看才是,要不然趕明個就得和您爭這當家之位了!”周新家的挑撥道。


    “哼。”姚氏則是冷笑著,眼眸中卻是充滿了嫉妒和狠意。


    ……


    這日天剛蒙蒙亮之時,無憂便再也睡不著了。


    這幾日,她都在試驗那膏狀的麻醉藥,可是效果卻是沒有預想的好,雖然也可以起一點麻醉效果,但是真要用在戰場上去給軍士們止疼還有一段的距離。這幾日,她都是一直在冥思苦想的還有沒有別的提純的辦法,但是卻一直無果。所以心中有些煩悶!


    剛才天剛不亮的時候,其實她就在床幔中聽到睡在榻上的沈鈞醒了,一陣窸窣的聲音後,他便邁著細微的腳步離開了。心想: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是去後院練功了。也罷了,反正也是睡不著的,不如去後院偷偷看看他練功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這樣想來後,無憂便馬上起床,拿過一身白色帶暗紋的衣裙穿上便出了門,連頭發都沒有梳的,隻是用一支玉簪把頭發輕輕一挽別在了腦後。


    走出屋子的時候,外麵還是寂靜的很,家下人等都還沒有起來,她也輕手輕腳的關閉了房門,然後便徑直的朝後院走去!


    別說,這後院她還沒怎麽去過,隻是順著迴廊一路來到了一片梧桐樹前,這裏的梧桐樹足足有幾十棵之多,而且都是枝繁葉茂,又加上是清晨鮮有人來,一層薄薄的輕霧中,格外的清幽安靜,隻有耳邊微微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


    遠遠的,無憂就看到前方一棵很大的梧桐樹下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手執著一把長劍在空中揮舞。那個身影非常的利落快捷,一切動作都在空中一氣嗬成,空中長劍和裙角飛揚,好像附近的花草樹木都微微的起了風,耳邊也能聽到長劍在空中的聲響!


    下一刻,無憂有意識的往旁邊的一棵梧桐樹的樹幹後麵挪了兩步,因為她隻是悄悄來這裏走動走動,順便看看他練劍,可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別說,本來隻是想來看一眼散散心罷了,可是沒想到他練劍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快的時候如同閃電,有力的時候好像能夠力拔山河,就好像現代的那一世小時候看武打片裏的俠客那樣,這是讓人有點眼花繚亂呢!


    無憂站在樹幹後麵看了很久,直到沈鈞把一套劍法都快練完了,她才邁腿想往後退一步,不想鞋子卻是踩到了一個小石子,不禁腳崴了一下,然後低唿一聲。“啊……”不禁覺得腳腕好疼!


    這一刻,收起最後一招的沈鈞忽然聽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有聲音,他擰了下眉頭,便執劍飛身一躍,直直的往這邊而來!


    下一刻,一個抬頭,忽然看到沈鈞執劍直直的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並且那劍尖可是就衝著自己的胸前,無憂不由得蹙緊了眉頭,可是腳腕很疼,又跑不了,隻能是趕緊邁步一轉身子,希望能夠躲過他的劍尖,可是不想可能是心太慌的緣故吧?隻感覺在空中掙紮了一下,然後身子還是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朝後麵栽倒而去!


    而這時候,沈鈞當看到藏身於樹幹後麵的人竟然是一身素白的無憂的時候,他馬上眉頭一蹙,在劍尖剛要快到達她的身子前的時候,手腕用力一轉,劍尖已經改變方向,朝旁邊的方向而去,而在她的身子失去平衡的那一刻,他便用左手用力朝她的後腰一攬,一隻胳膊很順利的擁住了她的後腰,然後摟著她在空中迅速的旋轉了好幾圈,才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當就要感覺自己不是重重的摔在地上,要不然就是死傷在他的劍下的時候,無憂看到那鋒利的劍尖已經偏離了方向,並沒有刺入她的身體,而且還有一隻大手擁住了自己的身子,並且帶著她在空中飛舞了好幾圈,這一刻,她隻感覺很害怕,所以兩隻手不由自主的便抱住了他的腰身,生怕自己掉下去。當然,在緊張之餘,無憂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一直都在隨著他的身子在飛!眼前的花草樹木仿佛都在圍繞著他們旋轉。天哪!她不是在做夢吧?仿佛這樣的鏡頭隻有在現代的時候電視裏的武打片裏才見過,而現在就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當他們的腳都踏踏實實的落在了地上之後,受了些驚嚇的無憂還有些恍恍惚惚的,沈鈞的右手在空中一揮,劍便讓他拿在了手臂後麵,左手臂仍舊是攬著無憂的腰身,因為仿佛她還沒有站穩的樣子!


    “你怎麽在這裏?”隨後,沈鈞便低首望著仍舊靠在他懷裏的人兒問。


    “我……我睡不著覺,便出來走走!”這一刻,無憂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子仍舊貼在他的身上,她趕緊退後了一步,支吾的迴答。


    可是,她的腳卻是很疼,後退了一步後,又蹙了下眉頭,低唿。“哎呀!”


    見狀,沈鈞趕緊扶住了她,關切的問:“你怎麽了?”


    “我……剛才崴了腳!”無憂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感覺很疼。


    “怎麽這麽不小心?”說了一句,沈鈞便將手臂後麵的劍插進了劍鞘中,然後佩戴在了腰間。隨後,便彎下腰,蹲在她的麵前,望著她穿著繡花鞋的腳一刻,問:“你還能走嗎?”


    “恩!”聽到這話,無憂很堅定的點點頭。她是從來不想給人添麻煩的,所以說完之後,便想移動腳步,但是一移動腳步,卻是疼得直接不敢再動了!“啊……”


    看到她要強的樣子,沈鈞眉頭一皺,然後便不由分說的彎腰便把她打橫抱起!感覺自己的身子又淩空而起了,無憂感覺腦袋一陣亂晃,然後抱著他的那個人便直接邁步朝迴去的路而去。等無憂閉了下眼睛,然後看清楚了周圍的事物的時候,她才用雙手拍打著沈鈞的肩膀,著急的道:“你幹什麽啊?趕快放我下來啊!”


    聽到這話,沈鈞倒是頓了下腳步,眼神幽暗的盯著無憂一刻,然後反問道:“你要是真認為自己能夠走著迴去的話,那我就把你自己放在這裏!不過我可是提醒你,這後院可是很少有人來的,大概你在這裏待上半天也不見得會看到一兩個人。”


    聽了這話,無憂左右望了望,確實是如此,這後院確實是不小,周圍也沒有什麽院落,別說主子就是奴才也沒有在這邊住的,雖然有個後門,但是是常年鎖著的,看門的人也不會來這邊溜達!而且她的腳腕確實是很疼,大概是真的崴到了,肯定是自己走不迴去了。所以,無憂下一刻便垂下了頭,不再言語了,算是默許了!


    見她不再說話,垂著眼瞼仿佛受了什麽委屈的樣子,沈鈞大概心又有些軟了,所以沒有說別的,便抱著她繼續往前走。路上才問了一句。“你是故意來看我練功的吧?”


    聽到這話,無憂卻是嘴硬的道:“什麽叫故意啊?我隻是睡不著出來走走罷了!”


    “那你為什麽躲在梧桐樹後麵?”沈鈞接著問。


    “我……”沈鈞的一句話把無憂給問住了,半天無憂才支支吾吾的道:“我哪裏有躲?我隻是不想打擾你練劍罷了!”


    聽到這麽牽強的話,沈鈞沒有再追問下去,嘴角扯了一下,仿佛有點忍俊不已的意思,然後便抱著無憂穿過迴廊直接往他們居住的院落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花園裏,各個院落裏也都有下人開始起來走動了,被抱在懷裏的無憂左右偷偷瞄了兩眼,發現不遠處走動的兩個婆子和丫頭們看到他們這樣子都是一愣,然後趕緊低頭做事去了!看到這情景,無憂低聲抗議道:“趕快放我下來!聽到了沒有?”


    沈鈞卻是蹙著眉頭說:“你這樣子怎麽迴去?”


    “沈鈞,趕快放我下來!”無憂的臉都紅了,感覺好像有許多雙眼睛看著她似的!


    “閉嘴!”最後,沈鈞低聲吼了一聲不讓她亂叫。


    聽到沈鈞的話,無憂倒是也閉了嘴,因為她知道:沈鈞這個人的個性也是強的很,估計自己就算是大喊大叫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會惹來人們更多的側目!


    這時候,走在迴廊處有兩個人,後麵那個丫頭打扮的人眼尖,先看到了沈鈞和無憂,便指著他們的方向低聲道:“奶奶快看,那不是二爺和二奶奶嗎?”


    聽到這話,姚氏循著春花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果然是沈鈞打橫抱著無憂往他們居住的院落走著。看到這個情景,姚氏不禁也愣了!因為在大齊雖然男女之間不如明清那般禮法森嚴,但是這男女之間如此不拘禮數那也實在是太那個了點,雖然是夫妻,但是也不能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橫抱著就走啊!看了一會兒,直到沈鈞的背影走遠了,姚氏才皺著眉頭道:“這個老二,這是做什麽啊?”


    看了那個背影一眼,春花則是道:“奶奶,這位二奶奶可真是不簡單,奴婢在奶奶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可是還沒聽說過二爺對哪個女子上過心呢!就是連老夫人早年放在二爺屋裏的一兩個美人胚子那他可是壓根連碰都沒有碰過呢,這次對二奶奶怎麽就像是著了迷一樣的!”


    姚氏也有些摸不到頭腦的道:“要說也是啊,這個老二怎麽一下子就被這麽個看著也不是多漂亮的女人給拿住了?看來這個老二家的還真是不一般呢!”


    “是啊,奶奶還真得防著點呢!”春花在一旁附和道。


    姚氏愣了一下,然後便伸手撫了下耳邊的發髻,才道:“走吧,咱們給老夫人請安去!她老人家啊就喜歡她一起床我就過去給她說會兒子話的。”


    “是。”春花聽了趕緊移步,跟著姚氏往沈老夫人的住處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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