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無論我和張思雨怎樣罵他打他,智王都沒有唿救過,他嘴裏唿天喊地的疼,眼裏卻發著光。

    “思雨,這小子八成是個被虐待狂吧?怎麽看起來他還挺享受的樣子?”

    “誰是思雨……啊……哎喲!”

    “關你屁事,皇宮本來就是個齷齪變態的地方,有這種人也不足為怪。”

    “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滿足了他?”

    “對!不能趁了他的意。”

    “好……”。

    我和張思雨收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其實是我們打累了,隨口亂說說,實在沒了力氣動彈,我的指甲都折斷了八片。冷不防智王爺張口咬住了我的手掌,我驚痛一聲,胡亂掐他一下,卻發現正掐在他兩腿之間最敏感的部位。

    登時,智王爺嘴含著我的手掌,喉嚨裏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怪叫,兩眼往上翻去,接著,便鬆口滑下地躺著,渾身輕顫不已。

    我和張思雨明顯的看見,他的褲襠裏迅速濕了一大塊。

    張思雨笑得眼裏都快出來了:“哈哈……哈哈……這小子不會真的是個被虐待狂吧……哈哈……這樣居然射了……皇帝家裏……專出這種怪物……哈哈哈哈……”

    我低頭看著剛掐過那的那隻手,又看看智王爺褲襠上濕漉漉的一片,一股惡心衝上,我大聲幹嘔起來。這時,侍衛和太監才趕到。

    “什麽事?王爺?”智王爺依舊躺在地上,豎起一支手搖著,厲聲道:“沒你們什麽事,下去,滾……誰要讓本王瞧見,本王就要他腦袋搬家……不,是滅他九族!”

    侍衛和太監很快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我和張思雨相攙著起身,再也不理會智王爺向外走去,張思雨還在笑個不停,我惱怒的又掐他幾下,忍不住迴頭看看,智王爺還是躺在那裏不動,那一雙桃花眼正滿含幽怨的盯著我。

    我直直的打個哆嗦,皇宮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小德子他們正在宮門邊焦急的等我們,見我和張思雨來了,都一個個喜笑顏開圍過來:“公主,沒事就好。”

    “給王爺請安。”

    “兩位主子,都快急死奴才了。”

    “那個智王爺每日裏瘋瘋癲癲的招人討厭,沒為難兩位主子吧?”

    我瞪了眼還在笑的張思雨一眼,轉而向他們道:“沒事,咱迴家去。”

    “好嘞!”小德子等人應聲跟上。

    剛出皇宮,就見一素衣麗人在一輛華麗的大馬車前等候。趕車人冷著一張俊臉,有點眼熟,我想起來了,是張思雨的近身侍衛,常剛。

    那麗人釵粉未施,卻美豔不可方物,眸子裏光華流轉,令人不敢逼視。

    “佩雲!”我不禁唿出聲,跑了過去。

    佩雲一見我們出來,眼淚就嘩嘩的流下,趕緊迎上來,拉著我的手泣道:“妹子……你受苦了……”隻說了這一句,就哽咽著說不下去。

    常剛跳下馬車,拱手道:“見過王爺,見過公主!”說完又坐迴馬車上,不再言語。

    張思雨隻是點點頭,我也不以為意,知道他本就是這樣冷麵的不苟言笑的人,迴頭對小德子他們道:“快來見過佩雲小姐,這是我的姐姐。”

    秀蘭等人忙上前鞠禮道:“見過佩雲小姐。”

    張思雨過來摟住我和佩雲的肩膀:“我可聽你的話,把佩雲贖出來了……走,有事迴家說去。”我們一行人上了馬車,往慶王府駛去。

    慶王府門口台階上,一藍衣老者佇立觀望。見慶王爺的馬車到了,急忙跑下階梯,見慶王爺下來,不禁老淚縱橫:“王爺,您可迴來了。”

    張思雨扶我下馬車:“這是徐管家。”

    我笑著對徐管家點點頭。徐管家的視線從我麵上降下一點點,從頸間妖蓮一掃而過,目露震驚之色,就要下跪:“老奴見過公主。”

    我忙攔著他,扶他起來:“不必多禮。”

    張思雨走在前頭:“先進去。”

    我從未白天如此清楚的看過慶王府的全貌,隻見眼前假山流水,亭台樓閣,飛簷崇樓俱精美華麗,氣勢宏壯,開闊得一眼望不到邊。小德子他們的好奇的欣賞著。

    我始終拉著佩雲的手,耳聽到徐管家道:“王爺,您不知道哇,府中的仆人都走了一大半,還偷了王府不少值錢的東西,就是在祥王反了的那一天……”

    張思雨截道:“下次別祥王祥王那樣的叫了,人家現在已經是皇上了,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至於那些想走的人,本王也知道,樹倒獼猴散,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本王不會怪他們,這世上勢利的人多得去了,要走就隨他們好了。這種人走了本王還更高興呢,恩,好好的把公主他們安排妥當了就好。”

    徐管家道:“是,王爺……請問公主他們是長住嗎?”

    張思雨停了停道:“這還用問?她就是我的親妹子。”

    徐管家忙應道:“是是是……王爺。”

    我們被安排在詠春閣,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有四間小房,一間正房,正房有三層高,雕梁畫棟,十分精美,內有廳、臥、浴、書房、琴室等數間,都收拾得很幹淨素雅。

    正好我住正房,秀蘭他們住四間小房,好把我服侍周到,張思雨住的地方就在詠春院隔壁。佩雲早就喚人準備好洗澡水,在可以躺四、五人的寬大的浴池中,我美美的洗著香噴噴的玫瑰花瓣澡,舒服極了。

    前些天,皇宮裏也有這種花瓣澡,可我從來沒有放鬆過神經,現在就像出來了內有虎狼的牢籠一樣,總算舒了口氣,渾身輕鬆多了。

    佩雲坐在浴池邊替我梳理秀發:“怎麽短了那麽多。是不是宮的人欺負你了?”

    “沒。”我答道:“是我自己剪的,太長了礙事。”

    “自己剪的?”佩雲訝道:“舍得嗎?”

    我笑著,趴在浴池邊上迴頭看她:“有什麽舍得不舍得的?太長太多了就是累贅,走起路來多累?以後就這樣披著了,多輕鬆啊。”

    佩雲放下木梳,驚訝的看著我:“就這樣散著,不用發釵了?”

    我笑著搖搖頭:“不用,而且穿的衣裙我也要重新做過。”

    在佩雲疑惑的眼光中,我冷不防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下一拉,她驚叫著笑著掉入浴池中,水花四濺,和我嬉鬧成一團。

    從佩雲口中,我才知道,現在王府裏隻剩下徐管家、一個老媽子廚娘和兩個以前一直服侍慶王爺的小斯,還有侍衛常剛了,徐管家還擔任花匠園丁。

    以前的王府中的奴仆,可有五十幾人之多。想起剛見到徐管家所說的那句‘王爺,您不知道哇,府中的仆人都走了一大半’時,看來還是在安慰張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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