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是田巫和阿索瑪針對自己做的局,演的戲。


    隻是不知道這裏麵有幾分真假。


    李鄲道開口道:“試探我的底線嗎?這種試探,毫無意義,你又何必增添煩惱?”


    “真情有便是有,一念起,如熱火烹油,水澆不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此物無名,有便是有,無便是無。”


    李鄲道看向茯苓:“你是有,還是無?”


    茯苓側著頭:“我又哪裏曉得,什麽是情,什麽是愛?”


    “唉。”


    迴應的隻有一聲歎息。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李鄲道開口道:“你爹你娘,就並非有情,不可生死相許,你我也非有情,可以叫生死相許。”


    “我與我父母家人,便有這種情,可以生死為之度外。”李鄲道開口道:“茯苓,日後你要是遇到男子說喜歡你,你就問他,願不願意為你死。”


    “若愛糊弄過去的,便是逢場作戲,若是不願意的,便是對你隻是動心,未有動情,若是答應下來的,斬釘截鐵的,便是真的喜歡你的。”


    “但他迷著你,若施展了蠱蟲一般,沒了自我,這樣的男子卻是不堪大用的。”


    “堪大用的男子,往往卻都是逢場作戲的。”


    “你娘想要一個堪大用的男子,卻又寸步不離身邊,對他百依百順的,這世上卻是沒有一個。”


    “好透徹!”阿索瑪聽聞:“我便是錯信了逢場作戲的話。”


    李鄲道卻不知道,苗疆女子生性偏愛浪漫,就是因為自己這麽一句話,多少苗疆女子麵對未來丈夫之前,說上這麽一句:“你願不願意為我去死。”


    導致苗疆女子風評大跌,難道愛你就要為你去死嘛?更多苗女嫁不出去了。


    這便是斷章取義,不聽原文的下場。


    卻是和李鄲道沒有關係的。


    一個人連著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他如何愛你,或者若真的有這樣熱烈的愛,便像是一盆火焰,溫暖是溫暖,但你不怕被燙傷嗎?


    茯苓卻被李鄲道剽竊來的兩句詩句給騙了。


    當下好奇:“小賬房,你還挺有才情。”


    阿索瑪也感歎,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得“情”之一道真意,可是又如此決絕。


    難道是修煉絕情法的?還是忘情法的?


    “既然不願,也不必強求。”田巫開口道:“夫人,你且讓他看看,如何化解這攻入五髒六腑的毒氣。”


    “好,你來看看吧。”


    阿索瑪大大方方將手伸出,李鄲道將其把脈。


    隻覺得其體內脈像似有蟻爬之感。


    再經真炁查探,隻覺得有密密麻麻的生克關係,陰陽五行亂成麻。


    其中毒性如莬絲子一般,盤根錯節。


    李鄲道抽迴手來:“很麻煩。”


    “我也知道很麻煩。”阿索瑪道:“有辦法嗎?”


    “有。”


    李鄲道開口:“我要看看你們的五毒神功的修行方法。”


    “補天功都給你看了,五毒神功又有什麽好藏著的。”


    便拿出一張獸皮來。


    李鄲道看去,修煉此功,需要在五個時間段,修煉五種內炁,配合五毒。


    李鄲道看去,其修煉主穴都不是三個丹田。


    而是五髒之中五個奇穴。


    其中心肺,起著上丹田作用


    肝脾作中丹田。


    雙腎作下丹田。


    五髒之外六腑也配五毒,隻不過一個是陽五毒,一個是陰五毒。


    真炁和毒氣交互,竟然十分和諧,可以互相抵消,達到“圓和”的境界。


    但是是尋常人練功哪裏能恰到好處,達到五形圓融的境界。


    李鄲道修煉的三陰戮妖刀炁也有這種煩惱,但是李鄲道並沒有出錯。


    而且李鄲道有一個金鼎穴作媒介,但是這部功法,不知何人補全,直接在五髒上開竅,雖然效果更玄,但是直接毒素和五髒接觸。


    而阿索瑪明顯出錯了,並沒有修到五形圓融,但是應該是有寶物,比如辟毒珠之類的輔助修行,但後麵毒功高深,辟毒珠也壓製不住了。


    漸漸變成現在的樣子,若非金蠶蠱可以吞噬毒氣,幫著阿索瑪解決一些問題,隻怕更要發作,容顏盡毀,變成春光燦爛豬八戒裏麵五毒怪一般的存在。


    簡直是童年陰影。


    李鄲道思忖著道:“這功法要改,但你根基已固,便不可大改。”


    “需要在五髒六腑之間,憑空觀想出一個爐鼎來,具體爐鼎我也清楚,正是你的金蠶蠱。”


    “改爐換鼎,隻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將自身元神遁入丹鼎,移走全身,吞吃五毒真炁。”


    “茯苓作為那個煉丹的人,用補天真炁,燒煉你的爐鼎,將純正的圓融五彩真炁煉出,將多餘的毒素留著金蠶體內。”


    “這隻是浮於表麵之毒,隻在真炁裏麵。”


    “還有在血肉,骨髓,內髒之中的毒。”


    “卻要用拔毒之法。”


    “如何拔毒?”阿索瑪問道。


    “我們炮製藥材,祛除毒性,無非是蒸煮暴曬,加豆子,或者其他東西炒製。”


    “拔毒也是如此,需要藥引子。”


    “其中有金石之毒,需要以大量血肉來稀釋拔除,血肉又是精氣所凝煉。”


    “草木之毒,又懼怕火焰,便需要以內行真火,一一炙出。”


    “但其實教主你體內毒素並不單純,五行陰陽錯雜,便不可如此簡單的拔除。”


    “也可以說,隻能徐徐圖之,不能根除。”


    “那我時時幫我娘解毒就是。”茯苓道:“能解一些是一些。”


    李鄲道開口:“但是若是以雙修法,便可精元交融,將毒素傳一半給他。”


    李鄲道看向田巫。


    “隻怕他要怕我毒死她,她如何願意承受我這一半毒元?”


    “這便是第二個鼎爐了。”李鄲道開口道:“田巫應該也有本命蠱蟲吧。”


    “是有一隻尺長的碧玉青蛇兒。”田巫道。


    “能吸收多少毒?”李鄲道問道。


    “我來!”卻見蜈蚣龍變化出一道人形狀:“教主,我願為教主爐鼎,為教主出生入死。”


    “哈哈哈哈!”阿索瑪道:“姓田的,你唧唧歪歪,婆婆媽媽,竟然還比不得我五仙教的蜈蚣龍。”


    “好!我便同你雙修!”阿索瑪道。


    田巫冷冷看著,開口道:“你真要如此?”


    “你又不行。”阿索瑪無情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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