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完丹丸,還需要褪火,不能直接服用,況且現在還沒有藥引子。


    丹丸之後,又是畫符,此符要同丹丸一起服用,乃是借的北鬥星力,和補天造化,生生造化之道。


    用的是太玄真符之神意。


    畫完之後,發現此符竟然重達十三兩。


    比太玄清淨符八兩還要重五兩,可見其中效果要比太玄清淨符要厲害不少。


    “這道符籙是我改符頭符腳,畫符時候請來的天醫院的法力,裁剪而成,卻不想有這樣的功效。”


    將其都給了馮素波:“等二月二,將甘露雨水收集,就可以開始服用藥物,現在保守治療為上。”


    又拿著銀針給他紮了諸多穴位,輔助其用真炁構築心髒模型,維持身體機能運轉。


    “吐納之術不能聽,若是缺血還氣衰,引起周身衰竭,那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你了。”


    處理好了馮素波,這時候李福成才來,聽說了此事,頓時好奇:“人沒有……”


    卻是說話說到了一半就被李鄲道打了穴位:“爹,你別說!說了人就沒有命了。”


    李福成點頭,李鄲道才給了他解了穴位,結果直接一個糖炒栗子。


    李鄲道捂著頭:“人命關天,爹你打我幹嘛?”


    “打你還要理由?”李福成此時心情不大好,一家人都進京,就留著他一個,什麽意思嘛!


    “師兄,我已經聯絡好了,派的兵馬問詢十一鎮的社神,其鎮上的大夫,都有些什麽人,托了夢去,涇陽城的我就親自聯絡的。”


    “隻是這個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李鄲道想起之前還收服了一個少年社團,叫宏圖社,已經放養了好些日子了,便將此事告訴董俊:“這些少年放任著也是個禍害,不如拿來改造。”


    “至於社團名號,就叫協和天醫吧。”李鄲道說道:“以後就是天醫院在人間的分號,以後協和天醫院流傳個千百年。”


    “協和?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協和陰陽,調訓五品。”李鄲道說道:“陰陽五行協和運轉,自然百病不生。”


    又念道:“自己家的牌匾什麽時候做好?”


    董俊聽了李鄲道的話,頓時感覺李鄲道確實有過人之處,這些日子以來,時時看著,竟然沒有發現一處德行有虧的地方。


    竟然想起了他們五公山祖師來。


    心中徹底被李鄲道折服,安順下來。


    李鄲道不知道董俊心中變化。


    但就在此時,一個俏麗女子從一輛牛車下來:“小大夫!上次我們家小姐的藥,吃完了,有用嘞!我家小姐叫我再來拿一些。”


    “你家小姐沒來嗎?”


    “沒有,我家小姐最近很忙。”


    李鄲道便向著這個丫環問了情況:“沒有比我想象中的好,想必休息沒有到位,沒有摸到脈象,全靠經驗掐算,不一定靈驗,每次開藥都是不同的。”


    “就拿上次那種藥就好了,我家小姐最近唿吸都舒暢了許多。”


    李鄲道不想跟她爭執,隻好將藥開了給她,隻是根據自己估計的療程,稍微變更了一些。


    那丫環拿了藥,扔下一塊銀鋌子,道:“有機會來京城,再給我們家小姐再診斷診斷。”


    李鄲道直接道:“三月就去京城,這藥緩著點吃,雖然不是虎狼之藥,但是是藥三分毒,如今百花將開,更是不能勞累,受著刺激。”


    “知道了,自小就注意著呢。”


    李鄲道又道:“你家小姐都有孕了,還那麽操勞幹嘛?”


    “唉!我也勸了,不聽的。”那丫環道:“算了,跟你說也不明白,我先走了!”


    那丫環又坐著牛車走了。


    接下來沒有什麽特殊的病人,李鄲道就放手叫董俊和李福成兩個人去看病。


    自己拿著筆,就開始記錄馮素波的病案。


    同時繼續從心湖之中,查找下一階段的丹丸,補心丹隻是補心之用,現在沒有藥引子,還需要一道定喘補氣的良方。


    自心湖諸多書籍中查找,還真找到了一道方子。


    白果21個(去殼,砸碎,炒黃色),麻黃3錢,蘇子2錢,甘草1錢,款冬花3錢,杏仁1錢5分(去皮尖),桑皮3錢(蜜炙),黃芩1錢5分(微炒),法製半夏3錢(如無,用甘草湯炮7次,去臍用)。


    定喘止咳,原本是先天性心髒病所用,此時心髒缺了半個,倒也應景。


    其心髒缺失半個引起的肺功能障礙問題基本可以舒緩。


    麻黃、杏仁、生薑開肺疏邪;半夏、白果、蘇子化痰降濁;黃芩、桑皮之苦寒,除鬱熱而降肺;款冬、甘草之甘潤,養肺燥而益金,數者相助為理,以成其功。


    服用了湯藥之後,馮素波的氣色稍微有些好轉:“多謝師兄為我操勞了,此救命之恩,此生師兄但凡有需要,師弟我必然萬死不辭。”


    “哪裏需要你這樣報答?救你一命,你多多行善,積攢外功,此中也算有我一份,得道多助,以後打交道的地方還多著呢。”


    茅山宗也是千年大教,李鄲道留三分恩情,遲早也能用到,萬一幾十年後,這個馮素波成了茅山的高層呢?


    做個投資罷了。


    接下來幾日,李鄲道一邊調理馮素波的身體,一邊準備修行內丹之術的材料。


    好在樓觀道的道士很快就來了,是一個小胡子中年道人。


    “哪位是上清茅山宗的高徒?”


    “高徒說不上,師弟我就是是了。”


    “果然傷得很重。”那道士似乎情商不高,對著李鄲道問道:“你這個小子就是孫師弟收的記名弟子?”


    “是真傳弟子。”李鄲道糾正。


    “看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德行如何。”


    “敢問師叔道號?”


    “貧道董思真,乃是樓觀化主法師,馮師弟,你師祖是怎麽說的?”


    “還請師兄驗明正身。”


    兩人對過了牒籙,互相過問了經文,馮素波才將信件交給了董思真:“還請務必交給岐暉子掌教師伯,此事事關重大。”


    董思真肅穆地點頭,然後仔細詢問馮素波的傷。


    當曉得隻有半顆心,頓時驚了,好在也懂得忌諱,沒有說出口那句話。


    反而對著李鄲道說道:“看來的確是孫師弟的真傳弟子,有空可以來樓觀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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