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得了東西,晚上還要學做城隍。


    不過當城隍不是有一場考試嗎。


    我這算不算是走後門了?


    喜滋滋的走了,卻見八戒和尚坐在店鋪門口。


    李鄲道想起來,自己晚上要傳八戒和尚北帝戒律,問道:“你坐了一晚?”


    “弟子參悟了一晚。”這話術,李鄲道直唿內行。


    “算了!這些日子,我夜裏當城隍去,你就跟著我,我好時刻教導你。”


    “多謝師父提攜,弟子就去勞作去了。”


    這和尚已經養成了一日不勞作一日不食的習慣了,現在拿著個掃帚,已經有了掃地僧的感覺了。


    主要是每天掃掃地,觀摩觀摩眾生百姓,從中往往可悟得道理,如同佛祖拈花一笑。


    因此八戒和尚心中佛祖形象越發圓滿,但是其實越來越像自己的麵孔。


    李鄲道看著八戒和尚離開的模樣,其頭頂上有祥雲,祥雲上有瑞光,瑞光之中又有諸多蓮花,蓮花上端坐有天人,蓮花下有娜迦。


    天人在念經,歌頌,彈奏樂器,翩翩起舞。


    “我算不算給我道家培養出了一個勁敵?”李鄲道嘀咕道。


    開了藥鋪房門,坐著在那裏擺弄三陰戮妖刀刀炁。


    真炁本無色無味,玄虛之極,但此時有了顏色,便是略微發白,還有一股鐵鏽味。


    這股刀炁還是雛形之中,李鄲道此時不會拿出來用,但是已經可以用來熟悉招式了。


    “之前還說六脈神劍將劍氣從手指中射出是外行,原來是我真炁不夠硬邦邦啊!”


    李鄲道暗中思量:“隻想著從口鼻中吐出來的是修仙的做法,我這個應該是屬於港武畫風。”


    李鄲道懸著刀炁:“若是以附著在小形刀兵之上,想來也是不差。”


    就像煙花普通就是煙花,內裏改改就是土炮了。


    李鄲道幻想的卻是蜀山傳電影裏玄天宗的那對飛刀劍翅。


    又有哪個男孩子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呢?


    不過想想,天遁劍法難道不比它高級嗎?


    正計劃著當上城隍後要幹什麽事情,一句“小李大夫”把李鄲道拉迴現實。


    “怎麽了?這是?”李鄲道連著就到了門口,幫忙抬著進來。


    隻見那人身體發黑,麵色烏青,手腳不時抽搐。


    “這是怎麽了?”


    “被蟲子蟄了一下,就成這樣子了!”送著人來的人道:“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什麽蟲子,還沒死絕!”


    又道:“上次聽著小李大夫醫術高明,急忙就把他帶過來了,您看,這還沒有兩刻鍾,這人就成這個樣子了。”


    李鄲道問道:“知道是什麽蟲子嗎?在哪被蟄的?”


    “就是在田邊,他走著,感覺尿急,就到邊上去了,過一會就聽到他疼著叫,這褲子還是我給他提溜上的呢!”


    李鄲道檢查傷口,發現確實是一個蟲子蟄的痕跡,在腿上,圍著這處,烏黑潰爛。


    又探了探唿吸,摸了摸脈搏。有心跳加速,心律紊亂,唿吸急喘的表現。


    當下便給他施針,以真炁封住心脈,同時給他擴張唿吸道,清理口腔穢物,保持唿吸。


    再用小刀過火盆,給他劃開傷口,擠出毒血。


    然後開始給他吃解毒的丹丸,就是防止蛇蟲叮咬的丹丸,不過此前是外用,但是李鄲道現在直接內服,用真炁給他化解開來。


    此丹丸也有小毒,但是克製諸多蛇蟲之毒,當下兩毒相攻。


    李鄲道又從腰間解下香囊,上次得到的那枚辟毒珠還在。


    但此毒不知道什麽來曆,辟毒珠放在其傷口上,竟然隻能拔除一小部分毒氣。


    李鄲道隻好將其放在他頭上,防止毒氣攻心不成,轉將攻腦。


    好在珠子放在其腦門上,那人感覺一陣清涼,隨後清醒過來。


    隻是一個勁的無聲呐喊,發出嘶嘶的聲音,麵容扭曲無比,腦門上還全都是是汗。


    看來很疼很疼的那種。


    李鄲道給他用了打穴功夫,暫時緩解了一些他的疼痛:“你這是被什麽蟲子蟄的?”


    “蠍子!是蠍子!”


    李鄲道頓時明白了,對著旁邊送他來那人道:“你速速去我家,叫我爹來,叫他帶上我家那隻黑不溜秋的小公雞來,我要用它的口水給這人解毒,要快!晚了就來不及了。”


    那人看李鄲道三下兩下把人弄清醒了,知道李鄲道醫術高超,問清楚地址後,立馬就飛奔而去。


    “我這是活不長了麽?為什麽感覺那麽冷,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的事情,有我在這裏,你現在連魂魄,勾魂使者都夠不走,他們見了我,還要給我作揖呢!你命還長著呢!”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沒娶老婆,我不想死……”


    這個人還是個婆婆嘴,碎得很,李鄲道耐心給他安慰,看著他怕死的模樣。


    一會兒說自己錢放在茅廁的梁木上,一會兒說自己死了,可以找誰誰幫自己收屍。


    李鄲道看著想笑,卻又心酸,想起了一之前王大虎也是這副模樣。


    不由得感慨,好像好久沒有跟著這些小夥伴們一起玩耍了。


    真是日益漸行漸遠了呢。


    “來了!來了!公雞來了!”就見這人拉著李福成的袖子一路狂奔,李福成則是抱著叫花雞。


    老爹平時運動量就是早上打那一套慢拳,此時氣喘籲籲的。


    李鄲道接過叫花雞就拿捏它:“給我吐點口水救人!”


    “咳!tui!”一口口水直接吐在李鄲道臉上去了。


    叫花雞一臉歡快,還有這種好事!要多少口水,我賞你多少口水。


    李鄲道冒著殺人的火把口水抹掉,卻聞到了一股香氣。


    道:“我先不收拾你!你看看你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將叫花雞的口水糊在病人傷口上,肉眼可見,膿腫烏黑,化解開來變成膿水流了出來,同時李鄲道也叫著李福成,抓兩副清熱解毒的湯藥,給他灌著下去。


    “那蠍子長什麽樣?”李鄲道問道:“是個什麽毒物!把你蟄成這樣?”


    “不過指頭大小,渾身跟玉似的,我方便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墓裏衝出來的東西。”


    “難道是琵琶蠍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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