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獸,是一種奇獸,能解人間百毒,所煉之毒,如蚌育珠,漸漸變化成辟毒珠。


    就跟李鄲道之前在鯉魚精的肚子裏得到的避水珠可以避水一樣,辟毒珠也是一寶。


    不過五毒獸則是很奇怪的,它乃是由任意一種五毒體內產生的毒丹,在受孕感化後而出,介於精靈和妖物之間。


    產生最多辟毒珠的毒物就是蟾蜍了。


    黃衣男子想想:“五毒獸是天地靈獸,我卻是沒有,不過辟毒珠有不少。”


    李鄲道問道:“真沒有?”


    “沒有。”


    李鄲道隻好道:“辟毒珠也行。”


    黃衣男子拿出一枚李子大的綠色丹丸,形似綠色翡翠,上有珠光寶氣。


    李鄲道接過珠子問道:“真的什麽毒都能解嗎?”


    “隻能解草木,生靈之毒,金石之毒,不可解,多重劇毒產生的混合毒素,或可解,或不可解,且巫蠱之毒,部分可解,部分也不可解。”


    李鄲道點頭,這個倒是實話,否則當年神農嚐百草,有一枚辟毒珠豈不是直接可以解開了?


    此物更多是防範瘴氣,毒蟲叮咬,進入深山老林,探索寶物比較用得到。


    黃衣男子又拿出一隻筆,在藥櫃上,信手畫下符籙,漸漸形成禁製。


    陰陽外相,化為熱,溫,涼,寒,對應太陽,陽明,少陰,太陰,四相。


    五行分化,化為甲乙丙丁十相天幹。


    如此六淫諸氣,陰陽有序,五行得分。


    如同元素周期表一般,將各個櫃子的藥材,按照順序擺放。


    “好了!”瘟神一甩手,將鼠疫櫥櫃,縮小得像是火柴盒大小,放進了袖中內袋:“如此就兩不相欠了。”


    說罷就走了出去,但是街上的人仿佛都看不見他,移形換影,就消失在了街角。


    將辟毒珠給自己雙腎部位按按摩,將毒氣拔出。


    果然辟毒珠微微發熱,已經是在運功了。


    李鄲道感覺雙腎一暖,然後就起了一股尿急之感。一陣精神抖擻後,排出了淤積的毒素。


    “寶貝!果然是好寶貝!”李鄲道笑道。


    之前就已經得了避水珠,現在又得了避毒珠,等再收集了避火珠,避塵珠,等等寶珠,說不定可以煉製一套法器。


    將這避毒珠,和自己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隨身佩戴。


    這時候,李福成才慢慢悠悠的過來:“早上粥不錯哈!”


    李鄲道看看太陽,雖然是冬天了,好在是晴天,暖融融的,十分舒服,也算是日上三竿了。


    李鄲道笑道:“看來我們家要子孫繁榮了。”


    “胡說什麽嘞!小兔崽子!”李福成給了李鄲道一個栗子。


    “我不過是偶爾起得晚些。”


    隨後喃喃道:“真是老了,腰也酸的,背也疼的,小兔崽子,給我揉揉!”


    李鄲道哈哈道乖乖給李福成按摩,一會兒按摩腎腧,一會按摩命門,還用了內炁,搞得李福成極其舒服,感覺好像又有了許多力氣。


    說道:“昨天晚上,給你娘按了一晚上,他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說腳酸,一會兒又說胸口悶。”


    李鄲道下巴都掉了。


    感情是因為這個累到了啊。


    “你給你娘好好瞧瞧,昨天晚上,我給診了半天,沒看出什麽毛病來。”


    李鄲道心裏嘀咕:“爹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隨後又審視起自己來了,李鄲道啊李鄲道,你果然已經思想不純潔了。


    “行了,舒服多了。”李福成打了一套慢拳,鬆鬆筋骨。


    又道:“昨兒個,你娘碰到了一件奇事。”


    “什麽奇事?”


    “昨兒個,平白無故,在路上,就聽到了茶攤上有人說話,哪個不知道了,隻聽到說,西街有個鋪子,家裏老人瘟疫過掉了,上次地龍翻身,兒子又被人趁亂拐走了,他們家無心經營,打算出手將自己家的店鋪盤出去。”


    “你娘不是一直想開一家布莊嗎?”


    “於是就跑去跟他們談了啊。”


    “結果,那戶人家也奇怪,他們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呢,還沒有張羅出去,也沒有到伢行去說,怎麽就被你娘聽見了。”


    “然後呢?”李鄲道估計是五鼠運財百寶袋起的作用。


    “你娘雖然想盤下來,但那家開口就要五十萬錢,那地界,已經算是便宜的了,但也不是咱們家弄得起的,隻有作罷,不過你娘也跑了一天,也算是了解了許多這方麵的事情,還跟那戶人家認了義親,說往後,多多走動呢!”


    李鄲道問道:“多大地方?”


    “兩層呢!好像有五六百坪了,原先的櫃子,擺件,都直接送了,開了四五十年哩!”


    李鄲道一聽,這古代木頭建築,兩層,五六百坪,這可不是危樓,而是實木建築,其中用料就不知道多少價值,確實不算貴。


    不過五十萬錢,確實不是李家負擔得起的。


    “是哪戶人家的產業?”


    “是盧家的產業。”李福成道:“他們家是世家出身的,咱們是比不上的。”


    李鄲道卻關心小兒被拐的事情,這段時間,被瘟疫打斷了許多東西。


    許多事情,沒有結束,也被強行結束了,好像是有人在給他們擦屁股一般。


    預計的剿匪,沒了下文,和尚去了川蜀,可是那些被拐走的孩子哪裏去了,野人們和京城權貴世家,聯合煉製不死藥,難道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遮蓋下去?


    李鄲道皺起眉頭,若不是聽到這個消息,李鄲道感覺自己可能還真會稀裏糊塗忘了此事,迴歸正常的生活當中。


    “爹,咱們家現在還在鞏固階段,在叔叔沒有考取功名前,我們家不能再有大動作了。”


    “上次放出去三萬錢,都被人拿刀捅著背,劫了道。”


    “你胡說啥呢!咱們家拿得出這麽多錢?”李福成道:“一開始創業就盤個五六百坪的大鋪子,那投入也太大了,咱們家喝西北風去啊!”


    “嘿嘿,這不是說不要飄嗎!”


    明白李福成的意思,李鄲道就繼續思考那些被拐賣的兒童的去向去了。


    “此事,還得去都城隍那裏問問,今天晚上就迴去述職,都城隍幫我擋了瘟神的叼狀,也是需要去謝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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