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中指和食措並按大指中節,變神為北帝,指揮三界鬼神。


    此乃北帝訣,一般是用來伐神所用。


    這個青麵瘟神夜叉海鬼,介於神和鬼之間,屬於惡煞一流。


    若是一般的殺鬼訣咒,隻怕威力不夠。


    北帝訣一起,那青麵瘟神夜叉鬼就麵生恐懼。


    “擒拿它!”


    四十八天魔鬼按律行事,那瘟神鬼要化作一灘海水來逃跑。


    結果被李鄲道一張避瘟符打在身上。


    身上就跟著了火似的。


    四十八天魔將其圍住,變化出腳拷枷鎖,天羅地網,將其困住。


    這瘟神鬼,是暗中放毒的行家,並不如那拔舌地獄典獄一般戰鬥力很高。


    李鄲道一個變訣,北帝訣變為中指掐住掌心紋,大指壓中指,其餘指甲直立。


    此乃四海訣,過海擒捉鬼怪時使用。


    那青麵瘟神夜叉鬼欲變海水遁走,別說變成海水,就算變成人尿,此時也隻能乖乖顯形。


    李鄲道拿出一張黃紙道:“是你自己把真名交出來,還是我來?”


    那瘟神夜叉海鬼罵道:“此乃天欲亡我,非戰之罪!”


    狠狠的看著那青耕鳥。


    “還他娘的嘴硬!”李鄲道一腳踩在他頭上,直接踩爆。


    但這是瘟神鬼,不是人,頭踩爆了,也隻是變成一隻隻的黑色的蝌蚪,想要逃走。


    李鄲道一道九泉號令令牌給他一拍,那瘟神鬼就變成了一隻大青蟾蜍,隻是身上抱卵,卵都是密密麻麻的跟瘤子一樣。


    惡心得很。


    “我是在給你機會,來了興趣,要收伏你做個奴仆,不是在縱容你,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畢竟就是你在這場瘟疫中作怪,老子就能把你煉去五形,叫你魂飛魄散!”


    “嗬嗬嗬!我行瘟疫,一按天律,二有名冊,是喝了感威將軍的湯湯水水。乃是正時,正地,正人,而不是非時,非地,非人,你拿什麽治我的罪!”


    感威將軍乃是隋文帝所封的中瘟大總管,是五瘟使者之一,總管春夏秋冬四大瘟神。


    “那你奪舍良家,擅入人家,害人妻子,這也是犯了天條了!”


    “我是奉了旨意的。”


    “你是奉了誰的旨意?”李鄲道冷笑:“你且說出來,你看我死磕死磕不起?說不定,我怕了他,就把你放了。”


    夜叉鬼閉口不語。


    李鄲道嗬嗬道:“原來又是個不怕死的。”


    當下就要斬殺這鬼。


    “慢著!既然落在你手上,我就認栽了,我願意交出真名!”


    青麵瘟神夜叉鬼交出了一串名字,顯現在黃紙上,頓時十分虛弱。


    李鄲道看了看道:“原來你是前朝得了瘟疫結果被沉海的和尚,怎麽得了一個蛤蟆身?”


    “五瘟對應五毒,我是水疫鬼,自然是蛤蟆身。”


    “誰指使你的?”


    “沒人指使我,我隻是想借著這場瘟疫恢複傷勢,被張烈打傷了根基,已經有了道傷,不然也不會蟄伏在這裏,被你一個小輩捉拿住。”


    李鄲道嗬嗬一聲,把老鼠櫥櫃關閉,這件東西明顯就不是這個青麵瘟神夜叉鬼的。


    “這件法器是哪裏來的?”


    “這是涇陽縣地下鼠穴,收刮來的“疫櫥”,畢竟百萬老鼠,萬一得了傳染病,隻怕要死絕,因此這件法器是用來收集老鼠身上的疫病用的,被我得了,想用來做本命法器。”


    李鄲道聽到這個倒是真的,這鬼沒有說謊。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拿著這個疫櫃,把城中疫氣全部給我收起來,不然你真名落在了我手裏,我可叫你立死無生。”


    夜叉瘟神海鬼隻得背起櫥櫃,繞城一圈,將疫病之氣收起。


    結果李鄲道反手就將其真名投入了烈火之中。


    “你答應不殺我的!”夜叉海鬼一臉絕望。


    留下一道殘缺的瘟神神職符籙,落入了那疫櫃之中,櫃門上頓時出現了一頭藍皮夜叉鬼的模樣。


    李鄲道寫了兩道封條,蓋上印章。


    “誰說了!我隻是說給你個機會,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做鬼還要什麽職業操守,不把你老東家供出來!一鬼不侍奉二主,你他媽的想做雙麵間諜,老子能留你?”


    李鄲道看著那一團鬼灰,把它收了起來:“再說,不殺你,我良心過意不去啊!”


    李鄲道拿起人皮,歎了口氣:“可憐!可憐。”


    再往裏看,隻見一具僵屍在內,正是陳東石,怪不得這些日子沒有看見他,之前還說要配自己對練武藝,沒想到已經被害了,平日隻怕那瘟神夜叉鬼在超控他的屍身。


    一家三口,竟然全部死於此鬼之手。


    死不足惜。


    李鄲道歎了口氣,口誦了幾遍經咒。


    將他們家的被子拆下來,將內容的蘆葦絮,木棉花,充斥進那張人皮,將其充盈起來,顯得不那麽可怖。


    “給你夫妻二人找個風水寶地,安置好來。”


    李鄲道出了門,卻見了那青耕鳥跑到自己家去了,頓時一緊張:“難道我家也有瘟疫?”


    當下就往家裏而去。


    一進門,就看見一黑貓,倒也不是全黑,鼻頭和麵部是白色的四隻腳也是白色的,其餘都是黑色的,苗條纖細。


    而木椿子站在窗台上對著黑貓破口大罵:“你這遭瘟該死的狸奴!”


    而一隻烏黑烏黑的小雞,站在柴火堆上在和青耕鳥嘰嘰喳喳的聊天。


    “你是從外麵來的?”


    “外麵是怎麽樣的?我還沒出過這個院子哩!這裏有恐怖老年中年青年直立猿,還好幼年直立猿還是很友善的,給我吃的喝的。”


    阿青感覺碰到了假的鳳凰,鳳凰不是身披五彩嗎?怎麽跟雞似的,鳳凰不是高傲的嗎?怎麽嘴巴這麽碎,跟個老雞婆似的。


    但是身上那股氣息是錯不了。


    天鵝還小時候是醜小鴨呢!更何況是鳳凰,幼年期又沒有什麽自我保護能力,像烏雞有錯嗎?


    李鄲道沒看到什麽異常的,頓時鬆了口氣。


    對著貓貓道:“你就是咪咪嗎?”


    黑貓給了李鄲道一個白眼,優雅的走開了。


    “咪咪!咪咪別走啊!”李鄲道有點想rua貓。


    木椿子道:“你咪咪啥!咪咪,他是九坎貓,天生通靈,日捕十二鼠。”


    李鄲道問道:“我聽丫丫說,你們打了一架,是怎麽迴事?”


    “它就是個賊!他偷我東西!”木椿跳腳。


    新賊偷到老賊身上,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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