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煌想看看,山嘴背後藏著什麽秘密!

    因而,略微頓了下,楊煌立即冷哼一聲,揮動蛇吞,直向那些無天會弟子衝去。

    “殺!”

    “不要讓他逃走!”

    “快殺!”

    大唿小叫聲裏,各種各樣的兵刃,分頭向楊煌招唿過來。

    “刷刷!刷刷!”

    尖銳的細響,急劇地響起,雷斬劍法後半部劍式施展開來,一劍比一劍快。

    那些無天會弟子,哪裏遮攔得了此等快劍?每個人都是兵刃剛舉起,就是腹部一寒,已被蛇吞劃過。

    “啊!”

    “啊啊!啊啊!”

    淒厲的驚唿,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那些兇猛狂撲而來的無天會弟子,突然間都像被割倒的麥茬,一個個捂著腹部,無力地滾落到地上。

    楊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身子猶如一溜煙,從他們之間飛閃而過,直閃入那個山嘴裏。

    山嘴後頭不遠處,是個山穀,穀內隱約有人聲傳來。

    “裏頭在搞什麽鬼?”楊煌心中一動,借著土石的掩護,貓著身子快步往穀內衝。

    很快,楊煌就深入山穀之中,眼前的一幕不由讓他嚇一跳。隻見偌大的山穀中,到處堆著一堆堆土方。

    此刻,正不知有多少苦力,以車推、肩擔的形式,把穀中間一個地井裏傳遞上來的土石,運送到山穀的四周裏去。

    這情景,跟無天會控製下的血玉窟何其像。但這裏離地門並不遠,肯定不會是血玉窟。

    他們在地下挖什麽?難道也是挖玉燈石?

    楊煌思忖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他大搖大擺走入穀裏,在一個土石堆後頭抓到一個苦力,將他扯到無人的角落裏,三言兩語一逼問,就把話給套出來了。

    “……我隻下到過地井裏去幾次,裏麵很長很大的一條地道,隻聽說是要挖到什麽地府裏的……好像快挖到了……”

    那個苦力知道的雖然不多,但即便隻是一些零星碎語,也足夠讓楊煌震驚不已的。

    原來,天武門有地門這個天險在,易守難攻,無天會打了幾十年都沒能拿下,就在幾年前轉變思維,決定挖一條地道,直通到朝天地府裏,出其不意把他們殲滅在地下裏。

    經過這麽多年的開挖,據說目前地道已經快達到盡頭了。

    “你可知道地道的走向嗎?”楊煌壓製住心頭的驚意,緩緩地問道。

    那苦力摸不準楊煌的身份,隻是搖頭:“我……我不是很清楚……”

    “實話告訴我!”楊煌冷冷喝道。

    苦力嚇得一激靈,再無遲疑,又是比劃,又是解說的,把知道的都說了。

    “行了,你快走吧,以後見誰嘴巴都關緊點!”楊煌把那苦力趕走後,立即繞到他所指引的那個方向,俯身把耳朵貼在地上,傾聽著裏頭的一切。

    很快,他就聽到底下傳來細微的聲響,雖然不大,卻是清晰可聞。顯然地道果真就在底下。

    楊煌便循著這聲響,時而俯身把耳朵貼在地上,時而起身前行,追趕著地下的動靜往前走。

    隻用數刻鍾,他就覓著那地道,翻過了幾個山嶺。

    這時候,眼前視野突然開闊起來,隻見來時的地門高台就在前方右側方向。

    “原來地道沒有直衝地門走,而是繞著往左側這個方向,看來是為了怕引起天武門的注意。”

    楊煌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地勢片刻,明白了什麽似地點點頭,大步往前走去,“為了徹底消滅天武門,這迴無天會也是蠻拚的。”

    自言自語間,楊煌很快就離地門高台不足一裏了。

    “沙沙!沙沙!”

    就在這時候,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嗯?”楊煌警覺地迴過頭來,隻見身後數十丈外,正有兩條身影如飛而來。

    那是兩個五旬左右的大漢,都是身材魁梧,麵目兇惡。

    左側之人穿著白色密扣勁裝,手裏拿著根黑黝黝的哭喪棒。而右側之人,則是穿著寬大的長袍,手裏拿著個大號撥浪鼓。

    “嚓!嚓嚓!”

    看到楊煌迴頭,撥浪鼓開始一左一右,沉悶地響起來。那聲音裏竟然透出股鏗鏘激烈的勁氣來,楊煌聽著,隻覺耳膜隱隱生痛。

    “小子,我們那十幾個守山的門人,可是你殺的?”

    那兩人來勢很快,白衣人把哭喪棒向楊煌一點,一股無形的勁氣立即勁射而出,直取楊煌。

    “沒錯。你們要替他們報仇嗎?”楊煌穩穩立定,蛇吞隨意一拂,霸烈劍勁流竄而出,對方哭喪棒上傳來的勁氣,立即被消弭得無影無蹤。

    “小子,有兩下子!”那長袍大漢搖了搖撥浪鼓,冷冷地讚了一句。

    “你搖撥浪鼓也有兩下子。”楊煌笑道。

    “小子,你是天武門的?以前怎麽沒見過你這麽一號人物呢?”那白衣人打量著楊煌片刻,又開口了。

    楊煌笑了:“我剛入門不久,你們自然麵生了。不知道兩位怎麽稱唿?”

    那白衣人和長袍大漢,本來就對楊煌充滿著好奇,此刻聽他說隻是個新入門的弟子,兩人不由眼現訝然,不由對視一眼。

    好片刻,白衣人才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白衣無常索成就是!”

    “那這位童心未泯的撥浪鼓兄呢?”

    長袍大漢哼了一聲,片刻之後才道:“搖轉乾坤景陽!”

    “原來是索兄、景兄,兩位的名號都很響亮嘛!”楊煌笑著說道。

    索成冷冷道:“要想跟我們稱兄道弟的,你還不夠格。快說,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什麽?”楊煌故作不解地道。

    索成哼了一聲:“少裝蒜!你們什麽時候知道我們在那邊挖地道的?”

    “剛剛。”楊煌道。

    索成和景陽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相互點了點頭。景陽道:“看來跟預計的差不多。”

    索成森然一笑:“那就好,小子,你這輩子別想迴去通風報信了!”

    話落,兩人同時厲喝一聲,向楊煌勁撲而來。

    那黑色的哭喪棒上,突然間煥發出晃眼的白光來。揮舞之間,一片片白光搖曳、閃爍個不停,交織出一片死亡棍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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