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的臉上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他看著楊煌,眉宇之間透著一種年少的英氣,意氣風發。

    她的心裏突然覺得非常欣慰,自己的孩子們交到了一個這麽好的朋友。她現在也終於明白了,楊煌當初為什麽會幫助對於他來說是陌生人的秦綺,找到夜明珠。

    因為,在楊煌的身上,她看到了一股正氣,這是一種堅定的信念和善良的心靈相結合的氣質。

    周伯和林伯都愣了一下,隨即林伯連忙打圓場,對楊煌笑著說道:“楊公子一看就是氣宇軒昂,綺兒交朋友的眼光真是不錯。不如晚上我們擺宴,楊公子一定要賞臉。”

    “這恐怕不好吧。”楊煌笑了笑,“這畢竟是秦家家裏的聚會,我一個外人不合適吧。”

    “沒關係的,楊公子。既然你和綺兒和麗兒都是好朋友,我們秦家堡一定要盡地主之誼。”秦夫人看著楊煌,微微點了點頭。

    楊煌明白秦夫人的意思,希望他可以出席。雖然他的心裏不是很想去,但是還是給秦夫人這個麵子了。

    “那好吧,那就多謝秦夫人的招待了。”楊煌微笑著向秦夫人行了一個禮。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各位晚上見吧。”周伯率先起身,好像對剛才楊煌對他說的話有些不滿意,神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假笑了。

    他上下打量了楊煌一眼,故意說道:“楊公子,晚上的家宴你還是換身衣服吧,用不用我送你一身?”

    周伯的語氣透著不屑,他覺得楊煌就是一個山野小子,穿著的衣裳也都是廉價的麻布做的。就這麽一個小子,根本就沒有資格在他的麵前吆五喝六的。

    “二伯,你……”秦麗有些看不過去了,往前走了一步,剛要說話,就被楊煌給攔住了。

    “多謝周伯的提醒。”楊煌的神情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滿臉堆笑地走到周伯的身前,小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不過說真的,皮袍雖然貴,但是你真的不熱嗎?”

    說罷,還特別賤的故意用手為周伯扇了扇風,故意咧嘴,露出了一個無比殘狼的笑容,繼續說道:“我怕您熱出痱子。”

    “噗嗤!”秦麗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就連一旁的秦綺和秦夫人都有些忍俊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哼!”周伯狠狠地瞪了楊煌一眼,轉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您晚上穿這件皮袍還是可以的,晚上的氣溫可能比較冷!”楊煌到這會兒還不忘衝著周伯的背影繼續調侃著。

    而林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便對秦夫人行了一個禮,也連忙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秦麗終於可以放聲大笑了,她覺得自己如果再這麽憋下去,一定會有內傷的。

    她捂著自己的獨自,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

    “真是搞不懂,這個周伯穿成這樣,生怕被人以為自己沒有錢啊。”楊煌笑著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知道秦夫人他們平常和周伯林伯他們來往,所以很多時候一定是受氣的。可是他又不是秦家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忍讓。

    “楊公子,讓你受委屈了。”秦夫人雖然覺得楊煌這麽迴擊很痛快,但是畢竟周伯也說了很多不尊重楊煌的話。而且楊煌又不是秦家人,所以秦夫人的心裏還是有些內疚的。

    “沒事的,秦夫人。我剛才不是也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建議嘛!”楊煌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明朗的笑容。

    “死螞蟥,這件事情我真的要表揚你了,真的太痛快了!”秦麗笑著伸出手拍了拍楊煌的肩膀,眼眸明亮,笑容燦爛。

    她下意識抓住楊煌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說道:“本小姐為了犒勞你,明天我帶你去城裏吃我們這裏的好吃的,我請客!”

    “那我可就不客氣嘍!”楊煌也笑著說道。

    秦夫人看到自己女兒的樣子,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她曾經也年輕過,也有過這樣的悸動。所以,對於少女的心事也是非常清楚的。

    她看著秦麗臉上明朗的笑容,又看了看楊煌,心中忽然有些感慨。女兒終於也到了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如果相公還在的話,一定也會很欣慰的。

    隨後,秦綺去和秦夫人商談晚上擺宴的事情,還有最近家中一些生意上的問題,而秦麗就拉著楊煌參觀秦家大宅。

    他們來到一處花園,這裏修葺得非常清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牡丹花月季花也盛開了,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前麵有一個荷花池,中間是一個涼亭,秦麗帶著楊煌來到涼亭中。

    “從小到大,我隻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個人來到這裏。”秦麗坐在蒲團上,目光變得悠遠,看著池塘裏的荷花,輕聲說道。

    楊煌坐到秦麗的對麵,看著她的側臉,她的鬢角有幾縷發絲,一陣清風拂過,隨風飄動。

    鼻息之間滿是花草的芳香,讓人的心忽然變得安靜下來。

    “這裏確實是一個很清靜的地方。”楊煌也順著秦麗的目光,看著池塘裏的荷花,心情也變得很愉悅。

    “小時候,爹每次出遠門迴來,都會給我來到我最喜歡吃的糕點。”秦麗的臉上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兩就會坐在這裏,一邊賞花一邊吃著糕點。然後,爹就會給我講他這一路上發生的趣事。”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記得爹給我講過什麽故事了。隻不過,那種感覺每次想起來,卻依舊無比真實。”秦麗的眼眸低垂,看著手裏的長鞭,輕輕摸了摸。

    楊煌知道秦麗現在是思念自己的父親了,但是一時之間他又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她。

    他眼珠一轉,伸手揪下一片樹葉,放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一陣清脆的旋律緩緩流出,雖然不像樂器那般好聽,但是卻也算動聽。

    秦麗轉過頭,看著楊煌此時正吹著手裏的綠葉,臉上終於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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