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夢想,或大或小,或近在咫尺或遙不可及。

    楊曉顏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這個夢裏她成為了受萬人敬仰的仙女,飛到了天上,從此逍遙自在。

    但是夢總有醒來的時分,夢醒時刻才會感受到身體的重量,發現現實原來還是沒有變化。

    楊煌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之外擺滿了實驗用品,雖然沒有他的實驗室齊全,卻也將百多平米的房間堆得滿滿當當。此時楊曉顏躺在他的床上,而他正在試驗台前搗鼓著。

    今天的事情,他用八卦算過幾遍,不過結果模模糊糊,他妹妹會出現這點他是知道的,丁玉環和披風男會帶一具殘破不堪的女屍過來,這一點八卦沒有準確的算出來,不過八卦本來時靈時不靈,楊煌不奇怪。

    在他所知的範圍內,丁玉環與披風男會到屍體處理所總部,並且大鬧一場,最後搶走了一具屍體,之後才會來八號藏屍廳,本是想把搶走的屍體藏在這邊,然後會與楊曉顏碰上,那時的楊曉顏應該已經昏迷,所以他們會通知楊煌父親,將他父親引來屍體處理所。這也是楊煌的最終目的。

    同時,丁玉環也是楊煌想要得到的。

    這個女人有著極其高深的武學修為,殺傷力很恐怖,但是她卻以自己成為進化者為傲,特別喜歡她吃下古果之後誕生的異能力。

    雖然最後的結果與計劃中不同,但是丁玉環已經被楊煌控製,而披風男似乎有著一些讓他驚喜的東西。總的來說也不算虧。

    “如果身體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你可以迴家了。消失了一整天,爸媽該擔心你了。”楊煌發現楊曉顏已經轉醒,於是開口說道。

    “哥,我有幾個問題。”楊曉顏從床上爬起來,坐直身體,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在實驗台上忙活的楊煌。

    “嗯,你問。”楊煌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是怎麽知道我、丁玉環還有沈莫塵今天會來這裏的?你用什麽辦法控製了丁玉環?”楊曉顏本來還想問問楊煌怎麽處置的那兩人,但是想了想最終沒問出口。

    “第一個問題我不能迴答你。第二個問題嘛……地球突變之後不但人變得不一樣,花草樹木也變得不一樣了,我昨天在城西荒郊挖到了一種乳白色的草,草上結了金色的花。乳白色的草我命名為鎮魂草,金色的花我叫它迷魂花。昨晚研究了一晚上,終於調配出來一種藥,普通人喝下去一個小時之內,可以保證魂魄不受一些低級魂術控製。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內重複吞食這個藥,並且再次遭受靈魂攻擊,可以反客為主,控製對方魂魄一個小時。”楊煌一邊說著,手上也沒有停下,繼續著他的實驗。

    實際上,金色迷魂花還有一種效果,就是將其磨成粉末以後,撒在空氣之中,一個小時之內有人聞到,會在十分鍾之內昏迷。昏迷時間長達十個小時。

    這些數據是楊煌在動物身上試驗之後,再折合成公式,計算出使用在普通人身上和使用在進化者身上的效果之後得出來的。

    “我還有一個問題,昨天你用來昏迷我們四個的藥物是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們會從城西荒郊經過的?”楊曉顏從床上站起來,繼續發問。其實她憑感覺知道白發少年是被楊煌殺死了,她唯一的疑問就是楊煌為什麽要殺他。

    “那是紫葉草,一個月前就被科研機構發現並且命名的。作用是催眠。”楊煌迴答了一半,還有一點他沒有說,紫葉草單獨使用隻能對普通人進行催眠,但是經過他研究發現,紫葉草一旦融合了控製型進化者的腦髓並且磨成粉末,就能產生質變,對更高層次的生物進行催眠

    “好了,天已經黑了,你真的該迴家了。”楊煌好像害怕對方還會問他問題,於是首先開口。

    “我走了哥。但是請你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被你利用。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殺人!”楊曉顏的目中透露著堅定。她從很早就知道,她的哥哥在用各種手段殺人,可惜之前的三年時間,她一直沉心在修煉上。

    她一直認為楊煌是因為不能夠成為進化者,才如此沉淪。而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她想拯救哥哥。

    “說什麽傻話呢。任何苦心經營的小伎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顯得微不足道。等你實力強大了,該怎麽樣還不是你說了算。”楊煌苦笑著,像是在自語。

    “會有那麽一天的。”楊曉顏握了握小拳頭,說完之後便獨自離開了。

    對於楊曉顏的話,楊煌不怎麽在意。然而對於這個妹妹,楊煌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必要的時候,如果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必須要犧牲她,他也會義不容辭。但是平心而論這畢竟是親人,而且是如今唯一一個還待見自己的家裏人。

    楊曉顏走了以後,楊煌到一樓冷藏室裏搬出了一男一女兩具活人身體,正是早上到訪的丁玉環和名叫沈莫塵的披風男,兩人被注射了很大劑量的mihuan藥物,並且被冰凍了一整天,此時皮膚上都覆蓋著淡淡的白霜。

    將兩人搬到二樓的房間,楊煌把實驗台清理一遍,找出一把鋒利至極的手術刀,先將丁玉環的衣物脫光,將其身體平放在實驗台上。他先從腦袋入手,一刀開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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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楊煌在生物學方麵天賦秉然,但是活體實驗他做的卻很少,所以這一次實驗對他而言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他取出一個用黑布蓋住的方形物品,將黑布掀開以後,一個裝著鮮血的方形容器映入眼簾,這是他白天的時候去垃圾場的實驗室取來的,鮮血已經被他用幾十種藥物浸泡了很長時間,這些藥物有強烈的刺激效果,注射進大腦裏,可以改變腦部結構,延緩腦死亡。

    他要換掉丁玉環的部分腦幹組織,並且替換掉她部分精血。

    這場手術花去他近八個小時,一直到淩晨才大功告成,直到在丁玉環頭皮上縫補完最後一針,楊煌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可是完成了脫胎換骨的體質,完成這樣一場手術竟然如此吃力。應該是進化者在突變之後,整個身體的結構都變得更加複雜了。”楊煌喘了幾口氣,感覺有些累,但是他卻不能休息,因為還有一場手術要做。

    “那個披風男好像有些古怪,我用八卦算了一遍,他的腦子裏似乎藏了什麽東西。”楊煌幫丁玉環穿好衣服,並且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之後,將披風男抬上了實驗台。

    這一次楊煌沒有為他做開顱手術,而是直接將他的整個頭顱割了下來。頭顱一斷披風男生命氣息全無,徹底死去。

    楊煌用手術刀將他腦袋取了出來,一番摸索之後,終於在大腦中央找到了一塊玉佩。

    玉佩通體翠綠,平白無奇,隻有指甲蓋大小,並未被刻意打磨過。

    楊煌嚐試溝通八卦,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他想起了古時候道家有玉簡藏金書的說法,心說是不是將玉佩捏碎就能發現什麽。

    於是他手指猛然用力一捏,果不其然玉佩輕易被捏碎,隨後一股金色能量很快出現在腦海,並且如同《太上歸元神一之氣》的經文一樣,組成了一篇篇幅極長的文章。

    “哈哈!”楊煌忍不住笑出聲來。

    《步虛陣道符籙方術集》,這是捏碎玉簡以後出現在楊煌腦海中的經文,文字一旦在腦海中形成,便表示已經被徹底消化,不需要再通讀。

    “這是一部道經,分上篇和下篇。上篇主要講陣法,下篇主要說符籙。”楊煌之所以高興,是因為當今社會,如陣道符籙之流早已經沒落無名,即使那些終南山的道士,他們所會的道術也是半吊子,甚至根本不能夠被稱之為道術。

    這樣一本《步虛陣道符籙方術集》在古代煉氣士橫行的時期也許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但是放在如今的世界,卻是無價之寶。

    “陣法之道太過精深,我至少要花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初窺門徑。但是符籙方術卻不同,我的體內有先天之氣,是道家無上真氣,如果能夠凝練而出相信配合這本《步虛陣道符籙方術集》之後,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楊煌自言自語。

    他知道,繪製符籙不論是煉製符紙,還是書寫符字時都要灌輸真氣以成符,如果沒有真氣強行繪製,會被吸走氣血和壽元,得不償失。

    “好在我馬上就能煉出先天真氣,到時候何愁畫不了符籙。”楊煌心中思量著突破《太上歸元神一之氣》第一層境界的日子應該快到了,也許是該去做一些準備了。

    為了這個境界,楊煌準備了足有三年時間,費盡心機。這一次他不容有失。

    而這個時候已經淩晨五點,天色開始有些亮了。楊煌暫時放下心中的想法,他還要把眼前的事情先處理好。

    他首先從實驗台上拿來一瓶白色粉狀物,輕輕的對著空氣吹了一口。這是用來去除氣味用的,房間裏的血腥味實在太濃烈了。接著,他花了一個小時將披風男的屍體重新拚接好,在二樓找了個空位置將其裝起來。

    最後,他又把房間裏之前做手術時噴濺出的鮮血清洗一遍,才發現天色已經徹底亮了。雖然忙活了一晚上有些累,但是他卻不打算休息,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丁玉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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