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不能想,想多了,腦瓜仁疼。”龍魂卻是立馬搖頭拒絕,並輕輕抬手,將藍寶送還給了許恆樂。


    麵對這麽個自己打不過的大家夥,在他不願配合的情況下,用強那是行不通的,所以隻能搞迂迴。


    於是許恆樂笑的那叫一個討好,“前輩,看您現在這威武的模樣,不難看出,您生前也是位頂天立地的大人物,隕落時,也一定是為了扞衛某種信念,隻是那些宵小實在太可惡,假如有一天,晚輩有幸能走到您這高度,定然也要去會會這些宵小,就算是替前輩出口心中的惡氣,那也行。”


    龍魂聞言,大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好幾下,突然的咧嘴笑了起來,“小丫頭片子,你也別哄我老人家開心,老實跟你說吧,我老人家隻知道自己傷重而死,至於怎麽受的傷,是想不起來的,所以我老人家說的再直白一點,我老人家除了知道我名叫龍傲外,生前的事啥都記不得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也別覺得我老人家騙你,你怎麽記得那個圓滾滾的小東西了?其實那不叫記得,隻不過是那小東西,晃到我老人家麵前,我老人家的腦海裏便有了些模糊的影像而已,所以小丫頭片子,你也別拐彎抹角的試探我老人家,沒用的。”


    笑容僵在臉上,許恆樂頓時泄氣,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一隻單純可愛的藍寶也挺好。


    自稱叫龍傲的龍魂,見她泄氣,卻是覺得很有趣起來,把大腦袋湊過來一點,安慰道:“小丫頭片子別氣餒啊!你可是媧皇後裔,小小化神時,便能將血脈覺醒百分之九十,等你將來修為越來越高後,何愁不能百分一百的覺醒血脈,到了那時,你便擁有了創造之力,到時候,那個小東西,不就是你想讓它變成什麽模樣,便能改造成什麽模樣了嗎!所以小丫頭片子,你得努力修煉,努力提純血脈。”


    聽著龍傲拙劣的安慰,許恆樂腦海裏,靈光如煙花般瞬間綻放,她猛然扭頭,看向龍傲,急急的問道:“請問您剛才說什麽?”


    “我…木…木說啥啊!”


    許恆樂過激的反應,嚇的龍傲口齒都有點不清,甚至把自我標榜的老人家都給忽略掉了。


    “不是的,您剛才說,覺醒了百分之一百媧皇血脈的後裔,不但擁有創造之力,還擁有改造之力,對嗎?”


    “對啊!”


    對上表情嚴肅認真的許恆樂,龍傲心裏有些發怵:我沒說錯啊!媧皇血脈就是有這種神奇的能力,但是……


    “最後百分之十,是不是非常非常困難覺醒?”


    “對啊,這你也能猜到。”龍傲有那麽一丟丟的心虛,但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小丫頭片子,我老人家也不是刻意要騙你,隻是這遠古大神的血脈,我老人家也……”


    “您也不知道,是吧!”許恆樂接過龍傲的話,笑的明媚又燦爛,這是發自她內心肺腑的笑容。


    “謝謝!”她真誠的說道,探過頭去,在龍傲的大腦袋上“啵”了口。


    “哎呀小女娃,可不作興這樣的!”龍傲用爪子快速捂住被許恆樂親過的臉頰,那裏似有可疑的紅暈。


    許恆樂笑的更開心了,龍傲的話,解開了困惑了她好幾百年的疑問,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龍傲將對她的稱唿,由小丫頭片子,升級成了關係略親近一點的小女娃。


    他們四處修建祭台、血池,種下偽道種,控製這個世界,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得方便到百分之一百純淨度的媧皇血,從而達到改變世界的目的,或者可以把這個行為的野心說的更大一點,那是為了掌整個三界。


    他們在無源界的試驗失敗之後,便將黑手伸向了飄淩世界,所以說這幫人實在的可惡至極。


    不過她現在還沒能力和他們叫板,隻能先走好,走實此刻腳下的路,把不懂的知識學明白,於是她虛心的求教道:“前輩,這眾神之殿內的壁畫,為何有些璀璨奪目?有些卻黯淡無光?”


    聽許恆樂問起了正事,龍傲便將爪子從臉上挪開,解釋道:“眾神之殿內的每一幅壁畫,都代表著一位遠古之神,璀璨奪目的壁畫,代表著他還有血脈流傳於世,而有些壁畫之所以會黯淡無光,是因為他們的血脈早已斷絕。”


    “小女娃,你看那邊的那幅壁畫,千萬年來一直逐漸的暗淡下去,我老人家原本以為,他的血脈,在不久的將來,也一定會死絕,可誰曾想,幾百年前他又突然的明亮了起來,所以我說小女娃,你別小看了那些黯淡無光的壁畫,說不定有一天,它又會突然的明亮了起來。”


    “對,前輩說的一點都沒錯?”許恆樂認同的附和。


    這世間事本人絕對,誰能肯定的斷言,他們的後輩,不會因為某種機緣,而覺醒遠古血脈,從而重新點亮眾神之殿中的壁畫。


    隻是當她順著龍傲的爪子,看清那幅壁畫時,眼裏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壁畫上,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金翅雲鵬,顯然是陌昊羽的祖宗。


    不過,許恆樂還注意到,高飛的金翅雲鵬周圍,纏繞著許多的黑氣,絲絲縷縷,宛如一根根黑色絲線,試圖將金翅雲鵬從高空中,拉拽下來。


    “那是什麽?”許恆樂問,她總覺得,金翅雲鵬的周遭,不應該存在那些黑氣。


    “那是血脈詛咒,如果想要一直保持這幅壁畫明亮,那麽還得看現今的金翅雲鵬,能不能破開這道詛咒,如果不能破開這道詛咒,那麽等他隕落後,這幅壁畫還得繼續黯淡下去。”龍傲說到這裏,忍不住的歎氣,血脈詛咒這種事,最是難解,除非能夠理清真正的根由,但事情的根由,又豈是那麽容易理清的。


    “可即便破不開詛咒,隻要他一直修煉下去,修煉至不朽,這幅壁畫不就也可以一直明亮下去了嗎!”許恆樂自然也知道,血脈詛咒難解,所以她試著從另外一個角度,嚐試保持壁畫的長久明亮。


    “嗬嗬”龍傲有些苦澀的笑道:“不朽,那就得成神,別說成神不易,就是真成了神,天地大劫來臨時,還都不是死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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