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鳳嬈不可能轉世,那她又是誰?


    如果她不是鳳嬈,為何又會記起鳳嬈的那些往事?


    “你什麽意思!”鳳九歌蹙眉。


    檮杌看著鳳九歌,沉聲說道:“你根本就不是鳳嬈上神的轉世,我記得很早之前,你就知道這件事。”


    很早就知道了?鳳九歌怔了怔,她努力迴想著過往,可是這會兒,卻什麽都想不起來,而且越想,她頭越疼。


    見她捂著頭,臉上帶著痛苦之色,戰天珩直接將人摟在了懷裏低聲說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


    鳳九歌微抿著唇角,她剛剛有努力去想,卻覺得好像有一道門將那些記憶都鎖住了一般。


    她感覺到,自己潛意識裏似乎在逃避這件事,但是事已至此,她哪裏有逃避的資格,如果不是她的話,也不會有這一場浩劫了。


    她鬆開戰天珩,看向檮杌,問道:“那你說,我若不是鳳嬈的轉世,那我是誰?”


    “這個或許隻能問鳳嬈上神了。”檮杌迴答說道。


    阿盼蹙眉,“我姐姐當年就已經魂飛魄散了,你讓我們如何去問。”


    說到魂飛魄散,阿盼眼神一閃,驀地看向鳳九歌,瞬間意識到了什麽。


    魂飛魄散之後的確是不可能再轉世了,可是他心裏一直存著一絲僥幸,不敢去懷疑。


    他希望姐姐活著,可是事到如今,還要繼續騙自己嗎?


    鳳九歌卻比阿盼要冷靜不少,她問道:“你的意思是鳳嬈上神還活著?”


    “或許!”檮杌迴答說道。


    “你也不確定?”鳳九歌蹙眉,若是這樣的話,她也不能相信他剛剛的話了。


    “我的確是不能確定。”檮杌沉聲說道,“當初鳳嬈上神做出那樣的決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過我知道的是,她的身體最終被人帶走了,而她的身體現在就在無盡海底保存著。”


    無盡海底?鳳九歌看了檮杌一眼,腦中開始搜素有關這個名字的信息。


    倒是蝰姬先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傳說中的無盡海,在東海以東的那片海域?”


    “沒錯,千萬年間,那裏已經沒有人在踏足,更不會有人打擾鳳嬈上神的安寧。”檮杌迴答說道。


    “所以,這能說明什麽?”鳳九歌問道。


    “隻要收集鳳嬈上神散落在這世間的魂魄,再施展引魂之術,就能讓她重生。”檮杌迴答道。


    鳳九歌神色古怪的看著檮杌,“可是鳳嬈上神已經魂飛魄散千萬年了,魂魄怕是早就已經散盡了。”


    “你若這樣想,便錯了。”


    “什麽意思?”


    “鳳嬈上神的修為已經臨近天之境,她的魂魄自然與普通的神不一般,即便是存在千萬年,也不會消散在天地之間。”檮杌迴答說道,他目光深深的看著鳳九歌,“而且從你身上我就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上次見你的時候我並沒有這種感覺。”


    鳳九歌驀地看向自己他身體,從她身上能嗅到鳳嬈的氣息?


    她沒什麽感覺啊。


    想到這裏,她看向一旁的戰天珩,見他緊蹙著眉,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又沒有見過鳳嬈,又怎麽能辨別鳳嬈的氣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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