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鳳九歌也做過別的夢,夢裏麵也會出現一些人,但是她從來沒有像夢到那個女子時那樣有過恐慌的感覺。


    其實也不是每次都會覺得害怕,但是偶爾一次更是讓她覺得莫名。


    不過是一個夢中的人而已,她又不會傷害她。


    鳳九歌垂著眼瞼,調整著唿吸。


    戰天珩看著她,低聲說道:“你以前也總是會夢到鳳嬈,你說這是因為你擁有感知的天賦,而你又去了鳳凰一族舊地,所以腦中就會出現一些你不曾經曆過的場景,不要太緊張,那隻是個夢。”


    鳳九歌點了點頭,她看向戰天珩,咬了咬牙,低聲說道:“謝謝你。”


    戰天珩看著她脆弱的樣子,心疼的不行,他低聲說道:“本來就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錯。”鳳九歌立刻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也不是每次會害怕,就覺得好像她要跟我搶什麽東西一樣,而我又不想將那樣東西給她,哎呀我在說什麽,她隻是夢裏的人,怎麽可能會跟我搶東西。”


    她越說,心越亂,


    “別說了,那些都不重要,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調整下你情緒。”戰天珩低聲說道。


    鳳九歌點了點頭,她看了眼前的鳳凰花一眼,眉心微緊,準備離開,卻發現肩被兩隻手抓著。


    她看向戰天珩,小聲說道:“你能鬆開我嗎?”


    戰天珩聞言,立刻收迴手。


    鳳九歌衝著他微微頷首,轉身朝著前方走去,心卻是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她摸了摸臉頰,臉頰有些發熱,肯定是因為今天太陽太大的緣故。


    戰天珩沒有察覺到鳳九歌的異樣,跟了上去。


    腦海中卻想到一件事,那天在天絕陣中,阿九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也說過一句,我是誰?


    今日她又說了這句話,而且是無意識的,估計她自己都沒有留意到,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難道阿九的失憶是因為那天絕陣?


    不對,在那之前,阿九分明還是記得他的,就是在最後一刻她說了那句話,那就到是他想多了?


    兩人並肩往前走著,一路無言,走了一路,鳳九歌的心就狂跳了一路,這下子她是真的沒心情去想鳳嬈什麽的了。


    她忍不住小聲說道:“你能走在我後麵嗎?”


    戰天珩愣了下,看著她說道:“怎麽了?”


    鳳九歌有些不好意思說明原因,她看著他說道:“我想走在前麵。”


    戰天珩點頭,“好。”說著,他落後了半步。


    鳳九歌繼續往前走,可是她能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一刻不放鬆的那種,她的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她迴過頭看著他說道:“你能不看著嗎?”


    戰天珩眉心微緊,“怎麽了?”


    鳳九歌咬了咬牙說道:“我,我不喜歡你一直盯著我看。”


    這樣啊,戰天珩麵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可是那雙墨玉般的眸子裏卻流露出一絲失望來。


    他已經不能跟從前一樣跟她親密無間了,現在卻連多看她一眼都要被他討厭嗎?


    鳳九歌哪裏看不出他的情緒,可是這讓她怎麽說,難道要讓她告訴他,他一看她,她就心慌慌?那也太丟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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