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凜冽勁擦著雲寒胸口而過,落在身後石壁上,轟的一聲,地動山搖。


    雲寒驚呆。


    不是因為她對著他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這麽重。


    而是,她的功夫——


    她出事前,她的確能打出這樣的力量,可是自她出事後,她的功夫便廢了。


    驀然想起方才那一幕,他握她手的力氣並不小,可是她都沒喊疼。


    “夭夭——”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身上那股英氣,不知何時悄悄迴來了,眉宇之間,揚溢著無人可及的倨傲,眼神淩冽。


    這個,才是他當初認得的夭夭。


    而不是,這三年來,那個病怏怏的,仿佛隨時可能倒下去的女子。


    “我好了!”


    不是疑問,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肯定的語氣。


    是的,她好了。


    從前的她,迴來了。


    女子精致的眉眼間,湧出一抹笑來。


    這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輕鬆,來得鮮活,來得恣意。


    冥冥中,雲寒仿佛聽到一個聲音:“我把她還完完整整的還給你了。”那聲音近在耳邊,卻又幽遠空靈,仿佛來自天外。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後山遇到的那位天機大師。


    她就是他命裏注定的緣分。


    上前一步,長臂伸開將她抱進懷裏:“謝天謝地,你還是當年那個你。”


    墨錦凰說:“可你不是了。”


    雲寒遲疑,低下頭,凝望著她淡淡含笑的眸子。


    許久,沒有等到她開口,他固執的道:“我這些年從未改變,你知道。”


    女人聲音篤定:“變了!”


    男人不反駁,隻問道:“哪兒?你說。”


    她的小手撫在他的胸口,順著他的胸口緩緩下滑,趁著他反應過來之前,在他小腹下方停了停,然後飛快的移開,墨玉般泛著熠熠光亮的眸,盯著他被她碰了一下後,驚詫的眸,挑釁的道:“就是變了。”


    雲寒被她碰那一個,渾身激起了一團火。


    血液暗搓搓的直往一個地方湧。


    從前,還年少時,夭夭也會故意占他便宜,然後看他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她也笑。從前他不與她計較,可這次,卻特別想換個法子,對她進行“討伐”。


    可眼前,卻不是商討這個事情的時候。


    強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他道:“好了,聽你的,我們一起去。”


    墨錦凰點頭:“這就對了。”


    雖然嘴上是答應了,行動上是兩個一起往外麵走,可雲寒還是一百個不放心。邊走,邊囑咐:“就算你功夫恢複了,你也不許逞強。”


    她三年多沒有功夫,雖說剛才那一上,他隱約能覺出,也許是真的全部恢複了。


    可一個三年沒動過武的人,就算功夫恢複了,戰鬥力也會下降不少。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冒險的。


    別的任何東西,他都輸得起,除了她!


    墨錦凰點頭:“我知道,大不了,等真要被發現,要動手的時候,就你一個人跟他們打。我站在一旁,為你呐喊助威好了。”


    嘴上這麽說,兩人誰不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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