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楚的家中,種著幾株杏樹,每到二月,杏花遍地。


    記得有一日夭夭十來歲時,有一日拿了枚杏花模樣,質地極輕的飛鏢來找他,說以後要用這個做暗器。


    他笑,說太輕了。


    於是夭夭說:“那我日後做成花簪,用簪作尖,就不輕了。”


    拿起簪子,拈進手中細細一看,簪子一頭的杏花,與當初夭夭拿給他看的那枚飛鏢一模一樣。


    眼尾餘光向後看了看。


    躲在房梁上的人,不會是時夏吧?正欲叫她出來,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將花簪放迴原處,身影一閃,進了內室。


    門開了,墨錦凰在和兒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


    看清來的人刹那,墨戰華目光一滯。


    父親的直覺,讓他目光緊緊落在了墨錦凰身上。


    女子身體孱弱,走路都需要人攙扶,模樣氣勢與夭夭截然不同。可她的身形,卻像極了夭夭。


    夭夭也如她這般,身材纖瘦修長,雙手指節分明。


    暗自歎了口氣。


    這就是她的寶貝女兒吧?


    女兒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就算是他這個親生父親站在麵前,恐怕也難以認出她是易過容的。


    可一個父親的直覺告訴他,麵前站著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到底經曆了什麽,會讓自小舞刀弄劍的女兒,虛弱到了如此地步?還有那個淩嫿的身份,又是怎麽迴事?


    他墨戰華的女兒,好好的,怎麽變成了淩家的女兒?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查淩嫿的身份時,沒有查出任何的線索。什麽人,能將一件事做得如此幹淨,不留痕跡?


    雲寒也走了進來,為避免給女兒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悄悄從後門退了出去。


    “我命膳房給你備了午飯,一會送過來。”雲寒道。


    “這等小事,以後就不勞煩王爺過問了。”墨錦凰並不領情,語氣譏笑。明知他被免了王位,故意嘲笑他。


    在和兒攙扶下,往臥房裏麵走去。


    雲寒心中明白,也不氣餒。


    “我有些小事要去處理一下,便不陪你吃午飯了。出去這麽久,想來你也累了,吃完飯歇息片刻,我晚些再來。”


    墨錦凰沒有迴話。


    雲寒退出去,掩上了房門。


    他一走,時夏從暗中冒了出來。


    冷不丁的,和兒被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退到牆邊。雙手握拳,擺出了要決鬥的架勢,“你是什麽人?”


    “暗中保護小姐的人。”時夏機靈的改了稱唿。


    “保護小姐?”和兒一臉不信,警惕的瞪著她,“我跟在小姐身邊這些年,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她一直在,隻是你沒見過。”墨錦凰開口解釋。


    和兒這才信了,放下拳頭,可看時夏的眼神,還是十分警惕。生怕她會傷害墨錦凰一樣,幾步走到墨錦凰身邊,將兩人隔開。


    納悶的問:“小姐,近來怎麽不見尋雨了?”


    尋雨半夜出事時,她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她醒的時候,雲七已經將一切收拾幹淨,她對尋雨的事,一無所知。


    “她迴原來的地方去了。”墨錦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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