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大夥玩得開心極了。△¢,我們在營火上烤了熱狗和棉花糖,進帳篷給孩子們拉好了睡袋。借著月光,我和丈夫端起最後一杯雞尾酒,慶祝大家在阿迪朗達克山度過了如夢如幻的一天。我倆爬進帳篷,分別鑽進孩子們兩側的睡袋,酣然入夢。“


    “我被第一陣的刺痛驚醒,尖叫起來。又是一陣刺痛,好像一把刀刺入我的腦側,接著耳畔傳來雷鳴般劈劈啪啪的聲音,仿佛一個巨大的紙袋在腦袋裏被揉成一團。刺痛一陣接著一陣,尖叫聲此起彼伏。丈夫將我拉出了帳篷,以免嚇到孩子。過後他說他懷疑我是不是瘋了。我懇請他把我從噩夢裏驚醒,讓夢魘停止。我一邊抓住半個頭一邊嚎啕大哭。我們兩人頓悟,我的耳朵裏有什麽東西,那個東西非叮既咬,或者在耳膜上麵打洞。”


    “我生過兩次孩子;小時候腳踝折過,下巴被冰刀割過。這些疼痛雖然難忍,但這一次,我從頭到腳全身上下疼得要休克,每痛一次就有一道閃電在眼前劃過。二十分鍾內,耳中的東西一直在摧殘我,而丈夫心急火燎地翻騰棉簽(迴想起來荒謬絕倫),安撫我和孩子們。”


    “我們所處的位置在森林深處,離一條土路有半英裏,土路10英裏外和一條鄉道相連,順著鄉道前行30英裏後有條高速,沿著高速再走20英裏有一家頗大的醫院。之所以選擇來這裏野營是因為我不願意按原計劃大老遠去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那裏隻能走水路。兩年前小兒子查出身體有疾,從那時起大家就再也沒有露營度過假。初次出行,我想開車去,以防萬一,但做夢都沒想到是自己要進急診室。”


    “路上的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孩子們睡著了,丈夫不停地寬慰我。鮮血和其它液體一滴一滴地從耳朵裏往外流。到達醫院時已經後半夜了,孩子們睡著了。丈夫呆在車上陪著他們。姍姍來遲的醫生給我衝洗了耳朵,往裏麵滴了鎮痛和殺蟲的藥水,如果蟲子還活著話。他說我的耳膜嚴重發炎,分不清哪個是耳膜哪個是蟲子。醫生打發我迴了家,因為在腫脹消退之前他再幫不上什麽忙,也不想讓我永遠失聰。”


    “第二天早上,我們舉家前往佛蒙特州,那兒有家更大更好的醫院。耳朵疼痛欲裂,我聽不見聲音,在鑽進蟲子的耳朵那一側。眼睛周圍的皮膚沒有知覺。”


    “急診室裏,醫生們再次給我衝洗了耳朵,輸了止疼液體。他們稱看到了一條蟲腿,但愛莫能助,我這樣的病需要專家使用專門的儀器醫治。醫生讓我迴家了。”


    “兩天後,我再次去那家醫院,看耳鼻喉專科門診。這些專家看見我耳道裏大量的異物,但據之前兩位診斷室醫生認為,這些異物多數像幼兒耳朵裏的水珠。他們用手術微鏡看了看我的耳朵。我記得有一名醫生說:‘昆蟲。個頭還不小。’”


    “昨天,在我工作的雜誌社,我和我同事猜測我耳朵裏到底是什麽東西:黃蜂?蜘蛛?螞蟻?蜈蚣?一位從事寫作並喜歡親近大自然的朋友猜到了一種昆蟲:吉丁蟲。”


    “他猜對了。”


    “耳鼻喉專家從我耳朵裏掏出的蟲子比日本甲蟲稍微大些———外形一樣,但顏色是深棕色的。沒金屬外殼。金龜子,我嚇壞了。”


    “我確信我的耳膜沒受損。耳膜如同原樣,薄有彈性。即使受損或撕裂,幾天內是可以痊愈的。醫生解釋了為何單單輕拍內耳會如此疼痛的原因:有四個顱神經控製耳道。並把所有的感應信息傳遞給大腦。如果稍有刺激,薄薄的皮膚就會有超負荷的感應。”


    “其中一位耳鼻喉專家建議,如果這種現象有可能再發生的話。可以往耳朵裏灌些油,起到潤滑的作用且可以殺死昆蟲。如果沒有這些油?水或50/50水和酒精的混合液體、或水和過氧化氫都會有用的。有時,可用拔毛鉗把蟲子鉗出來。他說,如果拔毛鉗放入的太深,會有傷及耳膜的危險。而且,如果你不能把所有的蟲子掏出來,不管怎樣,得去醫院。”


    “我帶著用塑料袋裹住的甲蟲上路,把它扔到垃圾桶。昆蟲學家對其種類的簽定最為可靠。手裏拎的這玩意兒——有些臭——但對我已沒影響了。後來,當我把這隻蟲子描述給一位行家時,他僅能確定是一隻聖甲蟲。我問他,聖甲蟲如何能撕咬我的耳膜,‘他們不叮咬,’他解釋說,聖甲蟲用它的腿和爪子損傷人的耳膜。一隻大金龜能舉起是它體重50倍的物體。”


    “在我們去往急診室的路上,那位醫生在給我診斷病情時,我曾問過他們有沒有將昆蟲從耳朵裏掏出來的經曆。兩名醫生說,在紐約城一家醫院實習時,他們從病人的耳道裏取出了蟑螂,有個醫生迴憶道:當他用力拽蟑螂時,蟑螂飛了出來,飛過他的頭頂。顯然,在佛蒙特州,飛蛾進入耳朵並不稀奇。”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怎樣,下次無論在哪兒露營,我一定要戴耳塞。”


    “好惡心。”葉修忍不住說道。


    “所以我講這個故事就是告訴大家,或許我們也應該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戴上耳塞,尤其是在戶外露宿,就更重要了。”高西聳了聳肩說道。


    他沒有去講鬼故事,而是講了一個更貼近生活的故事,這對於露營的人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他覺得這個故事所帶來的意義可比什麽鬼故事要好多了。


    可是葉修非要讓他講鬼故事,他借口推脫了,開什麽玩笑啊,高西長這麽大,最怕聽的就是鬼故事了,他不怕恐怖血腥,就是怕那些不存在的鬼怪,讓他講那樣的故事,那還不如殺了的好。


    正好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金森說該準備睡覺了,高西也算是解脫了出來,急忙離開了篝火堆,迴去收拾自己的帳篷,之前都已經鋪好了,所以這會兒隻要稍微整理一下,然後整個人鑽進睡袋裏麵,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當然,槍是必須要放在附近的,因為這裏是林子裏頭,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會遇到狼蟲虎豹之類的東西,萬一出事兒,也可以及時應對。


    葉修這家夥喜歡拍照,別人都在刷牙準備睡覺了,他卻還拿著手機在那裏拍來拍去。


    突然間,看著一個人影站在一棵樹下,那情景,越看越像是高西曾經看到的恐怖片一樣!心裏直發毛,葉修哈哈笑道,說高西是看多了恐怖片,怕突然間碰出一個怪物,和拍出一個鬼影子來。


    其實他說錯了,高西還真沒看過多少恐怖片,就是小時候聽了不少的鬼故事,而且都是在夏日外麵乘涼的時候聽別人講的,那叫一個嚇人啊,有時候晚上睡覺都不敢關燈,腦袋要直接蓋在被子裏頭,有點鴕鳥的意思。


    如果真得有鬼的話,就算躲在被窩裏也沒用啊,這不就是典型的鴕鳥行為嗎?


    葉修瘋狂拍了一陣照片之後,這才迴到了帳篷裏麵,看起來是真得累了,想要睡覺了。


    帳篷外麵吹著風,但是帳篷裏麵卻非常的溫暖,高西並不是頭一次在戶外睡覺,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每到夏季,這戶外就會有很多人拿著席子去睡覺,因為涼快啊。


    但那個跟這個不一樣,這裏可是森林之中,那種讓人感覺到刺激而又新鮮的感覺,讓高西有點激動得睡不著覺,躺在那裏也是翻來覆去的。


    綠巨人跟閃電都在外麵趴著,旁邊還躺了一個傷勢恢複得差不多的美洲獅。


    那美洲獅現在倒是跟綠巨人還有閃電玩在一起了,一點也不怕人似的,隻是有時候還是野性難馴,總會想著去攻擊馬匹或者是人。


    高西是打算今天晚上過去之後,就把美洲獅放生了,讓它離開這裏迴家去,不然總帶在身邊那也不安全啊,萬一真把誰咬了,還得他負責,那多不劃算啊。


    就在高西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忽然間林子裏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吼叫,然後就是一陣狗叫聲,包括閃電和綠巨人在內的所有狗幾乎都叫了起來。


    正好高西沒睡著,當即就坐了起來,拿著槍出了帳篷,他根本就沒脫衣服,是裹著衝鋒衣睡覺的,所以這倒也方便。


    葉修也被吵醒了,在那裏穿衣服,高西還是頭一個跑出去的,剛到外麵,高西就看到幾頭威猛的美洲獅正在朝營地的方向逼近過來,高西看了看那受傷還未完全痊愈的美洲獅,心裏頭大概明白了怎麽迴事了,這是美洲獅的家人來找她來了。


    “都先別開槍。”見野營的人都從帳篷裏出來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槍,高西急忙喊道。


    這一旦開槍,可就是魚死網破的戰鬥了,如果可以避免這場戰鬥,那興許會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


    高西將那個美洲獅抱了起來,然後穿過狗狗們組成的防護線走了過去,然後將美洲獅放了下來。


    那美洲獅迴頭看了他一眼,顯然有些依依不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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