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完了視頻之後,托尼.唐恩就說道:“法官大人,我想讓我的當事人敘述一下這段視頻拍攝時候的情況,並且指認一下當時抓捕他們和射殺佐烏的嫌犯。”


    “同意。”


    一般來說,美國的法官隻是主持程序正義,她不應該帶有感情色彩,所以隻要不違反法庭原則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會同意的,看起來今天這個法官還算是比較公正的,並沒有為難被告方。


    或者她也不敢吧,畢竟今天這審判有那麽多人圍觀,隻要做出點不符合法官行為的事兒,那可是會很麻煩的。


    高西站了起來,然後將當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陳述了一遍,他並沒有添油加醋,隻是適當的利用了一下情緒,這是跟托尼.唐恩學的,他將當時自己的驚恐和懼怕以及疑惑都展現了出來,反正隻要說的是事實就行了,對方也沒什麽好說的。


    然後,他又指認了當天射殺佐烏的那個特警隊員,以及抓捕他的查理。


    查理這家夥已經蘇醒過來了,不過來的時候還坐著輪椅,也不知道是想通過你這個博取陪審團的同情還是什麽,反正他是來到了現場了。


    “被告方有什麽想要問的,或者說想要申辯的嗎?”法官看向了被告席問道。


    盤問或反咭問是為律師專為來在對方的證人下場前盤問對方的證人。其目的是使證人的證據無效,或者使證詞對己一方有利。如果盤問使證人的證詞不利於為其作證的一方,那麽,作證方的律師可以要求重新對證人的詢問來澄清或製止證人的證詞。


    這個過程至關重要,很多陪審團最後做出判斷,都是通過這個過程進行的。


    被告方的律師站了起來,看了看高西說道:“視頻中的內容我的當事人並不否認,原告所陳述的當天發生的事情也是事實。但這並不能改變佐烏是一個恐怖分子的事實,所以我不清楚原告方出示這樣的證據有什麽意義。”


    “反對,法官大人,被告律師屢次提到佐烏是恐怖分子這個並沒有被證實的事情,這不僅是對死去的人的侮辱,更是對民眾的誤導。”托尼.唐恩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漏洞站了起來。


    “反對有效,請被告律師注意用詞的準確性。”法官冷冰冰地說道。


    “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喚證人出庭。”被告律師沒有執著在用詞之上,而是要求傳喚證人。


    法官點頭同意了,於是很快便有一個女人被帶了上來。這個女人也是個黑人,長得還算漂亮,即便是以恭喜這個黃種人的眼光來說,還是覺得挺漂亮的。


    “此人是佐烏的情人,佐烏所做的事情,她都很清楚,她可以證明,在案發前幾天,佐烏的確接觸過潛藏在紐約的恐怖分子。並且與其有過深入接觸。”被告律師看了托尼.唐恩一眼,又看了看高西,他希望從這兩個人的臉上看到驚愕的表情和慌亂的表情,然而他失望了。托尼.唐恩還是那樣的撲克臉,而高西此時正在那裏專心地想著什麽,根本沒有往這邊看。


    之後這個所謂佐烏的情人陳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講完之後。托尼.唐恩就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問證人幾個問題。”


    法官同意之後,托尼.唐恩就走出了被告席。然後走到了證人席前麵,一邊盯著這個女人,一邊問道:“這位女士,您說自己是佐烏的情人,誰能夠證明?”


    “我的同事都可以證明,我跟佐烏的關係非常要好,經常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他真正喜歡的是我,所以做什麽事情都不瞞著我。”女人迴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麽說你和佐烏先生做羞羞的事情的時候你的同事也在場了?”


    被告律師立即站起來大聲說道:“反對,法官大人,原告律師的提問與本案無關!”


    法官看了托尼.唐恩一眼問道:“請原告律師說明理由。”


    托尼.唐恩點了點頭道:“法官大人,陪審團的諸位,不要以為我這是在無理取鬧,這個問題非常關鍵。被告律師說這位女士是佐烏的情人,這位女士也承認了,但是據我所知,佐烏是一個十足的程序男,他最關心的是那些數據和遊戲,而不是女人!”


    “反對,原告律師一直在混淆視聽。”


    “請原告律師不要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好吧法官大人,我想說的是,這個情人的身份不可靠。這位女士本來就跟佐烏是同事,還是佐烏的助手,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工作再正常不過了,即便是感情好點,那也隻是朋友而已,根本談不上情人關係,他們的同事所看到的,也僅僅隻是他們關係好的一麵,但也無法就此說明就是情人關係。當然了,如果有同事看到他們上床,那就另當別論了。”


    托尼.唐恩開始發力了。


    證人的證詞以及證據那可是有要求的。


    如果是由陪審團參與的案件,法官將會指導陪審團如何運用法律,包括何方負有出示證據的責任以及如何衡量這些證據等。衡量證據的標準有三條,隻有符合這些標準才能是贏得案件的證據。第一,“證據優先”原則:在大多數民事案件中,證據提供人必須使人信服他的證據比其他證據更真實而不是相反。第二,在民事案中,例如在欺詐案中,證據必須是清楚和有說服力的,即事實存在是非常可能的。第三,最高的標準,是在刑事案中,被告被定為有罪的證據必須是排除合理的懷疑和無可置疑的。


    所以如果對方證人的證詞出現了紕漏,那基本上就等於沒用了。


    “那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人看到。”女人好像是有點慌了,大聲說道。


    “謝謝配合!那麽我再問你,你知道佐烏先生的血型、星座、父母情況以及原住地,還有他身上的一些特點嗎?”


    托尼.唐恩繼續發問。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然後這個女人就把佐烏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講了出來,有些地方甚至感覺就像是在機械地背誦課文似的,這一點連高西也察覺到不對了。


    “您的記憶力真好,這些事情應該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吧?”


    “那當然……”


    “我反對,原告律師顯然是在誘導我方證人,我方證人精神狀態不好,請求休庭!”被告律師一看這情況不行啊,那女人說的那些話,白癡都能聽出來有問題,如果隻是單獨說的話還行,可是就這麽一下子全說出來,那簡直就像是提前背下來的,這也太明顯了。


    正因為如此,被告方急忙提出了休庭。


    法官宣布休庭。


    其實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法官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公正,但實際上還是偏向被告方的,這個時候休庭,誰都看得出來被告方的證人出了問題。


    休庭一個小時之後,重新開庭。


    法官詢問托尼.唐恩還有沒有問題要問被告證人,托尼.唐恩迴答當然有。


    剛剛那番問話,不過是個開始而已,接下來才是重點,他早就給對方設置了一個巨大的圈套讓對方往裏麵鑽,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膽大,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讓人作偽證的後果,還真得玩了這最愚蠢的一招。


    “這位女士。”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再提問你的私事兒了,我想問的是,你說佐烏先生與恐怖分子有過接觸,那麽這個恐怖分子是誰,他們又是如何接觸的,還有佐烏先生的錢是通過什麽手段轉給這個恐怖分子的?”


    “這個我可以迴答。那個恐怖分子叫紮伍德,是一個來自敘利亞的移民,曾經製造過恐怖襲擊案件,然後被警察抓了,所以我知道他就是恐怖分子。而在那次恐怖襲擊之前,佐烏先生就與這個紮伍德有過多次接觸,並且還將錢給過這個紮伍德。”女人這一次好像是信心滿滿,迴答的一點都沒磕絆。


    “他們兩個接觸的時候你在場?”


    “我雖然沒……”


    “你不需要說那麽多,迴答在或者不在就行了。”


    女人看了看被告律師,最後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在。”


    這顯然是被告律師給她的信號。


    “很好,那你可否說一下紮伍德跟佐烏都說了些什麽,最好是原話,實在記不得可以表述一下意思。”托尼.唐恩問道。


    “他們……他們說要襲擊紐約市政廳,紮伍德說手裏頭缺錢,希望佐烏可以提供一些,佐烏就答應了。”女人咬了咬牙說道。


    “你確定?”


    “這個……”


    “到底確定還是不確定?”


    “確定!”


    “那你當時為什麽沒有報警?”


    “我害怕!”


    “那為什麽現在又說出來了?”


    “因為佐烏已經死了,所以我不害怕了。”女人迴答道。


    “好,這麽說的話,你應該認識紮伍德和佐烏對吧?如果讓你跟佐烏和紮伍德當庭對證,你也應該沒什麽可怕的了?”


    聽到這話,女證人顯然一下子就完全慌了,不過看到被告律師之後就有漸漸冷靜了下來:“當然不害怕了,有這麽多人在,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麽樣的,而且佐烏都已經死了,他一定是去了地獄,不會再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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