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曼表情很細微的一變,眼中浮現出些許怒意,增添了幾分厲色,她看著孟蘊一字一句的問:“你是在開什麽玩……”


    “她不記得見過你。”厲荊深打斷她的話。


    孟蘊側過頭,半仰麵盯著厲荊深堅毅的輪廓,目不轉睛強調說:“我的確沒跟她見過,我是說現實生活中。”


    她之所以如此強調,是因為她篤定她真的沒有和沈今曼見過麵。


    因此她心中生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她知道自己忘記了一些事,從她離家出走為始,到孟閣文為她擋下致命傷為止,時間跨度大概是一年左右。


    當年她清醒之後,醫生宣判她是重度顱腦損傷,也很運氣不好的出現了記憶缺失的狀況,經過多次催眠和心理治療,她慢慢記起以前的事,但是當孟禮淵問她是誰綁架了她之後,她腦中一片空白。


    她記得離家前威脅孟閣文,如果派人跟著她,她就再也不會見他。然後買了去新西蘭的機票,可之後孟禮淵說她根本沒有上飛機,所以說,她是在還沒出境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綁架。


    無聲無息,這幫人不為錢,因為孟閣文沒收到任何的勒索電話。


    直到一段時間後,孟閣文派去倫敦等著她迴公寓的人說,一直不見她迴來。


    她走後,孟閣文打她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而她過幾天會給他迴一次短信,讓他別再打電話,再打她就自殺。


    一開始孟閣文以為她隻是散心,也不敢逼她太緊,孟禮淵還說,那時候孟閣文似乎很忙,天南地北到處跑,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反應過來她已出事,隻是孟蘊已經如人間蒸發。


    如果連孟蘊自己都不記得是誰綁架了她,那就隻有綁架她的人才知道了。


    醫生推斷,她是心因性失憶症,也就是說那段時間她曾遭到難以承受的身心重創,讓她本能的想要逃避或者遺忘。


    如此解釋,孟家人都懷疑,她曾被綁架犯虐待過。


    但她身上沒有舊傷或疤痕存在,所以拋除了生理虐待這一說,最後敲槌定論:她可能經受過心理虐待。


    事後孟蘊又諮詢過醫生,她說除了難以承受孟閣文的死之外,她的心理還挺正常的,不像是受過心理虐待的樣子。


    醫生說:記憶這種東西,關乎大腦,也關乎心,說不準的,何況你都已經忘記了,不記得曾經遭受過什麽,當然不受其影響了。


    孟蘊一直是將信將疑,但她覺得想不起來也沒辦法,更是對那缺失的記憶一點感覺都沒有,也許根本無足輕重。


    加上之後一段時間內對生活保持得過且過的態度,也不想再深究,總不能讓她嚐試電擊療法吧?


    她還是很惜命的。


    可如今沈今曼一來就是一副跟她有深仇大恨的樣子,甚至說‘好久不見’,從未見過的人,‘好久不見’要從何說起?


    第一次有不認識的人說見過她,對於那段記憶的好奇,突然就像駭浪噴湧而起,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感覺,讓她覺得,可能錯過了一些東西。


    她很想知道,沈今曼是不是在‘那段時間’見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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