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荊深對周應楚的說法並沒有表態,直接撚滅了還剩下一半的香煙。


    厲荊深從小的經曆決定了他並不是一個善於分享自己想法的人,而周應楚與他相交多年,也習慣了從他的表情去分析他的想法,雖然大多數時候是無功而返。


    周應楚覺得厲荊深今晚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哪兒不對勁說不上來。他總是看著某處走神,似乎迴憶了很多東西,然後試圖將一些線索銜接起來。


    當然,他如果成功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煩躁。


    厲荊深手肘擱在沙發扶手上,曲著手指撐住太陽穴,微微合上眼。


    周應楚問:“要不要讓人做杯解酒茶來?”


    厲荊深臉上略顯疲態,說:“不用,沒怎麽喝酒。”


    他說完,沉默了一會兒,雲嬸打了電話過來,他接起問:“什麽事?”


    “小少爺發燒了,白天跟姑奶奶鄰居家的小孩在院子裏玩,澆花的水管壞了,一會兒沒看著他就濕了一身,晚上就開始迷糊了,一直哭。”


    雲嬸從厲胤齊幾個月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也算是得心應手了,但孩子一生病就哭,搞得一家人都兵荒馬亂的,她也跟著慌急起來。


    雲嬸的大兒子移民去了美國,那時她閑著去紐約兒子那裏小住,閑不下來,剛巧遇上厲荊深給兒子找會中文的華人保姆,隻負責帶孩子,不用作家務,偶爾燒點菜,負責一下父子的三餐,開價不錯,她又是閑不住了的人,便去了,這一做就是好幾年,從紐約又迴到了故鄉東城。


    厲荊深問:“叫家庭醫生過去沒有?”


    電話被厲姝搶了過去,“今天周六,醫生去隔壁市出遊了,我們現在送胤齊去急診了,隻是他一直哭,這裏還有其他小病人,太影響別人休息了。”


    厲荊深沉吟了一下,說:“把人帶迴湖區別墅那邊,方尉會重新聯係個醫生過去,我等下就迴去。”


    掛了電話後,厲荊深打電話讓方尉趙醫生,然後去開車準備離山迴城裏。


    說完,他拎起外套和行李,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迴身跟周應楚說:“孟蘊請病假,不參加明天的活動。”


    周應楚饒有興致的挑眉,“你這麽自作主張,她知道嗎?何況你怎麽知道人家會跟你走?”


    厲荊深皺了眉,頓了一會兒,“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我就是提醒你,還是得考慮一下孟蘊的感受,這樣下去,她以後會不會恨你?”


    厲荊深麵露不解,“恨我?”而後突然冷笑了一下,周身的溫度似乎都往下沉了一沉,“誰都有恨的權力,隻有她沒有。”


    氣氛突然僵冷。


    厲荊深站在門口,昏黃的燈,一望無邊的夜,將他的身形輪廓映襯得不太清晰。


    “事情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或許中間有什麽誤會,就像剛才說的,孟家內部就不太平,況且那人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周應楚說著也有些愣,他竟然在替孟蘊辯解。


    因為他也沒想到,他不過提了兩句,厲荊深的反應就那麽大。


    “以後再說。”厲荊深五官棱角繃得很緊,沒再多談,拎著東西往大堂門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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