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暫時告一段落了,籃球隊暫時解散了,因為隊員大都是高三的學生,要準備參加高考了,球隊要在下學期開學再從新建立,我也沒有訓練任務了,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了,下學期要分文理科了,得抓緊點時間了,成績不能太差,要不,交不了差的,經過這次比賽後,父母可是對我寄予厚望啊。

    天氣開始變熱了,我照例送小霞迴家,騎著個破自行車在馬路上晃晃悠悠的,其實是故意的,這樣的話小霞就得從後麵緊緊抱著我了,嘿嘿,思想不純潔啊。

    “嘎”一輛黑色的小汽車突然橫在了我前麵,那時候的小車可是稀罕物啊。

    “媽的,你瞎了眼了,不看路啊”幸虧老子刹車快,差點摔了,破口大罵。

    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人,本來就天黑,還穿了一身黑衣服,徑直向我們走過來,來者不善,我一把將小霞拉到我身後,積蓄力量,隨時準備動手。

    “湯小虎,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其中一個走到我麵前站住了。

    “我知道你是誰,沒見過”路燈不亮,看不蠻清楚。

    “你不會不記得舞廳的事情了吧,嗬嗬”黑衣人冷笑道。

    “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上次打吳興的時候他好像就站在大漢邊上“有事嗎”。

    “沒事就不會來找你了,和我們走吧”口氣很硬。

    媽的,看來今天兇多吉少了,打吧,不行,還有小霞在這裏,跑吧,兩個人肯定跑不掉。

    “怎麽,怕了”黑衣人看我不說話。

    “你們想帶我們去哪裏,我們要迴家了”小霞不曉得哪來的勇氣,站出來說道。

    “我去,讓她走”我反手將小霞推開,媽得,趕緊走,我一個人脫身也容易些。

    “我不走,你去哪裏我也要去”小霞緊緊抓住我的胳臂,媽得,真想踹她一腳,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傻瓜。

    “一起去吧,快點上車”另一個黑衣人已經將我的自行車扔進後備箱了。

    沒辦法,隻能上車。

    路上沒有說話,我使勁地向小霞使眼色,她居然把頭扭過去了,他奶奶的,今天發什麽神經了,你跑了,也能幫我去搬救兵啊,怎麽辦,我已經急出一身冷汗了。

    很快就到了,縣城最好的酒店。

    酒店門口站了4個人,兩個黑衣大漢一左一右的夾著兩個穿校服的學生的樣子還真可笑,不過,看架勢,今天是跑不掉了,小霞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看得出她很緊張,媽得,拚了,死就死了,但得想個辦法讓小霞走吧。

    推開包廂大門,我拉著小霞走了進去,我身後的大漢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放眼望去,房子的正中間擺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滿了菜,桌子邊上坐了6個人,那天抱著我的人坐在正中間,吳興那狗雜種也坐在邊上,邊上還站了5個人,看來今天真是兇多吉少了。

    “小虎,來了”大漢起身和我打招唿“坐下吧,邊吃邊談”。

    “我拉了小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把周邊的人看呆了,媽得,得想什麽辦法把她送走,兩個人死在這裏太冤了,我那有心思吃飯,隻是裝樣子而已。

    “虎哥,兄弟得罪了,在這裏賠禮了”吳興端起了杯子,媽得,裝什麽裝,要動手就動手。

    “媽的,你忘了我說的話了嗎?找打啊”老子豁出去了,要死也拉個墊背的。

    “哈哈,吳興,坐下吧,道歉不急在這一時”大漢給吳興解圍了“小子,你太橫了吧,到了這裏還這麽囂張”。

    “我今天沒打算從這裏走著出去,但先說明,這事和她沒什麽關係,讓她走”我站起來指著小霞到。

    “好,阿飛,送她迴去”大漢爽快地答應了,目的達到,太好了。

    “我不會走的,要走我要和他一起走”小霞用力甩開我拉她的手,倔強的說,媽得,這小妮子真他媽的會找時間。

    “好啊,他是不能走的,一起留下來好了”大漢嘿嘿笑道“打個電話迴家吧”說完把大哥大扔了過來,那時候的大哥大還很少的,像磚頭一樣。

    “我打”小霞拿過來就給家裏撥電話,真是瘋了,沒辦法,我也隻好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坐下吧,吃飽了再說”事以至此,沒辦法了,我把校服脫了,還有件背心,開始猛吃起來,還真是有點餓了。

    20分鍾過去了,沒一個人說話,隻聽到我吃飯的聲音,我一個人吃,10來個人看,小霞眼睛都睜大了,她怎麽也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還能吃的下。

    “好了”我站了起來,把筷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把凳子踢開,走到稍微空點的地方,指著他們說“單挑還是一起上,隨便你們,但是不能傷害她,希望你們做到”。

    房間裏麵出奇的安靜。

    “哈哈”大漢帶頭笑了起來,隨後的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把我懵了,什麽意思啊。

    “湯小虎啊湯小虎,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這麽放肆,你是第一個,而且已經是第二次了,你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硬骨頭一個”大漢站了起來,大概有180,很強壯,看來也是個練過的“我呢,叫李偉龍,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在這個縣城隻怕沒人不知道這個人了,李偉龍,全市最大黑幫龍虎堂的老大。

    “怎麽不說話了,怕了”大漢朝我走了過來。

    “哼,在我這裏沒有怕這個字”我依然嘴硬,心裏還是有點發虛了。

    “哈哈,小兄弟,這才是我欣賞的小虎啊,我今天就是想做個和事佬,我希望你和吳興的事就到這裏打住了,以後誰也不準找誰麻煩,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給這個麵子”。

    “哦”大漢的話讓我一下子都沒迴過神來,搞了半天這樣啊,娘的,害得老子冷汗都流了一身了。

    “這就算答應了,吳興,端酒過來,大家一起幹了”大漢把我拉迴了座位。

    我坐在凳子上半天沒迴過神來,隻知道喝酒了,小霞顯然心情不錯,一口一個龍哥的把大漢喊得笑眯眯的。

    “好了,差不多了,你們去樓上休息吧,這酒店就是我的,你們放心好了,阿飛,去開兩間房”。

    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大漢站了起來“小虎,明天是星期天,你們可以晚點起來,我會喊人來叫你的,明天再聊”。

    我一進房間,衝了個澡,坐在房間的床上,越想越後怕,衝出了房間,敲開了小霞的門,走進去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媽得,你發什麽神經,今天為什麽不走,你知道今天有多險嗎,你想死啊”。

    “不,不,我很怕很怕,你知道嗎,但我更怕你有事,你要出事我也不會想活得”小霞從床上爬起來抱著我哭起來。

    “傻瓜,你知道嗎,如果今天他們要收拾我,你在這裏,我就一點生機都沒有了,因為我還要擔心你,根本沒辦法跑,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離開,知道嗎”我輕輕的拍著她不停抽噎的背。

    “嗯,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打架了,我好怕”。

    “嗯”我抬起小霞滿是淚水的臉,輕輕地親了上去。

    兩個人都隻穿了薄搏的睡衣,酒精的作用是恐怖的,人最原始的本性已經無法再控製。

    我考,我的第一次,就這樣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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