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尾聲

    司馬致同甩出一張掌心雷符飛向狐精儷娘,寒水月冷哼一聲,一閃間抓住還沒有化作掌心雷的符紙又迅速扔進清虛九人之中,其速度之快讓人咂嘴,人的速度竟能與法術比擬,當真快若閃電,“轟”的一聲,饒是眾人躲避及時也被弄得頗為狼狽,寒水月得意拍手道:“這叫做作繭自縛,甚妙甚妙!”司馬致同臉色鐵青,寒水月又對儷娘道:“儷姐姐,你為丈夫守靈百日也是應做之事,不必求我們什麽。”她話中硬把清虛九人帶上,還一臉和煦笑容看向徐致平:“書生你說是不是?”這“書生”叫得甚為熟絡,清虛除了杜致叔其他七人皆是忿忿地盯著徐致平,他竟然與這要殺南宮瑤玲之人認識!杜致叔也頗為吃驚:“致平這……”“哈!原來你叫致平”寒水月眨著眼睛看著徐致平,她不說話還好,這麽一說眾人便都以為她在為徐致平開。脫看向徐致平的眼神生出了一絲敵意,馬致漢笑臉緩和道:“徐師弟關於這狐精之事你怎麽看?畢竟當時你和南宮師妹在場。”“哈!徐致平!”不等徐致平迴答寒水月又高興叫了起來,徐致平皺起眉頭不知道這寒水月要幹什麽,看了一眼麵容苦澀悲戚的儷娘道:“當時我親眼所見不似有假,這守靈之事是盡婦道,應該可行。”眾人又把目光移至南宮瑤玲尋求她的意見,隻見南宮瑤玲如

    沒看見一般緊盯著徐致平,氣氛瞬怪異起來,院中安靜極了,儷娘和幾個家丁抬著李家父子在幾人說話時出去了,此時眾人臉色各異,寒水月似笑非笑,王致聖臉色陰沉,司馬致同麵無表情心中不知在盤算什麽,其他人臉色或詫異或怪異各不相同,徐致平不知所措,“她也不信我麽?”徐致平心中悲意湧起,畢竟自己為她拚命擋過一擊啊!沒想到這麽不值錢……秦無憂拉了拉南宮瑤玲衣袖,南宮瑤玲淡淡道了“隨便”二字便迴了李老爺提前準備好的住所,“不行!妖精心思難測,怎能留在人間不能!”“怎麽不行?!儷娘為丈夫守靈也是錯事?”寒水月突然插言,司馬致同不屑道:“我們同們商量事宜,你這妖女插什麽嘴!”寒水月眼睛一瞪:“你說誰是妖女?”寒水月腳步一措劃出一條墨紫色孤線“啪”地一聲後迴到原地,司馬致同瞪口呆臉上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寒水月更加得意:“就你們這幾碟爛菜還不夠姑奶奶一頓的,還妄想當什麽勞子的除魔衛士,真是不知什麽東西糊住了心竅!”說罷也不管眾人表情轉身便走。…………………

    次日清晨,王致聖以隊長身份把眾人召集起來在眾人所住的院中,待眾人到齊王致聖突然對身邊司馬致同道:“司馬師兄這事情是你提出的,你來說吧。”司馬致同點點頭坐正身體道:“我等修行之人當以除魔衛道為己務!此間出現這狐精之事我等不可不管,既然狐精並無罪過且修行不易,我們應等她百日督促其迴山後再上路!”話中儼然忘記當日趕路為笫一要事的話語,“好取!”秦無憂歡唿一聲,又覺氣氛不對故板起臉做嚴肅狀樣子甚為可愛:“司馬師兄所言極是。”劉致遠如丈二和尚:“無憂師妹你不是說叫癆病鬼師兄也會得癆病的麽?”秦無憂剛要辯解劉致達卻搶道:“你懂什麽?無憂師妹這是成大事不拘小節!”眾人玩笑起來,在玩笑中答應了司馬致同的想法,或許除司馬致同外其他人也並沒有當作一迴事吧。又在一起說了會閑話眾人便散了去。

    秦無憂拉著劉家兄弟到城中去玩了,其他人也各有事做,唯獨徐致平茫然無所事事,突然徐致平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轉頭看去卻是南宮瑤玲在看自己,徐致平一滯,“這或許是解釋的好機會!”徐致平暗想,可是轉念便皺起了眉頭“若她不肯信我怎麽辦…”想著又退卻了,徐致平心中反複掙紮,正當拿準注意要解釋時南宮瑤玲己經轉身欲要離去,“約她出去再解釋!”徐致平暗暗想道,想罷便喊:“南宮師妹!”南宮瑤玲止住腳步迴頭看來,徐致平臉上有些發燒:“你今日可有……”“書生!”不適時的聲音出現打斷徐致平,不是寒水月又是誰?徐致平微怒道:“幹什麽?”寒水月似乎沒有看到兩人殺人目光徑直走到徐到平身前很自然地拽起徐致平的胳膊:“走,玩去!”徐致平本想拒絕但寒水月突然趴在徐致平耳邊低聲道:“如果你不想我找你那南宮師妹的麻煩最好答應我!”徐致平無奈答應,再看向南宮瑤玲時人已經走了。

    一家糕點店中,徐致平與寒水月相對坐在桌旁,桌上擺放著六七種各樣糕點,徐致平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剛才寒水月幾乎是把他托來的徐致平盯著品嚐糕點的寒水月眼中透出怒意,半晌才道:“你怎麽不去祭奠李公子,來繞著我做什麽!”寒水月喝了口茶漱淨口中糕點才道:“祭奠他做什麽!連自己所愛之人都分不清,迂腐的酸儒!”語氣之決絕把徐致平後麵的話頂了迴去,徐致平越是看神情自若的寒水月越感生氣,於是道:“你剛才拉我幹麻!男女受授不清,你這般成何體統!”寒水月吃東西的動作一滯罵道:“你也迂腐!”這突如其來的喝罵把徐致平罵的一愣,目瞪口呆地看著寒水月,後者又罵道:“你這般盯著本姑娘看成何體統!吃東西!”徐致平下意識的拿起一塊糕點一口塞入口中,低著頭,卻不想被嗝著了,又忙抓起茶猛灌一口順進食物卻嗆得咳嗽了起來,寒水月見他如此狼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這家店不錯吧…”徐致平如蒙大赦:“很清靜,你喜歡吃糕點?”寒水月看著徐致平:“你不知道?”“知道什麽?”徐致平疑惑,寒水月笑道:“你不知道那個南宮瑤玲喜好這類小糕點?”徐致平吃驚道:“你怎麽知道!”寒水月得意一笑:“從你們出了山門我便一路跟著,仔細觀察下來自然知道…”“你有何企

    圖!”徐致平豁然拍案而去低喝道。店中客人瞬間一靜齊齊望來,徐致平不顧四周緊皺眉頭看著欠吟吟的寒水月,店家剛要來勸卻被寒水月揮退:“如果我真有傷害你們之意,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徐致平沉默,寒水月這女子著實令人捉摸不透…寒水月了然,神色露出苦澀不知是真是假:“你怎樣才肯相信?”聽到這句話徐致平也是茫然,被問的不知所措,兩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保持著對視,店中漸漸又唏嚷了起來,店家又陪著笑臉迎送來往客人,徐致平突然心中一動,道:“我要看你的真麵目!”想來這寒水月整日戴著此般法寶麵具這相貌應極為重要,如若不然也好提防,寒水月露出為難神色,徐致平轉身便走,“百日後晚上我去找你!”當徐致平走到門口寒水月突然喊道,徐致平“嗯”了聲便走出店去,寒水月歎了口氣,抬起手拿起一塊糕點看著糕點仿若看到別處,喃喃道:“書生…”語氣之複雜似不甘的,似無力,又似無奈,再或者前者都有。

    ……………………………

    轉眼間便過了九十九日,寒水月每隔幾日便會來找徐致平,隱約間徐致平與眾人好似有了間隙,隻有杜致叔對其依就信任,馬致漢也沒有像其他人表現得那麽激烈,倒是南宮瑤玲很少出現。

    是夜,有月,月明星稀,月光灑下,亮得秋毫可見,徐致平映著月光在小院中的石凳上,翻著隨身帶來的書,突然書被人從手中抽走,驚了徐致平一跳,“這是什麽書?百草…錄…嗬!你這呆書生不去修煉怎麽看這等閑書?”原來是寒水月!徐致平抬頭卻見寒水月蹺著二郎腿坐在徐致平麵前的石桌上正擺弄著那《百草錄》,徐致平平淡道:“你怎麽不去修煉?”“我是武修,不修元神也不練氣打的什麽坐?”寒水月理直氣壯,徐致平氣結,“喏!”寒水月拿出—壇酒兩隻酒盞,徐致平搖頭:“我不喝酒。”寒水月嗤笑:“怎麽不敢喝麽?”徐致平負氣端起酒盞一口喝下卻嗆得滿臉通紅連連咳嗽,眼淚不住地淌,逗得寒水月花枝亂顫,手在耳根一捋扯下一張人皮麵具……漸漸地,夜已至深,蟬也在鳴聲中倦地睡去…“這是什麽酒?”“叫‘碗別香’,五十年的,是我從李胖子那兒偷來的…”“原來三師兄說的是真的,酒是有感情的,喝多了你便會愛上它,苦苦追隨著…”“嗬…可笑一”幾聲輕語傳來,輕得像是怕把沉靜如水的夜蕩出漣漪…徐致平不曾注意,不知何如,那扇開著的窗後多了一道藍色身影……

    次日,百天已過,眾人來到靈堂,儷娘已不見了蹤影,靈堂中一片昏暗,燭火在微風中柔弱的搖曳,香煙映著燭光嫋嫋飄出,眾人沉默,沒有料到儷娘會不辭而別,“嗷…嗷嗷…”幾聲微弱的狐鳴引起眾人注意,聞聲看去,隻見一隻白色的小狐狸眼睛還沒有睜開趴在一條棕色的狐狸尾巴上,“嗷嗷”地叫著母親,眾人震驚,連司馬致同神情也變幻起來,儷娘竟然為了誕下小狐狸脫落了一尾!眾所周知尾巴對狐狸的重要,她舍得?愛呀……南宮瑤玲上前抱起小狐狸,似乎感覺到了溫暖拚地往南宮瑤玲懷裏鑽……“此狐為人與妖結合所生,必定不凡!”這便是馬致漢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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