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放棄?”


    宮如梅沉聲問道,但心裏卻是莫名的一暖,蕭風哈哈笑了,笑的很是怪誕:“宮大小姐,你想多了,我要跟你爹死磕,隻是因為你爹要搶我的東西,他要殺我,我自然要殺他,你還是收拾收拾,做你的新娘吧!”


    蕭風縱身躍起,從那個破洞裏又飛了出去,宮如梅身心俱震,等迴過神來的時候蕭風早已不見了。


    “父親要殺他?為什麽,他不是答應過我,絕不傷害他麽?”


    宮如梅心如刀絞,突然外麵一陣喊殺聲,她急忙迴過神來,迅速的穿上了衣服,飛奔了出去。


    宮如梅的別院此時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蕭風剛跳出來的時候就被傅清風的一記凝空指打的倒飛了過去,直接摔在了前麵的院子裏,蕭風哼了一聲,然後爬了起來,將泥土拍打了一下,冷聲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子打地洞,你跟你爹都一個德行,就會偷襲!”


    蕭風的嘲諷讓傅清風臉色頓時一紅,他剛才確實是偷襲,因為他完全可以等到蕭風飛到正麵再動手,但他忍不住,他想第一手搶到颶風刀,“懶得跟你廢話!交出你手中的東西。”


    傅清風冷聲喝到,歸元一劍的一群人全部落到了宮如梅的房頂上,而院子的四周,還有林權跟空靈子帶來的人,外加宮家弟子,蕭風被圍在正當中,上百柄的各色兵器對準了他,無數道的靈力鎖定了他。


    蕭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想要我的東西,就用命來換!”


    “拿命來!”


    歸元一劍一名年輕弟子跳將了出來,蕭風敢在高手環繞的情形下奪取颶風刀,其膽量著實冠絕群雄,而他的實力,也成了眾人忌憚的原因,所以除了傅清風之外,並沒有別人急著動手。


    這名衝將上來的歸元一劍年輕弟子剛到一半,蕭風已經鬼魅一般的閃了過來,雙拳合十,蕭風大喝道:“鬥神拳!”


    “砰”的一聲,眼睜睜的一個七尺男兒,被蕭風的拳頭直接砸成了一團血霧,而那年輕弟子的劍,更是被扭曲成了一塊廢鐵,落在了一旁,周圍的不少人驚出了一聲冷汗。


    蕭風抬了抬眼簾,冷笑著道:


    “還有誰想要的,來呀!”


    這聲喊可謂是霸氣無比,拳頭一砰,就有一股光圈蕩出,林權蹙了蹙眉頭,低聲對空靈子說道:“他使得可是真的鬥神拳。”


    空靈子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林權不由得臉色凝重了起來:“看來他得到了洪前輩的真傳,我們還是先別動手的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洪前輩為修行界做了許多事,該賣他個麵子。”


    空靈子附和道。


    傅清風也是認出了蕭風所使的拳術,但他不像空靈子跟林權那般,而是曆喝道:“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頓時間,歸元一劍十餘個人要衝過來,而宮家弟子這邊,也是躍躍欲試,突然隨著一聲房門開啟,穿著廣袖長裙,美貌無比的宮如梅衝了出來。


    “你們哪個敢動!”


    宮如梅一聲曆喝,宮家弟子們頓時停住了腳,宮九卻是站了出來,低聲道:“大小姐,您還是迴屋把,這裏有我們呢。”


    傅清風等人眨巴著眼睛看向了宮如梅,頓時間垂涎欲滴,江湖上都知道宮家要嫁女,並不知道他們要嫁的宮如梅竟然是如此的美貌,傅清風舔了舔嘴角,故作瀟灑的道:“這位前輩說的是,宮小姐千金玉體,切莫被這賊人傷了。”


    “你說誰是賊人?你才是賊人!你全家都是賊人!”


    宮如梅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這讓傅清風當頭碰了一鼻子灰,而且還很丟人,宮家弟子們卻是莫名的看著自家的大小姐,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替蕭風這個賊人說話。


    蕭風對於宮如梅的反應卻很冷淡,撇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蕭風揚聲道:“諸位,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傅清風被宮如梅罵了一通,心裏本就不舒暢,待在這裏都感覺旁邊盡是嘲諷的眼神,不由得應聲道:“好,就到外麵去。”


    說著傅清風作勢就要走,宮九也是鬆了口氣,蕭風能離開宮如梅的院子,他也少了一些投鼠忌器。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宮如梅卻是一閃身撲到了蕭風跟前,抱著他道:“不能走,哪裏也不能去!”


    “呀!”


    周遭一片嘩然,宮九的臉色更是陰沉的仿若潭水,他不由得厲聲喝到:“大小姐,您要自重!”


    宮如梅死死的抱著蕭風的腰部,厲聲道:


    “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到他!”


    宮九眉毛一揚,卻是揮手道:


    “宮家子弟聽令,格殺這個賊人,這是家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背!”


    “不可能!這不可能!”


    宮如梅咬著牙根,她忍辱負重,之所以答應嫁給水族,就是因為宮行祿拿蕭風的性命威脅她,宮如梅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有多麽的可怕,如果她不答應或是她尋死,蕭風也活不下去。


    所以蕭風來找她,宮如梅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她知道自己無法跟蕭風有結果,也不想自己成為蕭風的羈絆,讓他死了心,重新尋個女子也好,宮如梅心裏疼得滴血,但是麵對那個可怕的父親,她能做的,就隻有這些。


    但現在,她的父親,食言了,宮如梅又氣又恨,淚水不爭氣的流,但是,一雙強有力的手卻是掰開了她的懷抱。


    “宮大小姐,大丈夫頂天立地,生是男兒漢,死是硬氣鬼,我不會躲在你一個女子的身後,況且,你也沒這個資格!”


    蕭風一把推開了宮如梅,就好像是把她推向了深淵,宮如梅跌倒在了地上,一臉的神傷於悲絕,傅清風很是不舍得看了一眼,但是蕭風已經飛奔了出去,他隻得急忙跟上去,宮九根本不知道蕭風的身份,宮行祿也不知道蕭風實際上就是女兒願意嫁人的那個條件。


    這一個烏龍,直接導致了宮家於水族的聯姻破裂,隻是這個時候,宮九還沒意識到會有這麽嚴重,“都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小姐扶進去!”


    那些躲在屋簷下邊的侍女仆人們這才戰戰兢兢的跑出來,手忙腳亂的將傷心暈厥的宮如梅抬了進去。


    第212章 插翅難逃


    宮九並沒有過多的停留,而是趕緊向著蕭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從宮如梅的院子往北走三四百米,有一方花圃,這裏種著的都是宮如梅喜歡的花草,而在花圃的裏端,半丈的籬笆隔著萬丈的深淵,往外一看,雲遊嫋繞,深不見底。此時蕭風就被圍在這花圃裏,三麵都有人,唯獨身後的萬丈深淵無人把守,宮九急忙走了上來,沉聲道:“年輕人,我看你還是把寶物留下把,那後麵的深淵颶風不斷,無法禦空,你要是跳下去了,可就粉身碎骨了。”


    蕭風嗬嗬一陣笑,然後翻了個白眼道:


    “大叔你什麽眼神,誰跟你說我要跳崖了?”


    宮九輕輕笑了笑,示意宮家子弟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聲音緩和道:“年輕人,你與我家小姐有舊,看在她的麵上,隻要你把寶物交給我,我就保你一命。”


    蕭風哈哈大笑了兩聲,說了聲“好!”


    傅清風頓時神色大變,急忙一道凝空指又打了出來,蕭風側身微晃,輕易的就躲開了這記氣勁,然後眯著眼睛到:“大叔你看見沒,我答應了,人家不答應,這樣吧,你先收拾了他們,我再把東西給你,如何?”


    傅清風冷笑著道:


    “你以為宮前輩是白癡啊,會受你的挑撥。”


    宮九神色微微變動,蕭風被困在這裏,那是絕對的插翅難逃,除非他真的跳下去,但想來這小子既然搶到了寶物,就不會這麽輕易地去死,那麽眼下最迫切的,無疑就是怎麽才能確保寶物不會飛出宮家的手掌心。


    傅清風那樣子明顯是對寶物勢在必得的,而林權同那空靈子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雖然還沒表露出要搶奪的意圖,但他們站在這裏,絕不僅僅是看戲,三股勢力,怎麽看傅清風這邊都是最弱的,宮九心思突轉,然後猛地向傅清風那邊殺了過去。


    蕭風也沒料到自己這番話會真的讓宮九跟傅清風打起來,他隻不過是無計可施,隨口說說而已,傅清風早就防備著宮九的這一手,雖然心裏不大相信宮九會動手,“騰騰”兩聲,傅清風身後竄出了一人來,單手持劍,隻是兩劍,就把宮九給砸了迴去。


    蕭風定睛看去,隻見的那是一把巴掌寬的長劍,厚重無鋒,像是石頭打造的,宮九麵色潮紅,深吸了一口氣道:“石中劍,你是廖凡!”


    “一別經年,沒想到九兄還記著小弟,小弟無比榮幸,廖凡給各位見禮了。”


    那手持石劍的年輕男子笑吟吟的向周圍做了個揖,顯得很有禮貌,僅從外表看,這男子二十七八歲,跟傅清風身後那些歸元弟子並沒有什麽差別,但他能憑力道砸退宮九,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弟子能辦到的。


    而廖凡這個名字,蕭風似乎隱隱約約記得幽鬼曾今提過。


    “劍中鬼才,沒想到歸元一劍最年輕的廖長老會出現在這裏,真是讓在下開眼了。”


    空靈子笑眯眯的說道,同時向林權使了個眼色,這廖凡是歸元一劍不世出的天才,他不僅學會了歸元一劍所有的絕學,更是另辟蹊徑,以頑石築劍,獨創了一套石中劍,此劍法一經問世就震驚了整個歸元劍派,宗門上下,無一人能抵擋,從而廖凡年僅四十歲就當上了歸元一劍的長老,而在歸元一劍的曆史上,所有的長老都是百歲以上的強者。


    因此,廖凡一夜成名,而他的實力,也是早早的跨入了神武境。


    廖凡乜了空靈子一眼,假意的迴了個禮,然後沉聲道:


    “九兄剛才勢必是想試試我這師侄的武藝把,不是真的向他出手,對麽?”


    宮九臉色通紅,冷聲道:


    “這是我宮家的地界,你們歸元一劍,有何資格在這裏爭搶寶物。”


    “地界是你家的沒錯,可這天珠不是你家的,年輕人,宮家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樣,我做主,你把寶物交給我,我以石中劍的榮耀保你無恙,如何?”


    廖凡看這宮九不識抬舉,也不再給他麵子,而是直接看向了蕭風,蕭風哈哈笑了起來,拍著手道:“小子活了十來年,就今天是過的最精彩的,各位都是修行界的前輩高人,本該清心寡欲,卻沒想到一個個好比奸人黑商,既然你們都想要,都想跟我談條件,那這樣吧,你們比一比,誰最強,我就把寶物給誰。”


    蕭風手中光芒一閃,颶風刀重新出現了,蕭風舞了個刀花,刀鋒上微風流動,所有人都是齊齊一驚,蕭風抿嘴到:“看到了吧,這寶物是颶風刀,流雲颶風,合而風雲錄,天下第一神器,值得你們比一比。”


    說著蕭風一步步的退到了籬笆旁邊,將胳膊伸了出去,所有人心裏都是一緊,蕭風笑眯眯的迴過頭來到:“我數三聲,你們要是不打,我就把它丟下去,那位大叔說這裏颶風不斷,無法禦空,掉下去,可就沒有了哦。”


    “你!”


    傅清風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劍扔過去紮死蕭風,但偏偏誰都不想颶風刀就此錯過,廖凡眼神流轉,突然一個轉身,沉重的石劍頓時砍向了宮九,宮九心思可比廖凡陰沉多了,他早就料到蕭風將颶風刀拿出來廖凡肯定會動手,所以這一劍,廖凡砍空了。


    宮九輕蔑的笑了笑,廖凡雖說是劍中鬼才,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一聲令下,宮家弟子一擁而上,神武境的靈者雖然已經達到了修行中的六境極限,但卻還沒有跳出人的範疇。


    是人就會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更何況宮家的子弟並不是僅僅會用刀劍,幾十把弩弓對準了廖凡,“嗖嗖”的冷箭滑過,看的蕭風心驚肉跳,這東西他們要是早點用,隻怕自己根本撐不到現在。


    蕭風暗自慶幸,但是廖凡卻是頭疼無比,他雖然能夠躲避冷箭,但這勢必會分心,一分心,他十成的功力就隻能發揮出七成來,倒是讓他綁手綁腳,愣是被宮九率領宮家子弟給纏住了。


    傅清風一看這情形,也不上去幫忙,而是把心思打向了蕭風。


    看蕭風的模樣,仿佛看的很認真,傅清風登時計上心來,給自己身旁的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幾人悄悄的從花圃的側麵繞了過去,想要來個突然襲擊,隻不過那幾個人剛走開沒一會兒,“砰砰”的兩聲爆炸,傅清風隻看到一堆血肉從花圃那裏爆了出來,隨後就是幾柄焦黑的劍落了下來。


    傅清風臉色大寒,蕭風卻是似笑非笑的轉過頭來,盯著傅清風道:“你以為我選在這裏,真是無路可走了麽?”


    傅清風咬了咬牙根,厲聲道:


    “給我上,拿下他!”


    “你敢往前一步,我就把這刀扔下去!”


    蕭風獰笑著,用指尖捏住了刀柄,傅清風暴跳如雷,但是那些歸元一劍的弟子卻不聽他的了,都住了腳。


    先別說蕭風會不會扔下去,這花圃裏到底還有沒有爆炸符,誰能說的準,萬一碰上,他們可都沒有護身的靈器,傅清風瞪著一雙怨毒的眸子,而另一邊,廖凡同那宮九打的異常火熱,靈力飛舞之間,好不熱鬧。


    蕭風深吸了一口氣,內心裏並不像表現的這麽淡定,實際上,他是真的無路可走了,中靈峰比他想象的要險峻的多,一步走錯就會落入無路可走的尷尬境地,蕭風正是一頭紮進了這花圃,再想迴頭的時候就發現傅清風他們圍了上來。


    隻來得及放了幾張符咒,他就無路可退了,而那宮九跟廖凡,不論誰贏了,都不會再給蕭風活命的幾乎,哪怕隻是假意的應承。


    “金術,光耀萬裏!”


    突然一聲冷喝,斜刺裏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團來,廖凡神色一呆,急忙揮劍擋在了自己身前,“哢嚓嚓”的炸裂聲中,金光竟然爆開了廖凡沉重的石劍,隨後撕裂了他的手臂,廖凡臉色大變,急忙跳將了出去,饒是如此,半隻胳膊都交代在了那金光裏。


    所有人都呆住了,等金光消散,宮行祿陰沉著一張臉,披散著頭發,仿佛惡鬼一般,厲聲道:“今天晚上,還有誰打這天珠的主意,我宮行祿就於他勢不兩立!”


    廖凡攥著隻剩個胳膊肘的右臂,咬著牙道:


    “我們走!”


    說時遲那時快,歸元一劍的一群人全部撤了出去,傅清風再次怨毒的看了蕭風一眼,依依不舍的離去了。


    宮行祿臉色陰沉,那身華貴的袍子破爛不堪,身上也掛了不少的傷,宮九急忙湊了上來,關切的問道:“家主,您沒事把?”


    “我沒事,但是那兩個,就有事了。”


    宮行祿冷冷的笑道,隻見的半空中兩道光芒閃過,血跡斑斑的夏宇飛跟狼狽不堪的沈嘉木同時落了下來,林權急忙扶住了夏宇飛,沈嘉木則是掃了蕭風一眼,眼神裏滿是歉疚。


    “這老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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