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他兇性暴露,趕緊對身後的族人們喊道。

    “快退!”

    還未等鳳族人有所反應,山下的孤狼突然手腳齊齊發力,腳蹬手刨,山土翻飛,就像是一道灰色光芒從山下閃了上來。

    凰後來不及再交代,當先迎著孤狼仗劍衝上。一灰,一紅,兩道身影轟然撞到一塊。凰後到底實力差些,這一撞竟倒飛出去老遠,而那孤狼卻不像凰後倒飛那樣迅疾,他的雙腳依然留在地上,在劃出了兩道十餘丈遠的深溝後,孤狼突然向旁邊轉了過去,一條灰影從他的身後飛出,而自己又像上下跑去了。

    “賊人放肆!”

    凰後看到孤狼那灰影的方向,赫然指向鳳族正在退入梧桐宮大陣的一個女弟子。凰後一揮手,一道五彩匹練飛出,也向那弟子飛去。

    “啊!”

    那個女弟子尖叫一聲,被灰影卷個正著,不斷掙紮間,凰後的那道匹練終於趕到將那女弟子卷在當中。

    鳳族弟子剛鬆了一口氣,卻見那孤狼已經折返,甚至借著凰後的拉力,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一絲。隻見他來到那五彩匹練跟前,又露出那副狼顧之相,然後猥瑣的在上麵舔了一口,隨即毫不留情的一口咬斷。

    “啊!”

    凰後一聲痛唿,原來空中角力的灰影和五彩匹練,正是那孤狼的尾巴和凰後的五彩尾羽。

    但此時更讓凰後疼痛的卻不是那根尾羽,而是那名被抓的女弟子。落入那個狠厲變態的孤狼之手,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一道灰影竄迴山下,手裏還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鳳族女弟子,不是孤狼還能有誰。

    隻見他一隻手掐著那女弟子纖細的脖頸,毫不費力的提到空中,挑釁的看著山上的凰後,隨後露出一絲獰笑。

    “嘶啦!”

    隻見他一把抓爛了那女弟子的衣服,然後像是炫耀一個勝利品似得,往四麵展示著,揮舞著。尤其是對著一個法師放著光芒的眼睛,抖弄著,一隻手胡亂的抓著,更伸出他長長的舌頭,流淌著口水,在那女弟子光滑的脖子上,臉蛋上,啪嗒嗒的舔著。四野上響起無數猥瑣淫邪的狼嚎聲。

    武當山上的人們不忍直視,他們已經猜到這個女弟子接下來的命運。

    隻有鳳飛沙痛唿一聲:“小卿!”

    那是她小時的玩伴,沒想到,今日竟遭此大難。這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的感覺更讓她心如刀絞。

    “放開她!”

    凰後怒吼一聲。

    “哦?”

    孤狼轉身看著凰後,突然又“嘿嘿”的笑了一聲。抓著那女弟子的手再度高舉,手上用力,享受一般的聽著她痛苦的呻吟聲。

    “噗!”

    一道血光突然崩現。

    “啊!”

    萬裏之外的鳳飛沙隻覺得心口劇痛,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南荒的梧桐宮山下,孤狼從那柔軟的胸膛裏掏出一顆仍在跳動的滾熱心髒,然後送到嘴邊,一口咬下半塊。

    那叫做小卿的女弟子雖被摘了心髒卻還一時未死,感受著直吹進胸膛的冷風,目光逐漸渙散,口裏“嗬嗬”的混著血沫無力喘著。

    “小的們!”

    孤狼舉著被撕爛了衣服,胸口鮮血淋漓的女孩,衝手下的群妖吼道。

    “過了今日,待我們坐進梧桐宮,這樣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

    說完,孤狼將剩下那半個心髒也填進嘴裏,然後將彌留之際的胴 體拋向群妖。

    “嗷嗚!”

    群妖亂舞很快就把那具身體淹沒了,隻是不時還有些什麽東西在那妖群裏浮上來,然後又被扯了迴去。

    “小卿!”

    凰後身邊的其它弟子悲聲痛唿,見到平日裏的夥伴竟被孤狼開膛破肚,生摘出心髒吃了,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就在她們打算拚死上前,搶下夥伴屍身的時候,凰後突然喝了一聲:“退!”

    那些男女弟子們一個個眼睛通紅的看著凰後,倔強的不肯出聲,也不動彈。

    “嗨!”

    凰後歎了一口氣。

    “難道你們也想像小卿那樣,讓大家再痛心一次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守護好梧桐宮,才是最緊要的任務。”

    “退!”

    凰後又一次大喝,鳳族的弟子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迴了身後梧桐宮的大陣裏麵去。紅色的屏障立刻掩住了他們的身影。

    凰後的身影落在最後,她看著孤狼說道:“想從鴻蒙初開時起到如今,這天地曆經多少大劫,哪一次還不都渡過來了。你們一撮魔教餘孽,還想毀了這世界,殺盡天下人,真是癡心妄想,現在不過讓你們占得一時上風。但我敢保證,今後你的結局一定不會太好。這是天命,你沒得逃。”

    凰後站在滿山大火之中,對孤狼訴說這她最誠摯的詛咒。

    這滿山的大火自然也是鳳族護山大陣的一部分,除了逍遙榜中的這些高手,沒有誰能在這裏待下去。

    所以,孤狼帶來的妖兵雖多,凰後卻並不擔心自己身陷重圍。

    孤狼對凰後的詛咒置若罔聞,他嬉笑著對凰後說道。

    “鳳王這麽長時間也不露麵,估計是快要死了吧!真是可憐你將要一個人了,不過......”

    他淫笑著說道:“遺孀,未亡人,小寡婦。嘶!真是想想都覺得興奮!你放心他日我入主梧桐宮,你依舊可以做這南荒的凰後。隻要你......哈哈哈哈......”

    “哼!”

    凰後麵若冰霜,冷哼一聲,推進屏障之中再不見了身影。見她消失,孤狼也麵露狠厲。揮手對手下眾妖說道:“小的們,都給我齊齊用力,把那屏障給我轟碎!”

    “吼!”

    無數妖怪野獸的吼聲響徹南荒聖地。會法術的開始施法,不會法術的搬來了投石車。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了顏色,孤狼突然臉色一變。

    “不好!那娘們兒先出手了!”

    無數隕石,夾帶著周身的火焰,劃破長空,砸向包圍著梧桐宮的妖族叛軍。

    “啊!”

    武當山上溝通了南荒視界的葉無痕驚叫一聲,麵前的水息蜃樓法術也如夢幻泡影一般的消散了。

    他的視線溝通了南荒那邊的一個法師,想來是凰後的法術已經讓那個法師遭遇了不測,而且是一種特別慘的結局,要不然怎麽會讓一直泰然自若的葉無痕也忍不住叫出聲來。鋪天蓋地的流星雨砸下去,肯定沒有那些小妖好果子吃。

    但是,武當山上的眾人臉色卻沒有好看到哪去,鳳王肯定是受了重傷,凰後又打不過那個孤狼,梧桐宮被團團圍住,一個法術建功根本左右不了大局,在南荒估計是找不出來能夠勤王的力量了。鳳王夫婦雖然有大陣護著,但兵法有雲,久守必失,待魔教在外圍清理了所有忠於鳳族的力量之後,怕是鳳族就再也沒有迴天之力了。

    在場的人們瞬間就把所有的信息都梳理一遍,隻得出了魔教準備充分,鳳族大勢已去的結論。

    這當然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魔教怎麽能專門派一個人顯示他們成果呢!這當然是已經料定了,他們這一陰謀必然成功。

    這葉無痕的來意看來就是魔教對大陸上所有正道人士的挑釁與震懾,這是以絕對的勢力攻反對魔教之人的心,來瓦解他們抵抗魔教的鬥誌。

    葉無痕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左眼,法術已經完結,他要傳達的東西看來已經達到了效果。他看著媱金翎和她身後的所有人,說道:“好了,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是殺是剮悉聽尊便。隻是我倒希望你們能放我這使者迴去,趕明兒我們在戰場上相見,好堂堂正正的廝殺一把。”

    媱金翎當然能夠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先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又緊接著點明自己使者的身份,然後又下了戰場上相見的戰書。這分明是先擠兌下所有的空間,一來顯示了自己悍不畏死的勇氣,但要是真的殺了他,這裏的正道人士反而落下把柄,背了個不仁不義的名聲,又顯得這些人是因為怕和他正麵交鋒才不敢放了他的。

    “你倒是好算計。”

    媱金翎咬牙說道,但是她此時也沒心情,跟這麽一個人鬥什麽心機。

    “嘿嘿。”

    葉無痕無賴似得笑道:“這不是還沒瞞過你的慧眼嗎?”

    “哼!我看你也沒想瞞。”

    媱金翎不想再說下去,這樣跟一個地痞流氓似得人說話,全然失了身份。還要誤了今日大典,雖然現在已經被魔教攪得沒了心情,但正好現在說得上話的人都在,也能商量個辦法,說什麽也要把鳳族救上一救。

    媱金翎看著眼前的葉無痕隻覺得無比的討厭,身上迸發出剛從昆侖那修羅地獄闖出來時的殺氣,張劍一受她感染,也將手抓到了劍柄上,殺氣直透雲霄。

    隻見她豎起三根手指,一字一句的對葉無痕說道。

    “三個數,再不滾,宰了你。”

    葉無痕嗤笑一聲:“開玩笑,你讓我滾我就滾,我也是要麵子的。”

    “一!”

    媱金翎和張劍一一齊怒視著他。葉無痕隻覺得殺氣撲麵而來,終於知道這兩個人要動手不會有半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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