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沙眼睛一瞪。

    “你妹!”

    楓飛舞也不在意下麵人願不願意聽,又得意說道。

    “玄白!不得不說,你們玄家人還真是厲害。單說找來這三百六十五塊龍鱗作為盾牌就是大手筆了,竟然還能在上麵銘刻陣法,互相關聯不說,又跟這城內的陣法相唿應。真是天才啊天才!”

    楓飛舞抬起手正打算氣派的撫掌而笑,突然想起自己的一隻右臂已經被眼前那些人砍掉。這剩餘的一隻手再動下去,就像南方青樓裏那些姑娘,站在門外打招唿一樣,就差手裏再拎著一條絲帕了。想到這裏楓飛舞對下麵的那幾個人便又多了一絲憎惡,臉色也陰沉下來。

    “不過,那又怎樣,你看看現在,這些東西還不是為我楓家所用。你們玄家的人就是蠢,以為一味地容忍就能換來和平,真是太天真了。”

    “原來這城裏的難民已經走光了。”玄白並沒有因為楓飛舞的挑釁而變得暴跳如雷,而是說了一句跟她所說內容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哼!我們雪國的每一條生命都是珍貴的,都是我們同上天搏來的,怎麽會留一些平民無辜受戮。我們又不是那些視生命如草芥的大國君主。”楓飛舞驕傲說道。

    “那就好。”玄白鬆了一口氣。

    何止是他,大家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這樣我的心裏就沒什麽障礙了。”鳳飛沙喜道。

    “你們可別高興太早了。”

    屋脊之上的楓飛舞說道:“不過是看破了一道幻術而已,我們給你們這些畜生準備的東西還多著呢!你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能不能從這些盾牌中間脫身吧!”

    說完,楓飛舞張嘴含住兩根手指,一聲哨響之後,隻聽的城頭一陣亂響。原來是剛剛衝著城外的床弩已經被調轉過來,再度指向了他們。

    “放!”

    楓飛舞喝了一聲,隨即便跳下屋頂,小小的身形在盾牌陣裏,左閃右閃便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了。

    “砰”“砰”“砰”

    恐怖的特種箭矢射來,但大家臉上的神態卻無比的輕鬆。媱金翎隻是揮揮手便有無數金沙聚成一枝枝更大的箭矢迎向飛來的弩箭。

    有盾牌兵跳起想要攔下這些金沙,自己卻又被一陣密集的火球攔住。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從空中傳來,媱金翎的金沙輕易的攔下了空中的箭矢。隨後媱金翎右手劍指一點,空中的金沙立刻向著城頭上的那些床弩飛去。

    媱金翎他們幾個雖說都有輕鬆應對這些弩箭的能力,但是老要分心防範著它們也確實對注意力有些影響。

    城頭上的都是些操作機械的普通士兵,就算有幾個法師,也不過是控製一下箭矢內的爆破符而已,又哪裏能安排高手做這樣的事,不過是一些下等的法師而已。

    媱金翎的金沙飛上城頭,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笨重的床弩,一個個掀翻扯碎,置於那些士兵、法師。媱金翎雖說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裏,特意的去針對,但也不至於就那麽對敵人視而不見。自從她跟張劍一在屍海中殺出的時候,她便有了這種覺悟。隻要是敵人,就不要對他們再談仁慈。

    城頭刮起一陣風暴,那些扯碎的床弩,楓家的士兵,實力糟糕的下等法師就像樹葉一般的飛出城頭,以各種姿勢向城根飄落。這才是徹徹底底的秋風掃落葉。

    “吱!”

    一陣刺耳的響聲傳來,讓大家紛紛側目。待看清來源之後,所有人都興奮起來。原來張劍一的劍一直刺的便隻是當初的那麵盾牌,之後更是每次出手都刺在同一位置。雖說刺一次也不過是留下一道淺痕,但就在這一會兒,張劍一硬是一下一下的將那麵盾牌戳穿了。

    想到這其中的毅力與堅持,鳳飛沙幾乎要感動的落下淚來。

    而刺穿了一麵盾牌的張劍一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沉默的抽出帶著鮮血的長劍,再次刺向他的下一個目標。

    突然,張劍一的長劍在空中詭異的一轉,舉過了頭頂迴身便向人群中落下。

    眾人大驚失色,不知道張劍一這是怎麽了?難道又被人控製了?

    不過是心思電轉之間,張劍一的長劍快到眾人連抬步後退的時間都沒有。

    “哇呀!”

    “鏘!”

    隻聽一聲怪叫,一聲冰刃相擊的脆響。眾人再看時隻見一道瘦小的身影快速的閃到盾牌之後消失了。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暗中伺機下手的楓飛舞。剛剛眾人見張劍一終於刺破一麵盾牌,群情激昂時。正是她下手的好時機,也怪她自己先前在張劍一手上吃了大虧,此時選擇下手的雖然是離她最近的薑森,但她大部分的精力不自覺的還是在張劍一身上。

    不過,也幸虧她一直小心著張劍一的長劍。是以,剛剛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卻抬手以手中兵刃卸開了張劍一那一劍,又能從他的劍下逃出一命。

    知道張劍一不是被人控製,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媱金翎也後怕的抓過他的手,境界一提,二人身上同時放出清光來,同時下定決心,這次是說什麽也不要放開張劍一的手了。

    “想跑?”

    差點被偷襲的薑森臉上一紅,見楓飛舞又閃到人群中去,惱羞成怒的他飛速結起印來。隻見他身上青光大作,不大一會兒,薑森雙手印決掐住,右腳猛地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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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遁--荊棘殺!”

    一陣“吱嘎嘎”的聲音從地下傳來,連地麵也像煮沸的開水一般沸騰起來。突然間,從街道的石板縫裏竄出一根根粗壯的荊棘來,掀翻了石板,撅起了路基。幾個恰好站在荊棘露頭地方的盾牌兵也被掀到了空中,街道兩旁本來就破破爛爛的房子,被從地下拱起來的植物又加了一把力,嘩啦啦的倒下一大片,一時間以薑森為中心,數十丈內到處都長滿了荊棘。

    薑森的法術也不是拿來做綠植的,隻見無數的荊條上下翻飛,瘋狂的抽打著周圍的東西,不過薑森他們一行人自然是不在此列的。

    而處於其中的那些盾牌兵也是見機極快,六人一組,把盾牌像色子一樣組了起來,這下別說四麵,連天上地下都防了進來。

    這些盾牌也真是把防禦做到了極致,任多大的攻擊加諸其上也影響不到什麽,但這些盾牌兵也沒什麽攻擊力。要說他們的作用,還是以防禦和用來擠壓敵人的空間為主。

    但不管是以法術修煉為主的法術,還是以體術修煉為主的武者。對空間都是極為重視的,想當初在昆侖山上,郝長劍曾經驕傲說出身前三尺無敵的話來,若是碰到了這些盾牌兵,不是一開始就禦劍飛走,而選擇在圈裏拚鬥的話。若慢慢的被這些盾牌貼上來,身前沒了那三尺,甚至是直接貼在身上,那到時候也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不過此時這些盾牌兵倒是讓薑森的法術逼得動彈不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們今天應對的都是一些天才式的人物呢!這些盾牌兵本來是在戰場上應對軍隊的衝鋒,法術的轟擊設計的。但如今可不是兩軍對壘,這些天才又不是一般的法師。本來每個法師的法力是有限的,在每次的戰鬥中都會精打細算,誰又見過這種絲毫不吝惜法力,一個法術就生出一片森林的戰鬥。

    本來是應對常規戰爭的設計,又遇到了非常規的人,結果形成了一場不對稱的對戰。這種死板的設計,在被這些天才少年看破之後也就沒有什麽效果了。

    此時,地麵上密密麻麻的荊棘都成了薑森身體的延伸,荊棘森林的範圍也就成了他自由感知的範圍,而他耗費法力瞬間釋放的大型法術,自然不會是為了看上去壯觀。將自己瘦小身形隱藏在盾牌陣裏的楓飛舞,幾乎是在荊棘鑽出的同時,就被薑森鎖定了位置。

    “給我出來!”

    薑森意念一動,幾根極粗壯的荊棘瞬間向著楓飛舞的藏身之處抽下。

    身為楓家十二太保第五位的楓飛舞,戰鬥經驗自然是極為豐富的,破空之聲襲來,她便已經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

    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刺客自然知道暴露的危險,當暴露的念頭剛剛在腦海中升起,她的身體便已經向一處早已看好的隱蔽處躥去。

    “啊!”

    楓飛舞這猛的一躥,隻覺得左腳踝像突然被數隻鋼針紮了一下,疼得她忍不住痛唿出聲。迴頭看去,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腳踝竟然爬上了一根棘條,借著剛剛她起身躥出的力道,上麵的尖刺已經深深的紮進了她的肉裏,甚至撕裂出一點口子,正潺潺的趟著鮮血。

    頭上的風聲更近,楓飛舞顧不得疼痛,一劍斬斷了綁著腳踝的棘條。飛身而起,幾乎擦著抽打下來的荊棘撲了出去。一路上在荊棘叢裏狼狽的連躥帶滾,總算是成功的躲過了那幾根巨大的荊棘,但身上又不知道被多少小刺刺到,紮的她渾身又疼又癢。

    就在她以為可以歇一口氣的時候,她身邊的荊棘叢突然一齊抖動了起來。她看著那些肆意抖動的荊棘,前仰後合的根根利刺,仿佛看到了薑森那張可惡的臉,此時正得意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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