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晚鏡這邊,一路上都在聽她老爹嘮叨,說什麽也不準去九幽城。她好說歹說都不聽,甚至提到了要斷絕父女關係。


    “鏡兒,為父絕不允許你去冒險。所以,去九幽城的事情,不許再提!”在迴到侯府的時候,臨鼎天再次耳提麵命。


    眼看著臨晚鏡要迴她的攬月樓,這話他還是不得不說。


    “爹爹,您要不要說這麽多次?女兒不都已經答應不去了嗎?”她還要說多少遍不去呀?她到底是有多不值得相信?


    “你當真不去了?”臨鼎天似還有不信,緊緊地盯著臨晚鏡的眼睛,想要看出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對,不去了。這輩子都不去九幽城,可以了麽?”臨晚鏡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有個這麽囉嗦的老爹呢?


    爹爹,您的威武呢,霸氣呢?都被賣店了嗎?


    “那倒是不用,你若是想去,等到紀恕把九幽城拿下自然可以去。你若是真的想為你哥哥報仇,那聞人家族的府邸,你想怎麽糟踐就怎麽糟踐。而聞人家族俘虜,你也想怎麽玩弄就怎麽玩弄。就算是把他們男女老少,全部賣進紅袖招,爹爹也沒有任何意見。”他的寶貝女兒,就應該這樣隨心所欲!


    “咳咳,爹爹,您是在開玩笑嗎?”把男女老少都賣進紅袖招?您當我們紅袖招是垃圾收容所嗎?聞人家族,有幾個人有資格在紅袖招掛牌?恐怕,除了聞人卿華可以掛進小倌館,就隻有一個聞人嫣了吧?聞人嫣那種,還是不接客就會死的。如果讓她在紅袖招,她還怕把自家的牌子給糟蹋了呢。


    “怎麽就是開玩笑了?你如果真的有喜歡的,爹爹也可以為你弄來。夙鬱流景若是敢說什麽,咱們就休了他再娶!”臨鼎天說得那叫一個豪情萬丈,完全不顧聽見他話的下人們都嚇得再也不敢抬頭。


    侯爺這是要捅破天啊,景王都敢休!而且,人家景王才是娶,咱們家大小姐是嫁人好不好?您是不是給搞反了?


    休了再娶——臨晚鏡隻覺得滿頭黑線。她怎麽就不知道自家老爹還這麽單純呢?她和景王現在的關係,比現代的軍婚還要牢不可破,想休了夙鬱流景,幾乎是不可能的。就連景王想要休妻,也隻能等到臨鼎天死了之後。


    不過,那個時候臨晚鏡的身份除了是景王的妻子之外,還是侯府的女侯,夙鬱的第一個女侯爺。如果夙鬱流景想休妻再娶,也不太可能。除非,朝堂上所有人都站在他那一邊。擁護臨家的人都死光了。


    “爹爹,您就不要再逗女兒開心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臨晚鏡推著臨鼎天,讓他自己去忙自己的。


    否則,他還繼續在這裏吹牛,傳到了夙鬱流景那廝的耳朵裏,就成了真的了。若是被夙鬱流景知道未來嶽父要讓妻子休了自己再娶別的男人,還不得氣死。不對,他不會氣死,隻會挑起事端,讓自家老爹再也沒有開口說出這些話的機會。


    “你這丫頭,不要一心為男人著想,多想想自己。那什麽,你不是常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麽?不如咱們不嫁了,爹爹給你多娶幾個男人進門?”臨鼎天試探著問。


    敢情,您還是沒放棄替我娶夫進門這個願望啊?臨晚鏡也是醉了。如果誰家女兒遇上這麽個開明的老爹,隻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而她隻覺得自己快要被老爹逼瘋了。就算是她不在意人言,可並不代表臨家就完全不要臉吧?


    還有,阿景那裏要怎麽辦?夙鬱又不是她家開的,人家皇室不會有意見?就算是再寵臣子的君王,也絕對不會允許臣子做出這種挑釁皇家威嚴的事情吧?何況,這是完全要把皇室踩在腳下的趕腳啊!


    “爹爹,再見。”


    說完,臨晚鏡頭也不迴地走了,隻留下臨老爹一人在原地發愣。


    再見?幾個意思?


    臨大小姐沒去成九幽城,而是讓魅兒姑娘代替她去了。魅兒被使喚著去出差,嘴巴噘得老高,整個人都不高興了,非要拉著臨晚鏡讓她補償自己。


    “主子,您可不能這樣沒良心。一句話就把奴家打發去邊疆,總得給個補償吧?”最好是,以身相許。


    “補償?你想要什麽補償?年底的分紅,九幽城的那份多給你五分?”臨晚鏡挑眉,笑著道。


    “誰要那破分紅了?把主子您分給奴家還差不多!”對於錢,魅兒是無影樓裏最不熱衷的一個。偏偏,她是除了殺手閣賺錢最多的那一個。


    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必定有一個非常土豪的過去,這是臨晚鏡對魅兒姑娘的分析。隻不過,她查不到魅兒的身世,所知道的也就是她想人別人知道的。魅兒的神秘,讓臨晚鏡對她除了倚重之外,還有三分保留。


    雖然,她挺相信魅兒的,卻依舊保持著本能的警惕。


    “想要我?你怎麽不去找夙鬱流景?”臨晚鏡似笑非笑地看著魅兒姑娘,如果她有膽子去找夙鬱流景,那她倒是可以一試。


    “景王?他那麽喪心病狂,還死不講理,倫家才不要去找他!”夙鬱流景麵對著覬覦自己女人的她,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除非她想徹底與景王撕破臉,否則,還是不要想了。


    於是,她還是默默地覬覦自家主子吧。


    “你不去找他,那就是自己放棄了與他競爭的機會。你確定自己對本小姐是真愛嗎?我怎麽看不見?”


    果然,魅兒姑娘是開玩笑的吧。雖然,有的時候她也發現魅兒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與眾不同。至少,一般的姑娘家是不會用她那樣的眼神看同性的。


    艾瑪,她可沒想過要在古代遇到一段同性之愛。即便是明月笙,也沒有這麽熱切的感覺啊。“嚶嚶嚶……奴家對主子的心,可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鑒,您怎麽能如此否定呢?您簡直是傷害了奴家幼小而脆弱的心靈!”魅兒姑娘的演技,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有她的地方,就不缺乏逗比。


    “哦?那又怎樣?”幼小而脆弱的心靈?這句話怎麽如此耳熟?


    “賠錢!”


    說好的咱們最不愛錢呢?說好的視金錢如糞土呢?


    臨晚鏡瞪著眼,無話可說。


    ☆、【229】要嚴懲聞人家族


    觴帝下令鎮壓聞人家族的造反,燕都裏突然出現了激烈的反對之聲,甚至有百姓在大街上示威遊行,讓觴帝放了聞人卿華,還聞人少主一個清白,還夙鬱王朝一份安寧。還有人到處貼類似現代大字報一樣的東西,說觴帝忘恩負義,罔顧舊情。


    聞人家族本來就是與夙鬱皇室一起打江山的人,現在夙鬱皇室忘恩負義,聞人家族自然應該奮起反抗。


    所以,很多愚昧無知的百姓竟然是支持聞人家族的。即便,觴帝之前準備好了完全的說辭,可在人多勢眾的百姓麵前,也顯得有些無力。


    甚至,麵的百姓們的愚昧,他有些束手無策。早就知道可能會有人在背後為聞人家族不平,也有聞人家族的走狗趁機鬧事,誇大事實。卻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


    臨晚鏡卻知道,這才是屬於聞人卿華的反擊。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本來就有愚昧無知的地方,被聞人卿華的人一煽動,就跟著相信聞人家族的好來了。聞人家族百年前跟著夙鬱皇室一起打天下也是眾所周知的,難免會有人覺得觴帝翻臉是忘恩負義。而聞人家族,不管怎麽樣都占著一部分理兒。


    即便現在是聞人家族先造反的,可如果觴帝不抓了人家聞人家主唯一的兒子,人家會被逼得造反嗎?


    “陛下,下令放了聞人少主吧。”上次去跪了禦書房外的老頭兒繼續再接再厲,這一次試探再遊說觴帝。


    他就是典型的越挫越勇,觴帝越是發怒,他越是在下麵倚老賣老。


    反正,內閣大學士顧明仗著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有恃無恐。觴帝就算再生氣,也不過是撤了他的職。除此之外還能怎麽樣?反正他已經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撤職就撤職吧。他一生所建立起來的功績,是不可能因為撤職就完全被抹殺的。三朝元老,可不是算上年紀就可以。


    “顧閣老說得對,陛下,請下令放了聞人少主吧。現在聞人家族在九幽城造反,西夷大軍壓境,鳳離虎視眈眈,我們是腹背受敵啊。”顧明一手提拔起來的新兵部尚書也跟著他一起說到。


    “以諸位愛卿之見,朕不僅要放了聞人卿華,還要向聞人家族賠禮道歉,委曲求全咯?如果人家不肯平息怒火,是不是還要朕把江山分給他們聞人家族一半?反正,這江山是兩家祖宗一起打下去的。現在還給人家,朕也不吃虧,是吧?”觴帝冷冷地看向朝堂上起來附議的眾人。


    不試不知道,一試才發現,還真有這麽多人被聞人家族收買了。就算沒有被收買,也基本上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更有甚至,膽小怕事,因為腹背受敵,就怕了,就想做縮頭烏龜了。


    看來,皇弟說得對,夙鬱朝堂的官員確實應該更換一批了。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我們夙鬱泱泱大國,豈能懼怕了那些宵小之輩?聞人家族要鎮壓,西夷若是敢侵犯我朝,那就把他們打迴老家去!還有鳳離國,來和親的公主都還沒有成親,他們也敢來犯?”左相立馬站出來,他站得筆直,說得正氣凜然。


    左相是武將出聲,出征掛帥也是無數次,連戰王都曾經是他營帳裏訓練出來的。所以,左相蕭韞也是一員猛將。曾經的大將軍,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國家退步的局麵。何況,左相是一個真正的保皇派,一心擁護觴帝,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觴帝作對。


    “左相大人說得對,我們夙鬱王朝沒什麽好怕的。可是,那些百姓要如何安撫?”原本此事不關禮部什麽事,而且禮部都在忙著景王和臨晚鏡的婚事,哪裏有空參與朝堂之爭?他是被定國侯一腳踹出來的,到現在屁股還疼呢。


    強忍著屁股的疼痛說出這麽一句諫言,他也真是夠了。


    “陛下,臣以為,聞人卿華不能放,如果放了他,豈不是讓聞人家族更加有恃無恐。如果他們一鼓作氣,攻打燕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在家時西夷和鳳離,我們夙鬱就真的落到四麵楚歌的境地了。”


    “對呀,陛下,聞人卿華真的是聞人家族造反的關鍵所在嗎?雖然他們說是為了聞人卿華,說不定早就起了造反之心。百年前不敵我夙鬱皇族,隻能退居九幽城,百年之後,他們也夠休養生息了,怎麽會不想著奪迴一切?”


    “是啊,陛下,聞人卿華不能放,不僅不能放,我們還應該當著聞人家族的麵殺了他們的少主,氣死聞人家主那個老匹夫!”


    “胡說什麽,殺了聞人卿華,想引起天下大亂嗎?”


    “你們究竟安的什麽心,殺了聞人少主,別人會怎麽說我們陛下?陛下英明,絕不可殺聞人少主哇!”


    “張大人真是好笑,陛下自然是英明的,不然怎麽會在聞人府上搜到聞人少主私藏的龍袍呢?連龍袍都做得出來,想造反之心天地可鑒!這樣的逆臣賊子,絕不姑息!”說著說著,這位大臣竟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陛下,聞人卿華雖然暫時不能殺,卻也絕不能放。斬草就應該除根,依照微臣看,聞人家族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應該全部抓起來,淩遲處死!”


    這位大臣絕壁是個狠角色,臨老爹捋了捋胡子,頗為滿意。


    “右相,你怎麽看?”觴帝看下麵都快要吵起來了,有幾個主戰的武將已經開始要捋袖子打架了,而主和的文臣們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眼看著朝堂上局勢就快要失控,觴帝才出聲點了右相的名。


    一聽到“右相”兩個字,大家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爭吵,然後齊刷刷地看向蘇幕遮,仿佛他就是一個風向標一樣。他往那邊指,大家就跟著往哪邊吹。反正,這位是當今陛下跟前的紅人。他的意見,就是陛下的決定。幾乎,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所以,右相一出口,就知有沒有。


    “諸位大臣說得都有道理,特別是王大人所說,如果陛下真的放了聞人卿華,聞人家族就會選擇退兵嗎?造反不是嘴上說說,他們已經采取了實際行動,就有著不可磨滅的罪惡。如果陛下姑息了這一次,那下一次,是不是誰做錯了什麽,都可以用造反來為自己平反?”蘇幕遮修長挺拔的身影在朝堂上顯得那麽肅殺,“這樣下去,國之不國,絕不可行!”


    “所以,臣覺得絕不可以放了聞人卿華!反之,要嚴懲聞人卿華,嚴懲聞人家族,以儆效尤!”


    “臣附議。”剛才說話的王大人第一個站了出來。


    “臣也附議。”第二個站出來的是蕭韞。


    “臣等附議。”


    緊接著,一大堆人都相繼站了出來,生怕動作慢了表錯情,被陛下當做聞人家族的走狗,或者與聞人家族同流合汙的叛徒。


    隻有少部分人還在堅持。比如,剛才言之鑿鑿的張大人。


    隻見張大人大義凜然地站出來:“臣反對!臣不讚同右相的意見。如果真的嚴懲聞人家族,那要寒了多少將士和老百姓們的心呐!”


    “是寒了張大人的心吧?”蕭韞一聲冷笑。這個張大人,雖然是個武將,卻恃才放曠,明明沒有什麽本事,卻是偏偏是武狀元出身。之前還一直嘲笑他生了個不中用的兒子,蕭韞平日裏沒有報複他,已經是為人正直了。現在逮著個機會,還不得把他往死裏整啊?


    他家蕭英武有什麽不好?不就是胖一點嗎?可英武好歹也能拿起板斧練功啊。不就是紈絝一點嗎?有臨家小姐這個第一紈絝在,他家兒子算得了什麽?


    鸚鵡少爺如果聽懂他家老子這麽說,肯定要感動得哭天搶地了。什麽時候老爹這麽看好自己了?平日裏不是每次都被罵得狗血淋頭嗎?


    其實,張大人就算平日裏說蕭韞兒子不成器,也隻是一時逞口舌之快。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每句話,人家左相大人都急著呢。


    人家兒子不成器,關你什麽事。有本事,你也生一個呀?這張大人一輩子就生了倆閨女,想兒子想瘋了都得不到,納了十八房小妾,嫩是一個沒生,這怪得了誰?壞事做多了吧?唯一的倆閨女還長得一塌糊塗,根本不像人能生得出來的。


    蕭韞這人其實也挺護短,他的兒子,他能說,他能罵。隨便怎麽罵都行,可是別人不行,特別是張大人這樣連兒子都生不出,生了女兒還嫁不出去的,有什麽資格說?


    其實,人家張家女兒也沒長得多醜。就是那個以前李清譽的未婚妻,張婉玉,其實長得還挺漂亮的。可在蕭韞口中,就成了嫁不出去的姑娘。畢竟,她已經是訂過一次親的人了。未婚夫還是罪人之後,她還能嫁到哪裏去?


    曾經,張夫人還想把張婉玉嫁給蕭英武,被蕭家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之後,兩家更是矛盾重重。


    這不,在朝堂上,一有機會,兩人就見一次掐一次。這次的事情,估計得掐死一個。


    ☆、【230】婚期將近快出嫁


    “太子,你覺得呢?”觴帝理也不理爭吵的二人,又看向太子。


    這江山以後都是他的,觴帝這也是有意識地在培養太子,讓他能夠在朝堂上樹立自己的威信。


    “兒臣讚成右相的提議,聞人家族早就有了造反的心思,絕不能姑息。”太子嚴肅道,“至於西夷,他們即便是大軍壓境,也沒有多少兵力。鳳離如今雖然虎視眈眈,可到底鳳離公主和六皇子都還在咱們夙鬱,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橫插一腳的。所以,看似對我們不利的局勢,其實是十分有利的。”


    沒等觴帝再次開口,臨鼎天已經主動站了出來:“臣以為,太子分析得非常對。聞人家族想以一個家族的勢力撼動我們整個夙鬱王朝,猶如螞蟻撼樹。但是,如果長期拖延下去,始終是擾亂民心。臣建議,速戰速決。命紀大將軍掛帥,再派監軍過去,迅速拿下九幽城!”


    “定國侯的意思,也就是朕的意思,紀將軍已經趕往九幽城,如今眾卿以為該派何人為監軍前往九幽城呢?”


    “臣以為,戰王是最合適的人選!”蕭韞第一個站出來,推薦了自己的外甥。他妹妹的兒子,非常優秀,又是被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對於戰王的實力,蕭韞非常清楚。


    當然,若是說私心,也不是沒有。至少,這場以多勝少的戰爭,是能夠穩贏的。難得的立功機會,當然要偏心自己的外甥。


    蕭韞的提議是處於多方麵的考慮,附和他的大臣也不在少數。一時之間,朝堂的風向就轉了。戰王才迴朝,眼下又即將得到重用,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臣以為安王也很合適。”


    “父皇,兒臣願意前往。”安王應聲站了出來,接下來隨聲附和的都是安王黨。


    “安王現在負責幾位使臣的安危,自然不能遠離。微臣建議,讓太子當監軍。太子代表著陛下,可以更好地在軍中樹立威信,在氣勢上壓倒聞人家族!”


    噗,在氣勢上壓倒敵人。定國侯倒是把自己女兒的話運用得這麽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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