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宮裏喜氣洋洋,準備迎接黃貴妃的熱鬧氣氛中慢慢過去。


    這一日,蘇諾跟啟元帝在禦書房‘糾纏’完畢,目送他前往內閣觀政後,便悠悠然迴到了翠凝閣。


    雖然迎貴妃入宮一事多少影響了蘇諾在乾清宮的地位,不過,好在啟元帝比較‘忠貞’,每日雷打不動的招蘇諾侍寢,禦書房也都是蘇諾伺候。因此,她依然過的挺自在,沒見到過什麽風言風語。


    對比她,‘被隱型’的白司儀就比較慘了,蘇諾聽說她那裏每日領的飯菜都是涼透的。


    不過,蘇諾不是聖母瑪麗亞,沒普照天下的心,聽了一耳朵,感慨了下無寵的後果,又自我安慰了一番後,就把這事扔到一邊去了。


    “萬歲爺現在這般寵你,選秀後應該會給你個份位吧?”蘇諾剛迴到正殿,就被叢蘭抓住了,這位因黃貴妃要進宮的事,有點受刺激,整日整夜的為蘇諾想後路。


    “我都打聽過了,按咱們大燕的先例,四司初封位,最低的封的是從九品的更衣,最高的封過正五品的嬪,諾兒啊,你說萬歲爺能給你封個什麽啊?”叢蘭神情有些恍惚的喃喃道,還沒等蘇諾迴話,她又振奮起來,握拳錘腿,自言自語的說:“萬歲爺那麽寵你,見天離不得的,你就算掙不上金印金冊的五品嬪位,怎麽著也得封個七品八品吧?”


    “總不會不封你吧!”叢蘭抓著頭皮,徹底陷入混亂狀態。


    蘇諾沒迴話,她知道,叢蘭不需要人迴話,她不過是在發,泄由黃貴妃入宮而悄然生起的恐懼罷了,她是司寢,叢蘭是司寢的宮女,她們一脈相承,命運相連。


    她飛黃了,從蘭才會騰達,反之,她落魄了,叢蘭隻會比她更慘。


    正是因為如此,蘇諾才會老老實實的聽著叢蘭一日n次的磨叨,不迴一語。呃,事實上,她也確實沒法迴,啟元帝從來沒跟她說過,會封她個什麽。


    明年三月開始選秀,如果會封位的話,她這個司寢應該是按在那一波兒裏的,說起來也沒多長時間了,蘇諾到是隱晦的提過兩句,可也不知道啟元帝是沒聽懂啊,還是不想說啊,反正他嘴硬的跟死鴨子似的,啥話都不露。


    會封個什麽呢?總不會真的啥也不封吧!蘇諾一腦袋黑線,發自己也被叢蘭磨叨的驚恐起這個問題來了。


    “蘇司寢在嗎?”殿外,有一優雅的女聲傳來。


    蘇諾和叢蘭一愣,忙停止了驚悚崩潰的表情,對望一眼,慌亂的整理起儀容來,抹抹抓亂的頭發,伸平被翻起的衣角,等終於感覺沒什麽問題了,叢蘭才快步走到門前。


    “白司儀快快請進吧。”門外的,正是白司儀。


    白司儀,今年不過十八歲,一米六出頭,身材很勻稱,小錐子臉,細眉細眼,眉色有些淺淡,氣質文雅,撲麵一股親和之氣。


    就蘇諾的審美觀來看,白司儀長的是很漂亮的,那上挑的小單眼皮很有異域風情,厚厚的嘴唇性感無比,更別提錐子臉這種大殺器了。


    如果放在現代,白司儀都不用ps,自拍一張素顏照放上朋友圈兒,那就是‘迷一樣氣質的,學霸性感女神’。妥妥的,不懷疑。


    蘇諾很欣賞白司儀的長相,她覺的,無論是自己這種走呆萌路線的肉彈,還是公認最好的嬌俏可人的陸司帳,都比不了白司儀的容貌,人家那才是真正的成熟女神,你看那小錐臉,你看那狹長眼,你看那厚厚的性感嘴唇,多有感覺啊!


    可惜,就在蘇諾興奮的跟叢蘭討論起‘那天,我看見了女神’時,從蘭的一番話,直接把蘇諾打擊的不要不要的。


    叢蘭說:‘白司儀那臉,下巴尖尖的,看著就沒福,一副刻薄相,還有那眼,那樣小,都快看不見了,眉色淡,子女緣淺,最最不好的就是那嘴,人家是櫻桃小口,她那是血盆大口,我真真是不知道,她那模樣,到底是怎麽選進四司的。’


    ‘她全身上下,也就剩那點書香文氣撐著了。’叢蘭總結。


    蘇諾:o__o


    原來,錐子臉代表沒福,刻薄,嘴大也不是性感,蘇諾眼中可以pk水果台四小花旦的白司儀,在這個時代,竟然這麽受嫌氣。


    “白司儀還是第一次登我的門兒,快坐,快坐,叢蘭,去給白司儀上杯茶來。”蘇諾熱情的招唿著白司儀,眼中滿是同情。


    姑娘,你投錯了胎,才讓你從女神變成了靠著氣質才能讓人勉強記住的吊絲,這是審美觀的悲劇,時代的痕跡!


    蘇諾臉上的熱情和眼中的同情讓白司儀摸不著頭腦,她被禮讓著坐下,小心翼翼的抬眼,隱晦的觀察蘇諾和叢蘭。


    難道出了什麽事?冉公公上門的時候被她們看見了?白司儀腦中飛快轉動著。


    很快,叢蘭端了杯六安茶過來,恭敬的放在桌上,對白司儀說:“司儀請用茶。”


    “勞煩了,不敢當。”白司儀連忙應聲,點頭稱謝。


    她現在的處境,就是叢蘭這樣的粗使宮女,也不敢對其拿大了。


    “白司儀快別客氣了,我搬到翠凝閣這麽久,都沒去拜訪過你,上次陸司帳的事兒,我還沒謝過你呢。”蘇諾對白司儀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禮。


    對白司儀,蘇諾沒什麽惡感,畢竟這人沒得罪過她,存在感又低,雖然目前隻有她和蘇諾的名份持平,算是她的最大競爭對手,可是,對一個整日宅在房間,不叫不出屋的人,蘇諾實在是生不起什麽鬥誌,更何況,上次陸司帳找麻煩,蘇諾‘昏倒’那件,還是這位白司儀幫忙收的尾。


    “不過舉手之勞,不敢稱什麽謝。”聽到蘇諾提起陸司帳,白司儀才放了心,聲音也平緩了下來。


    能提起陸司帳,這說明蘇諾沒忘了在司禮監時她的供詞之情,雖然白司儀明白,這點情份不至於讓蘇諾對她多親近,但最起碼,她們能維持表麵上的友好。


    放下了心事,白司儀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杯,感受茶水的醇香味道,她在心中悠悠的歎了口氣,有多久了,她沒在嚐過如此醇厚的茶水。這應該是六安茶吧,白司儀細品了品,眼中有幾分苦澀,六安茶,這是禦用的供品,終白司儀這一生,也隻在進宮前,在攝政王府裏,少少的嚐過那麽一口而已。


    放下茶杯,白司儀眼角微斜,掃了一眼這正殿的擺設,軟簾帳,跋步床,中央坐著一尊玲瓏香爐,熏的整個屋子都有一細細甜甜的暖香,不需細聞,白司儀就知道,這香絕對是稀有的珍品。


    梳妝案上,擺設著菱花寶鏡,另一旁擺著個香木的妝匣,立起來比寶鏡還高些,案邊牆上,掛著‘百花爭豔’的畫,看那畫工,竟是前朝畫聖的遺作。


    白司儀默默的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映出一片陰影,同樣都是四司之一,蘇諾這屋裏的擺設比之她那兒,何止強出百倍,不說別的,隻單論那尊玲瓏香爐和‘百花爭豔’,便是擺在貴妃屋裏也不會寒磣到哪去。


    “白司儀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看白司儀隻顧低頭喝杯,也不抬頭說話,蘇諾幹脆就直接的問她了。


    蘇諾不是不會婉轉的,迂迴的客套,可是對白司儀,她卻覺得沒必要,白司儀這性格作派,既然能來找她,那百分之百就是有事求她,依她倆的身份處境來看,這個求,多半也是關連著啟元帝。


    她住進翠凝閣小半年了,出門不到五十步就是白司儀的臥房,可這麽長時間來,白司儀從未登過她的門,現在,黃貴妃眼瞧著就要進宮了,白司儀來了!


    她是來幹什麽的?還用的著猜嗎?


    蘇諾如此直白的問話,似乎讓白司儀有些慌亂,不過,很快的,她就鎮定下來,麵對著蘇諾,她語帶真誠的說:“蘇司寢,我今日來,是為了尋求合作的。”


    “合作?”蘇諾眼皮一跳,挑了挑眉。


    “蘇司寢,黃貴妃很快就進宮,萬歲爺大婚也指日可待,等明年大批貴女們進宮後,如你我這等身份之人,又該如何自處,你可曾想過?”看蘇諾不甚感興趣的樣子,白司儀也不氣餒,她坐直身,接著說道:“蘇司寢,便是你現在聖寵加身,可那皇後,貴妃又是何等尊貴的人物兒,待她們進宮後,你真的自信能保住如今的聖寵嗎?”


    皇後貴妃之說似乎真的打動了蘇諾,白司儀看著她的神情從漫不經心到慎重其事,眉頭也慢慢的皺了起來,連忙再接再厲的勸道:


    “蘇司寢,我今日即來尋求合作,那也不會瞞你什麽,未進宮前,我曾在有機緣在攝政王爺的千金,未來皇後的身邊伺候過一陣子,隻要你今日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證日後與你同舟共濟,福禍相擔。”


    “你我是同等的身份,同樣的處境,在未來,我們也會麵對同樣的對手,同樣的困難。”白司儀真誠的看著蘇諾,鄭重的說:“蘇司寢,你真的,不想要一個幫手,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嗎?”


    ☆、第24章 今天開始去告秘


    蘇諾能看得出來,白司儀真的是無比真誠的來尋求合作,沒什麽旁的心思,甚至,從這位白司儀的眼瞳深處,她能看出,這人已經把她當成了擺脫困境的希望。


    如果,此時蘇諾能拉她一把的話,或許,最起碼在一段時間內,白司儀一定會萬分感激她的。


    但是,即使如此,蘇諾也不敢答應她,先不說,分男人這種事就把她腦袋踢八遍她都不會幹,就隻說剛才白司儀話裏透出那意思,蘇諾也不敢答應啊!


    白司儀剛才說了什麽?她說她沒進宮之前伺候過未來皇後,那不是擺明車馬說她是攝政王的人嗎?確實,現在攝政王權勢很大,依附者無數,可架不住蘇諾知道,無論是曆史還是野史,攝政王最後都會妥妥的被啟元帝滅掉啊!


    現在還未入宮的袁皇後會被廢,未來的‘真愛’是寧妃,她會成為皇後,她的兒子會成為新帝,她還會把啟元帝拐出皇宮,最後大燕都滅國啦!(唉,喂!)


    當然,這些白司儀都不知道,所以,她可以信心十足的到蘇諾麵前來尋求合作。畢竟,皇後這種超級金大腿可不是誰都能輕易攀上的。蘇諾一無根無源的浮萍,白司儀相信,她絕對不會拒絕來自皇後的橄欖枝,甚至,她敢不敢拒絕都在兩說。


    如果,蘇諾真的不開眼拒絕了的話,白司儀覺得,她也不會把這件事傳揚出去,在泱泱後宮中,多條路總是好的。白司儀可不相信,衛嬤嬤會真心實意的扶持蘇諾,她可是聽說了,每次蘇諾侍完寢後,衛嬤嬤都會幽靈一樣的出現,把蘇諾啟下龍床。


    那感覺,是生怕從小養大的啟元帝被籠走的節奏!


    這年頭,誰還信皇帝寵愛啊,現在啟元帝寵著蘇諾,不過就是因為他沒見過更好的,明年,大批大批的貴女們進宮,一個個都長的貌若天仙,身若蒲柳……一個小小的蘇司寢,啟元帝還會記得她是誰?早就拋到身後了!


    白司儀就是這麽想的,她也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於是,她來到蘇諾麵前,請求合作,要求一個機會。


    白司儀的要求不高不低,她希望蘇諾可以推薦她上位,伺候啟元帝。如果,這個條件蘇諾不願意的話,也可以將啟元帝的一些習慣愛好告知她,不需筆墨留字,隻須口訴與她就可以了。


    這個要求,多少有些風險,但是,迴報卻還是很豐厚的,白司儀答應蘇諾,可以給她大量的銀子,或者,直接將她引見給攝政王府的人。甚至,在袁皇後進宮之後,她可以帶著蘇諾去拜見。


    她承諾會將蘇諾歸入攝政王一係。


    誰答應歸入攝政王一係啊?蘇諾簡直被她嚇毛了?她驚恐的盯的白司儀,把一雙大眼瞪的滾圓,連雙眼皮都快撐開了。


    “不知蘇司寢意下如何?”錯把驚恐看成驚喜,白司儀充滿信心的問。


    不如何!蘇諾差點破口而出,不論現在還是未來,她得寵的根本就在於她幹淨的背後,讓啟元帝放心的來路,她是想死啊,想死啊,還是想死啊,才會好端端的放棄光明未來,把自己弄到攝政王府那條注定會沉底的破船上啊!


    皇帝的喜好,那是可以隨便打探的嗎?自古敢打探皇帝喜好的人,全都死的很慘好不好?白司儀,你想死你請便,不要拉著她啊!蘇諾生生把這句話咽進了喉嚨裏。


    攝政王會倒台,袁皇後會被廢,但那是未來,現在人家還威風凜凜著呢,目前,蘇諾不想,也得罪不起這些人。


    “白司儀這事兒說的太突然,我得好好想想在迴你。”蘇諾用上了白司儀答對冉公公的說法,一句話堵了她所有的後緒內容。


    雖然知道這話多少有敷衍的意思,但白司儀也隻能苦笑的告辭,麵對這種萬金油的話,她就是有三寸不爛之舌,驚天偉地之辯,也隻能黯然無語的告辭。


    她現在,隻盼著這蘇司寢是個明智之人,別為了眼前的丁點小利而拒絕日後的前程萬裏。


    “她來幹什麽啊?”送走了白司儀,一直在外守門的叢蘭走進來,疑惑的問蘇諾。


    蘇諾也沒想瞞她,就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經過跟叢蘭白活了一遍。


    “這事,真是不好取舍,能投靠上元後自然是好的,可是,現在,咱們連人家的脾氣稟性都不知道,萬一你投過去了,人家不拿你當迴事,將你當做馬前足可怎麽辦?”叢蘭為人比較謹慎,從來都是偏向守城一係,她坐在床頭,仔細考慮了很久,才對蘇諾說:“要我說,白司儀提的事還是算了吧,穩紮穩打的好好伺候萬歲爺才是正路。”


    對叢蘭的觀點,蘇諾舉雙手雙腳表示讚同,並且,推陳出新,更上一屋樓。她堅定信念的走出翠凝閣,在晚上侍寢的時候,把這事全全本本的告秘給了啟元帝。


    “萬歲爺,就是這樣,白司儀許了奴婢千兩白銀和未來的前程,讓奴婢把萬歲爺讓給她呢!”蘇諾趴在啟元帝身旁,一邊有一搭無一搭撩撥著啟元帝,一邊把白司儀賣了個幹幹淨淨。


    “千兩白銀?確實是不少,怎麽,你就沒想著賺上一筆?”啟元帝伸臂按住蘇諾不老實的小手,嘴裏調笑著,可眼中卻滿是隱忍的怒火。


    白司儀是什麽來路,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去動她,不過是因為不想做的那麽明顯,左右袁福兒就要以皇後的名義進宮了,一個司儀,日後往哪個角落一塞,也就多她不多,少她不少了。


    一個奴婢而已,也敢明目張膽的打探皇帝的喜好*,攝政王還真是萬般未將他看在眼裏啊!啟元帝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閃現出一絲屈辱。


    他如今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雖頗有幾分人君氣度,卻還遠遠不是那個大燕的‘一代君聖’,喜怒不形於色這種事,他還做不到,最起碼,在他剛xx完,躺在龍床上,抱著親密的女人時,他是做不到的。


    把主意打到他的人頭上,還真是不知死活!啟元帝下意識的撫著蘇諾的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絲張狂的厲氣,讓他還殘留著情事餘韻的臉龐顯示出幾分奪人心魄的豔色。


    嘶,蘇諾暗地裏咧著嘴,她的手被捏的又麻又痛,可看著啟元帝那一點沒掩飾的怒火,蘇諾是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他的,她隻能可憐的趴在啟元帝身邊,嘴裏開始轉移話題!


    “一千兩銀子也想買走萬歲爺?白司儀是想瞎了心了,奴婢的萬歲爺,萬金不換!”蘇諾執地有聲的開始灌*湯,她撅著嘴,一臉不滿的撲向啟元帝,借機抽迴了自己的手。


    偷偷瞄了一眼,蘇諾淚流滿麵,肯定青了!


    “銀子換不走?那皇後呢?你可要知道,朕已下了明旨,袁氏很快就會是後宮之主,萬民之母了,她的門路,你也不願意走?”不知為什麽,啟元帝似乎跟蘇諾扛上了,非要從她口聽出個明白不可。


    說實話,最初侍寢時,除了疼痛和難堪之外,蘇諾並未給啟元帝留下什麽印象,這也是為何當初她被丟入冷宮後,再沒人理會的根本原因。可是,就在蘇諾自己穿著一身老波菜色的衣服出現在禦花園,閃現在自己麵前之後,啟元帝忽然發現,他的生活已經充滿了這個大他四歲的‘老黃瓜’了。


    她長的不算美,可每當她用那雙無神的眼睛盯著自己時,啟元帝就會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悸動,她的身材非常好,每每都能讓他體會到無法言喻的快樂,她的性子很促狹,偶爾冒出一句,就會讓他羞囧不已。


    衛嬤嬤曾提過,說她行事太放肆,無視帝王之尊。可啟元帝卻覺得這樣很好,當年,柳嬪還在世時,他是不受人重視,被人打壓的庶長子。柳嬪過世了,他被挪到馮太後名下,成了讓馮太後又憎又恨的靶子和底牌。登基後,他則是什麽都不懂的幼主,被朝臣架空在高台上,被馮太後玩弄與股掌之中。


    已經有很久,或許從母嬪死了之後,就在也沒有誰拋卻啟元帝的身份,真心關心過他賀軒戈。


    沒人在他晚上起夜時遞給他一杯白水,沒人注意過他愛吃什麽,厭惡什麽?也沒人注意過他在寫字的時候,習慣在字尾揚起一筆!


    他是啟元帝,他也是賀軒戈,拋卻皇帝的身份,他隻一個喪母失父,卻為保家業被虎狼環繞的十五歲少年。


    蘇諾與之他,有幾分像姐姐,又有些像母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擁有了她之後,啟元帝才真正的拋卻男孩的身份,成為一個男人了。


    對蘇諾,他的感受很複雜,他不知該將其稱為什麽!但是,他卻知道,他絕對無法忍受她的背叛,哪怕隻是言形上一丁點傾向,他都無法容忍。


    他的就是他的,如果無法徹底擁有,那麽,他寧肯毀掉,也不會允許其沾染上別的色彩。


    ☆、第25章 啟元帝是個苦逼的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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