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哥,等我們迴去問了父王母妃,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到時候我看你再找什麽借口迴避!”安圼翎眼圈紅紅的說。


    安圼翧也陰沉著一張臉,“翎娘,我們今天就啟程迴京!”


    兩兄妹氣鼓鼓的派人去收拾東西了,齊修遠沉默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帶著幾分感慨地說:“貞娘,他們的感覺真的和我一樣。”


    秦臻安慰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背。


    “我的親娘隻是齊府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丫鬟,因為還有幾分姿色,被我過世的老祖母送到父親身邊做了通房,她命不好,生養了我就早早過世,到死都沒一個親人過來吊念,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和安王府扯上關係?”齊修遠的語氣裏充滿著困惑和不解。


    “也許這裏麵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也不一定。”秦臻眨巴了兩下眼睛,狀若無意的提點道。


    “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齊修遠若有所思的重複。


    “是啊,”秦臻一臉認真的表情,“從嫁到齊家來,我就總覺得有件事不對勁——”秦臻小心翼翼地說。


    “什麽事?”


    秦臻躊躇了一下,“相公,難道你就不覺得婆母對你的防備有些過頭了嗎?她對三弟可不像對你一樣。”


    齊修遠表情愣了一愣。


    “聽相公說,這些年你一直都很注意不搶大哥的風頭,時時刻刻以大哥為尊,既如此,婆母為什麽還對你打壓得這麽不留餘地?其實真要較真起來,三弟這些年的表現可比你要出格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和他們……”齊修遠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覺得圼翎有一句話說得很中肯,血緣,是做不了假的。”秦臻意味深長的迴了句,心中更是想到如果她真的穿越進了書中的世界,那麽齊修遠的身世就必有貓膩!


    秦臻雖然不清楚齊修遠和安王府之間的關係,但他並非通房之子的真相卻記得清清楚楚。要知道書中主角於齊氏祖墳施用秘法召喚自己直係血親魂靈相助的時候,響應他的隻有他的曾祖母和父母(他的曾祖父和祖父當時尚在人間),至於他的祖母,也就是齊修遠那苦命的親娘,明明就葬在齊修遠夫婦的不遠處,卻對自己親孫子的召喚沒有任何反應。當時主角見了隻是略感納悶,而秦臻這樣的老書蟲,卻條件反射的從這中間領會到了什麽——明明是直係血脈,別的魂靈都響應了召喚,隻有主角的祖母穩坐釣魚台,這除了這個祖母是假的以外,還能找出什麽別的解釋?


    “不管是真是假,等到他們迴去詢問長輩,一切自然有所定論,”齊修遠最後看了眼被安氏兄妹推得大敞的門,牽過妻子的手,釋然一笑,“走吧,我們沒必要再為注定的事情費神,早日到靈水,我們也早日放下一樁心事。”


    ☆、第13章 嬉鬧


    安氏兄妹悶悶不樂的和齊修遠道了別,心裏卻在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從父王那裏弄清楚他們和齊修遠之間的淵源,到時候看齊修遠還有什麽借口不認他們!


    麵對小兄妹倆充滿委屈和控訴的眼神,齊修遠是要多心寬就有多心寬的無視了它們。在親送兩個小家夥出城的時候,他還滿眼寵溺的拍了拍兩小的肩膀,溫聲歡迎他們隨時去靈水鎮做客。


    安圼翧和安圼翎兩兄妹被他這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嘔得想吐血,但又舍不得在和齊修遠分別的時候跟他吵架,最後隻能委委屈屈的一步三迴頭的離開。


    站在齊修遠旁邊的秦臻看著兩小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你這樣做可大大的傷了他們的心,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是真心誠意的把你當做兄長看待的。”


    “正因為他們的這份誠意,才讓我不忍心做傷害他們的事情,”齊修遠眼神複雜的看著那大半個身子都攀出馬車窗外,不停朝著他揮手的兄妹倆低聲道:“貞娘,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所說的血緣感應是否屬實,如果是真的還好,他們的這份感情沒有交付錯人,可若是假的呢?”


    “……相公。”秦臻的聲音裏充滿著對齊修遠的無可奈何。她怎麽想到他竟然能固執到這樣一個程度。


    “貞娘,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我不希望圼翧和翎娘以後為認了我這樣一個哥哥感到後悔。”齊修遠的語氣很平靜。


    “可他們——”他們真的和你有血緣關係啊!秦臻被丈夫的強脾氣惱得在心裏直跺腳。


    “無論如何,在結果出來以前,我是不會與他們過多親近的,”齊修遠握了握妻子的手,口吻堅決,不容人置疑。“我不希望他們因為一時的衝動做出無法挽迴的事情來害人害己。”


    “可是——”秦臻被齊修遠這鄭重其事的模樣噎得夠嗆,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嗎?她忍不住在心裏的腹誹。


    “沒什麽可是不可是的,”齊修遠扶著妻子坐上迴去的馬車,“等到結論出來,我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秦臻見他一副心意已定的樣子,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把頭扭開了。


    齊修遠眼瞅著氣鼓鼓的妻子,溫聲一笑,“貞娘,為夫知道你和為夫一樣舍不得那兩個小家夥,他們確實乖巧又貼心,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秦臻歎了口氣,很是認真的說:“相公,我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比你還鐵石心腸的人。”


    “……娘子,”齊修遠聞言叫起了撞天屈,“你這話說得可真冤枉我,我對圼翧和翎娘的感情並不比你少,之所以不迴應他們也是為了他們好啊,皇室血統是那麽容易混淆的嗎?”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重活一迴又因為一個假冒宗親的罪名給殺了頭還由此連累妻兒。


    “總而言之你就是不相信自己和圼翧兄妹的感覺,還懷疑這隻不過是你們的錯覺!”秦臻一針見血。


    齊修遠眼中閃過無奈,“貞娘,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看重這個,是不是和安王府有血緣關係很重要嗎?別告訴我你還指望著有朝一日讓我去安王府打打秋風什麽的。”


    “相公這是把為妻當做那起子趨炎附勢的小人看待嗎?”沒想到齊修遠會說出這種話的秦臻眼睛一眯,溫婉甜脆的嗓音也帶上了幾分涼意。


    齊修遠條件反射的搖頭,迭聲表明自己絕無此意!


    秦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你那個好母親一直緊揪著你不放,你以為我會在意這個嗎?有靠山總比沒靠山好,誰要你去安王府打秋風了!”


    這時候的秦臻已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哪些地方弄錯了——看齊修遠這模樣實在是不像一個重生迴來複仇的人啊!真要是那個被嫡母害得家破人亡的齊修遠,怎麽可能對安王府這樣大的勢力都不放在心上,他不想報仇了嗎?


    “是為夫誤會娘子了。”知道妻子全是在為自己打算的齊修遠心中暖洋洋的,他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的把妻子一把拉拽到懷裏抱緊了。


    “你幹什麽?!這是在車上!!”秦臻被他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壓著嗓子試圖嗬止他。


    齊修遠依然故我的緊摟住秦臻不放,“貞娘,我的好貞娘,我知道你這樣斟酌來計較去的都是為我好,我非常感激。隻是做丈夫的沒能力給自己妻兒安穩的生活,反而要妻子來殫精竭慮的為這個家著想……那也太不應該了!”齊修遠眼神異常溫柔的凝視著自己的妻子,“早在把你娶進門的那天起,我就在心裏暗暗發誓,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對你好,絕不讓你受半點不應該受的苦楚,我要你每天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說得倒好聽!”眼圈都聽紅了的秦臻嘴上卻不打算饒人,孩子氣的又一次把頭給扭到了一邊,隻露出一截白嫩的仿若天鵝一般的染暈脖頸。


    麵對這樣的妻子,齊修遠真是怎麽愛都愛不夠,眼中有火焰在跳動的他抬手將被妻子掀掛在銀質簾鉤上的車簾飛快拽下,迫不及待的低頭銜吻住妻子因為猝不及防而倉促微開的粉色雙唇。


    等到迴到齊府,秦臻從馬車上下來,腰腿酸軟的幾乎站都站不住。為了不被人看出破綻,惹來閑話,她隻能硬生生的忍著,盡全力讓自己走得和平常一樣。


    齊修遠被妻子這欲蓋彌彰的惱羞模樣逗得不行,幾次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扶她,都被秦臻毫不客氣的用‘兇狠’的眼神給擋了迴來。


    就這樣好不容易磨蹭到兩人住的小院落,秦臻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我的好娘子,前麵還有好些台階要跨呢,你確定你還有這力氣?”齊修遠一臉‘好心’的問妻子。


    秦臻看著他翹得老高得嘴角,額頭青筋一陣亂蹦,“我還有沒有力氣跟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齊修遠一本正經的說,“娘子被弄成這樣是我害得呀,我當然要好好彌補才是。”


    “沒人要你彌補!”秦臻恨恨磨牙。


    “可要是不彌補為夫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啊,”齊修遠沒有任何預兆的跨前一步,將妻子打橫抱了起來。


    “啊——”秦臻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公主抱起來的秦臻臉色都變了,“快把我放下來!”她咬著牙說,簡直不敢去看周遭仆婢們的眼神,古代白日宣淫是有傷風化的吧?她不會被浸豬籠吧?!


    “娘子別怕,為夫保證會抱得穩穩的,決不讓娘子摔下來。”齊修遠臉不紅氣不喘地掂了掂妻子的體重,大步流星的抱著她往兩人的新房而去。


    百般掙紮都沒能從齊修遠懷裏翻下身去的秦臻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烏漆墨黑了!


    “你這是要害死我嗎?”她氣怒難平的低聲嚷嚷著,恨不得去擰齊修遠那近在咫尺的耳朵!“旁邊那麽多人看著,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我的好娘子,別擔心,沒人敢看我們的。”就這樣直接把妻子抱到新房大床上的齊修遠溫柔安撫,見妻子還‘鍥而不舍’的拿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瞪他,不由啼笑皆非,“如果我連一個小小的院子都轄製不住,又何談給你和孩子幸福的人生呢?”


    “孩子……什麽孩子?”秦臻麵上裝作沒聽懂,心裏卻是猛然一咯噔!書中原本被她忽略的一個細節悄無聲息的從她心湖間鑽冒出來——她怎麽就忘了呢?!那本書的主角!那本書的主角不就是在新婚夜懷上的嗎?!難怪那天晚上不管她怎樣抗拒,齊修遠都異常堅持的要和她圓房!


    “什麽孩子?”齊修遠眼神下意識的往秦臻依然平坦的小腹上溫柔地瞄了瞄,愉快的彎了彎眼睛:“當然是我們的孩子啊。”他語氣一頓,帶著三分感慨七分篤定的微笑說,“指不定,他現在已經在你肚子裏呆著了呢。”


    秦臻看著他這樣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歡喜模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第14章 臨行


    秦臻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和人討論生孩子的一天,才剛畢業進入社會沒多久的她,對於結婚生子這類的人生大事還沒有足夠的認識……她一直都覺得這些事情距離她還遙遠得很呢。


    在秦臻原本的世界裏,她是父母放在手心裏嬌養的寶貝女兒,秦父秦母最恨的就是那些想要誘拐自己女兒的壞蛋(秦父在秦臻讀大一被人火熱追求的時候,還有過千裏迢迢跨省過來拿著掃帚歇斯底裏趕人的‘豐功偉績’)!秦臻還年幼的時候,他們就時常把女兒抱在膝蓋上喋喋不休的洗腦,做夢都巴望著她能夠越遲嫁出去越好……


    女控成狂的夫妻倆因為擔心自己西去後女兒無人照顧,更是頂著被單位開除鐵飯碗的壓力,執意給秦臻生了個弟弟出來——在他們心裏,兒子就是他們女兒未來生活的保障。


    悲催的秦小弟打一出生就被蓋上了要一輩子照顧好姐姐的紅戳。秦氏夫婦從兒子懂事以來就不厭其煩的教育著兒子要如何如何的保護姐姐……如果說別人家是重男輕女,秦家就是典型的重女輕男,還重女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也不是沒有見不慣的人對他們夫妻倆的行為表示抗議,他們都為乖巧懂事的秦小弟委屈,覺得秦氏夫婦實在是做得有些過頭,他們隱晦的提醒秦氏夫婦,希望他們不要那麽厚此薄彼。


    每到這個時候,秦氏夫婦就會異口同聲的表示:他們這是遵循老祖宗‘女兒富養,兒子窮養’的金玉良言,他們也是為了兩個孩子考慮……再說了,做男孩子的不保護女孩子怎麽行呢?他們可沒忘記他們之所以頂著被開除公職的危險和義無反顧承擔巨額罰款的原因是什麽!如果不是為了給女兒找個伴,如果不是為了女兒以後在娘家有個依靠,他們犯得著再折騰一迴嘛?要知道,養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正是因為秦氏夫婦毫無底線的寵愛,讓秦臻對結婚甚至生子這樣的終身大事沒有形成具體的人生概念……再加上,秦氏夫婦生秦臻也生的比較早,秦臻二十五六了,他們才年過半百,正是寶刀未老的年齡,秦臻完全可以在他們的羽翼下要多快樂就有多快樂的幸福生活。


    秦臻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同事們知道她不但房子和車子是父母買連夥食費都是父母每月加著給時,同事們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有些看不過眼的更是會嘲諷秦臻是啃老族,每到這個時候,秦臻就會很淡定的迴上一句:我爸媽巴不得我啃老呢,要是哪天我不啃了,他們才會傷心難過的吃不下飯呢!


    麵對這樣理直氣壯的秦臻,那些看不過眼的同事還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他們再生氣又有什麽用呢?秦臻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自幼就被父母乖寶寶嬌囡囡的喊到二十多歲,她早就習慣了父母對自己無微不至的溺愛,再也不會像中二期那樣,因為受不了同學們的嘲笑,就想方設法的折騰他們折磨自己了。


    如今,秦臻也將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思及已經再也無法相見的父母,秦臻不由得長長的歎了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就一直很努力的壓抑著對親人的思念,她知道自己既然迴不去了就不應該再過多牽念,免得露出馬腳,把自己害入萬劫不複之地。


    隻是再壓抑,那股思念依然會不受控製的冒出頭來……特別是現在她有了自己的寶寶……秦臻垂眸凝望著平坦的小腹,爸爸媽媽知道他們要做外祖父母了嗎?如果他們知道了,是高興?還是生氣呢?


    “貞娘?”齊修遠把啟程前的最後準備工作拾掇妥當,迫不及待迴來,就看到妻子坐在床沿盯著小腹怔怔發呆的一幕。


    “相公,你迴來了。”秦臻打起精神,站起身來迎接他。


    齊修遠順手就把她抱進懷裏,“怎麽了?是孩子出什麽差錯了嗎?”他帶著三分忐忑七分緊張的問。


    “我們的心肝寶貝當然是一切都好!”秦臻聞言,臉色一黑,“哪有你這麽詛咒自己孩子的,呸呸呸,趕緊和我說童言無忌,大風刮去!”既然她都能穿到這個世界來了,那麽冥冥中肯定有某些大能的存在吧,該避諱的,還是避諱點的好。


    齊修遠啼笑皆非的看著妻子,見妻子一臉拗不過的堅持,隻能無奈的當了迴童言無忌的孩子,一本正經的呸了幾聲,鸚鵡學舌的連說了好幾句大風刮去,秦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問他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早。


    齊修遠扶著她在一張錦墩上坐了,自己拿桌上的紫砂壺倒了好幾杯摻了點微末靈氣的茶水喝了,這才用腳勾了另一張錦墩過來,笑容滿麵的對秦臻宣布道:“啟程的一應事務都已經處理妥當,貞娘,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去靈水鎮了!”


    “什麽?真的嗎!這可實在是太好了!”秦臻頓時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她早就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了!


    “等等!”她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地,伸手按住自己尚顯平坦的小腹,帶著幾分躊躇的說:“我這個樣子……能長途跋涉嗎?”這可不是她所待的那個世界,馬車又沒有安裝什麽減震措施,這裏的路,即便是官道,也不是一般的難走!


    “放心吧,這次我們不走陸路,”齊修遠愛極了妻子為兩人子嗣著想的擔憂模樣,忍不住也將自己的大手輕輕覆在了秦臻腹上,“我們坐船,貞娘,你應該不暈船吧?”


    “……”秦臻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她自己是不暈船可誰知道原主暈不暈啊……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孕呢!誰知道會不會一上船就吐出來。秦臻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貞娘?”齊修遠擔憂的望著妻子。


    秦臻抿了抿唇角,含含糊糊的說:“我哪裏知道自己會不會暈船啊,我現在又不是一個人。”


    聽自家娘子這麽一說,齊修遠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試試看?”他提著建議,邊提還邊扭頭看了眼現在的天色。


    秦臻揚了揚眉,“現在?”


    “是啊,現在,趁著天色還早,”心動不如行動的齊修遠拉著妻子的手起身,“走吧,在咱們的院子後麵就有一塊不小的湖泊,那裏係著好幾條小船,如果你在小船上都沒事,那麽大船肯定更穩當。”


    秦臻被齊修遠說服了,換了外出的衣服和他一起去了後麵的小湖泊。


    亦步亦趨扶著秦臻走下石階踩上跳板的齊修遠對看上去如臨大敵的妻子柔聲說:“靈水鎮是清波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那兒四麵環水,鎮民們幾乎都在水上生活。貞娘,你就算不識水性,但最起碼的,也應該適應下行船所帶來的暈眩感,你總不能一到靈水就一輩子都呆在家裏不出門吧?據我所知,靈水雖然沒什麽珍稀靈物,但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你都這樣說了,我當然要好好試試看,”小心走進船艙裏坐穩當的秦臻用一種迫不及待的語氣說,“不過你記得讓人劃緩點,我可不想本來沒有的孕吐被這行船速度給引出來了。”


    齊修遠深以為然地點頭,揚聲吩咐外麵劃船的仆從注意安全,慢慢劃,還說他們一點都不急。


    外麵的仆人響亮的應了聲。


    秦臻隻感覺到船艙輕微一震,小船就往湖泊中心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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