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身之痛,讓墨蛇痛不欲生。不過,相比死亡,墨蛇更怕萬安公主的安危。察覺到這火的兇猛,墨蛇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


    眼尖看到同樣被三昧真火吞噬,痛苦的滿地打滾的妻子。墨蛇看的心都要碎了,咬牙忍著噬骨的劇痛。不死心的想再乞求,為萬安公主求得一絲生機。


    “笑話,想讓我放過一個害人的僵屍,不可能。我不過成全你們,讓你們徹底的解脫。死亡不過隻是開始,別再執迷不悟。若是萬安公主殺人了,將萬劫不複。三昧正火,正好解了你帶給她的業障。如此一來,她或者還能再轉世投胎,若是幸運,你們真有緣來世也許還能再見。”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看著癡心不悔的墨蛇。張舒曼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想到她跟唐武。若是唐武出事,她也會不計代價的救唐武。


    大家都是有情之人,將心比心,最終還是心軟的告知未來的轉機。


    “投胎?謝謝。”


    聽了張舒曼的話,墨蛇全身一震。不敢相信,被天地排斥成了僵屍的妻子還有轉世的機會。衝張舒曼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墨蛇笑著閉上了眼。


    至於萬安公主也很快繼了墨蛇的後路,燒的連骨灰都沒有留下。


    看著陰沉沉的古墓,張舒曼意外的發現。明明萬安公主已經隕落,至於墨蛇更是死的不能再死。這墓中的陰氣,卻並沒有消失。微眯了眯眼,放開神識,將整個古墓盡收眼底。


    很快張舒曼便又發現了一處異樣,這個古墓中。居然還有陪葬的侍女,幸運的是沒有成僵屍。不過卻成了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隱身在暗中。似乎是感應到了危險,嚇的直打哆嗦。


    “別躲了,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身形一閃,張舒曼閃身來到女鬼的跟前。


    “仙子別殺我,我沒有害過人,我叫小憐。是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求仙子饒我一命。”


    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真的停駐在她身上,小憐嚇的打了個寒顫。連忙現在身形,盈盈的衝張舒曼福了福身。


    “小憐,此處的大陣已破,你不用再留在此處。趕緊去投胎轉世,別再這裏虛度光有了。”


    打量了眼前的女鬼一眼,發現小憐看著年輕。不過十七、八歲,但實則已是幾百年的老鬼。可能是沒有修練的門法,空有一身的陰氣,卻並不怎麽懂運用。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小憐的魂魄是幹淨的,不曾害過人命。


    “投胎?小憐已經習慣了做鬼,做人太累。仙子,小憐可不可以不去投胎,小憐願意生生世世服侍仙子左右,為奴為婢。”


    乞求的望著張舒曼,做了幾百年的鬼,小憐早對做人沒有任何的渴望。加上生前吃盡苦頭,在小憐看來,還是做鬼好。加上也感覺到眼前這個厲害的仙子本事不小,直覺的認定。


    若是能得幸跟在這位漂亮小仙子跟前,也許是條出路。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張舒曼,小憐心裏有些疑惑。這位仙子明明不是小孩,修為又高,怎麽會變成這樣。雖然疑惑,小憐卻聰明的什麽也沒有去追問。


    做人太累?


    看著目露滄桑的小憐,垂眸一想,張舒曼便猜到了小憐可能的心思。


    古代的女人都不容易,而入宮的女人更是不易。小憐既是陪葬的侍女,想也知道,過的並不如意。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陪葬的地步。


    “仙子,求你,我不會害任何人。隻是厭倦了做人,仙子收下我吧。我可以幫仙子做許多事,像洗衣煮飯都沒有問題。”


    見沒有在對方眼中捕捉到殺氣,小憐心下一喜,急忙再接再勵的懇求。


    洗衣煮飯?


    嘴角抽了抽,對小憐的提議,張舒曼並沒有興趣。讓一個鬼做這些,煮出的飯都沾了陰氣。吃了不僅沒有好處,還得她費靈力逼出陰氣。


    見小憐也是個好的,想了想,張舒曼隻好道。


    “不用了,算了看你也是個可憐人。我送你一套鬼修的修練功法,你好好修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你有朝一日修練有成。重塑身體,能在陽光下見人。”


    “功法,真的嗎?不用再轉世投胎,我也能修練重新擁有身體。並且,還能不怕光,謝謝仙子。仙子的大恩大德,小憐沒齒難忘。請仙子受小憐一拜,若小憐修練有成,來日必當報答仙子的再造之恩。”


    欣喜的瞪大了眼睛,小憐沒有想到有這麽的大好事砸到頭上。想也不想,小憐奴性十足的衝張舒曼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雖然沒有痛覺,不過也是小憐的一份心意。


    “好了,用不著這些虛禮,起來吧。我將功法傳給你,以後你自己慢慢揣摩。”


    揮手一道輕風,將小憐托起,張舒曼滿意的點點頭。將鬼修的法訣打入小憐的腦中,淺笑著叮囑。


    凡事有因緣,也許這正是小憐的造化。


    ☆、第二百七十一章 姐弟之間


    解決完小憐的事,這古墓除了小憐,也算是無主之物。雖然張舒曼早已不差這些身外之物,不過白送到眼前的財物,不要白不要。張舒曼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些古懂,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炒的有多火。


    隨便一件,都可以炒的價值連城。


    這公主的墓,陪葬品可不少。而且,幾乎都是值錢的物件,除了陶器還有不少的金銀手飾。特別是翡翠珍寶一類的珍品,更是多的以箱為數。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公主本身應給的陪葬,還是癡情的墨蛇給準備的。


    好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要白不要,反正儲物戒都裝的下。素手一揮,一箱箱的保存完好的東西,都被張舒曼盡數收進了儲物戒中。


    “搞定,發了一筆橫財,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哎呀,糟了好像耽擱的太久了,四嬸她們肯定是急了。小憐,你自己好自為之,我有事要先走了。”


    丟下一句話,不等小憐再說感謝的話,張舒曼已然閃身消失無蹤。


    看著幾乎被搬空的古墓,小憐崇拜的兩眼放光。仙子不愧是仙子,雖然個子不高,但法術高強的沒話說。一揮手,這麽多的東西,便眨眼就不見了。什麽時候,她要是有仙子一半的法力就好了。


    打定主意,小憐決定好好的努力修練。除了將來有天能報答仙子的知遇之恩,也希望能重見陽光。


    “舒曼姐,你哪裏了,怎麽這麽久沒看到人。是不是拉的嚴重,肚子還疼嗎?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


    放心不下,張舒曼走沒多久,娟子便跑迴家看。卻沒想找了幾圈,愣是連個影都沒見著。問了劉奶奶,卻被告知根本沒有看到張舒曼迴來。急的陳美娟臉都白了,又到四周打了幾圈。


    好在總算是看到了匆匆趕迴來的張舒曼,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不用,我沒事了,對了你怎麽也迴來了。地裏收工了,四嬸也迴來了嗎?”


    意外的看到正焦急找到的娟子,張舒曼避重就輕的隨口解釋了句。還好娟子這丫頭疑心不大,不會鑽牛角尖硬是要問出個理所以然。隻要是她說的,幾乎都是盲目的相信。


    “沒有,不過大家好像都在看那條河,怪嚇人的。一條河都被染紅了,聽村長說,正叫人去查。姐姐你真的沒事,你說那河是怎麽迴事,會不會是真的有人殺人了?”


    陳美娟老老實實的迴答張舒曼的問題,說到變成血水的河。陳美娟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脖子,往張舒曼跟前湊了湊,又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你怕什麽,沒事。也許隻是洋紅水,被人誤倒進了河裏。再說,要是真有人殺人,也不可能染紅滿條河。好了別多想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燒火做飯。大家肯定都餓了,要是空著肚子可沒有力氣幹活。”


    捕捉到娟子眼中的怯意,張舒曼笑著借口安慰了句。


    “啊,洋紅水?可是,大家都說……”


    眨了眨眼睛,陳美娟下意識的反駁。不說大家,就是陳美娟自己也覺得不像是洋紅水。可是,若不是洋紅水,這村裏哪來的這麽多血。流了一條河都是,怪嚇人的。


    要真是人血,這得殺多少人才能染紅一條河。


    “沒有可是,一定是這樣,用膝蓋想也知道哪來的這麽多血。別想了,這些都是大家關心的事。等村長他們查過了,自然就知道是怎麽迴事。走吧,我們迴家,別讓大家迴來還得餓肚子做飯。”


    打斷娟子到嘴邊的追問,張舒曼聰明的拿捏住娟子死穴。


    “喔,舒曼姐姐說的對,那我們先迴家做飯。”


    點點頭,陳美娟果然沒有再糾結這個疑問。


    因為河水的事,村裏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大人更是擔憂的叮囑著家裏的孩子,絕不會再靠近河水,吉利。


    劉四嬸也是看的心裏直發慌,聽到生產隊長一說下工。立馬帶著家裏的幾個孩子匆匆迴了家,生怕沾上什麽晦氣。加上也擔心張舒曼的身體,小孩子最怕的就是拉肚子跟發燒。


    一個不好,可是要命的大事。


    還沒進家門,就嗅到誘人的飯菜香。下地收稻子累的很,肚子更是早就餓的咕咕叫。嗅到家裏傳來的飯香,讓劉妮三姐弟肚子更是叫的歡。


    快步迴了家,看到正在廚房裏忙活的娟子還有張舒曼。劉四嬸鬆了口氣,人看著沒事就好。


    “四嬸,你們迴來了,菜馬上就好。”


    看到在廚房門口站著的劉四嬸,張舒曼抬頭打了聲招唿。


    “舒曼你這丫頭這麽累幹嗎?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快坐著休息會,四嬸來煮。妮子,你去洗洗手,幫娟子擺好碗筷。”


    不容拒絕的接過了張舒曼手中的鍋鏟,劉四嬸利落的接過了活,翻炒著鍋裏的青菜。


    至於平時不怎麽吭聲的一家之主劉德才,悶聲去幫手打了些井水。看到被趕出廚房的張舒曼,將揣在屋裏的兩顆麥芽糖悄悄的塞到了張舒曼手裏。


    “舒曼,這是叔特意留給你的。先別急著吃,一會兒叔去給你找些草藥,拉肚子要是不喝藥。不易止住,萬一傷了腸胃可不好。反正也不要錢,拉肚子的草藥叔抓過幾次,管用。”


    聽著劉四叔低沉的聲音,再看著手中的兩顆麥芽糖,張舒曼很是感動。眼尖瞅見劉洋還有劉秧渴望的目光,饞的直咽口水。卻又懂事的,誰也沒有吵著要吃糖。


    隻是眼巴巴的看著,讓張舒曼看的有些揪心。


    “謝四叔,不過不用再去抓藥了。我沒事,肚子已經不疼了。洋洋,秧子你們過來。是不是想吃糖,這兩顆麥芽糖給你們,嚐嚐看喜不喜歡?”


    糖在這個時代,可是金貴的東西。這麥芽糖應該是村裏人自家做的,香極了,金黃金黃的。看著就誘人,想必應該是劉四叔拿了糧票,或者是家裏其他值錢的東西換來的。


    隻有兩顆,但在張舒曼手中拿著,卻覺得重比千金。


    張舒曼是大人,對麥芽糖雖然也喜歡,但也不好意思跟兩個孩子搶糖吃。這麥芽糖本來應該是劉家的東西,她又是裝病。更不可好意要,直接將麥芽糖分別塞到兩個小家夥手中。


    “喜歡,可是舒曼姐姐,這糖爸爸說是要給姐姐吃藥甜嘴的。我跟洋哥哥不要能,還是姐姐留著吃。”


    年紀最小的秧子,看著手中的麥芽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隻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懂事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麥芽糖乖乖的拿迴給張舒曼。


    “舒曼姐姐,洋洋也不要,姐姐吃。藥苦,爸爸說了,等下次會再買幾顆大家都有。”


    劉洋也不甘未弱,不舍的瞅了一眼手中的麥芽糖,認真的道。


    “洋洋乖,爸爸保證等地裏的事忙完了。這個月的工分下來,一定進省城裏買些白糖,做些麥芽糖給大家都嚐嚐。舒曼不用不好意思,叔當你是自家人,留給你的就是你的。”


    揉了揉兒子的發頂,劉德才笑著保證著。


    “四叔真的不用,我肚子已經好了,不用再喝藥。再說我也不喜歡吃甜食,好了就這麽定了。洋洋你們拿著趕緊吃了,一會馬上就要開飯了。還有,我也是當大家一家人,所以四叔也不用跟我客氣。”


    沒有接過麥芽糖,張舒曼亦是不容拒絕的堅持。


    “吃吧,不用看你爸,吃完了記得去洗手。”


    “舒曼是個好孩子,既然是姐姐給你們的,吃吧。爸爸不會生氣,以後你們有東西,記得也要跟舒曼姐姐一起分享知道嗎?”


    讚許的望了一眼張舒曼,劉德才在心裏感歎了句。這城裏的娃,就是懂事,這村裏的娃。哪個見著了糖不得瘋搶,私藏著自己慢慢吃。


    可是這丫頭,他特意留給她的麥芽糖。自己不吃,看到洋洋兄妹倆想吃,想也不想便將糖給了這兩個孩子。


    “爸爸,我們記著了,謝謝舒曼姐姐,姐姐真好。”


    見連爸爸都同意了,劉洋還有劉秧相視了一眼。道了聲謝,這才歡喜的吃著手裏的糖塊。


    石頭洗了手進屋,看到弟弟還有妹妹有糖吃。眼睛頓時一亮,雖然嘴饞,但又懂事的沒有搶弟弟妹妹的東西。


    “石頭哥,我有麥芽糖,石頭哥哥也咬一口。”


    劉秧還真是一點也不小氣,看到石頭,二話不說便將嘴巴裏吃著。沾滿口水的麥芽糖吐了出來,遞給石頭,眼神示意石頭咬一口。


    “不用了,我是哥哥,糖子你吃。”


    眼巴巴的看著小妹手裏沾滿口水的麥芽糖,石頭看的眼饞不已。但最後還是沒有要,搖搖頭。


    張舒曼看到這一幕,心裏有些觸動。四嬸家的幾姐弟真的不錯,相互友愛,又懂事。一點也不調皮,更不會像張大妞,自私自利完全沒有姐弟愛。看到弟弟吃個雞蛋,都眼饞的恨不得搶過去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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