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捕捉到這些人眼中的貪婪,春梅恭敬的福了福身。


    林淑蘭則順著張舒曼的指手所指,一把將幾個禮盒緊緊的抱在懷裏。生怕張舒曼後悔似的,躲到一邊。興奮的打開查看,當看到裏麵都是些值錢的好手飾。更點眼珠子都沒瞪直了,嘴角的笑容直接咧到了耳根子後。


    心裏暗喜,這下發大財了。


    眼尖看到了奶奶還有幾個叔叔盒子裏的東西,舒心眼底閃過一抹驚詫。疑惑的望著張舒曼,不解向來跟奶奶等親戚不合的大姐。怎麽會突然這麽好心,每人不落都送了這麽多貴重的禮物。


    又想到先前大姐所說,此次是來到別的。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舒心臉色微變。


    “舒曼,你告訴爹,真的沒事嗎?”


    張樹根也是看的心驚肉跳,這一大堆盒子裏的東西。隨便挑出一件,便足夠讓一個普通的小家庭不愁吃不喝幾年。


    直覺的,張樹根斷定,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隻是,想了又想,張樹根想不出什麽事。能難的住聰明的女婿,還有同樣有大本事的女兒。


    聽到爹先問了,舒心豎起了耳朵留意著。


    “爹別擔心,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們這次來,是想跟爹告別,過些日可能會出遠門。具體什麽時候迴來,沒有歸期。所以,便想跟大家打聲招唿,免得大家擔心。”


    與唐武相視了一眼,張舒曼有些意外。包子爹變的精明了不少,居然一眼便看出了什麽。也沒有打算瞞著,半真半假的認真道。


    “什麽,出遠門?不是才剛迴家,怎麽又要走了。對了,三娃呢,怎麽沒有見他一塊過來。”


    嚇了一跳,張樹根沒有想到是這個理由。又想到了什麽,連忙再次不放心的追問。


    “沒事爹,舒朗他還在京都,沒有跟我們一起迴來。會留在京都玩多幾天,再多一陣,應該就差不多迴來了。至於我們,也沒什麽,就是想著家裏眼下也沒有什麽事忙。事都交給下人去做,藥鋪的生意,也有聖手門的弟子坐鎮。便想各國四處走走,增長些見識。”


    擠出一抹淺笑,張舒曼不急不徐的解釋。


    去各國走走?


    在場的眾人,包括舒心在內,皆是有些意外。


    張樹根垂眸想了想,也知道女兒還有女婿,似乎經常四處走。家裏不差錢,又沒有什麽大事擔著。想周遊各國,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又聽到小兒子沒出什麽事,隻是留在京都,等過些天才迴來。


    吊在半空的心,頓時迴到了肚子裏。點點頭,表示理解。


    “原來是這樣,趁著還年輕,到處走走也不怕。不過,得記著,過多幾年生個大胖小子讓爹瞧瞧。唐武也不小了,別淨顧著玩,忘記了香火傳遞的大事。”


    舒心沒有說話,灼灼的注視著張舒曼。似乎並不太相信,張舒曼這套搪塞差不多的說詞。


    她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包子爹,大姐的本事大著呢。


    現在,看樣子姐夫還有舒朗都跟著大姐學習仙人的法術。厲害著,去哪裏還不是眨眼間的事。想到上次大姐露的那手,鬼神般的速度,舒心更是懷疑事情的真假。隻是細想了想,一時間又想不出個理所以然。


    “嗬嗬,爹放心,忘不了。隻要曼曼沒意見,就是生下十個八個也不成問題。”


    看著被說的臉頰微紅的小媳婦,唐武看的心跳都停了半啪。曖昧的衝張舒曼眨了眨眼睛,不怕死的逗弄。


    “好好,記著就好。還有舒心也不小了,最近上門提親的不少。不用羨慕你大姐還有姐夫,迴頭爹也給你訂門合適的親事。待及屏了,便嫁過去。”


    瞥見女兒也女婿的互動,張樹根笑著直點頭。心思一動,猛然記起了什麽,突然衝著舒心保證著。


    驚喜沒有,反倒把沒有準備的舒心嚇的臉色大變。


    想了不想,舒心脫口而出反駁:“爹,我不要,我不要跟那些心思不純的人結訂。爹我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爹別管。”


    張舒曼微愣,壓根沒有想到,這事不用她提及。包子爹,竟然已經提前有了這個想法。看著又氣又急,忘了淑女形象的舒心。張舒曼倒是想看看,舒心會如何爭取自己的幸福。


    古人向來以父母之命,媒說之言為鐵律。


    舒心這番話,在大家眼中看來,絕對是驚世駭俗。


    “胡說,舒心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自古以來,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說之言。爹還能害你不成,還好家裏沒有外人。若是這話讓人聽了去,大家心裏該怎麽想你。”


    看著臉色大變的舒心,張樹根沉下了臉,厲聲輕喝。


    “大哥,我看這丫頭就是鬼迷心竅。聽說這些天,不是常往舒曼府上跑,該不會是看上了府裏的誰誰。”


    張美麗可不管舒心的臉色有多難看,歹著了機會,便不客氣的落井下石。


    大家都是明白人,張美麗可不相信,這事沒有人發現。


    “真是反了天,一個未及屏的女兒家,怎麽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樹根,這事你可不能由著這死丫頭亂來。”


    眼珠子一轉,林淑蘭對這事,也有些耳聞。原本是不想管,不過眼下,忍不住湊熱鬧附和了句。她可沒有忘記,美麗好不容易才訂了門不錯的親事。正準備過些日子便過門,要是被舒心給壞了名聲。


    這嫁過去,豈不是讓婆家人給看輕了去。


    “住口,不許你們胡說。爹,你別聽奶奶她們胡說,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家裏的事。大姐,你幫幫我跟爹說說,我不要嫁給別人。”


    麵對大家的指責,舒心臉陣青陣白。咬咬牙,抱著一線希望的懇求的望著張舒曼。


    舒心知道,爹最聽的其實還大姐的話。隻要大姐開口,相信爹一定不會有問題。隻是,舒心的算盤是打的不錯,但卻並不一定。事事都會順著她的心意去走,特別是先前舒心尖銳的話,太傷人。


    拿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事,張舒曼不屑去做。


    ☆、第一百八十六章 莫名歸處


    “你不要嫁人?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著一輩子不嫁人。還是說,已經心有所屬。”


    未等張舒曼開口,張樹根黑著臉厲聲質問。


    看著舒心的樣子,張樹根心裏看的清明,十有*可能就是他想的那樣。小小年紀,便私自有了所屬的對象,成何體統。若是已經私定終生,被傳出去,張家的臉麵何在。


    “大哥,還用猜嗎?準是這死丫頭是看上哪個野男人了,指不定哪天逼急了。學著趙雲月那賤人的樣跟人私奔了,把老張家的臉麵都給丟盡。”


    一針見血,張美麗專往張樹根心裏的痛穴戳,提醒著張樹根曾經的失敗。連個女人都守不住,讓人跟著外麵的野男人給跑了。


    雖然前些日子不知恥的又聞訊迴來,想沾好處。可惜,事情哪有趙雲月想的那麽簡單。張樹根早不是當初那個妻管炎的鄉下村夫,任由著趙雲月打罵。說東絕不敢往西,還會無條件的接納她迴家。


    不過在張美麗眼中看來,大哥還是心軟了些。


    那種不知恥的賤人,就應該捉住當著全村人的麵沉塘以示警戒。放她離開,便宜她了。


    “我,爹喜歡上一個人有什麽錯,再者女兒也並沒有做出任何失禮的錯事。一切都發乎情,止乎禮。爹,大姐請你們成全我,賜婚我跟莫大哥。這輩子,除了莫大哥我誰都不要。”


    逼急了,舒心幹脆厚著臉皮豁出去。


    重重的當著大家的麵跪了下來,激動的懇求。


    “喲,聽聽都成什麽樣,都想到非卿莫屬了。還敢有臉說沒什麽,當你爹傻呢?樹根啊,這事可不能縱容。由著這鬼丫頭亂來,想嫁誰就嫁誰。這自古以來,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說之言。若是個個都這樣,還沒成親,便私定終生豈不是大亂。”


    唯恐天下不亂,舒心平日裏高高在上。仰著鼻孔見人的樣子。林淑蘭也是早就看不順眼,這不歹著機會,怎麽能放過。


    字字珠璣,夾針帶棒,意圖破壞舒心的算盤。


    “奶奶,你胡說。”


    聽著奶奶還有小姑針對的話,舒心氣的想吐血。沒有想到沒有等到爹還有大姐吱聲,便被一通劈頭蓋臉的一盆冷血潑來。


    憤恨的瞪了一眼張美麗跟林淑蘭,舒心眼底兇狠的閃過一抹殺機。


    雖然被廢了武功,也失去了練藥的記憶。但是簡單的辦法,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對舒心而言,並不算難,要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手上什麽都缺,唯獨不缺銀子。


    張舒曼精準的捕捉到了舒心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眉微擰。沒有想到僅這點小事,而且還是血緣至親。舒心也敢動殺機,這樣便惱羞成怒了嗎?


    “住口,舒心你這是什麽態度在跟奶奶說話。你說的這位莫大哥是誰,你確定了這輩子,非他莫屬?”


    看著不知悔改,反而羞惱大吼的舒心。張樹根頓時,更是氣的臉黑的比鍋底還黑。心裏則思索著,可能的懷疑對象。


    靈光一閃,很快便有了懷疑的對象。若是舒心喜歡上的,是大女兒府上那個叫莫名的年青人倒是不錯。雖然隻是一個屬下,但是老實肯幹。而且,似乎還有點真本事,長的更是不差。


    隻是,要是他沒有記錯,聽三娃提起過。這個叫莫名的,對舒心好像並沒有這方麵的意思。


    想到這,張樹根眉頭擰的都可以打上幾道死結。


    “爹,我確定,若是這輩子不能嫁給莫大哥為妻。那麽,我寧可剃發出家,一輩子不嫁人。”


    目光堅定的望著張樹根,舒心認真的道。


    “大姐,莫大哥是大姐的屬下,最聽大姐的話。隻要大姐一句話,舒心相信,莫大哥一定會答應娶我。大姐我知道這些日子,大姐對我多有不滿。可是,我希望大姐能理解我的心情。喜歡一個人,不是能自己控製的。我知道大姐對我好,所以,能不能求大姐成全我最後一次任性。”


    紅著眼眶,舒心楚楚可憐的望向張舒曼。更不惜放下身段,聲與淚下的哭求。


    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麵對舒心情真意切的話。可能真會心軟便當即答應,隻惜這人並不包括張舒曼在內。


    感覺不是勉強來的,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就算眼下如了舒心的意,將來若是過的不順,埋怨的恐怕還是她。更何況,明知莫名的心意。張舒曼沒有卑鄙到,利用莫名的真心,當泥巴踩在腳底。


    這是對莫名的羞辱,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舒心。張舒曼隻覺得失望,為了得到莫名,舒心竟然想到了利她用來強逼莫名答應。


    這哪還是單純的愛,根本就是算計。若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一個人,不是勉強,而是希望對方真正的得到幸福。緣定三生,不是自己的,強求也求不來。


    “大姐,為什麽不說話,難道就連我最後的請求。大姐也不願答應嗎?”


    半響不見張舒曼開口,舒心立馬有些急了,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追問。


    “抱歉,感情的事,我不會勉強任何人。舒心你長大了,已經懂得用心計,看來管教嬤嬤教的不錯。這樣,以後大姐也放心,不用擔心你被人騙了。”


    明明決定不再理會舒心,但是看到這樣的舒心,將心計用在她身上。張舒曼心裏還是免不得,微微的刺痛。


    似笑非似的睨視著舒心,張舒曼有些自嘲的道。


    唐武更是直接,看著惺惺作態的舒心,很幹脆的直接別開了目光。眼不見不淨,省的看了鬧心。


    “大姐,我沒有……”


    張舒曼直白的話,讓舒心一愣,隨即眼底掠過一抹心虛。垂下眼簾,張了張口,舒心企圖想辯解什麽。隻是,麵對張舒曼冰冷的目光,到嘴邊的解釋,頓時卡在了喉嚨裏吐不出來。


    “好了,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你的心大了,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所以,拜托你也別裝了,你不累,我看著都累。爹,這事你別勸,莫名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以後舒心的婚事,爹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不怕舒心聽的羞惱,張舒曼不急不徐的道。


    “我,大姐你不可以不管,這事?”


    注視著大姐淡漠的眼神,舒心急的雙手緊握成拳。不死心的想繼續懇求,卻又被再次打斷。


    “夠了,舒心聽你大姐的。既然對方並無意,隻是你單方的想法,就別再胡攪蠻纏。聽聽你剛剛的是什麽話,別說是你大姐聽了不好受。就連爹聽了,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震驚的看著舒心,張樹根怎麽也不敢相信。向來最懂事的舒心,會有這麽不講理的一麵。難怪,難怪他剛迴來,舒曼便開口要將舒心給送他這裏。


    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舒心這話實在是讓人寒心。


    虧得這丫頭還得先生教導,能文識字。結果,卻連基本的禮儀廉恥都丟了,再看著唐武的臉色。張樹根隻覺得臉上躁的慌,當斷則斷,心裏立即決定。迴頭立馬找個合適的人家,把親事給定了。


    讓舒心死了這條不該有的心思,免得把張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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