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什麽世麵的龍邪,跟在秋璿卿的後麵,嘴邊不停的哇哇著,這又讓龍邪在美人心目中大打折扣。不管在什麽情況下,千萬要記得偽裝自己,龍邪多年後又多了一條人生信念。第一次來大城市,第一進豪門的獵戶書生,希望他能保持多大的鎮定?

    龍邪還是不停的哇哇叫著,害的馨藍都替他不好意思了,隻能說明他是性情中人,想到什麽就做什麽。

    秋璿卿秀眉一皺,怎麽會是這麽個人,難道爺爺的好友隻是一個普通人?或者龍邪僅僅隻是一個跑腿的,否則不合常理啊。

    人總是難免有這樣的想法,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美人也不能免俗,畢竟還食人間煙火的。可見龍邪大驚小怪的表現在美人心目中是如何的糟糕,甚至有點鄙夷。秋璿卿是什麽人,連一表人才的雷朋都不入法眼的存在,對龍邪這樣的表現,能有什麽好態度。要不是有爺爺的囑咐,一定要以禮相待,否則美人早就拂袖而去了。

    眼看後山快到了,秋璿卿總算鬆了口氣,真不想和這麽低俗的人多待一秒。

    所以對龍邪的語氣也就生硬了起來。

    “爺爺已經在後山等候公子多時了,璿卿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不等龍邪開口,獨自離去了,馨藍知道自己不適合繼續跟著龍邪,對他一福,也跟著走了。

    龍邪自然不明白哪裏唐突了佳人,既來之,則安之,順著走道,龍邪慢慢的來到了草廬前。隻見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坐在石桌前,桌上擺著兩杯雲腴,顯然一杯是留給龍邪的。

    龍邪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老人,這就是國手秋啊,果然風采不凡。

    秋老爺子也靜靜的打量著龍邪,這就是那位的傳人,果然一表人才啊。

    最終還是龍邪忍不住先開口道:“不知老爺子是否是奕秋先生?”

    “正是老夫”,老人還是靜靜的看著龍邪。

    “爺爺讓我來取迴三十年前放在老爺子這裏的東西。”

    秋老爺子一聽,“爺爺”,那人孤身一人,何來的孫子?光潔的額頭露出了思索的皺紋。

    “不急,年輕人,坐下說話。”

    “龍邪是吧,今年幾何啊?”

    龍邪過早發育的身體還真開不出來真實的年齡,

    “小生剛好豆蔻之齡。”

    “哦,十三啦,可有父母之媒啊”

    龍邪感覺怪怪的,這老人家怎麽這麽多問題

    “小生自幼無父無母,是爺爺一手帶大的,自然沒有父母之媒。”

    老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既然是你爺爺一手帶大,那麽你應該會下棋吧,來,坐下,我們邊下邊聊。”

    龍邪禮貌性的一抱拳,坐在了老人對麵。

    看著眼前已經有七八顆棋子散落在棋盤上,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秋老看著龍邪的表情,又是一副了然的神色,一般人可看不出其中的門道。那人的衣缽傳人,怎麽可能會差?是自己想多了。

    “那小生就獻醜了”,龍邪識相的執白棋,這是圍棋的規矩,黑棋讓給長輩或者比自己水平高的人。

    秋老自然不會客氣。你來我往的,棋盤已經布滿了棋子,黑白雙色有序的分布在各處,旗鼓相當的爭霸著

    ……

    龍邪嘀咕了,這人棋力和爺爺有的一拚啊,最終無奈的棄子放棄了。

    秋老對於龍邪的舉動,沒多大反應,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三十年的參悟,豈是龍邪可比的。

    “年輕一輩中,你可以執牛耳了。”

    對於秋老的欣賞,龍邪沒多大反應,老人也曾這麽誇讚過他。說他書法和圍棋天賦奇高,可以造就。對於畫,老人直接忽略了,龍邪也是無奈,對畫真的是缺乏天賦,七竅通了六竅,還是一竅不通。所以老人也不怎麽逼他學畫了,對書法和圍棋狠狠的下了一番功夫。

    “喲,天都暗了,在秋府用膳吧。”

    “不了,小生冒昧打擾了,這就告辭。”

    “老夫的壽辰,還希望賢侄到時過來坐坐。”

    “ 小生自然要來討杯水酒喝的,倒是來的匆忙,未備賀禮,還望海涵。”

    “賢侄見外了,能來參加老夫的壽宴是老夫莫大榮幸了。”

    老人也不再挽留龍邪。

    看著龍邪離去,秋老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歎了口氣,哎,我還是不如他啊。

    看來龍邪在秋老的印象中還是蠻好的,不似秋璿卿般,所以人不可貌相,看人千萬別隻看一麵,否則會冤枉好人的。

    龍邪費了好大的勁才走出後山,來到了正廳,隻見馨藍和秋璿卿手拉著手,促膝談的正歡,笑的花枝招展,讓龍邪大飽眼福,欣賞著美人的媚態。要不是秋璿卿敏銳的第六感,估計龍邪還會繼續觀望下去。

    看到龍邪過來了,秋璿卿吝嗇的收起了她的笑臉,出於禮貌對龍邪一福,領著丫鬟走了,一句話也沒跟他說。

    龍邪好奇她們聊什麽這麽開心,問馨藍,這丫頭居然閉口不言,可折磨龍邪了,被吊著胃口的感覺真不好受。

    龍邪迴到客棧,拿出懷中的棋譜,在油燈下神情專注的看著。

    零星的棋子隨意的分布在棋盤上,要是普通人,真道不出個所以然,就像龍珠境的強者永遠也無法理解化龍境的神妙,有些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絕技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龍邪情不自禁的在棋譜上比劃著,腦海中黑白對弈,殺的不可開膠,偏偏又都奈何不了對方,無法控製住局麵,一切皆無定論,你殺我六目,我吞你七子,難分難解。他逐漸理解秋老為什麽可以獨自下三十年了,因為每次下都不一樣,總有新的想法,形成不同的局勢,有不同的發展空間,根本難以抉擇,獨特的魅力深深吸引著他。

    隻有棋力達到一定的境界才可以自我推演,看出棋譜的神妙之處。秋璿卿就萬萬做不到這點,要是她知道的話,會怎麽想呢?是否還維持原先不良的形象,還是另眼相看,那估計即使是秋璿卿自己也會左右為難。

    龍邪還在不知疲倦的推演著,馨藍已經打著哈欠,蠢蠢欲睡了。看著公子還抱著那本書,陷入沉思,又不好意思打攪,隻能自我捏著秀腿,強行提神,陪著龍邪慢慢的熬著。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馨藍也驚醒了,她實在是熬不住,下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龍邪還在繼續推演著,渾然不知已經一夜過去了。

    怎麽會這樣,龍邪總算放下了手中的棋譜,還是沒能研究出什麽。看馨藍一臉疲態,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昨天陪我熬了一夜啊。”

    龍邪這麽一問,馨藍不好意思起來了,揉著衣角,害羞的低著頭。顯然對於自己睡著了感到深深的自責,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迴答。

    龍邪熬了一夜,雖沒想出破解之道,但其棋力卻上升了一大節,有些東西,大大方方的放在你麵前,讓你看個透徹,你依然是一頭霧水,不知其所以然,而有些東西,機遇巧合刹那間的恍然大悟,夢如初醒,卻能抵的上千年苦修。

    龍邪一夜的頓悟,足足抵的上老人六年的諄諄教導,可謂一朝悟道啊,圍棋總算步入了大師的行列,心境修為終上一層樓了 。

    現在讓他和秋老對弈,要想勝龍邪,估計得七八天後才能明朗。

    龍邪變成了第二個秋老,小心翼翼的把棋譜收好。一股疲倦之感,湧了上來。

    口乃心之門戶,未來書法家不知愚作是否符合各位遊俠的口味,懇請各位多多支持,本書生頂著莫大壓力,關鍵時刻抽空碼的字,您的支持,就是本書生的靈丹妙藥,萬分涕零,難以言表,在此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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