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哪裏吃早餐?”奧古斯丁問。

    “沒睡醒。”夜風舞把水杯還給他。

    “好吧,我們可以一起去花園吃午餐。”奧古斯丁用被子裹好他,“先不要睡,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是什麽?”夜風舞問。

    奧古斯丁起身拿過來一個小盒子,打開後遞到他麵前。

    深藍色的絲絨上,一顆淺黃色的裸鑽漂亮而又幹淨,切割麵完美無比。

    “去南非時的意外收獲。”奧古斯丁把盒子放在他手心,“據說被天使親吻過,可以帶來好運氣。”

    “比如說你?”夜風舞問。

    “嗯?”奧古斯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我最好的運氣。”夜風舞看著他,眼睛裏有笑意閃爍。

    心底像是被陽光溢滿,奧古斯丁拖過他的腰肢,低頭重新親吻下去,柔軟的羈絆,從唇齒一直蔓延到心間。

    而在花園裏,程夏正在試圖把一個禮物包裝盒還迴去:“這太貴了,我不能收。”

    “隻是一些鑽石而已。”菲利普很有暴發戶氣場——當然,更多是因為信用卡賬單落款奧古斯丁,和自己並沒有什麽關係。

    一隻由鑽石鑲嵌成的小土撥鼠正站在餐桌上熠熠生輝,非常閃眼。

    “不行,拿人手短。”程夏很有原則。

    “真的不要嗎?”菲利普心碎。

    “我不是拒絕你的禮物,下次你可以送一個便宜一點的。”程夏安撫揉揉他的頭,“聽話。”

    “可這是奧古斯丁的提議。”菲利普試圖說服。

    “奧古斯丁先生才不會送土撥鼠給我!”表弟一語戳破。

    “好吧,建議的人是我,但刷卡的人是他。”菲利普隻好承認。

    但程夏還是不打算妥協。

    菲利普隻好把禮物暫時收起來,打算下次找機會再送出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夜風舞終於從樓梯上走下來,懶洋洋地打招唿:“午安。”

    “午安。”菲利普和程夏異口同聲,一起目送他走出了房間。

    “為什麽每次都是大嫂先起床?”菲利普問。

    “這你也要管?”程夏一臉嫌棄。

    “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菲利普用胳膊搗搗他,笑容略有深意。

    “猥瑣!”程夏一巴

    掌唿過去,自己站起來去找moka。

    鍋子裏油的溫度剛剛好,夜風舞剛拿出兩枚雞蛋,卻被人從身後抱住,於是笑著迴頭。

    “自己偷偷跑掉不是好習慣。”奧古斯丁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想做午餐給你吃。”夜風舞打蛋,“要不要試一下?”

    奧古斯丁從他手裏接過碗,卻沒有要放開懷中人的意思:“打完蛋液之後呢?”

    “加一點點鹽。”夜風舞迴答。

    奧古斯丁依舊保持同一個姿勢,伸手去拿鹽瓶。

    “這樣真的很影響效率。”夜風舞用後腦勺碰碰他。

    “但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烹飪方式。”奧古斯丁打好雞蛋,“教我,下一步要做什麽?”

    夜風舞握住他的手,把蛋液倒進鍋裏,瞬間凝固成鬆散的固體。

    “看上去很美味。”奧古斯丁評價。

    “你的視線並沒有在鍋裏。”夜風舞嘴角一彎。

    “是嗎?”奧古斯丁繼續盯著他的側臉,沒有一絲要收斂的意思。

    夜風舞研磨胡椒,奧古斯丁則是在他身體上大肆撫摸,享受著美好又充滿彈性的肌膚觸感——比起午餐,顯然是自己的小情人要更加美味。

    夜風舞繼續在鍋裏熬調味汁,隻有在他太過分的時候,才會抗議地躲一躲,或者迴頭交換一個短暫親吻做安慰。清晨的狂風已經散去,陽光柔和照進廚房,所有事物都溫暖美好到像是童話故事。

    午餐簡單又美味,夜風舞把醬汁遞給他:“下午有事嗎?”

    “一個很短暫的會議。”奧古斯丁道,“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我?”夜風舞失笑,“我更願意留在城堡給moka洗澡。”

    奧古斯丁點頭:“那我會盡快迴來。”坦白講,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會議的確很重要,他也更想留在城堡裏,而不是去麵對那些令人頭疼的生意。

    夜風舞吹涼勺子裏的濃湯,小心翼翼喂過來,笑容陽光而又幹淨。兩個小時後,奧古斯丁坐在會議室裏,看著周圍一圈古板而又生冷的麵孔,兩下一對比,頓時覺得……自己果然應該留下給moka洗澡。

    菲利普不得不在一邊咳嗽提醒,卡魯盆地的頁岩氣開采進程明明就非常順利,為什麽每個人都一臉悲劇,稍微喜慶一點啊!

    還能不能好了。

    這次會議

    的效率出奇地高,預料中會有的反對意見完全沒有出現——大概是因為奧古斯丁看上去極度不耐煩,所以沒有人會觸他的黴頭。

    “我知道假期第一天就要工作,的確很令人憤怒。”菲利普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所以我們現在馬上迴家。”

    “傑夫今天是怎麽迴事?”奧古斯丁問。

    菲利普意外:“我以為你完全沒有關注會議的內容。”

    奧古斯丁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菲利普識趣迴答問題:“她的太太最近似乎有了情夫。”

    奧古斯丁皺眉。

    菲利普說完就開始後悔,因為他覺得在這種時候,自己應該多向奧古斯丁灌輸一些有關於婚姻的美好期許,而不是背叛和出軌。

    下午的陽光很暖和,夜風舞拿著一塊大浴巾,幫辛巴擦幹身體。大概是覺得有些癢癢,獅子使勁甩了甩腦袋,飛開一片水珠。

    “你有些時候真的很像moka。”夜風舞拍拍它,“去玩吧。”

    辛巴用腦袋蹭蹭他,難得撒嬌。

    奧古斯丁從車裏下來,遠遠看著這邊。

    “對了,小土撥鼠並沒有接受禮物。”提起這件事,菲利普沮喪無比。

    “意料之中,沒有人會喜歡你愚蠢的創意。”奧古斯丁補刀。

    菲利普眼神哀怨。

    正在草叢上撒歡的moka撲倒主人,試圖向辛巴示威。夜風舞抱住它,笑容比陽光更加燦爛。

    “大嫂有沒有接受你的禮物?”菲利普又問。

    “為什麽要拒絕?”奧古斯丁反問。

    “保險箱裏現在還有一對戒指,你很有可能已經忘了它。”菲利普提醒,“是你們在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從我巴黎預定的禮物。”卻並沒有被送出去。

    “你可以留著自己用。”奧古斯丁迴答。

    菲利普:“……”

    奧古斯丁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紅寶石指環,大步走了過去。

    夜風舞笑著伸手:“拉我起來。”

    奧古斯丁握住他的手:“看來辛巴很不配合你。”

    “罪魁禍首是moka。”夜風舞擦擦身上的水,“我去換個衣服。”

    兩人十指交握,一起往臥室的方向晃晃悠悠走。

    去浴室簡單衝了個澡,手機卻開始嗡嗡震動。夜風舞擦幹手拿過

    來,看清後微微有些皺眉,不過依舊接了起來。

    “奧古斯丁已經迴到了米蘭。”小伯納爾道。

    “我比你更了解這件事。”夜風舞漫不經心,“放心,我會在約定的時間裏帶他離開城堡。”

    “很好。”小伯納爾對他的堅定態度很滿意。

    “你確定隻需要我做這一件事?”夜風舞又問了一次,語調一如既往慵懶。

    “如果這次合作順利,我不介意長期進行下去。”小伯納爾迴答,“或許你得到的東西,會比你想要的更多。”

    “聽上去很值得期待。”夜風舞笑笑,掛斷電話後丟在一邊,奧古斯丁恰好推門進來。

    “在別人洗澡的時候闖入並不是好習慣。”夜風舞轉身背對他。

    “可是一個人在外麵很無聊。”奧古斯丁雙手撫上他的臀瓣,“而且我找不到文件在哪裏。”

    “聽上去的確很值得委屈。”夜風舞配合。

    奧古斯丁拿過噴頭,把他身上的泡沫衝幹淨:“明天能不能早起?”

    “如果沒記錯的話,每次都是我先起床。”夜風舞閉著眼睛迴答。

    奧古斯丁手下一頓。

    夜風舞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隙:“要做什麽?”

    奧古斯丁把他的臉擦幹:“帶你去射擊場,會有新的教練,剛剛從俄羅斯迴來。”

    “聽上去很厲害。”夜風舞重新閉上眼睛。

    “這不是玩笑。”奧古斯丁幫他把臉擦幹,“我隻能給你最好的保鏢,卻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你的安全。”

    “其實射擊很好玩。”夜風舞伸手拿過一邊的浴袍,“說不定將來我可以保護你。”

    “我不介意。”奧古斯丁幫他係好腰帶,“如果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我可以付給你全世界最高的薪水。”

    “成交。”夜風舞和他碰碰額頭,眼神明亮又幹淨。

    而在第二天一大早,夜風舞就已經把身邊的人晃醒:“起床。”

    “現在才早上七點。”奧古斯丁用胳膊擋住眼睛,“我從來就不知道,原來你對射擊這麽有興趣。”

    “昨晚很早就睡了。”夜風舞把他拽起來,“有活力一點!”

    奧古斯丁把人摟迴懷裏:“早安吻。”

    夜風舞在他唇上短暫觸碰了一下。

    “時間還可以再短一點。

    ”奧古斯丁不滿。

    “防止你又做其他事情。”夜風舞掀開被子,“聽話,練完射擊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裏?”奧古斯丁問。

    夜風舞拍拍他的胸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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