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又讓人把東宮的珍寶財物搬到殿外。琅琅滿目鋪了滿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就算讓殿裏全部的大臣撲倒在這些奇珍異寶上,也無法抱住全部珍寶的一半。


    殿裏的大臣有不少人送女兒和金銀、珍寶入東宮,但沒想到大皇兄的女人和金銀、珍寶如此之多。他們開始交頭低語地議論,說父皇是不是要抄了東宮財物。


    父皇威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剛才念到的大臣,去殿外看看有沒有你們的金銀財物在。若有,朕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收迴。不然地話朕要把這些讓太子變得生活奢華的東西,一律變為軍餉,讓我大隋南下滅陳的將領、士兵們無後顧之憂,也算給太子積累人氣,好讓他登上朕的寶座時,無人反對。”


    父皇見無人動身,便看向身子微微顫顫地大皇兄說:“太子對朕的做法可有異議?!”


    “兒臣不敢!兒臣知錯,一切聽從父皇的旨意。”大皇兄性子軟,磕頭認錯還來不及,哪敢對父皇說半個“不”字。


    這些大臣更是不敢出殿門,認領自己送給大皇兄的財物。若是認領,那便是不打自招,承認自己送奢侈物品帶壞大皇兄,接下來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麽責罰呢。


    我注意到站在殿外那些大皇兄的妾室。當她們看到宮人把地上的金銀、珍寶搬走時,有不少人心痛地想去護住,卻被旁人拉住不敢啃聲,而雲昭訓最為淡定,她甚至連看都不看地上的金銀、珍寶一眼,好像那些東西與她無關似的。


    父皇見無人反對,臉色緩了慌,沒有剛才那般緊繃,甚至還頗為“苦惱”地說:“哎呀,既然無人認領就說明這些都是外邦使臣送給太子的。各位愛卿說說,朕哪點做得不好了,他們都不送朕金銀、珍寶,怎麽都把東西往東宮送呢?哎~~以後朕得在東宮派個‘門神’,當外邦使臣送禮的時候,問問他們,為何不送給朕,反而送到東宮。難道嫌朕年邁,臉皮皺成一團而嫌棄朕,他們覺得太子容貌俊美,應當如神人般供奉?!”


    父皇問話,大臣那敢不迴話,皆說“皇上英明神武,有如神人在世”這樣的好話。


    被父皇“抄家”的大皇兄早已嚇傻,附和著大臣,唯唯諾諾地讚美父皇。


    我看到這些大臣有苦難言,心裏特別的痛快。


    外邦使臣也送過不少金銀、珍寶給父皇,並沒有像父皇所說的那樣,隻送給東宮,不送給他。父皇故意這麽說,是暗諷這些大臣送金銀、珍寶給大皇兄,而不送給他這個當皇帝的。他們這些大臣想做什麽,想謀反嗎?


    其實這些大臣是覺得父皇身為一國之君,要什麽沒有,用不著他們送,而東宮裏有他們的女兒,他們總得送些金銀為女兒打點一二,讓女兒好圖個未來的皇後、貴妃之位,為自己在朝堂的勢力打下堅實的基礎。


    其實這些大臣們都想說,誰讓母後強勢不肯讓父皇納他們的女兒為妃,不然他們也會送金銀到父皇的後宮。可看著坐在父皇下方的母後,想起母後與父皇聯手的種種強勢手段,誰敢把這些心理話說出來。


    父皇知道這些大臣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也不明說,怕明說了,這些大臣那天一個抽風,真來個密謀造反,讓他早早退位。


    雖然這幾年都能收取各地的賦稅,國庫充盈,但父皇皆把國庫裏的金銀用於國用於民,自己私下花費的金銀並不多,甚至連母後的衣裳都沒有多置,可以說是近百年來最為節儉的皇帝。


    父皇如此節儉,後宮又隻有母後一個女人,而大皇兄又是如此的奢侈,東宮又如此多的女人。這讓身為帝王的父皇心生不滿不足為奇,最重要的是父皇擔心大皇兄繼位後,會不會把大隋的國庫揮霍殆盡,致使隋滅。


    父皇還往東宮派“門神”,真是精打細算。這往後誰還敢攜帶金銀到東宮拜訪太子看望女兒,萬一來個“門神”搜身,把他們身上的金銀搜出來交給父皇,父皇認為他們帶壞大皇兄這個太子,而治他們的罪怎麽辦?


    可以說父皇不但抄了大皇兄的“家”,還斷了他的“財路”。


    父皇聽了大臣們的讚美之詞,順水推舟說:“既然各位愛卿認為朕英明神武,認為朕這般做是對的,那朕當真該好好責罰太子一番。”


    居然還要繼續責罰!大皇兄一聽父皇這麽說,差點又暈了過去,接著又被宮人扶住掐人中穴弄醒。


    父皇這一次是跌了心要教訓大皇兄。他說:“太子東宮裏的絲竹管弦令宴會排場之大,讓外邦使臣覺得東宮便是後宮,實在是對朕的大不敬。來人,把東宮的絲竹管弦及樂師通通請入後宮安頓,讓朕改日可在後花園請外邦使臣好好地聽上一曲。太子,朕這樣做妥當否?!”


    這迴不但是斷了財路,連靡.靡之音也斷了。若不是父皇問話,大皇兄又要暈了。


    大皇兄已臨近“崩潰”地邊緣,虛弱地說:“父皇說的及對,兒臣不敢反對。”


    “很好,很好。”父皇不斷點頭說:“既然如此,太子的開銷用度也挺大的,國庫每年給予你用的金銀也不少。現在我大隋要對陳用兵,各方麵開銷都很大,不如你的用度由原來一年所用的金銀,改為一個季度所用的金銀,好讓我大隋度過難關,待攻下南陳,朕再嘉獎太子如何?”


    父皇這是打著向大皇兄借錢的名義,變相地消減大皇兄的國庫開支。


    這迴有大臣不幹了,父皇不但斷了大皇兄的財路,讓他們無法送金銀到東宮給女兒,還想讓大皇兄用三個月的金銀用度當成一年來用,要知道大皇兄東宮裏可是有很多女人要養的,餓著別人的女兒,他們不管,可不能餓了自己的女兒,他們還得指望女兒謀個未來的皇後、貴妃之位,為自己圖謀更高的朝中勢力呢。


    有大臣出位說:“皇上,自古以來就沒有哪朝的太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在朝的皇帝都把太子富貴地養於東宮,便是想讓太子自小能養成帝皇的尊貴風範,不怒自威,讓大臣們心生畏懼,擁戴他順利登基為帝,繼承國.家社稷。太子感恩於皇上的厚愛,便會更為地孝順皇上,為皇上排憂解難,料理身後事!”


    “是啊,是啊。”這大臣的話引來在場大臣們一陣附和。


    “排憂解難?!”父皇聽到大臣們紛紛附和,臉色又難看了,聲音也提高不少:“那是朕為太子排憂解難!你們倒是說說太子如何為朕排憂解難了?!說啊,怎麽不說了,通通成啞巴了?!料理身後事,難道就因為朕讓太子提倡節儉,他就不懂得為朕料理身後事了?!如此不懂孝道,還立為太子幹嘛,存心讓朕添堵嗎?!”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會孝敬父皇的!”大皇兄見父皇再次發怒,求饒般為自己辯解。


    父皇怒不可歇,指著大皇兄說:“你這個不孝子。從前是那般地溫馴,事事都聽父皇的。現在呢,都聽枕邊風了,把父皇的諄諄教誨當成耳邊風。那好,既然你的女人都如妲己、褒姒似的把你帶壞,朕就責罰你的女人。來人,把伺候太子三年以上的妃妾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三年以下的各打十大板,不足三月的由父用金代罰減罪歸家!”


    父皇這話一出,殿外的鶯鶯雀雀暈倒一片,哭聲不絕於耳。大皇兄也跟著哭了,不斷地磕頭求饒,但他的求饒聲和哭聲在這一片哭聲中顯得特別的微不足道。


    朝堂的大臣們恐慌了,大臣們爭先恐後地下跪為自己的女兒求情:“皇上,不可啊!二十大板下去,微臣的女兒身子嬌貴,會命不久矣!求皇上恕罪,微臣定會好好地教導女兒,不讓她帶壞太子!”


    “皇上,微臣的女兒剛入東宮不久,微臣願意用金銀代罰,獻出金銀充當軍餉。”


    “皇上,微臣的女兒已懷有身孕,不得受罰啊,皇上。”


    ……


    ……


    父皇麵對這些大臣的叫嚷聲求饒聲,早有準備,命舉著托盤的宮人到各位大臣麵前。


    這些大臣看著盤中放著紙筆,開始還十分疑惑,而後看到紙上的內容,才恍然大悟。


    敢情父皇讓他們簽下為女兒贖罪的金銀欠據,讓他們改日交納上麵的金銀充為國庫,作為軍餉。當然每位大臣所交納的贖罪金銀都是不同的,他們的女兒陪大皇兄最久睡過的次數最多,所罰的金銀越多。誰讓他們的女兒帶壞了大皇兄。


    首當其衝的便是雲昭訓的父親雲定興。當雲定興看到巨額贖罪金銀,差點當場踉蹌跌倒,在宮人的攙扶下,顫抖著雙手,連筆都拿不穩,最後被父皇一句“各位愛卿可有不滿”嚇得立馬在上麵簽了字。


    父皇覺得這還不夠,待大臣們簽下贖罪金,又說:“之前在名單中念到的愛卿,皆頻繁地出入東宮帶壞了太子,皆要受到責罰,但考慮到愛卿為國出力不少,國家社稷都少不了眾愛卿。所以朕給予你們贖罪的機會,看看下麵那張紙所寫的內容,若覺得交納金銀充當軍餉,以功抵過能夠接受的話,就把自己的名字簽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寫的內容都是沒有曆史記載的,可以說是度年亂編,因為隋朝的大臣們都很有脾氣和個性,是不大可能任由隋文帝這般“欺負”的。而且按照當時雲定興的官職,他還沒有資格登上隋文帝的早朝大殿。


    不過度年寫得很爽啊,想到腹黑的楊堅大叔不斷地搜刮臣子們的金銀就很爽o(n_n)o哈!


    文獻皇後的事下章處理,女主四皇姐還沒被賜死,所以下章繼續寫隋文帝楊堅的腹黑攻略。


    不喜歡這種有點偏離曆史情節的曆史愛好者,可以跳看,為此因為度年的偶爾任性,向你們道歉!


    ☆、第125章 晉江網獨發


    父皇這話一落,有大臣當場哭了。還有不少大臣後悔,早知道父皇沒打算放過他們,剛才就應該撲到殿外認領送給大皇兄的財物,這樣贖罪金也不用交這麽多不是。


    父皇看到大臣落淚,很是“關心”地說:“朕為難愛卿了嗎?還是愛卿家中有喪,要及早迴家又不好向朕辭官?朕明白因守孝不能在朝為官的痛苦,要不朕準湊愛卿辭官,待守孝後再官複原職?”


    “不,不,皇上誤會微臣了。”父皇這一番話把這落淚的大臣嚇得立馬下跪,幹脆利落地拂袖抹淚,急忙辯解說:“微臣隻是有感傷懷。”


    “為何要有感傷懷?”父皇不急不慢地問,而後恍然大悟地說:“哦,朕明白了。愛卿是認為朕處罰不公,太子被帶壞卻隻罰了你們,朕疏於管教也是有責任的,而太子本身存在更大的問題,應當再罰。來人,把太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朕管教太子不嚴,自領板子二十大板!天子與庶民同罪!”


    大皇兄聽到父皇要打他徹底地暈了過去,任由宮人如何掐人中穴都無濟於事,若不是母後給這位宮人使眼色讓他勿動,怕他是要大唿小叫地傳太醫了。


    殿外不少鶯鶯雀雀欲衝入殿中,叫喊著大皇兄。看來大皇兄功力深厚,深得美人身心,不過這雲昭訓怎麽還這麽鎮定,依舊低頭看著地板,難道站著“睡著”了?


    殿外叫嚷著亂成一團。殿內父皇也沒閑著,說完剛才的話,便以身作則走下龍椅去領板子,嚇得大臣們全然不顧剛才被罰金銀的悲慟,爭搶著上前圍住、攔住父皇。這是他們大為表現忠心的時候,誰不賣力點勸阻,讓父皇別衝動。可憐的父皇表演太賣力,被眾臣圍著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氣流不暢。


    大臣們不斷地勸說:“皇上,你是金體,怎能領板子呢?!”


    “皇上,臣等知錯,您罰微臣吧,別自罰了!”


    “皇上,您若因此臥病在床,滅陳大事誰來主持啊!”


    ……


    ……


    二皇兄下跪大義凜然地說:“父皇,子代父過,兒臣願意替父皇領這二十大板。”


    被眾臣團團圍住的父皇一臉欣慰地說:“還是阿摐夠膽色,哪像你大皇兄一聽到朕要打他板子,立馬就嚇暈了過去。”


    父皇轉過身,大臣們識趣地散開讓父皇登上龍椅。


    父皇再次入座龍椅後,長歎一聲說:“來人,把嚇暈過去的太子請迴東宮,若無大事不許太子踏出東宮,也不許愛卿有事沒事地跑到東宮,現在滅陳在即,可不是到東宮尋樂子的時候。至於殿外太子的妾室,到東宮不及三月者,遣送歸家改嫁。日後欲往東宮送女者,必須稟告皇後,待皇後同意後方可送女,不然朕以故意蠱惑太子罪將罪爾等。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吾皇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齊聲高唿,哪敢有半點異議。


    而後,父皇又說:“剛才朕故意要將罪於太子,是想給他最後的機會,看看他是否有膽色,沒想這麽不經嚇。哎~~朕沒法安心地讓他率兵滅陳。也罷,太子是該好好地在東宮反省一段時間,不宜出門。滅陳事宜稍後再議,罰了太子,到朕的不孝女楊顏了。”父皇讓殿上公公念製書。


    殿上公公領命,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製曰:今得密報得知四女楊顏禍亂東宮,有辱皇室顏麵,故貶為庶人。外,四女楊顏與大臣於東宮肌語相交,借機侮辱皇後,不仁不孝,觸怒天威,罪加一等,贈白綾賜死,死後亦不可追封公主諡號,後代史官更不可記載其事跡,否天誅地滅,魂無歸所。凡涉及大臣一律罷官交與大理寺辦案判以死刑或流放,名單如下……”


    被念到名字的大臣絕望地下跪大唿冤枉,卻被宮人冷酷無情地拖下去,而在場的大臣也沒有人替他們求情。


    我想這些大臣不是不想求情,而是怕惹禍上身,有些甚至與四皇姐有露水之恩,本身就不幹不淨脫不了幹係,那還敢求情。


    再說父皇下的製書,還不讓後代史官記載有關四皇姐的任何事跡,是要把她徹底抹殺,甚至不惜下詛咒,說誰記載誰就天誅地滅,魂無歸宿。史官比一般人更信鬼神,而且必須信,若不信鬼神報應,則會毫無顧忌地亂編亂寫曆史,曆代帝王誰敢任用這樣的史官。就連史官都不許記載四皇姐的事,更何況在場的大臣。


    大臣們都明白父皇對四皇姐容忍至今,已是憤怒至極,誰還敢觸犯龍威,冒死替他人求情。


    聽到父皇賜死四皇姐,我的心裏特別的平靜,因為我覺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四皇姐得此下場罪有應得,就連死後都不能追加公主封號。她死得其所,在地獄不能用身份壓製阿述,阿述想怎麽報複她就怎麽報複她。


    沒想父皇製書一下沒過多久,卻傳來急報,說今日淩晨,被母後打得氣息奄奄的四皇姐居然迴光返照蹦躂起來,發瘋一般在大興善寺裏到處放火,寺裏亂成一團。四皇姐在獰笑中死於火海。


    四皇兄為救月德主持,手腳受了燒傷。醫術高明的月德主持因濃煙入鼻暈迷了過去,好在吸入不多,寺裏的和尚能煎熬草藥讓月德主持清醒過來。


    月德主持暫時昏迷無法醫治四皇兄。四皇兄的病情不能耽誤,晚則便會並發炎症加重病情,隻能在稍做處理外傷後,於今日早晨,由昨夜趕到寺裏處理小和尚一案的大理寺官員護送迴宮,不料行至下山山路,山間突然滾落碎石,柳述為救四皇兄而墜落山間,目前生死未卜。


    我聽聞王奉年生死未卜,實在是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在殿上當場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已是午後。坐在床前的母後見我醒來,告訴我說:“阿五放心。你四皇兄他現在正在宮裏,太醫已經看過了,說他修養一段時間便能下床。”


    四皇兄命硬得很,有太醫在,無需我過多擔心,我擔心的是王奉年:“母後,你有沒有派人去尋柳述?他救了四皇兄的命,怎麽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派了。母後已經妥當地安排了,阿五莫要擔心。”


    “不行,母後。我要問問四皇兄到底是怎麽迴事。”我爬起身不顧母後說四皇兄要休息的勸阻,闖入四皇兄休息的地方。


    雖然無禮,但我實在沒有辦法。幸好四皇兄這時已經醒來。我揮退太醫,跑到他麵前,急忙問:“四皇兄既然沒事,能否告訴阿五柳述他如何了?他怎麽就墜落山間了呢?”


    四皇兄也是一臉的擔憂,不過還不忘安慰我說:“阿五別擔心,柳兄他武藝高強,不會這麽容易就死掉的。再說母後已經派二皇兄帶人馬去尋柳兄了,皇兄相信……”


    “啊,二皇兄?!這樣的話,隻怕柳述兇多吉少!”我驚恐地大叫。


    四皇兄被我這副模樣嚇到,急忙問我:“阿五怎麽了?為何要這麽說?”


    當下我便快速地告訴四皇兄,那夜我和柳述遇到二皇兄的經過,並告訴他,說不定就是二皇兄怕我毀婚於蕭瑒,而派人到寺裏暗殺柳述。


    四皇兄當機立斷地說:“竟然是這樣。那阿五快點去阻止二皇兄。你不是有紅啼嗎,另外多帶幾個人,策馬趕到山間,晚了隻怕二皇兄……”


    我不等四皇兄說完,轉身就跑。門外的母後攔住我說:“阿五急急忙忙地是要做什麽?有什麽事不便與母後說,可以等你父皇處理完國事再與他說說。”


    我想到母後對二皇兄的看重,更是不敢告訴母後二皇兄與柳述的恩怨,隻是說有急事出宮一趟便跑了。


    母後還不忘在身後對奔跑的我說:“阿五,記得多帶些人手。”


    我還聽到母後說:“來人,多派些人護住公主。”


    我迴到別宮,尋找應已病愈的紅啼,來到她所住的房門,心急得不管不顧地推門入內,隻見她在房裏收拾衣物,一副要走人的模樣。


    我拉住她,讓她放下手中的物品,說:“紅啼,求你跟我走一趟。二皇兄借著尋找柳述之名,欲對柳述不利。柳述現在墜落山間生死不明!”


    紅啼聞後完全不為所動,全然事不關己的模樣:“公主手下能人多得是,何必需要紅啼。”


    紅啼淡漠,快把我急哭了:“二皇兄武藝高強,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怕他們阻止不了二皇兄殺柳述。我知道你定是怨我不來看你,可你也知道,二皇兄因我與柳述之事遷怒於你,我怕來看望你,他會在日後尋你麻煩,甚至加害你。我知自己怯懦,對二皇兄忍讓害了你。從今往後,我楊阿五發誓,若二皇兄再敢對你動一根汗毛,定與他誓不兩立!可以了嗎?”


    紅啼見我發誓,有些動容:“我今日本是想與公主辭行的。因為二王爺私下找過我,威脅我說,若我再待在公主身邊,便把你與柳述的事告訴皇後,讓柳述生不如死,還要阿新的小命不保!阿新是我愛的人,我怎能忍心見他……”紅啼說著黯然淚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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