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圖抬頭看了一眼副將,將手中的劍扔下。


    副將見她如此,無話可說。


    沈江看見她連劍都不要了,眉頭一皺,卻沒有說什麽。


    “雲亦恆,你記住了,我不叫秋小寧,我叫秋寧。”蘇小圖腳步輕輕地朝著他走去,“秋天的秋,安寧的寧。”


    說完,蘇小圖對著雲亦恆甜甜一笑,笑得像是一個沒有煩惱的少女,“我是秋國的公主。”


    沈江喉結一滾,沒想到自己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女人,居然是秋國的公主。


    她居然是公主……


    蘇小圖走到了沈江麵前,抬起手輕輕地撩起沈江散落在耳旁的碎發。


    “秋寧……公……主……”沈江輕聲叫了她的名字。


    “我不想當公主,我隻想當秋寧,隻相當秋小寧。”蘇小圖站在他麵前沒有一臂之遠,低聲說著自己的真心。


    沈江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秋寧,秋小寧,你是我的秋小寧。”


    “雲亦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蘇小圖認真地看著他。


    沈江點頭。


    “你喜歡我嗎?”蘇小圖問。


    “……”


    這一個問題很輕,很飄渺。


    沈江動了動嘴皮子,感覺喉嚨很幹渴。


    “你愛我嗎?”蘇小圖又問了一遍。


    相較於之前的問題,這個問題更加直白,更加直接。


    這一會兒,沈江唇邊泄出一絲笑容,“愛。”


    他迴答得很堅定。


    “我愛你。”沈江雙眸凝著她,無比虔誠地說。


    蘇小圖很滿足地笑了,她猛地上前一步,撲進了沈江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他。


    沈江身後的一眾人緊張地看著他們。


    副將更是緊張地大喊:“將軍小心!”


    沈江被蘇小圖的突然擁抱搞得整個人傻掉了。


    他心心念念了那麽多年的人,終於在他的懷裏了。


    沈江緊緊抱著蘇小圖,“秋小寧,秋寧,秋寧公主,我愛你。”


    蘇小圖抱著他的雙手顫抖著,“雲亦恆,雲將軍,我也愛你。”


    說著,蘇小圖閉上眼睛,露出一個蒼涼的笑容。


    同時,眼睛裏滑落了炙熱的淚水。


    蘇小圖手中突然翻出一把匕首,對著沈江的心髒狠狠地刺進去。


    沈江感覺到身體一陣刺痛,耳邊傳來了蘇小圖的聲音,“我愛你,但我更愛我的子民,對不起,對不起……”


    沈江看著昔日天真燦爛的少女,似乎無法將昔日的少女與現在的女將軍重疊。


    “秋小寧……”沈江後背上還插著那把匕首,血液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湧出來。


    “秋小寧……”


    沈江喊著她的名字。


    蘇小圖將匕首狠狠地往深裏一插,“雲亦恆,我愛你!”


    說著,蘇小圖把匕首拔了出來。


    身後的副將已經趕到了,對著蘇小圖怒目。


    蘇小圖舉著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髒,看著沈江,臉上漾著幸福的笑,“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的子民,對不起所有對我抱有希望的人。”


    “我這條命,背負的罪孽太重。”蘇小圖手用力,將匕首一點一點地往心髒刺去,“我是個懦夫,我隻有用死亡來逃避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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