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起床氣。”顧墨琛麵無表情地說。


    “哈?”蘇小圖呆呆地看著他。


    起床氣?


    顧墨琛壓下內心的暴躁,語氣生硬地解釋:“你們吵到我睡覺了。”


    所以,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


    蘇小圖沒想到顧墨琛居然還有起床氣,她小心翼翼地問:“那要不,你現在迴去再睡一覺?”


    等他睡醒了,她再過來。


    顧墨琛沒有說話,閉上眼睛,頭靠在沙發上。


    蘇小圖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半響之後,顧墨琛睜開雙眼,“找我有什麽事嗎?”


    雖然都是同一句話,但是前後兩個時間卻有著不同的語氣。


    剛才的那句話讓蘇小圖有些害怕,而這一句就像是平常的顧墨琛說的。


    鬆了口氣,蘇小圖抿了抿唇,“我遇到問題想要諮詢你。”


    見顧墨琛臉色不霽,蘇小圖幽幽地開口:“我可以先欠著你的人情。”


    就是不想要他的潛規則。


    挑了下眉梢,顧墨琛雙腿換了個姿勢,問:“答應我的潛規則不就方便多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隻要是他力所能及的,她就可以橫著走。


    “不不不!”蘇小圖搖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還是欠人情吧。”


    她才不要潛規則。


    雖然都是幫忙,但是一旦扯上潛規則,蘇小圖感覺自己是在侮辱自己。


    她喜歡這份職業,她也敬愛這份職業,所以她不能容忍自己玷汙了這份職業。


    潛規則什麽的,去死吧!


    顧墨琛嗤笑一聲,“人情債最虛。”


    不是人情債最難還嗎?怎麽到顧墨琛嘴裏就變成了最虛的。


    “……”蘇小圖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幫你可以……”


    “真的嗎?”蘇小圖驚喜。


    “但是……”顧墨琛拉長了聲音,平靜無瀾的眸子緊緊鎖著蘇小圖,“你欠我……”


    “沒關係沒關係!”顧墨琛還沒有說完,蘇小圖就打斷了他。


    她激動地跺跺腳,咧開嘴傻傻笑著。


    顧墨琛唇角勾了勾。


    問清楚原來喬戀瑩團隊發的那一條起訴並沒有什麽作用之後,蘇小圖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


    “原來是虛張聲勢,虧我還緊張了那麽久。”蘇小圖撇撇嘴。


    “如果你的錄音和視頻是假的,那麽這就不是虛張聲勢了。”


    “我才不會造假呢,那都是真的。”蘇小圖說道。


    “所以,你不用害怕。”顧墨琛說道,一雙墨瞳深凝著她,緩緩道:“而且,聖皇我說了算。”


    什麽意思?


    蘇小圖定定地看著他。


    總覺得這話有兩層意思。


    顧墨琛抿了口涼水,涼水入口,眉頭輕蹙,繼而放下杯子。


    看著他一係列動作,想到他剛才在睡覺,蘇小圖連忙問道,“你吃飯了嗎?”


    “沒有。”


    蘇小圖:“!!!”又沒吃飯。


    這都快三點鍾了!


    “你怎麽老是不吃飯啊!”蘇小圖埋怨道。


    顧墨琛輕笑一聲。


    他不吃飯,她很緊張嗎?


    “難道你三點鍾就吃晚飯?”


    “……”


    晚飯?


    意識到自己被顧墨琛耍了,蘇小圖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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