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易捏緊了拳頭,都這個時候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惦記著肥皂劇,不知道該說她蠢呢還是傻呢。


    沒有在多囉嗦,彭易舉起拳頭就往裕寧的麵門打去。


    裕寧側身擋過,一腳踹在了彭易的大腿上。


    要是按照上一世身體的強度,彭易的腿現在就應該廢了,不過因為這具身體的體質太差,而修煉的時間也不長所以隻是讓彭易退了一步。


    過了這一招,彭毅就收起來心裏的輕視,怪不得她敢說話那麽囂張,原來也有幾招,彭易哈哈笑了幾聲,聲音說不出的陰森,“看來你也有有點本事,有本事好,這樣我打起來也有意思。”


    話剛說完,裕寧的拳頭就打中了他的下巴,“比起拳頭,你其實是靠嘴巴的打架的吧。”


    竟然被一個娘們嘲笑了,彭易手背擦過嘴巴,也不再留手,猱身而上拳拳都是朝裕寧的臉打去。


    裕寧雖然力道不如彭易,但是躲閃卻不是問題,幾分鍾下來彭易身上青了幾塊,裕寧卻毫發無傷。


    長時間的攻擊彭易有些氣喘,但看到裕寧臉色越來越白,心中一喜,也不顧不上休息繼續掃腿攻向了她。


    終於三分鍾後他的拳頭碰到的實物,感覺到裕寧脈搏的跳動,彭易本來想化拳為抓抓住她的脖子,卻沒想到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的笑容僵到了臉上。


    隻要踢對了地方,反倒一個大漢完全不是問題。


    裕寧又補踢了幾腳,見他在地上打滾穩住了他的身形,還用力的用鞋底狠狠碾了兩下。


    見他的黑臉比她現在都要白了許多,裕寧捂著青紫的脖子笑了笑,“你應該不知道林明珠說起你的表情都有多惡心,我剛剛看到你還想你長得也沒多醜,她怎麽就覺得你那麽惡心,現在看來你是挺惡心的。”


    彭易趴在地上捂著下體,疼的唿唿唿的直喘粗氣,脖子上臉上暴起的青筋。


    裕寧朝他臉上踹了幾腳,因為力度不足直留下了幾個紅印子,“你是不是想說我胡說,嗬,不然你去試探試探林明珠知不知道你替她爸爸坐牢的事情,你還真可憐,會不會是林明珠嫌你纏她纏的太緊了,才讓她爸想了這個主意讓你去坐牢,你看你坐牢之後不是乖多了,林明珠都說你不像以前一樣天天纏著她讓她嫁給你。”


    說著,裕寧覺得頭又開始抽疼犯暈,用了全身力氣又踹了彭易幾腳,確定他暫時不能爬起來才停了腳。


    “林明珠一個大學生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富貴人家當保姆,想想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她跟你說我搶了她的男人,那她有沒有說我跟沈鳩在一起五年,而且一直跟他同居。”


    裕寧冷笑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可憐又可悲,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你胡說……”彭易邊喘邊吼道。


    雖然他那麽說,但裕寧卻看出了他的動搖,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巷子。


    ……


    離開了彭易的視線範圍,裕寧的身體就是一軟,扶著牆壁才能勉強站好。


    本來在她的計算中對付彭易用不了多少體力,但是沒想到才出了幾招,她的頭就開始“突突”疼了起來,讓她的行動力大大大了折扣,不然她也不會被他的一拳打中。


    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是怎麽迴事,沒事就這裏痛那裏痛,簡直煩人至極。


    裕寧從玉墜裏拿出了一顆止痛藥扔進了嘴裏,一步一步緩慢的向沈家走去。


    這個地方裏沈鳩的別墅不遠,不過這短短十分鍾的路程卻讓裕寧走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明明路上她有吃了兩顆止疼藥,但是好像都沒有什麽效果,頭疼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重要走到了沈家,裕寧扶著門把差的喘不過氣來,艱難的打開了門,就看到了一個行李箱。


    頭疼讓她的大腦運作都遲緩了起來,看著那個黑色的行李箱半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沈鳩迴來了。


    意識到這件事,裕寧發幹起皮的嘴唇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拍一下門表示自己迴來了。


    不過這個拍門的聲音也不怎麽大,恰好沈鳩就在客廳才聽到了聲響。


    剛剛門鎖轉動的聲音沈鳩也不是沒有聽到,隻是過了一個星期他也沒想好如何麵對裕寧就沒有開口,但是過來那麽久也沒見她露臉,聽到拍門的聲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後走過去果真看到了癱軟在地上的裕寧。


    沈鳩快步把她扶了起來,眼睛一下就捕捉到她脖子上的大塊青紫。


    因為裕寧的皮膚很白,那塊青紫猙獰的恐怖,沈鳩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扶著裕寧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誰做的?”


    聲音低沉的讓裕寧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


    裕寧十分艱難長大嘴發出了一個單音,還沒等說出第二字,眼前突然一花,意識全無躺進了沈鳩的懷裏。


    沈鳩抱進了暈倒的裕寧,眼裏的緊張要說他不愛懷裏這個女人都沒有人信。


    抱著唿吸微弱的裕寧,沈鳩第一次害怕的全身發麻,“裕寧,裕寧……寧寧……寧寧……”


    沈鳩抱著她叫了無數聲,過了一會才恢複了一絲理智,打了急救的電話。


    等待救護車的時間,沈鳩的眼睛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從裕寧的身上離開,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脆弱的裕寧,像是他少看她一眼她會突然消失不見……


    看到這樣的裕寧,沈鳩覺得自己又要瘋了。


    一個星期的避而不見並沒有讓他把那一點萌芽感覺斬斷,反而讓本該讓撲滅的火星又死灰複燃的冒了起來。


    而現在的他竟然覺得如果她高興的話,就讓她再騙他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反正都騙了三次,也不多第四次這一次……


    隻要她能醒來,他心甘情願再陪她瘋一次,隻要她能醒來,他願意被她騙一輩子。


    沈鳩低頭吻吻那張蒼白毫無生氣的臉頰。


    ……


    ……


    ☆、42


    裕寧覺得自己一定暈了很久,不然她怎麽會連唿出的氣都來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裕寧眼睛顫了顫,緩慢的張開了一條小縫隙。


    奇怪的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怎麽看都不是一間病房,沒有滴滴叫的儀器,也沒有白色的床單被罩。


    這是一件和溫馨的臥室,牆壁都被粉刷成了淡藍色,頭上的吊燈是漂亮的水晶吊墜模樣,裕寧看了看另一邊淩亂的床,摸摸溫度時候還有人在上麵睡過。


    這時恰好陽台傳來了細微的聲響,裕寧目光轉向被風吹起一個個小波浪的蕾絲窗簾,抬手敲了敲額頭,有些好奇出去能看到什麽。


    裕寧身上隻穿了一件設計簡潔的蕾絲睡裙,而睡裙裏麵什麽都沒有。


    以防等下要動手,裕寧下床後就摸到了隔壁的衣帽間。


    看的出這家的男女主人似乎生活了許久,又十分的恩愛,禮服都是成對成套的擺放在一起,而左右兩側才分別是男女主人的便裝。


    而且這些便裝看起來風格都很相近,許多套都是情侶套裝。


    裕寧愣了愣,看著那一排排西裝心裏突然湧出一絲莫名的感覺,但還沒有抓住那一絲感覺,頭疼又冒了出來,裕寧敲了敲腦袋,走到了女裝的櫃子。


    這家的女主人對衣服保養的很好,雖然每一件都沒有了標簽,卻都嶄新的像沒穿過一樣。


    裕寧拿了一套內衣,一條裙子,竟然都恰巧合適。


    搞定了身上的衣服,裕寧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陽台。


    清晨橘黃色的溫暖陽光從未關緊的玻璃窗灑下,給陽台上的植物都包裹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包括那個背對她給花草澆水的男人都在這樣的陽光下溫暖的驚人。


    裕寧怔了怔,看著有幾分熟悉的背影,竟然有些叫不出那個人的名字。


    在她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穿著淺色的家居衣,頭發淩亂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手上拿著粉色的花灑,悠閑愜意的給青草撒上一層晶瑩的水珠。


    她突然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是不是跟他的背影一樣讓人覺得溫暖燦爛。


    男人似乎聽到了裕寧的聲音,澆花的動作頓了頓,側過了身子……


    “早。”男人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彎漂亮的弧度,調皮的陽光似乎都停留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笑容燦爛的比得上窗外的日光。


    裕寧愣了愣不知該做什麽反應,她果真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穿越到了下一個世界吧?


    男人抬手點了點裕寧額頭,“還沒睡醒嗎?傻傻的。”


    聲音有著藏不住的寵溺,說完俯身吻吻她的額頭,親完見她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低啞的輕笑了兩聲,又聞了聞她挺翹的鼻尖,最後停留在了她的唇上,給了她一個纏綿美好的早安吻。


    裕寧腳軟的倚在他的懷裏,眼裏蒙了一層迷茫的薄霧,兩顆圓潤的眼珠就像是水汪汪的黑葡萄。


    “沈鳩?”


    “嗯……”沈鳩輕輕應了一聲,一隻手輕柔的在她的發間撫摸,溫柔的按摩著她的頭皮。


    手掌的力道舒服讓裕寧的眼睛眯了眯,說出的話也沒有那麽有力,“你被人穿越了嗎?”


    “怎麽,寶貝對我膩了。”沈鳩蹭蹭她的鼻尖,以示懲罰。


    裕寧被逗得笑了笑,手拉起他身上那件淡藍色的蕾絲花邊的圍裙,“這是什麽東西?”


    “你在嘲笑我?”沈鳩捏了捏她臉頰,“這不是你幫我挑的,說我穿上一定好看。”


    “我?”裕寧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她穿來這幾天一直都是跟沈鳩水火不容的狀態,難不成是原主以前給他挑的。


    想到他突變的態度,還有剛剛她看到的一切,裕寧突然有些錯亂的感覺,難不成她一暈穿到了他還更原主在一起的那幾年?


    那為什麽係統沒有提示?


    這些問題讓裕寧的腦子又隱隱作痛起來,忍不住又伸手敲敲腦門。


    沈鳩看到這一幕眼神閃過一道複雜,拉開她敲頭的拳頭,“我幫你按按就不疼了,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眼前這個人確確實實不是沈鳩吧?


    “到底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沈鳩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搖椅上,手心疼的覆上了她的腳,“又不穿鞋亂跑。”


    “現在是夏天有什麽關係。”裕寧下意識反抗了一句。


    “可是你的病才好,難道又想我喂你吃藥。”沈鳩語氣曖昧,讓裕寧愣了愣,越發越茫然了。


    想到他說的生病,就立刻伸手摸了摸她受傷的脖頸,卻發現沒有絲毫的刺痛,皮膚也沒用凸起,按理說被彭易打了那麽一下,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會消腫,怎麽就好了?


    “我要鏡子。”


    “要鏡子做什麽?還怕自己不夠美。”沈鳩打趣了一聲,起身從桌麵拿了一塊小鏡子遞給她,“快問問魔鏡我家寶貝今天是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裕寧照了照脖子,發現本應該有傷的那塊地方光潔細嫩,就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看完了脖子,裕寧的視線才移到臉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而前一天的她沒有任何的區別。照完鏡子裕寧更迷茫了,弄不清她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無論是穿越到了幾年前,還是沈鳩因為她受傷突然對她好都說不通。


    第一是因為兩人的長相根本沒有什麽變化,原主跟沈鳩還在一起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第二因為她受傷對她好怎麽會表現的像是他們已經生活了很久一樣,而且屋子裏那些衣服該怎麽解釋,還有這間屋子的裝潢怎麽也不像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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