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已經緊緊關閉了十二天的靜室大門張於“嘩”的一聲打開了。


    “王爺,你看大小姐出來了!”夜常喜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嗯!”夜老王爺這個時候一手撐著地麵,一手扶著夜常喜準備站起來,但是就在下一秒的時候,他的手臂卻被人托住。


    夜老王爺抬頭正好看到自家孫女那張含笑的眼。


    “丫頭你終於出來了!累了吧,快點迴房休息吧!”老王爺一把拉住自己孫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雖然夜輕舞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但是老王爺一想到自家孫女可是在那靜室裏生生地呆了十二天,再想到那些源源不斷被送出來的藥劑,他的心就生生地發疼。


    這孩子啊,本以為自己可以省心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孩子居然又變的懂事兒得讓人心疼。


    “是啊,是啊,大小姐你一定累了,還是先用點飯再去休息吧,我現在就吩咐人準備飯菜!”夜常喜一邊說著,一邊連眼圈都有些泛紅了,他怎麽看都覺得大小姐瘦了!


    “常喜爺爺,不用麻煩了!”夜輕舞開口道,話說她的肚子一點兒都不餓。


    “不麻煩,不麻煩,現在天天大小姐的飯菜都在灶上熱著呢,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大小姐什麽時候出來!”夜常喜一邊說著,一邊急步而去。


    “爺爺,你的眼圈怎麽紅了?爺爺你哭了?”夜輕舞扭頭看了一眼自家爺爺,卻是發現夜老王爺的眼圈也紅了,於是開口調侃道。


    她的心底如何能不知道,這是兩位老爺子都心疼自己。


    雖然有些累,但是夜輕舞卻是很滿足。


    “你這個孩子,胡說什麽,你爺爺這哪裏是哭了,我這兒根本就是迎風流淚,人老了都有這兒毛病!”老爺子聲音洪亮地地道。


    夜輕舞看了看四周,那細細長長的柳枝紋絲不動,根本就是一絲風都沒有好不?


    不過夜輕舞卻並沒有說破。


    老王爺緊緊地抓著夜輕舞的小手:“走,爺爺帶你吃飯去!”


    “嗯!”夜輕舞難得乖巧地點了點頭。


    大廳裏,桌子已經擺好了,而且上麵滿滿登登地擺滿了各種菜肴。


    夜輕舞眨巴著眼睛:“常喜爺爺,這太多了,我吃不了!”


    “吃不了也得吃!”老王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夜輕舞坐到了桌旁:“常喜你也坐,一起吃!”


    “是,老王爺!”夜常喜點了點頭,然後扭過頭抬起衣袖擦了一下眼睛。


    “常喜爺爺,你怎麽也哭了,這房間裏可沒有風!”夜輕舞問道。


    “咳,咳!”夜常喜咳嗽了兩聲,然後道:“迴大小姐,我這是沙子迷眼了!”


    夜輕舞:“……”


    好吧,沙子還能帶腿兒進屋迷住你的眼。


    隻是等夜輕舞低頭看到自己盤子的時候卻是已經完全目瞪口呆了,怎麽迴事兒,自己的盤子明明是空的,現在卻是已經被摞得跟小山有的一拚了。


    “丫頭啊,你得多吃點!”夜老王爺一邊說著,一邊又將一隻雞腿放到了“小山”之上。


    “是啊,大小姐你都瘦了,真應該好好地補補了!”夜常喜說著,又在“小山”上放下一塊魚肉。


    “丫頭,嚐嚐看,今天這排骨做得相當不錯了!”夜老王爺又送來一塊排骨!


    “大小姐,這酒釀丸子可是你最愛吃的!”


    ……


    看著麵前的“小山”夜輕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話說肚子老兄,你裝得下嗎?


    但是抬頭看了看兩個老爺子那看向自己又心疼,又寵溺的目光,夜輕舞終於牙關一咬,拿起筷子,拚了,我吃!


    ……


    當一個時辰後,夜輕舞帶著十幾個侍衛走出夜王府的大門時,她的小臉已經完全皺了起來,話說現在她真心地撐得肚子好難受。


    捂著肚子,夜輕舞想著,看來自己需要製做幾瓶健胃消食液了,否則的話自己早早晚晚都被撐成大肚婆了。


    夜輕舞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位於榮城的各個大小藥鋪,進去之後二話不說,拍兩張銀票,然後那些侍衛們便直接收藥,而且連其庫房裏的那些存貨也絕對不放過。


    浩浩蕩蕩地掃蕩了一圈,一道白色身形卻是迎向夜輕舞。


    “大小姐,怎麽不去我那邊坐坐呢,而且我那裏也有著不少的藥材,如果大小姐喜歡的話,那麽月白可以盡數都送給大小姐!”來者正是月白公子江月白。


    夜輕舞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然後扭頭吩咐那些侍衛們先迴去,然後她卻是跟著江月白一起去了拍賣行。


    “大小姐請上二樓!”江月白在樓梯口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月白公子,我這一次來可是專門拿藥材的,所以月白公子還是快點將藥材拿給我吧!”夜輕舞道。


    聽到這話,江月白的心裏抽痛,還記得不久之前的拍賣會時候,夜輕舞還沒有與自己這般客氣地說過話呢,可是現在,現在居然……


    客氣代表什麽,江月很明白。


    客氣也就意味著生疏,可是他不想與夜輕舞之間變得如此疏離:“輕舞,難道你都不願意上去和我說說話,聊聊天嗎?”


    “嗬嗬!”夜輕舞一笑:“月白公子,我家裏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呢,我真的沒有時間陪你閑話家常!”


    “輕舞,如果我一定要呢!”江月白的眼底變得堅定起來,他現在已經很確定了,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子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可是,可是現在他已經真的明白了,他不想放她離開。


    夜輕舞的目光變得冷凝了起來:“或者我應該稱你為江樓主,不得不說你的一聲輕舞,我還真的是承受不起!”


    江月白的心頭一震,從夜輕舞的語氣中,他可以斷定,隻怕這個少女已經知道他們天涯明月樓的事情了。


    “江樓主,未來的我們已經注定了會是敵對關係,所以江樓主還請直唿我的名字,或者依就是叫我大小姐好了!”夜輕舞目光清冷而且平淡。


    江月白於她隻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隻影罷了,而且說不定某一天,這個男人的命,還需要她來親手收割。


    ☆、【066】,從你殺起


    聽到夜輕舞這絕情的話語,江月白隻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這個女子當真是無心無情,麵對自己的真情,她居然可以拒絕得如此幹脆。


    大手緊緊地抓住胸口處的衣服,江月白抬頭深深地看著少女。


    他的身影映在少女那清冷的眸子裏,卻是不見半點的波動。


    “輕舞,難道,難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嗎?我,我,我可以不當天涯明月樓的樓主!為了你!”江月白艱難地道。


    “月白樓主,其實你不用這麽為難!”夜輕舞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動容:“天涯明月樓本就是你們四家的產業,就算是你不當那樓主,但是你們司家,離家,蕭家,江家在接下這樁生意之時,便已經注定了與我們夜家為敵!”


    江月白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眼裏的神色透露著不可思議,這個少女居然早就知道了一切,天涯明月樓在整片大陸來說都是極為神秘的,而且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四大公子不但相識而且更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更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四個家早就已經聯合在了一起。


    可是這個少女不但清清楚楚地知道四大樓主便是四大公子。


    而且現在更清楚地知道,天涯明月樓,其實就是他們四個家族在後麵支撐著。


    笑容越發苦澀了起來,這個少女居然早就已經精明地洞悉了一切,而自己卻還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呢,何其可笑,何其可悲,何其可憐。


    “輕舞,你還記得無音琴嗎?”江月白突然間開口道。


    夜輕舞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向江月白。


    “那無音琴便是我們江家下一任主母也就是送給我妻子的信物!”江月白道。


    “那又如何呢!”夜輕舞自然明白江月白說這話的意思,於是她的唇角勾起一朵笑容:“那無音琴還在你的手中!”


    江月白一怔,他想說的是七彩琴影已經進入到夜輕舞的身體裏了,那麽夜輕舞就應該是他的未婚妻才對,可是,可是卻忘記了夜輕舞根本就沒有拿走無音琴。


    “江月白,不用再說了,我們言盡於此,此後再見,我們便已經是敵人了,到時候你不用對我留情,因為我不會對你們四家人任何一個留情的!”說完了這話,夜輕舞便轉身離開了。


    接著又是一句冷冷的話語隨風飄來:“還有你們江家的人也不要來惹我,否則的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她的背影雖然看起來無比的單薄,但是卻又如此的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撲”江月白隻覺得自己心口處一陣劇痛傳來,接著一口鮮血便自他的口噴出,而他那一向雲淡風輕的身子此時卻是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向著地麵上倒去。


    “哥!”江月明這個時候自暗處走了出來,扶住江月白的身子,長歎了一聲:“哥,你這是何苦呢!”


    江月白苦笑著擺了擺手,阻止江月明再繼續說下去:“扶我迴去,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我明白!”江月明點了點頭。


    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向著夜輕舞消失的方向追去,這個紈絝女,雖然現在變得與之前不盡相同,但是自家的大哥應該也不至於會動情到如此地步吧。


    夜輕舞……


    看來要除掉大哥心目中你的影子,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


    今天的夜晚,天很黑,很陰沉,整個夜幕似乎低低地壓在樹梢上,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而且今天的夜裏居然無月無星。


    夜輕舞站在院子抬頭看了看那夜空,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冰冷:“月黑風高殺人夜,月明公子你既然來了,那麽就不用再躲了!”


    夜輕舞的聲音落下,不過一會兒之後,一個黑衣人影便已經飄然落到了夜輕舞的麵前:“夜輕舞你知道我會來?!”


    “唉,看來白天的時候,你是沒有聽到我的話,那句話可是我專門送給你的!”夜輕舞淡淡地述說著一個事實。


    江月明一怔,然後猛地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在夜輕舞離開的時候,最後說的那句話:你們江家的人也不要來惹我,否則的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這話居然是說給他聽的!


    不過江月明很快就是冷冷地一笑:“夜輕舞你認為你能殺得了我,哼,還真是可笑!”


    “嗬嗬,是啊,在月明公子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但是如果月明公子知道自己會死在一個紈絝的手裏,那麽會不會感覺到很淡疼呢!”夜輕舞說著,淡淡的寒意便已經在開始在她的手指上環繞起來了。


    “哼,夜輕舞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江月明朗聲道。


    不得不說江月明以為自己夜裏來,便可以直無聲無息地殺死夜輕舞,但是卻沒有想到夜輕舞根就在院子裏等自己,這倒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但是他卻不相信夜輕舞可以殺得了自己。


    因為他從三歲起便天天開始修煉,可是夜輕舞呢,不過是在不久之前才開始改變的。


    所以他必勝。


    “吱呀!”這個時候夜輕舞小院的門居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江月明目光如電向著那裏看去,卻是發現,自外麵又走進來四個一模一樣的夜輕舞。


    這是怎麽迴事兒?


    四個夜輕舞看也沒有看江月明一眼,她們徑直走到夜輕舞的身邊,然後逐一融入到夜輕舞的身體裏。


    夜輕舞的雙眸微閉,待得再次張開的時候,那雙眸子裏卻已經是寒芒閃動:“江月明,既然注定做不了朋友,那麽殺你江家人便從你開始吧!”


    說著夜輕舞的身體裏一股磅礴的氣息便如同那滔滔的洪水一般,席卷而出,一時之間夜輕舞整個兒人的氣息便已經完全改變了,冰冷,高傲,尊貴,就仿佛是一個女神一般,正在俯視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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