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夏茗盡量地安撫某人的情緒。


    男人捂住她的嘴就拖著走,“跟我走。”


    這家夥想幹啥?該不會是打算要先女幹後殺吧。這樣想著夏茗的心一涼,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裏,一路被男人拖進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裏。


    把門關上後,男人就把她往裏一推,一邊往窗外看,一邊說,“別亂跑,否則我....”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警告自己依然明了。


    夏茗愣愣地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心裏暗自慶幸,還好她剛才沒有出手,不然眼前這個人已經痛得在地上打滾了。


    男人見她用這種呆呆的眼神看著他,以為是被他的威嚴給嚇到了,滿意地看了一眼。


    “等一下。”夏茗見他要走,馬上出聲叫住了他。


    男人很警惕,在夏茗叫她的時候,立刻抓緊手裏的槍,問,“你想做什麽?”


    “那個......我叫莫迎夏,”夏茗故意扭捏片刻,才略有羞澀地說,“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不能。”男人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這個傲嬌的家夥,夏茗暗戳戳地想了想,又問,“那你要去哪裏?”


    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夏茗後背一涼,她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但現在她必須要跟著這個人,不然這次分開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


    “我不用這麽好的,你好就行了。”夏茗很滿意自己的迴答。


    男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我不認識你。”像是在提醒他們之間的關係。


    夏茗朝他拋了一個媚眼,笑眯眯地說,“可我對你一見傾心了,你確定不考慮我一下。”


    男人撇開臉,輕輕地吐出一個字,“騷。”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嗎?怎麽到他這裏就不一樣了呢。


    尷尬之中,夏茗看到男人的手在滴血,立馬驚道,“你的手受傷了?”


    聞言,男人把手往後收了收,“不礙事。”


    “怎麽會不礙事,流這麽多血會沒命了。”夏茗在身上找了好一會找到一條手帕,抬起他的手纏了上去,“這光是止血還不行,必須要去找點藥來,不然傷口不容易愈合。”


    男人又說,“你現在是人質。”


    “啊?”夏茗像是聽不懂一般睜大眼看著他。人質是什麽鬼?她怎麽不知道。


    男人沉默幾秒,終於開口,“殷夜寒。”


    “啊?”話題轉得太快,夏茗還是反應不過來,想了好一會才知道他說的是他的名字。


    嗬嗬地笑了笑,說,“好名字好名字。”


    一晚上,夏茗都在看著殷夜寒,哎喲看了這麽久還是覺得很帥。


    隻是這家夥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她要怎麽做才能讓他想起之前的事情呢。


    殷夜寒突然抬頭與她對視,“看夠了嗎?”


    “沒夠。”夏茗厚著臉皮說。


    殷夜寒像是審視似的把她打量一番,而後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你不像,你是誰?”


    “我叫莫迎夏,今天已經個你說過一遍了。”夏茗說完後,又問,“你說我不像什麽?”


    “你要去哪裏?”殷夜寒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問。


    夏茗笑眯眯地看著他,“我要去縣城,找林家的人,你有事嗎?”


    “有事就說。”殷夜寒看穿她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揭穿。


    夏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這麽亂,我一個女孩家在外麵難免會遇到危險什麽的,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可不可以請你當我的保鏢。我按月給你工錢,要是遇到威脅到你生命的事情,你也可以逃跑的。”她這樣做也隻是想讓殷夜寒留在他身邊。


    殷夜寒上上下下地把她看了一遍,滿是嫌棄地問,“你有錢嗎?”


    “我當然有錢了。”夏茗心裏很受打擊,她穿得很寒酸麽,竟然會讓他認為她沒有錢。說著立刻在身上摸出幾張銀票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看,這些夠多了嗎?”


    把這些錢拿在手上,夏茗此刻是這樣想的:這麽多的錢,要是把拿到現代那可就是古董,一定值很多錢,順手帶幾張迴去,豈不就能發財了,可怎麽帶迴去還是個問題,這個等有時間的時候要好好地想想辦法才行。


    夏茗正得已之時,眼前突然多了一條閃閃的金條。


    金條!夏茗眼睛都看直了,相對金條來說,她那兩張銀票還真不算什麽。


    “大哥,不然你請我當保鏢吧,我這個人很厲害的,煮飯,掃地,洗衣服,打架,樣樣精通,怎麽樣,有沒有心動。”夏茗一邊繪聲繪色地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把他手裏的那金條給順走,結果還沒摸到,人家就已經收迴兜裏了。


    殷夜寒還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麽事,“沒興趣。”


    夏茗急了,抱著他的手說,“我有興趣,你不讓我跟,我就跟,這輩子我就跟定你了。”


    “真懷疑你的性別。”殷夜寒抽出手往旁邊挪了挪。


    “我的性別?”夏茗茫然了好一會,才隱約明白,現在是抗戰時期,思想還沒解放,所以她剛才對他動手動腳,就已經被貼上浪蕩的標簽了?


    夏茗訕訕地收迴手,迴到床上,剛躺下又往殷夜寒那瞟了一眼。


    “哎,你為什麽要抓我?”夏茗到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


    “抓錯了。”殷夜寒說得很淡然,一點歉意都沒有。


    “......”所以她就這樣成了替罪羊?


    “既然你已經抓錯了,不如就將錯就錯把我帶在你身邊吧。”夏茗期待的小眼神看著他。


    殷夜寒:“......”沉默幾秒,“你就這麽想要跟我?”


    夏茗點點頭,“那是當然,我對你一見鍾情,此生非你不嫁。”


    這次殷夜寒沒再迴她的話,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看樣子是睡著了。


    怎麽不給點迴應呢。夏茗努努嘴,失望地躺迴床上。


    在夏茗躺會床上時,男人又睜開眼睛看了看她,他不知道怎麽迴事,聽到莫迎夏說這句話時,心裏莫名感覺有一股暖流在心裏流動。


    他不說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要是拒絕她應該會傷心吧,一想到她傷心,他的心也隱隱感覺不舒服;可要是讓他接受,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不會對一個陌生人的動心。


    等夏茗再次醒來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殷夜寒的身影。這家夥竟然就這麽走了?夏茗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往哪裏撒,早知道他會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昨天就應該把他給綁了。


    現在好了,世界這麽大,她要去哪裏找這個家夥,心好累啊。


    夏茗把東西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街上早以恢複了平靜,怕會被人再次追殺,夏茗把身上那件顯眼的旗袍給換了下來,穿上一件平民的衣服,這樣看上去顯得比較普通,不會引人注目。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小河邊上。


    看到這條橋,夏茗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原主就是在這條橋遇到南宮玥的。


    那是原主正好被一群人追殺,南宮玥正巧感到就把她給救了。


    但原主不知道那些人其實就是南宮玥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英雄救美。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何不將計就計,夏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但是她在那裏等啊等,等了大半個小時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難道因為她的出現把劇情都給弄亂了?不應該啊,她什麽都沒做呢。


    夏茗無聊地走上木橋上,這橋看起來搖搖欲墜,走上去還挺穩當的,河裏還能看到一條跳肥美的魚在遊來遊去,要是能抓幾條上來烤著吃,一定很美味。


    正當夏茗對水裏的魚垂涎欲滴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姑娘,姑娘,趕緊讓開。”


    聲音很急,正想抬頭看一眼發生什麽事了,頭還沒抬起來就不知道被什麽人推了一把,撲通一聲,整個人就被撞到了水裏。


    “救命啊,救命.....”夏茗拚命地撲打著水麵,濺起一片水花。


    在以為自己就要把命留在這裏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一隻手把她給拉了起來,將她送到岸邊。夏茗劇烈地咳嗽幾聲,緩緩地睜開眼睛,“夜寒,我就知道是你。”


    “你的衣服濕,不要碰我。”殷夜寒捏著她的肩頭把她推開,語氣之中帶些疏離。


    夏茗起身拍了拍濕衣服,撇撇嘴,“不碰就不碰。”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聞聲,夏茗轉身看向來人,喲,這不是南宮玥嘛?怎麽這般狼狽。


    嗯,是的,南宮玥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看上去就像個落湯雞一樣。


    夏茗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請問你是?”


    南宮玥對著夏茗拱手,“在下南宮玥,路經此地正好看到姑娘溺水,正想出手相救,不料卻晚了一步,不過姑娘沒事,我就放心了。”


    夏茗微微驚訝,聽這話,怎麽感覺像是在古代一樣,難道這家夥是從古代穿越來的?


    呸,根據原主的記憶,南宮玥及其喜歡裝逼,常常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以彰顯他的博學多識,這樣就會讓他莫名地產生一種強烈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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