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之間,一直最難的就是信任。


    信任往往決定兩個人是否走得更長久一些。


    花暖和霍尊兩個人對視,互相心思,現在卻一時之間並不明了。


    霍尊藍眸之中是希冀,但是卻充斥著不確定。


    自己篤定這世間一切的事兒,但是卻確定不了花暖的心,女人的心,海底針。


    自己抱有希冀,但是卻很不確定。


    看到霍尊和花暖兩個人暗流湧動的模樣,花寒心底著急了,薄唇抿起,質問道:「霍尊,說,6年前的事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小叔那麽好的人,你怎麽可以下得了這個狠手?這麽做,實在是冷血無情,禽獸不如。」


    花暖:「……」


    花寒的第一句話,看似在質問,第二句話已經是篤定了。


    現在……還死不悔改,還在落井下石。


    今天的花寒,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果然,自己之前從未真正了解過男人。


    花暖的眸子泛紅,整個人抑製不住的哽咽。


    霍尊深深的睨著自己麵前的女人,蹙了蹙藍眸。


    見慣了花暖狡黠的眸子帶著壞壞的笑意,忽然看到這個模樣的女人,心底是心疼的。


    最見不慣就是花暖紅著眸子哽咽的模樣。


    「不許哭了。」


    霍尊薄唇抿起,不太會說關心人的話,說起關心的話更像是在嚴肅的要求。


    聽聞男人霸道卻不失溫柔的話,花暖眼角的淚水並未停歇,而是更加泣不成聲了。


    「嗯。」


    霍尊:「……」


    今天的花暖,很是奇怪。


    霍尊蹙了蹙藍眸,薄唇抿起。


    「小暖兒,你現在之所以哭得這麽傷心,是因為……認為我是罪魁禍首,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嘛?」


    哪怕自己在小妮子心底有那麽一絲一毫的地位,霍尊都覺得是天大的殊榮。


    花暖:「……」


    花暖哽咽著眸子,對上男人精湛的藍眸,好半響,啞聲道。


    「我……」


    花暖還未說出口,花寒已經快速的說道:「暖暖,你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了……他不是什麽好人……他現在隻是在欺騙你,我希望你可以看清事實。」


    隨著最後時刻的到來,花寒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聲音也變得著急起來,比起霍尊的雲淡風輕,顯然是相差甚遠。


    深唿吸一口氣,耳邊充斥著都是花寒的著急聲,花暖紅著眸子,隨後視線落在麵前的花寒身上,啞聲道。


    「花寒哥……」


    花寒因為女人的花寒哥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心底一絲異樣快速的閃過,來不及捕捉。


    「暖暖?」


    花暖嘴角揚起一抹絢爛的弧度,隨後抬手將眼角的淚水擦拭幹淨。


    哭夠了。


    跌倒了……


    得學會自己擦幹眼淚,得學會自己爬起來。


    花暖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最後抬眸看向花寒,抿唇道:「花寒哥……我以為我從小到大都不會騙你的,永遠像個妹妹一樣聽哥哥的話,但是,今天抱歉了,我剛剛騙你了……」


    花寒臉色微微一變。


    霍尊同樣蹙了蹙藍眸,有些拿捏不了花暖的心思是什麽。


    「剛剛……這個視頻,早上的時候,花如意給我看過了,我並沒有相信,因為我相信我未來丈夫的人品,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所以,我讓花如意去找幕後的boss……沒想到,會是你……我更沒有想到,最後她會被殺人滅口。」


    花暖紅著眸子,將眸子裏的濕潤給逼了迴去,啞聲道。


    「不用解釋了,我安裝了竊聽器,所以,你和她所說的一切,我都聽到你,你的聲音,我從小聽到大,根本就不會聽說。」


    「所以呢,我就在想,既然知道你就是最後黑手,那我跟你告別好了……拋開一切都不去想,給我們倆留最後一點溫馨獨處的時間,隻不過……沒想到,最後的告別,最後的溫馨時刻……你都要破壞,硬是要將花如意的死栽贓嫁禍到霍尊的身上……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花暖美眸清麗,滿是指責,這般直直的看向花寒,讓花寒臉色難看的厲害。


    不可能的……


    自己精心布下的局。


    不可能的。


    花寒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花暖,激動道:「暖暖……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事實真相,一目了然,我是個成年人了,懂得辨別是非曲直。」


    霍尊:「……」


    霍尊原先還在想,到底是小妮子,多半是輕信花寒所說的,未曾想到,小妮子居然準確無誤的自己判斷。


    然後將真相給調查出來了。


    還以為……按照花暖不信任自己的心……


    一定會相信花寒的。


    霍尊眯了眯藍眸,剛剛某一瞬間,自己還在質疑,如果花暖真的不信任自己,那麽自己和她的婚姻,真的是名存實亡了。


    霍尊心底抑製不住的欣喜,好似孩子得到糖果一般,薄唇勾起,上揚。


    ……


    花暖察覺到手心一暖,視線落在自己的小手之上,是霍尊握住自己的小手。


    花暖勾了勾唇角,隨後垂下美眸。


    「可能你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你很懂我,知道我知道真相可能會直接離開霍尊身邊,抱歉了,因為……我信任霍尊……當年的事兒,我選擇報警,一切也都會低調處理的,不想張揚。」


    花暖將心底的顫動壓下,抬眸看向麵前的花寒,啞聲道。


    「謝謝你……曾經陪伴在我的身邊……但是,我想你更欠爸爸一句抱歉吧,別和我說原諒不原諒的話,如果我原諒你,那就是對爸爸去世的漠視。」


    說完,花暖不再看向麵前早已猙獰臉色的男人。


    過往的翩翩公子,如今外衣被扯開,顯然……虛有其表。


    花暖握緊霍尊的大手,輕聲道:「我們……去婚禮現場吧,馬上婚禮就要開始了,你精心籌備的婚禮,你的心血,我想珍惜。」


    「好。」


    感動於女人的成長和女人所說的話,霍尊看著麵前女人強忍住淚水,故作倔強的模樣,抿了抿唇。


    這件事兒,水落石出,無疑,花暖是最受傷害的。


    因為去世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動手的人是自己最親的大伯和哥哥……


    這一切,都是利益在作祟。


    霍尊大手攬著女人纖細的肩膀,抿唇道:「以後的事兒,我會處理。」


    言下之意,不需要擔心,自己女人身上的擔子,霍尊一力承當。


    「好。」


    對於霍尊,花暖是信任的。


    可能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最信任的人……就隻有他了……


    ……


    花寒整個人還處於驚愕之中。


    自己原先都準備好了一切。


    曝光了霍尊的嘴臉,花暖無疑是要走的,天涯海角,自己已經將花家給變賣,足夠的錢可以讓兩個人在不知名的地方度過餘生。


    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花暖知道真相了。


    為什麽……


    花寒整個人有幾分癲狂,視線落在花暖的背影之上,厲聲道。


    「為什麽……給了我溫暖,為什麽現在要離開我……花暖,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為了你,我可以不折手段,殺光所有的人,我付出了一切,為什麽得不到迴報。」


    花暖:「……」


    花暖和霍尊離開的腳步有些停留。


    花暖嘴角泛起一抹譏諷。


    嗬……迴報。


    花寒,你的愛太過於畸形了。


    花暖勾了勾唇角,還是如以往一般,並未轉身,給對方念想。


    嗯……此生不再相見是自己和花寒最好的解決。


    ……


    花寒看著花暖並未轉過身子,萬念俱灰,忽然,狂笑出聲。


    「好,既然如此……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霍尊,去死吧……」


    說完,花寒猛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準了霍尊的背影,花暖聽聞男人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霍尊和保鏢們可能不知道男人身上有槍,但是自己知道,因為剛剛花寒開槍殺了……花如意。


    花暖快速的作出反應,直接將霍尊的身子壓倒。


    還好藥效過了,自己身上的力氣迴來了。


    如果是平時,恐怕自己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撼動霍尊分毫。


    管家眾人沒想到花寒會隨身帶著槍,但是因為並未帶什麽保鏢,眾人不敢貿然上前。


    砰砰砰!


    花寒一口氣直接開了三發,但是因為開槍動作急切,加上心情激動,霍尊和花暖閃躲及時,所以並未中。


    「他媽的,現在連槍都跟我過不去了是嘛?」


    花寒破口大罵,完全失去了原先的優雅風度。


    花暖則是快速的擋在了霍尊的麵前,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住手,花寒……如果你要開槍的話,那就直接先殺了我吧。」


    花寒:「……」


    花寒開槍的動作一滯,因為女人的動作,臉色有些蒼白。


    花暖完全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漠然的看向已經變得嗜血的男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變成這個模樣了。


    現在……屬於是見血成性。


    霍尊因為女人下意識的動作,藍眸一閃。


    未曾想到……花暖會為自己做出這個動作,多少是讓自己詫異的。


    「暖暖,你不要逼我。」


    花寒猩紅著眸子,泛著濕潤,淚水從眼眶裏奪眶而出。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從未有過家庭的溫暖,你既然選擇溫暖我,不要離開我……否則,我又會是一無所有的。」


    花寒一邊哭一邊笑,整個人有些邪佞。


    霍尊知道男人情緒激動,哪怕是花暖,不見得花寒就真的不會開槍。


    霍尊快速的給男人身後的管家一個眼神暗示。


    管家則是一邊向著花寒所在的位置靠近,一邊給花暖和霍尊暗示。


    花暖的心幾乎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


    花寒的話……讓人心疼。


    但是這一切都是男人自己的選擇,和其他人無關。


    花暖抿唇看著管家等人的舉動,隨後輕聲道:「抱歉……從你決定幫花東殺爸爸的時候,我們就迴不去了,花寒,捫心自問,你真的愛我如生命嘛?我想,你決定幫花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財富的貪婪吧……還包括花東手上的權勢,否則以你的能力,早就離開了。」


    「有些話,我並不想撕破臉皮說……其實,你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麽愛我,最愛的是你自己,我……隻能算第二。」


    因為想給彼此都留那麽一點餘地。


    隻不過是花寒逼自己的。


    花寒:「……」


    花寒臉色微微一變。


    忽然被花暖如此直白的戳中,自己竟然找不出話語來反駁。


    管家則是趁著男人失神的時候,快速的上前,直接扣住男人的頸脖,準備逼男人就範。


    其他人則是一併上前,加入製服花寒的行列之中。


    花暖暗了眸子,看著男人好似困獸一般,心底說不出的錯雜在翻滾。


    霍尊則是看著男人揮舞著手槍,大拇指扣動扳機,臉色微微一變。


    「小心……」


    花暖:「……」


    花暖眸子一怔,下一瞬,霍尊將自己扯入懷中。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


    花暖快速的從霍尊懷裏掙紮出來,看向霍尊見紅的手臂,剛剛的子彈應該是直接擊中霍尊的胳膊的。


    「霍尊,你情況怎麽樣?」


    「子彈呢,出去了嘛?還是在身體裏?」


    花暖小臉之上止不住的關切,不斷的詢問,霍尊則是淡淡的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臉頰,道了一聲沒事。


    雖然霍尊開口說沒事,但是這胳膊上的鮮血卻更加往外溢出,情況明明是非常差。


    ……花寒現在已經不顧一切的殊死一搏了。


    無論開槍擊中誰。


    已經無所謂了。


    哈哈……自己得不到的,其他人休想得到。


    霍尊快速的上前直接抬腿踩住了花寒握槍的大手,然後用力,迫使男人不得已將手槍給交了出來。


    「原來是你受傷了……霍尊……你怎麽不去死。」


    霍尊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窘迫的男人,抿唇道:「因為……我活著是為了保護花暖一生一世,另外……提醒你一句,女人是用來疼愛的,寵的,而不是……你用來倒苦水的,這一切,皆是你的選擇,她不該因為你的選擇來承受這一切。」


    說完,霍尊抿唇道:「打暈直接送去警署。」


    「是,霍先生……」


    保鏢將花寒反扣,打暈,隨後拖走。


    管家則是戰戰兢兢的上前,小聲道:「先生,您受傷了,我現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不用,還有20分鍾婚禮就要開始了,先舉行婚禮,其餘不重要的事兒壓後,派人現在立刻準備一套幹淨的禮服,還有止血繃帶。」


    「是,先生。」


    管家看著霍尊堅決的語氣,不敢貿然勸諫,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花暖的身上。


    這不是什麽小傷啊。


    這可是槍傷啊。


    子彈要是留在男人體內,很容易感染的。


    到時候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了。


    花暖從管家眸子裏收到暗示,抿唇道:「霍尊,你現在……需要處理。」


    「不用,婚禮之後再處理,我沒事。」


    花暖:「……」


    花暖臉上止不住的關切,霍尊凝視著女人柔白的小臉,開口道:「終於看到小白眼狼關心自己了,嗯,這種感覺還不錯……賓客們都在等著,等到婚禮結束之後,我會立刻處理傷口的。」


    「好。」


    花暖知道霍尊為婚禮籌備了多久。


    如今看著男人堅定的眸子,自然明白男人早已決定了。


    所以,不要去辯駁,學會支持。


    「我學會護理,我幫你止血。」


    「嗯。」


    ……


    等到管家送來繃帶,花暖熟練的幫男人止血。


    無法判斷子彈進入胳膊的具體位置,但是男人的胳膊已經血肉模糊了。


    花暖神色淩然,動作迅速,等到霍尊重新換上幹淨的西裝外套的時候,距離婚禮開始已經不足10分鍾了。


    「霍先生,賓客們等著急了,您和夫人可以進場了。」


    「好。」


    霍尊淡淡的應了一聲,快速趕到的化妝師為花暖補妝,剛剛女人哭花了小臉。


    ……


    兩個人走進會場的時候,立馬惹得人群之中的歡唿聲。


    霍尊和花暖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先前有許多人對於花暖的存在好奇極了,如今看到本尊,紛紛驚唿出聲。


    好漂亮的洋娃娃啊。


    女人好似尤物,精緻由內而外,渾然天成。


    更重要的是,女人身上名貴的禮服和佩戴的珠寶。


    這個架勢……


    可是很明顯的寵溺啊。


    都說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愛一個人女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他舍不捨得給這個女人花錢。


    霍尊無疑是把全世界最為名貴的全部都捧到了花暖的麵前,任由女人挑選啊。


    唉,拯救了銀河係的女人啊。


    ……


    坐在第一排的簡染終於看到兩個人一同亮相,微微鬆了一口氣。


    唔,還以為兩個人一言不合……就把婚禮取消了。


    簡染懷裏抱著小醋寶,時不時的還是需要顧墨琛抱的。


    小醋寶似乎很黏人。


    而且做事純粹是看心情的。


    心情好的時候,就跟著簡染混。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讓要顧墨琛哄。


    那架勢,完全自己就是個小主兒,顧墨琛就是個龜孫。


    一家四口,少了糖寶,糖寶自然是跟著德國小帥哥做花童去了。


    簡染把這個稱之為刷經驗。


    迴頭自己和顧墨琛辦婚禮的時候,小蘿莉完全可以省去學習了。


    顧墨琛看著簡染蹙著的黛眉舒展開來,薄唇勾起,輕聲道:「放心吧,霍尊想要做的事兒,一定可以達成的。」


    「嗯……死倔。」


    和顧墨琛一樣。


    認定一個人,一件事兒,就是不肯撒手。


    不到黃河心不死。


    是缺點,更是優點。


    ……


    走進會場中央,因為等下是要簡安國牽著走過紅毯的,所以現在到了暫時分別的時刻。


    花暖擔心的看向霍尊胳膊處的傷口,抿唇小聲道:「不要勉強,如果不行的話,及時就醫。」


    「好,簡叔叔在那邊等你,我在盡頭等你。」


    「好。」


    花暖深唿吸一口氣,對上男人深邃如汪洋大海一般的藍眸,在所有賓客的羨慕聲中,嘴角掛著淺淡的弧度,然後一步一步向著簡安國所在的位置走去。


    糖寶穿著一個粉紅色的公主蓬蓬裙,一旁的德國小帥哥也穿上了粉色小西裝。


    花暖被兩個人小傢夥這般模樣給萌化了。


    糖寶和小帥哥熟練的上前牽住了花暖的小手,向著簡安國走去。


    雖然花暖並不是簡染。


    但是簡安國此時此刻也有嫁女兒的心情了。


    錯雜啊……


    雖然對方是佳婿。


    但是……


    也是有種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暖暖!」


    「麻煩你了,簡叔叔。」


    花暖勾起唇角,任由糖寶將自己的手交給了簡安國。


    簡安國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牽著花暖的小手,隨著周遭的音樂聲響起,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瓣向著花暖傾灑而來。


    糖寶則是和小花童笑嘻嘻的走在前麵,小手之中牽著花籃,時不時的撒花。


    ……


    婚禮無疑是神聖的。


    霍尊凝視著花暖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薄唇勾起,雙手疊放在一塊兒,在不知不覺之後,已經泛出縝密的汗水。


    自己也因為女人嬌美的模樣,忘卻了自己胳膊還受傷這迴事。


    花暖好美。


    美得渾然天成,不可一世。


    ……


    同樣坐在第一排的伊莎貝拉看著霍尊激動的模樣,扯了扯唇角。


    嗬……沒出息的小東西。


    現在要娶媳婦了,這麽開心。


    完全是忘記老本了。


    忘記自己是怎麽教他的了。


    男人……最重要的是夠冷靜。


    夠有判斷力。


    這女人的存在,往往是叨擾男人判斷力的根源。


    ……


    米莉坐在伊莎貝拉身邊,看著這婚禮已成定局,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哭出聲,被身側的保鏢快速的捂住唇瓣,隨後給拖了下去。


    米莉向著伊莎貝拉唿救,伊莎貝拉全當看不到。


    不識相的東西。


    結婚喜慶的事兒,居然哭……


    嗯,活該被拖走。


    做得好。


    ……


    一步一步。


    好似時間過去一個世紀之後,花暖整個人被簡安國帶到了霍尊的麵前。


    科隆大教堂果然是名不虛傳。


    是北歐最大的教堂。


    在這兒舉辦婚禮……莊重大氣。


    「霍先生,我把暖暖這丫頭交給你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把女兒給送出去,沒有什麽經驗……」


    簡安國性格有些靦腆,說出去的話,眾人輕笑出聲。


    簡染則是因為簡安國的話,紅了眸子。


    唔,有種嫁妹妹的感覺。


    「霍先生啊,暖暖年紀小,有的時候,難免任性,染染啊,在她18歲的時候,沒有得到好的對待,希望……您能永遠善待暖暖。」


    簡安國不太會說話,但是句句發自肺腑。


    花暖紅著眸子,主動地抬手抱了抱簡安國。


    當初簡家的往事。


    花暖是知道的。


    如今簡安國舊事重提,怕是心裏不是個滋味。


    「謝謝您,簡叔叔。」


    「瞧你這丫頭,抱我做什麽,快,抱霍先生吧,今天,我把你交給他了,但是,以後如果被欺負了,直接迴來找我,我年紀大了……動不了腦子了,但是啊,我可以和他玩命,讓染染和墨琛好好對付他。」


    「好……」


    花暖眸子再度泛紅。


    現在的淚水,完全是因為結婚充斥的。


    「謝謝您……」


    霍尊誠心誠意道了一聲謝謝,從簡安國手上接過了花暖的小手。


    用的是左手。


    花暖臉色微微一變。


    男人受傷的胳膊也是左手……


    該死的。


    簡安國主動退在一邊,讓婚禮繼續。


    神父則是開口道:「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麵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花暖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氣氛一下子莊嚴濃重起來。


    花暖勾起唇角,凝視著自己麵前的男人,開口道:「我願意。」


    千言萬語。


    自己願意……


    ------題外話------


    嗷嗚……為啥……下一章新婚之夜,我好期待……好久……貌似沒寫……啥了。


    因為……簡染坐月子唄。哈哈哈哈


    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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