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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河流還在不斷地上漲,不難猜測,這個跟外麵滂沱大雨有關聯。眼瞧著越來越威脅立足之處,再加上炎燈能源要耗盡了,一行人不得不撤迴。


    迴到洞穴入口處,眾人臉色都不善。


    蒼無憂、莫聰縮在一角,與他們顯得格格不入,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蒼無憂麵色淒苦,雙眼空洞無神,眼角懸掛著晶瑩的淚珠。快樂的日子為什麽這麽短暫,善良的人為什麽這麽短壽?


    莫聰忽然想到他倆被迫從鞠河逃生的情形,不由地喜上眉梢,低聲說:“老大沒事的!”


    蒼無憂搖頭,湍急的水流深不見底,對傷情未明的落水者,有生還的可能嗎。


    莫聰堅定地說:“放心吧,老大一定安然無恙。”


    蒼無憂隻是把這作為安慰來聽,心裏稍稍好受一些。


    易武是怪胎,長期的怪病折磨造就了長久閉氣的天賦,在湍急的水流裏一點也不覺著不適,隻是肩胛處經水的浸泡,有些痛楚,想到“血淚琥珀”不會怠工的,用不了多久會恢複,而最擔心的是懷裏的樓蘭琴,剛落水時掙紮了一下,現在沒了動靜,---要是耽擱久了,所救的人不就白救了。


    時沉時浮,順水飄蕩,經過一段黑暗的煎熬,咋一瞥見極其暗淡的光亮,心裏一喜,抱著樓蘭琴的那手不能鬆懈半分,隻得折磨受傷未愈的那條胳膊,堅忍著劇痛,胡亂劃動,距離光源越來越近,也抓到了一個凸起,爬了上去。


    這是一處狹小的洞穴,立足之處僅是一個桌子大的凸起。


    易武簡單掃視了一下,深不見底的水流就在腳邊,有上漲的趨勢,情形不容樂觀,而光源應該來自上方的一個不大的縫隙,看來,那裏才是逃生的出口。


    時間緊迫,先得救治昏迷的樓蘭琴。


    此時目光落到懷裏在暗淡光照下略顯蒼白的妖豔臉蛋上,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芳容,也忍不住頓了一下,暗忖:“怪不得非要整個紗巾蒙著,不然禍害可真大,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會為之癲狂。”


    摸了摸尚有餘熱的胸口,心髒還在些微地顫動,確定她還活著,然後將她翻了個身,放在地上,蹲下,輕輕地捶打其背部,從她嘴裏溢出了一些水。他知道不能耽誤太久,對溺水的人沒好處,於是加大力度,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砰砰砰,就如打沙袋。


    大量的濁水從樓蘭琴嘴裏噴出,直到噴出了血水。樓蘭琴痛楚地醒來,低聲嗬斥:“混蛋,你要本尊的命嗎?”


    易武停了手,訝異地念叨:“本尊?”確信自己沒聽錯。


    樓蘭琴微微側轉身,見是易武,不由地怒氣衝衝:“你真是混蛋,將奴家就這麽撂在冰冷的地上。”


    易武並不起身,攔腰將她抱起。


    樓蘭琴痛得冷汗直冒,嘴裏又流了不少血,罵:“普天之下沒有誰敢如此褻瀆本尊,我會把你碎屍萬段的!”微微掙紮一下,疼痛又讓她不得不停下。


    易武很是無辜:“你要是喜歡冰冷的地麵,我還是放下你。”


    說是如此,並沒照做,不過這也讓樓蘭琴憤慨:“混蛋!一點也不憐惜女人,隻要本尊靈力恢複,一定把你製成玩偶僵屍,永遠奴馭你!”


    易武淡淡地笑了笑,抖了抖那隻恢複了七八成的手臂,然後輕輕地掐著樓蘭琴的脖子,黑起了臉,很兇地說:“你都那麽恨我,以防不測,現在就結果了你,免得你刮噪。”


    樓蘭琴怔了怔,腳耙手軟、腦域重創的她哪裏有半點反抗能力,不過從易武毫無力道的掐弄可以看出,這男人是成心嚇唬她的,不由地怒火更盛:“臭男人,拿開你的髒手!”


    易武反而趁勢將手在她脖頸摩挲,讚歎:“皮膚好滑,要是再往下摸摸,說不定感覺還好些。”


    樓蘭琴慌了:“別,別---”


    易武有些吃驚:“你還有怕的時候,我記得--你好像很大方的樣子,但你現在,讓我迷糊,是不是又在演戲?”


    樓蘭琴啐了一口:“本尊會演戲,但都是演給那些臭男人看---”


    易武一臉壞笑:“那你演給我看看,多叫兩聲,讓我也爽爽!”


    樓蘭琴抬手就給易武一巴掌,柔柔弱弱地,就如撈癢癢,反而將自己弄得眉頭緊蹙。


    易武摸了摸臉,又仔細地看了看樓蘭琴。


    樓蘭琴不悅地說:“覺得沒麵子,可以還我一巴掌。”


    易武搖搖頭:“我隻是納悶,那一個才是真實的你。一會兒自稱本尊,一會兒有自稱奴家---”


    樓蘭琴黛目流轉,說:“你也挺會演戲的,我看就不用探討這個問題了,想想怎麽出去。”


    易武掃視一下河水,吃驚不小,河水上漲得很快,馬上就要淹到腳跟了,於是問:“你還有力氣嗎?”


    樓蘭琴微微搖頭:“要是能動,就不會任你抱住了,說實話,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臭男人抱著。”


    易武聽得很不順耳:“你不要搞忘了,你可是主動抱過我,還想進一步侵犯。而這次,純粹是為了救你。”


    樓蘭琴咯咯一笑:“侵犯?你說得太誇張了,不就是想親一下嘛!哎,想起那日的情形真的很懷念,某些人怕得要命,生怕被*了。”


    易武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笑臉,嘀咕:“我都快要迷失了---”


    樓蘭琴不解:“你說什麽,大聲點。”


    易武隻得放大音量:“我說我有辦法出去,你必須忍著點,---”


    樓蘭琴冷哼:“虛偽,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易武也不客氣:“既然聽到了,那還用得著問。”


    樓蘭琴瞥了瞥周遭情形,有些苦惱地說:“先離開這裏,這濁流太恐怖。”


    易武感覺到河水已經淹沒了腳背,確實到了非常時刻,刻不容緩,邊抱著她站了起來,往自己肩上一搭,邊說:“抓緊了。”


    樓蘭琴渾身痛得難受,嗬斥:“你就不能溫柔點。”


    易武懶得理睬,鬆開手。


    樓蘭琴慌忙摟住易武的脖子,就要再次訓斥,卻察覺易武手腳並用往上爬,便不敢胡亂抱怨,隻顧把他摟得緊緊的,順帶將很是乏力的雙腳迴收,纏住易武一腿。


    易武沒感覺到丁點負荷,這樓蘭琴真是太輕了。


    很快爬到發亮的地方,見縫隙過小,僅能容納一人,便低聲嗬斥:“鬆手!”未待樓蘭琴有什麽動作,就先空出一手,托住樓蘭琴臀部,往上送。


    樓蘭琴憤憤地鬆手,吃力地往裏爬,邊罵:“沒見過這麽粗魯惡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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